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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何来喜欢?
暗牢中。
躺着一位娇小的人儿,那脖间是是简单包扎过后的白布,只是已经被鲜血渲染,就连呼吸都不均匀,木离在牢房外看着那里躺着的容沙,眼神中有些心疼。
比木离高一个头的秦恒淡淡的看着木离眼中的心疼,说道:“你们以后是暗中生活的人,最不需要的便是这些牵扯。”秦恒说着便是把目光看向暗牢中的人,继续说道:“你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何必这般的在乎一个小丫头。”
木离微微低下头,咬着牙说道:“既然主子都已经决定留下容沙,为何还这般对她,能不能替她找一个好一点的大夫。”
“你敢跟我提条件?”秦恒眼中充满了笑意。
“属下不敢、”带着一丝稚嫩的声音亦然有一股淡淡的硬气。
“给她找一个好一点的大夫也不是不可以、”秦恒盯着那躺着的人眼中全是狡黠之意,“只要让她能自己爬起来,求着我……”
木离猛的抬头看着秦恒,反驳的说道:“你让她自己爬起来,这怎么可能、容沙如今还昏迷不醒。”
秦恒耸了耸肩,说道:“那她就只能等死了。”
“主子、”木离立即跪在地面上,连连给秦恒磕头,嘴里还说道:“求求主子,求求主子,救救容沙吧,她好不容易从那个地方出来,只要主子能救容沙,让属下做什么都可以。”
秦恒像是看笑话般的看着给他磕头的人,他说道:“就算是不救那个丫头,我让你做什么,难道你还敢不去做?”
木离咬着牙,秦恒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就算秦恒不救容沙,就算容沙死了,他一样是为秦恒卖命。
只是就在,木离快要绝望的时候,却是听到了牢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猛的抬头,看着秦恒亲自走了进去,还把容沙给抱了起来。
然后在木离惊讶之下,看着秦恒抱着容沙慢慢远去,他立即起身,便跟在秦恒的身后。
因着容沙那簪子本就已经生锈,插在脖间并未有多深,失了些血,但还好救的及时,但是因着容沙自小身子比较差,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
容沙睁眼入眼的便是她从未见过的房间,满屋都有一种充满着奢华,只是她轻轻的一扭着脖子,便是刺痛传来,她轻嘶一声后,便听到一道有些温和的声音:“醒了?”
秦恒看着容沙有些呆滞的模样,声音中有些嘲讽,“若不是皇后让我身边有一个女暗卫,我才懒得管你。”
“你没有让我死?”那个时候的容沙虽然不太懂这贵胄公子为何要把她养在身边,但是只要想到没有让她死,她便觉得这个人内心深处还是有着善意的。
“难道你想死?”秦恒带着笑意说道。
“不、我不想死。”容沙看着秦恒眼中有着害怕。
秦恒就是喜欢看着别人对他有着害怕之意,他说道:“不想死便好,以后便跟在我身边。”
容沙因着脖间不能动,她看着秦恒,说道:“是。”
秦恒明知后面秦皇后会派人来,他带着冷意的威胁道:“以后只能忠心与我,若是日后发现你背叛与我、”
“你该知道下场!”
