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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白卿卿听完青柠讲述的经历后，反而看向了向司礼，她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一番，开口说道：
“怪不得青柠这丫头会带你过来，长得着实不赖，啧，连青柠的春天也到了吗？”
“白卿卿！”青柠小脸立即变得难看，“你在瞎说什么？”
“瞎说不瞎说，你自己知道，何必自欺欺人呢。”白卿卿笑呵呵说道。
青柠立即龇牙咧嘴，表情无不在告诉白卿卿，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啊，真是可爱。”白卿卿撑着下巴，戏谑说道。
“混蛋！”
青柠怒气值达到了满值，再也顾不得修为的差距，直接冲了上去。
但被白卿卿一根细长的手指抵住额头。
青柠就像是一辆陷在排水沟的轿车，无论怎么猛踩油门，都无法前进半分。
向司礼看着面前有趣的一幕，手有点痒，这时候要是来点瓜子，或者整片西瓜，那就真的太完美了。
可惜深山老林条件不允许。
青柠保持老牛耕地的姿势几分钟后，终于意识到自己暂时不能对白卿卿做些什么。
她站住脚，只能向她恶狠狠展示自己的小虎牙。
但显然长得可爱，不管做什么都可爱，白卿卿要不是考虑到她的反应，早就在她的小脑袋上来回蹂躏。
其实想象一下青柠过激反应也很可爱嘛。
白卿卿藏起自己的恶魔小尾巴，一脸正经，说道：“你不见的这几年，我母亲一直很挂念你，既然你来了，就去我家作客吧。”
青柠稍微犹豫，就点头同意。
白卿卿的母亲从小就对她很好，完全是把她当做女儿看待，于情于理都该去看望她。
她犹豫是因为向司礼。
他毕竟是个人类，去白蛇一族的领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般来说，妖族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踏入修行之路，自然知晓天道因果，除了个别外，是不愿意沾染业火的。
但向司礼是不同的。
最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但随着他的修为增加，他的身上那种独特的气味越发的浓烈。
似是黑暗中的烛火，吸引着妖族。
青柠已经有所猜测，但还不敢确定。
“至于司礼君，就一起去吧。”
不等青柠开口，白卿卿便发出了邀请。
向司礼也犹豫了片刻。
他不是许仙，也不是草莽英雄，贸然去妖族的巢穴，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发怵。
但天道剧情编辑器没有发出警告，说明无性命之虞。
“那就打扰了。”向司礼笑道。
青柠张了张嘴，不好说什么。
白卿卿又恢复初见时的朦胧，仿佛不谙世事的少女。
向司礼有些疑惑。
这位白蛇怎么有种人格分裂的感觉？
在外疯狂浪，在家乖宝宝？
想到这里，他似乎也有点理解。
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在跃过溪流后，茂密的森林陡然开阔，凭生出一处瀑布。
瀑布并不高，水幕下是若隐若现的洞口。
向司礼跟着白卿卿一跃而下，进入正中的山洞。
倒是有一种花果山水帘洞的感觉。
他撤下遮水的灵力罩，环视四周，并不出奇。
但随着进洞，幽幽的光芒映入眼帘。
向司礼定眼一看，居然是钟乳石。
潺潺的流水在各种各样奇特的石柱间绵延，一直到了黑漆漆的深处。
“母亲。”
白卿卿停下脚步，声音在山洞里回旋。
没过一会儿，向司礼就听见了水声。
他凝神看去。
啧，好大好白……的一条蛇。
她上身穿着正常的衣服，但下身却是长长的蛇尾。
向司礼看到她，也明白了白卿卿的身材和美貌原来是遗传。
但她注意到向司礼后，温和的表情却变得杀气腾腾。
“白卿卿，我早就跟你说过，不允许你和任何男人来往，难道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
惊人的气势瞬间填满了山洞。
三人呼吸一窒，皆是有点喘不出气来。
“白阿姨，他是我带来的。”
“青柠？”白月洁这才看到青柠，惊喜道，“你没有死？”
“侥幸逃过一命。”
“唉，可怜的孩子。”
白月洁身下一阵白光闪过，尾巴变成了大长腿，她抱住青柠，摸着她的脑袋。
但目光却停留在向司礼的脸上。
向司礼勉强露出笑容。
强大的修为带来的压迫感让他有些难受。
他此时忽然明白了美杜莎女王究竟是什么样子。
“白阿姨，我给你介绍，他叫做向司礼，算得上我的救命恩人。”
“原来如此。”
白月洁微微一笑，心里的疑惑却不减。
这个人类似乎有点不对劲。
但除了帅，一时之间也没发觉不对的地方。
“远来是客，随我来吧。”
白月洁牵着青柠，朝着山洞深处走去。
几分钟后，狭窄的空间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座两层的吊脚楼。
“请坐。”
白月洁拿起桌上的茶壶，笑着说道，“此乃我族特殊的龙涎茶，司礼君，请尝一尝。”
向司礼道谢接过。
正准备喝的时候，忽然想到龙涎，不就是龙的口水吗？
而自古以来，就有龙蛇不分家。
难道这是白蛇的口水？
向司礼顿时僵在原地。
“怎么了？”白月洁疑惑问道。
“没什么，我第一次喝这种茶，有些不习惯。”
向司礼笑了笑，没办法喝了一口，莫名的有一种牛奶味。
抛开心理因素，这茶确实还不错。
就在这时，他觉得胃里冒出了一股气。
难道有问题？
向司礼下意识想到，但很快他就发现这股气实际上是精纯的灵力。
他惊诧看白月洁。
“看来司礼君也注意到了。”
白月洁端着茶杯，说道，“即使在我们白蛇一族，龙涎茶也是难得的灵物。如果放在人类，更是价值不菲。如果不是看在你是青柠救命恩人的面上，也不会用这个招待你。”
“谢谢。”
向司礼这次道谢是真切实意，他又喝了几口。
效果逐渐减弱。
但一杯下肚，抵过了数月苦修。
难怪在古代，大修为者到处乱跑。
那时，不仅大气中灵力浓郁，而是处处可见灵宝灵物。
但如今灵气衰弱，不知有没有机会再现当年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