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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鹤从三人身边飞过时,微微摇幌了一下,似乎是在打颤。
然后便径直飞进庄园的主宅门前,变幻成纸扎人本体走了进去。
宅子中,站着一个身上涂画着古代铠甲的纸扎将军。
不远处的一个梳妆台前,一个纸扎侍女正在拆解着什么,那是一堆纸人“尸骸”。
一颗带着微笑的美丽头颅被放到台上,然后是一截脖子,接着是双臂,双腿,最后是主体躯干。
如果不看那各个关节之间衔接处,以及各大关节的破损出的纸洞,光看表面,根本看不出这是一具纸扎的诡物。
而是一具充满成熟风韵的贵气美妇。
纸鹤颤抖着,默默走到一旁跪了下去。
很快,那名扎纸匠走了进来,手中提着几块“补丁”走了进来。
纸人侍女接过,小心翼翼的将“补丁”填补在各大纸洞上,而后又将其一块块组合起来。
很快一个体态妖娆,发束高盘,身穿乳白薄纱的美妇便翘生生出现在了这里。
美妇面色红润,沟壕惊人,
玉手一抚,
那跪在地上的纸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恐尖叫,来不及为自己开脱,便化为一团灰烬。
与此同时,一张少年的脸隐约浮现!!
“夫人,想必这个人类少年是误打误撞才发现源块,您的伤势未愈,就让格格代您走一遭,将源块取回吧。”那纸人侍女微微躬身道。
她的言词谈吐倒与正常人类无异,不像那两个纸扎人一样音节分明。
“本宫亲自走一遭吧,仙侍司好歹朝廷有契约在先,上方派除魔使调查浮尸案,还有猪妖案,按理来说本宫也该拜会拜会。”
纸人夫人坐下,身旁纸人将军立刻上前揉肩捏背。
“是。”
名格格的纸人侍女应了一声,三步两步,便如轻风般出了宅子。
没多久,四个轿夫纸人扛着一台黑白红相间的花轿入门,纸人格格也在一旁跟着。
纸人夫人一身手,纸人侍女立刻上前搀扶着。
上了花轿,纸人夫人端坐其上,一动不动。
“起!”
随着格格长长地一喝,四个纸人轿夫身上缭绕几道血红的诡异血丝。
下一刻,四个纸人轿夫灵动地抬起花轿,起初手脚动作十分僵硬,慢慢的动作流畅,和真人一般。
“嘻嘻嘻……”
纸人们发出诡异的笑声,似乎为获得生命而喜悦。
其中四名男纸人来到棺材前,俯下身,明明是轻飘飘的纸人,却将沉重的棺材稳稳抬起。
两名女纸人拿着冥钱元宝,一蹦一跳的向前走去,不时抛洒冥钱,扔出一个元宝。
“嘻嘻嘻…”
夜色下,纸人们诡异的笑着,抬着花轿行走在乡野间。
“夫人上路。”
“出行要做娇,杀人要宣纸!”
身后跟随一个纸人,撒着纸钱元宝,口中振振有词。
所过之处,必有一阵阵阴风斡旋。
一道道透明虚幻的鬼魂,不时从各个方向飘散过来,跟在纸人身后,捡着这些阴物。
随着鬼魂出现,跟在后面捡冥钱元宝的诡物愈发多了。
这些诡物,看上去男女老少都有,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则是五官缺失,眼凸舌长的。
模样是千奇百怪,甚是狰狞恐怖。
捡阴德钱,似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捡后便木讷地跟随在花轿身后。
形成了一种百诡夜行,簇拥花轿前行的壮观且恐怖的景象。
“嘻嘻嘻……”
“哈哈哈……”
纸人渗人诡异地笑着,哭着。
笑声,哭声,诡异的交杂在一起。
纸人抬轿,百鬼送葬。
所过之处,野兽纷纷避退。
甚至隐匿在山间的一些村野精怪志异,亦是默默警惕地盯着这个方向,却无有敢靠近者。
花轿一路前行,直到接近人烟渐多的离城,百鬼才逐渐散去。
………
回去的路上,方俊从小路穿到了官道上。
一路相安无事。
直到远处城门遥遥可见时,方俊才松了一口气。
“好歹有除魔使坐镇,就算那纸人诡物背后的存在,也不会太明目张胆的行凶吧,看来以后出城寻找妖鬼之气要注意了。”
咯吱咯吱!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清脆风铃声,还有明显是马车之类的吱吱声。
方俊回头望去,见到一个黑白红相间的花轿,从后方追了过来。
那四个轿夫分明是四个纸人,身旁还跟着一个侍女一样的少女,准确的说,是飘着。
方俊心中当即一凉,这么快就找来了。
看来诡物一些手段,远不是以常理来揣度的。
一手按在悬在腰间的杀猪刀上,方俊加快速度想要摆脱花轿。
可是不论他速度多快,双方的距离都在以一种稳定的速度拉近着。
那花轿的速度,竟是诡异的快。
到了城门前,方俊接受盘查,顺利进了城。
却发现身后的守城人,也像是盘查寻常人一样,很快将花轿也放了进来,就像根本看不出四个纸人轿夫般。
方俊心道不妙,这种级别的存在,寻常人类怎么可能发现端倪,想要摆脱怕是不太容易。
眼看距方家越来越近,方俊心思急急转动着。
家是暂时不能回了,不然说不好会招至灭顶之灾,二娘三娘包括方乐咏都是普通人,出了事也就平白多添几条命。
去屠夫叔那求援?
方俊随之打消这个念头。
屠夫叔虽然神秘,但到底有多强还未可知。
“去衙门,以全玉泽为借口向除魔使求援,镇魔司好歹是专收牛鬼蛇神的部门,镇压大乾国运,这类诡物多少也会忌惮。”方俊打定主意。
脑海中一直想着对策,不知不觉习惯性的又走到混河三街。
马上就到了家门口,他连头都没敢扭过去看一眼,径直奔着衙门方向快步行去。
只是还未等他行出巷子口,拐角处便传来马车行驶的吱呦声。
下一刻,一辆载满了粗布胚的马车缓缓行驶出来。
马车的一侧是二娘窦静恬,身后跟着一名十七八岁的丫鬟。
另外赶车的车夫只有十四五岁,压车的人方俊也认得,是屠夫。
方俊暗道糟糕,真是越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但此时在想掉头已经来不及,窦静恬与屠夫等人都已看见了他。
“俊儿。”
窦静恬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