容沙身子抖了抖,看着那张脸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内心居然有着淡淡的暖流,她自小便流落在外面,在没有遇到秦恒之前,不知道被多少人转卖过,那些买过她的人不是嫌弃她身子不好,便是觉得一个女娃不能做什么。
容沙一年前被变卖在地下牙行,其中也经历过形形色色的买主,只是都看着容沙身子不行,就算是怎么训练也不会成为顶尖的暗卫,是以,容沙在地下经历一年的生活,因为没有买主看得上,那牙行的老板便时不时虐待容沙一番。
容沙经历过那种日子直到遇到木离,木离刚到地下牙行的时候,穿着好像是一位家境很好的公子哥,奈何只看到了一眼,牙行的老板便是让木离一身的服饰都换了下来。
在牙行久了,容沙有些懦弱的性子便被木离给发现了,或许容沙那双眼睛长得像极木离刚刚死去不久的妹妹,在每次牙行老板辱骂的时候,木离便说,只要他木离有人买走,便会带着容沙。
只是因着木离每次带着容沙,想买走木离的人都打消了那个念头。
后来,便遇到了带着秦恒去地下牙行皇后的人。
那一瞬间,容沙便觉得,这世上除了木离以外,居然还有人不想她死。
容沙在养伤的那一段时间,好像是她人生中有色彩的时光。
后来,容沙的伤好了后,便被秦恒仍在了一个专门训练暗卫的地方,那是有着层层关卡的塔楼,楼之高,共有十八层。
只有从从高层下来后,便能回到秦恒的身边。
或许是秦恒给了容沙不一样的感觉,又或许容沙不想辜负木离想着她活着的念想,从训练到塔楼,她居然从塔楼的十八层出来了。
木离看着几月不见得容沙,那消瘦的身子比以往更硬朗些后,便放心不少。
至此两人便留在了秦恒的身边,容沙明着是秦恒的贴身侍女,实际暗中便是帮着秦恒处理秦皇后的人。
而木离一直都是帮着秦恒处理秦府以外的事情。
在容沙十三岁的时候,见到第一次那皇宫中出来的公主,只是她身为奴,并没有资格管秦恒与大公主的事情。
容沙十三岁,秦恒十六岁,大公主与秦恒同岁,从来都是跟在亲很身边的容沙,那有段时间慢慢的接不了秦恒的身。
后来才得知秦恒与大公主的事情,虽然那个时候的容沙并不懂为啥得知秦恒与大公主有那层关系后,内心为何有些不喜,不过她还是做好了下属的身份。
后来秦恒与大公主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容沙也成了时常被当做护着大公主回宫的人,每次去往皇宫的时候,容沙准会被叫去景阳宫一趟。
每次去景阳宫后,便是被秦皇后问道,秦恒所有的事情,当然,容沙是不会背叛秦恒的,但是也不能敷衍秦皇后,只是说了秦恒近段时间的事情,并未有把秦恒与大公主的事情说与秦皇后听。
秦恒与大公主因着没有被人发现,开始也只是有所顾忌,在后来的两年中大公主更是肆无忌惮的往秦府跑,有时甚至一住便是几个月。
只要大公主一到秦府,她见到秦恒的的机会甚少。
那个时候秦恒已经十九岁,羽翼早就丰满,秦恒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东西,知道那个皇后姐姐有多疼爱大公主,身为小舅舅,自然有些纵容大公主,在加上秦皇后这些年对他做的事情,以及秦恒为何出生,若是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咬上两口,怎么能对得起他十月怀胎的生母?
容沙十六岁时,在秦府时,便是过上了普通丫环的日子,因着秦恒很少在秦府中,容沙便在大公主的身边伺候。
直到有一天,秦恒从外面回来,原本秦恒不是找大公主的,他是来找容沙的,奈何那一日大公主喝了几口小酒,脑子晕乎乎的,便是扯着秦恒说了许久。
把她这几年对秦恒所有的情义全全都说给了秦恒听,当时容沙也在场。
容沙听着大公主不堪入耳的话,便是退了出去,她心跳的厉害,可能那日她的心跳是她有史以来跳得最快的一次,不知道当时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那一道门关上的。
她只知道,她是奴,她是婢,她更是杀人不眨眼的暗卫。
在那房间大门站了大半夜后,那房中的声音越来也小后,她才退回自己的房间,总以为会失眠,可是,这一夜她倒床便入眠。
直到一道温暖的怀抱把她拥入怀的时候,容沙猛的惊醒,做为暗卫的她,警惕之时,身上的利刃从不离身,她下意识的便是从枕下的簪子给握在手中,只是耳边传来的声音时,她瞳孔睁大,握着簪子的手更紧了。
“是我。”
容沙楞了几秒后,身子想动,但是被禁锢的很紧,她声音中带着恭敬,“主子怎么会到属下这里来。”
“介于你在秦皇后面前那么乖的份上,我来陪陪你,怎么样?”秦恒感觉怀中的人有多娇小时,脑中却是想着容沙每次杀人时的场景,怎么这么一个娇小的人,却是能杀死那些高大的大汉。
容沙却是想扳开禁锢着她的双手,说道:“还请主子放开。”
秦恒在她耳边清然一笑,说道:“容沙,你十六了吧,等一两年,便能嫁人了。”
