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喝酒

文可罗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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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芬、二芬、谷丰和惠友都觉得姜壶的情况挺邪门,不如找个大仙儿来试试。

    而焦鹏觉得大仙儿也许灵验,但还是应该先找个中医调调,实在不好再找大仙儿。

    唯独牛二对大仙儿不屑一顾,和老姜头一样,觉得他们不靠谱。

    姜壶妈得到了足够的支持,有了底气,就把请大仙的事拍板定了下来,老姜头见多数人都同意,再固执己见就有些不合情理,也只好妥协了。

    姜壶妈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来了情绪,对大伙说:“大伙多吃菜,吃好喝好啊!”

    “妻好哈好啊!”标标模仿着姜壶妈的语气和表情说。

    “哈哈哈……”大家都被标标突然的顽皮给逗笑了。

    “标标吃饱没?”老姜头笑着问。

    “标标妻饱额!”标标拍着自己的小肚子回。

    “好,吃饱了就去玩去吧!”老姜头说。

    标标从凳子上跳下去,刚想往外面跑,二芬一把拽住标标,拿起手绢擦了擦标标油光光、沾满饭粒的小嘴,和大伙说:

    “我得带标标回去了,一会天黑了。”

    “方才没想起来问,二姐夫怎么没来呢?”惠友问。

    “他有点瓦匠活,来不了。那啥,你们慢慢吃,我们回去了啊!”

    众人纷纷和二芬道别。

    “这酒下的有点慢啊,来,那啥,咱们行个酒令、划划拳来,增加点气氛!”谷丰提议说。

    老姜头和惠友微微有些兴致,却只想观战,并没有流露出参与的意愿。

    牛二则干脆没有响应,拿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到嘴里,慢慢咀嚼着,并下意识地朝东屋看了一眼。

    焦鹏倒是很高兴,扬了扬右手说:“来,大姐夫,咱俩划拳来!怎么个划法?”

    “老规矩呗!”谷丰答。

    “我就划不明白这玩扔,啥是老规矩,大姐夫,你给讲讲!”惠友问。

    “那啥,出拳就是一到五,不出零,喊拳是一到十,也不喊零,就是,违反了就是高拳,哎,拳出少了或出多了,就是臭拳,都算犯规。那啥,牛二,你岁数最小,你给倒酒,一次就倒一两左右,哎,干完了就给续上。那啥,干杯必须喝净,啊,杯倒过来不能有酒,知道不,滴下来一滴就罚酒三杯。那什么,一局六拳,五局三胜,谁赢谁坐庄。那个啥,出臭拳、高拳、只出拳不喊拳,哎,只喊拳不出拳,喊拳、出拳含含糊糊,哎,耍臭无赖,哎,这都算犯规,罚酒一杯,啊,那什么,如果出现酒官司,大伙给当裁判啊!那啥,听明白没?”谷丰滔滔不绝地讲解着。

    “你说你干别的没看你多能耐,一喝酒可那能耐了,那就划着玩呗,还立那么多规矩,一套一套的,像参加比赛似的,把人都听迷糊了都!”大芬说。

    “那啥,你不懂,你别小看划拳,这玩扔有学问着呢!”谷丰故作严肃地说。

    “妥了,来吧!”焦鹏回应。

    “哥俩好啊!”两人右手握在一起,各向对方高高地伸出大拇指,表示尊敬并准备开局,并同时喊了起来。

    “八匹马啊!”谷丰接着喊,与此同时,右手掌心翻转向上,食指屈曲,其他手指伸直,表示数字“4”。

    “六六六啊!”焦鹏同时喊着,右手掌心翻转向上,大拇指和中指伸直,其他手指屈曲,表示数字“2”。

    第一拳没有分出胜负,二人稍稍停顿,似乎是在热身,接着又喊起来。

    “七个巧啊!”谷丰喊着,右手小指和无名指屈曲,其他手指伸直,表示数字“3”。

    “五魁首啊!”焦鹏同时喊,右手大拇指伸直,其他手指屈曲,表示数字“1”。

    第二拳又没有分出胜负,二人稍稍停顿,又继续。

    “三星照啊!”这次,二人喊了同一个数字,谷丰拳出的是“1”,焦鹏拳出的是“2”,这一拳,二人打了个平手。

    “四喜财啊!”谷丰喊,拳出“3”。

    “五魁首啊!”焦鹏同时喊,拳出“1”。

    谷丰见自己猜中了,对着焦鹏大叫:“二鹏,喝!”

    “输了,我喝!”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将杯口朝下,果然,一滴酒也没有滴下来。

    ……

    渐渐的,二人都进入了状态,出拳、喊拳越来越快,动作越发老练、干脆、潇洒漂亮、沉稳有力。

    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激昂。

    表情也越来兴奋,越来越夸张。

    两人面色通红,青筋暴起,唾沫星子交替喷溅爆出,在灯光下,如喷泉、瀑布一般,尤为清晰。

    两只刚劲而又灵动的手在空中不停地舞动翻飞,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看的人眼花缭乱,听的人热血沸腾,屋子里的气氛终于被彻底燃爆,大家合不拢嘴的高声笑着、喊着、点评着。

    二人棋逢对手,已经划到第五局,还未分出胜负,激战尤酣。

    “五魁首啊!”

    “全来到啊!”

    “哥俩好啊!”

    “九连环啊!”

    ……

    突然间,坐在门边的大芬听到“嘭”的一声,她愣了一下,往东屋一看,只见姜壶一脚把东屋门给踹开了,气呼呼地大步走了过来,猛的拽开西屋门,表情很激动,双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不由分说,双手抓住桌边,猛然间大喊一声:“我让你们叫唤!”就把桌板掀翻起来,一桌子盘、碗、酒、菜、米饭都被掀翻到空中,汤汤水水的洒了大家一身。

    可怜谷丰正坐在姜壶对面的位置,整个人都被饭菜油汤覆盖、掩埋了起来,好像刚从泔水桶里爬出来,上身都油透了,头上扣着盘子,脸上流动着粉条,衣领里窝着米饭,狼狈至极。

    “姜壶,你干什么!你疯了你!”老姜头喊着,冲过去给姜壶一个大嘴巴。

    姜壶毫不示弱,把头贴近老姜头,一撅一撅的,疯了似地大喊:“来,来!打,你打!来,你打死我吧!”

    大伙赶紧把姜壶拉到东屋,安慰着,避免事态升级。

    然后各自都简单清理了一下衣服,稳了稳情绪,之后都陆续回家了。

    大芬和谷丰因为家远,没有走,住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早,谷丰和大芬回磐石,姜壶妈也跟着,去请张大仙儿。

    到了磐石张大仙儿家,大仙儿正在吃早饭,求事的还没上来,谷丰简单给做了个介绍。

    “先生,求点事啊!”姜壶妈恭敬地问道。

    “说吧,什么事?”张大仙儿静静地回。

    姜壶妈就把喜盈的事和姜壶得病前后的事都和张大仙儿说了一遍。

    “先生,你说我儿子能是被喜盈的魂儿给缠住了不?”姜壶妈问。

    “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等到你家看看再说!”张大仙儿回。

    “那先生什么时候能跟我过去?”

    “我手里有几个事还没办完,等都办完,约么得一个星期以后,初十吧,我才能过去!”

    “那好,先生,那就这么说定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