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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办的那个案子怎么样啊?”毛可说完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饮料,看着桌子对面的宫荻和车永仁。
他们三个正坐在一家饭馆里,等着自己的饭菜上桌。
车永仁看了看宫荻,见宫荻不开口,又看了看毛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宫荻看着毛可的眼睛苦笑了一下,思索了片刻说道:“怎么说呢,不能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吧,但是有点铩羽而归的感觉。”
车永仁听到宫荻的话,也在一旁看着毛可苦笑了一下。
“胜败乃兵家常事,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习惯了就好啦,我早就习惯了。”毛可看着两个人兴致不高,连忙当起心理医生开导起来。
“倒不是说我们没有破案,其实案子是查清楚了,只不过没有把坏人绳之以法罢了。”宫荻看了毛可一眼,嘬了一口杯子里的白开水,又看向了窗外。
毛可还想再说点什么,一抬头正碰上车永仁的眼神,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车永仁偷偷地侧眼看了一眼宫荻的表情,轻轻地说了一句:“有时候顺其自然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对啊,那就顺其自然吧,顺其自然也挺好的。”宫荻说完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大口水,又看着身旁的二人笑了笑。
“对,不说这个了。我们聊点别的,最近又来活了。”毛可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地抬起了自己眉毛,看着表情带着一丝滑稽。
“什么类型的,来给我们大家讲讲听听。”宫荻听到毛可的话又来了兴致,仿佛刚才有些忧郁的状态已经一扫而空了。
“你应该会感兴趣,这次的案子。”毛可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的思绪被上菜的服务员给打断了,三个人停止了谈话,安静地等服务员走远了,毛可才又开始讲话。
“没事,现在服务员走远了,你可以说了。”宫荻轻轻地扬了一下下巴说道。
“是男大学生,还是体育生,光是这几个字你就想接手了吧。”
毛可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一边看着宫荻的反应。
“先别说我感不感兴趣,你这是办案人员应该有的态度嘛,对死者不应该有点最起码的尊重嘛?”宫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之后,瞬间脸又恢复了平静,一本正经地看着毛可说道。
“啊……你看我这人,竟然忘了这茬了,这不是想让你们俩想点别的事,就没想到这档子事,以后我注意。”毛可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后靠了靠身体,轻轻地挠了挠自己的鼻头。
“不过我们俩都是自己人,说什么其实都没有关系啦,主要是别在其他人面前口无遮拦就行。”宫荻说完夹了一筷盘子里的青菜。
“我这个情况好像你以前就说过,只不过我有时候不注意就又这样了。”毛可也拿起了刚才放下的筷子,夹了一块盘子里的肉。
“不要嫌我话太多,我这是好心善意的提醒喔。”宫荻一边说着一边冲着毛可笑了一下。
“不会不会。”毛可嘴里含着食物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车永仁一边听着二人的对话,一边静静地吃着饭。
“刚才一打岔给忘了,再回到正题上。”毛可扒拉了一口米饭说道。
“这次的死者是一个羽毛球队员,地点是学校羽毛球馆的卫生间里,初步判断死因是窒息,目前还没有可疑人员或者其他能提供线索的人。”毛可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压低了声音对他们说道。
“是谁发现的尸体?”宫荻身体向前凑了一下问道。
“是打扫卫生的保洁人员,他进去之后发现有一个隔间的下面不太对劲,但是里面又没有人应答,所以就叫了别人,商量了一下把那个门打开,结果发现里边是一个死了的男学生,给保洁人员吓得不轻。”毛可将声音压得低低的说道。
“保洁人员还挺有意识,知道再喊一个人帮自己做个证。”宫荻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道。
“有意识?什么意识?”一旁的车永仁问道。
“其实也不重要,如果是他一个人发现的话,他怕自己会成为别人怀疑的对象,当然啦,并不是说这样做了就能完全让别人觉得他是无辜的。”宫荻歪过头看着车永仁解释道。
“既然是发生在学校,一般来说就是同学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有没有仇人或者说关系不好的同学?”宫荻一边小口吃着碗里的饭一边问道。
“这点我们也正在调查和询问,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死者的人缘不错,同学对他的评价也挺好,看样子不像是会结下仇人的样子。”毛可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
“人缘这个东西有时候也不好说啦,再继续深入调查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说法呢。”宫荻一边说着一边笑了一下。
“你是说有可能是被问到的同学存在没有说实话的情况,还是说问到的凑巧都是和他关系还可以的同学?”车永仁正要夹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认真地扭头看着宫荻问道。
“这个情况就可能比较多了,最有可能的是好几种情况混合在一起,因为有时候人的评价会出于不同的目的,只呈现出对自己有利的部分,任何看起来可能会对自己产生不利影响的东西,可能都会被隐藏起来。”宫荻轻轻地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说道。
“其实这个不难理解,你想,现在学校里有人被杀了,警察来调查你,你是不是肯定跟警察说自己和死者关系很好,就算以前和死者有过过节,这个时候也不敢说吧,从而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毛可接过宫荻的话说道,说完夹了一大块肉,非常享受地咀嚼了起来。
“如果被问到的同学都是这个想法的话,那就会得到刚才我们说的情况,死者人缘很好,没有和别人有过节有仇什么的。”车永仁思索了片刻看着毛可的眼睛说道。
“对,可能是会这样,但是也会存在另外一种情况,我刚才想到,如果说死者生前和某个人有仇,但是知情人出于某种目的,目前就是一直瞒着不说实话,那我们是不是也不好撬开他的嘴?”毛可皱着眉头说完看了一眼正在慢悠悠夹着盘子里青菜的宫荻。
“如果有这种情况的话,那就需要一点办法和技术了,硬撬肯定是撬不开的。”宫荻说完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着毛可的眼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