秦恒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容沙脸色一白,此时的这番动作她又不能乱动,只能声音低声:“主子,容沙这般的人,誓死都效忠主子。”
秦恒原本就知道容沙下一句会说什么,不过听着容沙这般说,黑暗中的眼睛还全是笑意,他在她的耳边低语的说着,两人从未有过的亲密话。
“我记得你跟着我的时候不过也才十岁,怎么这么快就十六了。”这句话带着满满的惆怅之意。
“只有拔尖的人才能跟在我的身边,容沙,你能跟在我身边,你就是我的人、”
容沙并未有觉得秦恒有什么说错的地方,她是秦恒的人,木离也是秦恒的人,只要是秦恒的暗卫,都是秦恒的人,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只是,饶是在外面杀人不眨眼的容沙也是抵不过虽然只有十九岁秦恒,秦恒自小耳目晕染,只要想撩拔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那真是志在必得。
只是秦恒也不是那般只要是女人就能入眼的人,或许在木离在他面前求饶的那一刻,便对这个小姑娘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不然他怎么会那般好心的从暗牢中抱出她,还让她养好伤,用的药材也全是秦府最好的。
不过,他也从未在意过,今日原本是找容沙有些事情让她去办的,只是被祁芷雅给缠上,他看着容沙走出房间后,看着容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时,他脑中居然闪过一丝荒谬的想法,他有种对不起那已经退出去的那丫头感觉。
他好不容易才脱开身,走出房间的时候,容沙已经回房了,原本想着只是一个暗卫而已,就算出去任务死了他也会没有感觉的,只是那脚步却是往这房间挪来。
秦恒禁锢的有些厉害,容沙有些喘不过气,她说道:“主子若是想要这里歇息,属下便去外间,不妨碍主子休息。”
说着带着茧子的手用力的扳着禁锢在她腰间上的手,只是越扳越紧,秦恒拿出了他从懂事以来从未有过的耐心,他说道:“容沙,你是真笨还是假笨,是不是这世间除了让你出去杀人,你脸上才能看出一丝表情?恩?”
容沙不懂秦恒的意思,便是没有说话。
哪知容沙的不语,好似挑衅到了秦恒一般,他声音中全是一股妒忌的情绪,“还是,只有你看到木离的时候,才能从你的脸上看出一丝笑意?”
“恩?”秦恒狠狠的把容沙的头扳了过来与他对视,只是在这暗暗的光线下,秦恒看不清容沙是怎样的表情。
两人就这般的对视着,一个在等着另一个人回答,而另一个人却是在想着秦恒这般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到秦恒没有耐心后,他掐着容沙的脸颊,说道:“容沙,你是第一个我给你这么久耐心的人,你……”
容沙却是死死的扣着秦恒的手,她的声音中亦然没有什么情绪,说道:“你是我主子,我是你属下,属下只是该做属下的事情。”
秦恒闻言,不知是不是属下二字把他拉回现实,还是容沙仍没有情绪的话语刺激到了他,他有些粗鲁的吻上了她的唇,却是被容沙给猛的咬了一下。
“主子,大公主还在……”她喘着气说道。
秦恒死死的掐着容沙的手,稍稍的一翻身,便是压在容沙的身上,他说道:“我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容沙微微一愣,想着刚刚在那房外听到的声音,正是打算说什么,那双唇又是被堵着……
那一年,容沙十六,秦恒十九。
……
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这般的保持着,秦恒弱冠之年没娶,知晓大公主与秦恒关系的人,便觉得秦恒没娶是因着大公主。
但是秦恒而立之年还是没有娶,就不知秦恒心中在想什么了。
从那以后,容沙与秦恒好似很默契般,也因着大公主年龄越来越大,想着与秦恒的关系,身边除了容沙能接近秦恒外,别的女人只要一接近秦恒,第二日不是死,便是被买进京城中最低贱的地方。
大公主的占有欲好似魔怔了般,直到发现容沙的不对劲……
这日,容沙又一次的送大公主回皇宫,只是这次去景阳宫时,大公主也一同去见了秦皇后。
在容沙给大公主稍稍整理拖曳着的长裙时,大公主眼尖的看到了容沙锁骨处的那抹粉红,大公主的脸色瞬间就是一变。
容沙整日都是跟在她的身侧,而唯一能接近容沙的便是秦恒,大公主轻轻的扶起容沙,把那遮挡住的衣服给扒开。
容沙瞳孔一缩,说道:“公主。”
祁芷雅满是笑意的看着容沙,问道:“容沙,这是谁干的?你不要给本公主说是你自己挠的。”
容沙脸上还是那般的从容,她跪在地上,不语。
秦皇后也是发现了不对劲,看着跪在大殿中的容沙,冷声的说道:“怎么了,这是?”
祁芷雅收了收内心中的情绪,她转身看着秦皇后,说道:“母后,这个小贱人居然敢勾引小舅舅。”
秦皇后一听,到是没有什么,毕竟秦恒那般大了,就算没有容沙也该有个通房丫头,只是,容沙似乎有些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秦皇后便有些不允许了。
“容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沙低着头,眼中终于有些情绪,她不知道怎么说出这个事情,她是喜欢秦恒的,可是,她只是一个奴婢说什么喜欢,就算秦恒对她不一样,她也有自知之明秦恒不是她,她更是知道就算秦恒以后娶妻生子,她也不过是见不得光的女人。
容沙的沉默,让祁芷雅更是觉得容沙与秦恒的关系不简单。
“你没有听到母后在问你话是不是!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小舅舅!是不是你勾引小舅舅的!”祁芷雅说着便是去撕扯着容沙,手扬着狠狠的掴在容沙的脸上。
在大殿之中发出响亮的声音,“说!是不是你勾引小舅舅的!”
容沙那眼中的情绪被这一耳光打的烟消云散,声音很是沉着,“是,是奴婢勾引主子的。”
“啪!”又是道重重的耳光的声音。
容沙嘴角处立即出现一抹血迹,她轻轻的擦掉嘴角的血迹。
祁芷雅看着容沙的这番动作,简直就是体内的怒火以及嫉恨瞬间爆出,她眼中全是杀意,吼道:“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拖出去,拖出去,拖去密室。”
秦皇后看着祁芷雅的情绪,眼睛眯了眯,但是也没有往祁芷雅对秦恒有不一般的方向去想,她顶多就是以为祁芷雅不想秦恒为着一个奴婢影响了前程了而已。
“这这般可有把我这个真正的主子放在眼中。”秦皇后看着容沙低着头的模样,眼中有种被人背叛的感觉,秦恒的一举一动,都是从容沙那里得知的,如今容沙这般,秦皇后不难想到容沙之前给她说秦恒的事情,都是假的。
“奴婢知错。”容沙轻声的说着,声音中并未有一般女子的害怕。
祁芷雅看着容沙的那张脸,她早该想到的,为何秦恒偏偏对容沙有些容忍,就连平日中她说什么触碰到了秦恒的底线,也会被秦恒一顿数落,然而有时秦恒却是对容沙耐心十足,可是她怎会想到容沙与秦恒会发生那般的关系。
此时的祁芷雅眼中的妒意越来越深,她嘶吼道:“你还这般的有恃无恐是不是!”
“你是不是觉得有小舅舅,你便安枕无忧!容沙!你这个贱人!”
祁芷雅眼中全是妒忌之色,她也没有在管身后还有一个秦皇后,便是上前扯打着容沙,秦皇后看到这一幕,带看到容沙那张脸全是抓痕后,才是轻声的呵斥道:“雅儿,够了!”
祁芷雅是被皇后身边的嬷嬷给扯开的,她狠狠的瞪着容沙,说道:“母后,这个贱人,她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居然敢爬上小舅舅的床,母后,该把她碎尸万段!”
这般过激的祁芷雅,还是让秦皇后的脸上有些难看之色,但是她始终没有往祁芷雅对自己的亲舅舅有别的想法,在秦皇后的眼中,祁芷雅对秦恒的感情,那便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似兄,似舅。
“雅儿,你有些过激了。”
祁芷雅听着秦皇后这般说,狠狠的跺着脚,喊到:“母后!”
秦皇后却是没有在看向祁芷雅,她的视线落在有些狼狈的容沙,说道:“是恒儿逼你的,还是你主动的。”
容沙规矩的跪在地面上,沉声的说道:“是奴婢勾引主子的。”
秦皇后柳眉几乎有些竖了起来,她嘴角有些笑意,说道:“这么说来,恒儿还是这般的没有定力咯?”
容沙微微低下头,她不难听出秦皇后的言外之意,是在说她没有什么姿色,顶多也就长得有些清秀罢了。
“有过几次?”是秦皇后冷冽的声音。
容沙听着这一道声音,好似又回到了那个地下牙行,那个时常虐待她的老板,身子抖了抖。
“不说话?”秦皇后表情淡淡的,眼中好似知道了什么是的,便说道:“那就是说不止一次两次了。”
祁芷雅听着秦皇后的话,双手紧握,狠狠的瞪着容沙。
“来人,去太医院,请太医。”
大殿外站着的人说了一声是后,便走出景阳宫。
而秦恒今日本就没有还没有回府,在皇宫逗留的时候,便看到景阳宫中的宫女急急忙忙的带着一位太医往景阳宫中走去。
原本已经转身打算回府的身子,却是不知为何,还是跟了上去。
直到他到景阳宫后,看到那大殿中跪着的背影,还有那太医在给容沙把脉。
秦恒的脚步停了停……
“皇后娘娘,这位姑娘已有三月的身孕,不过这姑娘的体制有些特别,所以并不会有有孕的症状。”
太医很是恭敬的对着秦皇后说道。
祁芷雅看着还有太医在,压制着怒气,只是只有祁芷雅自己知道,她的手都在颤抖着。
秦皇后看了看太医,说道:“今日之事,太医还是忘了吧。”
太医听着秦皇后的威胁之意,供着手,说道:“是,皇后娘娘。”
“下去吧。”
秦皇后看着太医走出大殿之后,正是打算对容沙说什么的时候,在大殿外便是传来太医的声音,“见过国舅爷。”
祁芷雅噌的一下,便起身,往大殿望去,果然,走进来的是秦恒,脸上明明有着一丝喜意,但是一想到大殿中跪着的容沙,那张脸立即垮了下去。
秦恒看了一眼容沙的背影后,才是看向秦皇后,他说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秦皇后与秦恒对视着,盯着秦恒好一会儿,才是说道:“恒儿长大了啊,如今姐姐都不知道恒儿在宫外做什么了。”
祁芷雅却是憋不住了,她说道:“小舅舅,容沙这个小贱人她勾引你,还有了孽种、”
在祁芷雅说出孽种二字的时候,在大袖下的手紧握着,秦恒笑了笑,说道:“是吗?”
秦恒说话间,便往容沙走去,微微蹲下身子,轻轻的佛开遮挡住容沙脸的秀发,他的声音轻柔及了,说道:“大公主说的是真的吗。”
容沙看着秦恒,看到秦恒的那一刹那,眼中竟有些湿意,她声音有些暗哑,“我不知道。”
祁芷雅看着秦恒那般温柔的模样,上前猛的就是把容沙推到在地,又是打算往容沙脸上打去,被秦恒给握住,秦恒看着祁芷雅同样是有着浅浅的笑意,说道:“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你别插手。”
“小舅舅!”祁芷雅吼道。
“乖,我会处理好的。”秦恒笑着说道,祁芷雅看着秦恒的笑意,狠狠的剁了一下脚,大声的吼道:“懒得管你,反正这种暗卫不知道规矩,母后也不会放过她。”
暗卫的规矩是什么?当然是,誓死护着主子的命,当然,绝对不能对主子有非分之想。
若是有着任何的非分之想,不是自行了解,便是会被送到塔楼继续训练,一直训练到掐死心中的非分之想。
秦皇后眼见着祁芷雅走出了大殿之中后,她才是把视线看向秦恒的脸上,说道:“恒儿,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这种姿色的也入了你的眼。”
秦皇后带着笑意的看着秦恒,“姐姐早就与你说过,男儿的心要如磐石,不要想着什么儿女情长。”
“这世间最无用的便是情。”
秦恒没有说话,好似在认认真真的听着秦皇后的教导一般。
秦皇后也是很满意秦恒这般的态度,“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吧,姐姐也不想为难与你。”
负手而立的秦恒,那大袖下的手握的紧紧的,秦皇后是想他亲自了解了容沙,可是,他怎么有点舍不得。
容沙此刻心跳加速,她可能会死的吧……
“这人是姐姐挑选在我身边的,理应该姐姐处理。”秦恒却是说出了这番话。
容沙听着这一道声音,那心跳在慢慢的减速,直到好像没有了心跳般,她嘴角轻扯着,她怎么会想着秦恒能护着她……
秦皇后听着秦恒的这番话,眼中的笑意更多了,便说道:“看来恒儿并没有忘记姐姐的教诲,既然恒儿你都这般说了、”
“那姐姐便为了你好,容沙由姐姐处理吧。”
秦恒看着秦皇后,隔了好半晌,才是说道:“姐姐、能不能……”
“恒儿该回府了、”秦皇后命令道。
秦恒眼睛轻轻一闭,便是说道:“那我就先回府了。”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从未在他面前哭过的容沙,那眼角滚落出来的是什么……
秦恒并未有出宫,而是在景阳宫中,站了一宿,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到慢慢变成无息的声音,他不知道容沙受了什么样的苦,他也并不太懂容沙肚中有孩子,他是有着怎么样的心情,他只知道他当时的心情很是沉闷,他到底还是爱自己,就算对容沙那一点的情愫也在此时他自觉的掐掉了。
秦恒能让秦皇后处理,秦皇后肯定不会要了容沙的命,若是秦恒自己处理的话,想来也会被皇后的人暗杀掉。
秦皇后还是有些了解秦恒的,知道能对一个女子不一般,那定是付出了真心的,哪怕那真心只有一丁点,秦皇后也不会要了容沙的命,她并不会傻到为了一个容沙,让她与秦恒之间的关系闹僵。
但是若是秦恒自己处理容沙,不把她这个姐姐放在眼中,那又不一样了,那容沙便是非死不可。
景阳宫中,从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声音,再到浅浅痛苦的呻吟声,直到天边泛起亮光,秦恒脸上有些颓废之色,大手紧握重重的砸在面前的柱子上。
待木离知道容沙出事之时,他在城外的一条水沟处看到满身是血迹的容沙,待把容沙抱到一间很是偏僻的药馆时,那里的大夫对木离说的话,让木离眼中全是冷意。
“这位姑娘的子宫被人取出,想来应该是有了身孕。”说完后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在走入房间时,那大夫还说道:“也不知是谁这么残忍。”
直到几日后,容沙才是醒了过来,后来,在木离的帮助下,容沙离开了京城,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秦恒也没有打听过容沙的下落,在从木离的口中得知容沙的下场后,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后来,反而还和祁芷雅越来越没有顾忌。
……
江灼在听到容沙口中说出,子宫都被取来的时候,心中好似心疼对面坐着的女子,看来她还是仁慈了些,自古在皇宫生存的女子,才是最狠毒的。
她说道:“你是恨秦恒的吗?”
容沙浅浅一笑,她微微低眸,说道:“没有什么恨不恨的。”
江灼眉间一皱,她问道:“那你还喜欢秦恒吗?”
容沙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那是一双如江灼第一次见到容沙时的眼睛,一双有故事的眼睛,清澈而狠辣。
“何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