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红妆

大白鹅和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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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主大人,夫人有事找您。”关键时刻叶旻姐姐扯着大嗓门从天而降的拯救我于危难之中。

    叶紫珺不是个领情的主,她自己开了门,拽着我要拉进书房。

    “门主,夫人找您商量很重要的事。”

    “我没空。”

    叶紫珺回绝道,在她面前,没有比借此机会狠狠踩叶离一顿更有意思的事情,即便是叶旻搬出夫人来。

    “是极其重要的事,夫人要与您商量。”

    “何事?”

    “有外人在,我不便说。”叶旻姐姐并未明说,直接把目光投向我。

    “小曲如我的影子,她算不得外人。”

    “是您的婚事。”

    听罢,叶紫珺扔下了在书房胆战心惊的叶离,直奔夫人的居所,这场谈判的过程我未参与,结果却以叶紫珺的妥协而告终。我没见过叶门夫人,不过能叫出叶紫珺这般权力至上的疯丫头,想必不是正常人。

    她对我说这是她第一次穿红嫁衣,哪怕是个假局,她也不喜欢,不知是何缘由,她生来便不欢喜与血同色的衣裳,哪怕褪去内衫,披上此衣,依旧无法在她脸上抹上喜悦的表情,她对着铜镜,一遍遍的重复。

    这是演戏罢了。

    一场母亲做的局。

    一场戏罢了,过了这个坎,叶门多事的老人能把嘴巴闭上,他们会信她的能力,不是柔弱的女子,非得要找个宽大的肩膀依靠,她叶紫珺存在不为任何人,不会成为牺牲品,或许成为女皇帝,绝不会是后宫啼哭不止的怨妇。

    叶门的喧嚣短时间止不了,除了暗卫,稍稍空闲下来的丫鬟,会用各种各样奇离古怪的方式交谈,表达对一个来路不明门主身后的男人的看法。

    门主马上嫁人了,想必只想做个人母。

    他是入赘。

    入赘又如何,门主喜欢才是正理,说破了天去,他不是喜欢门主,愿意踏进这没有生气的大院子。

    “嘘,当住口了,不怕暗卫抓了你。”

    几人愿意做个赘婿。

    我推开门去,屋子里没有一丁点声响

    “小曲。”

    “嗯?”

    “我给你想给新名字可好?”

    这丫头真是,今日大喜,居然沉浸在给我取名字这般的小事上,说实在话,我摸摸脑袋,此事还容我仔细想想。

    “好啊~”嘴巴比脑子快了一拍,我进叶门一月有余,算是和叶紫珺见过些许大场面的,想必她提的名字当有些意思。

    双眉冷蹙,弯眸凝霜,她会是想个文雅的字来,我的叶大门主以后为人妻可是不得这么任性。

    日月星辰,为守为聚,我小字是月明,这我从未告诉你,小曲啊!看见你,我必须承让星辰二字。

    星辰?

    是一闪一闪天上挂着的,随时会被乌云遮了去,不似那月亮,十五六正圆时,我懂些粗浅的道理,这么俗气又低微的名字,我……敢拒绝吗?

    好啊,甚好!以后我是你的影子,门主大人,叫我小曲,星辰,或者阿影也行。

    “影子?你是个有想法的人哪。”

    “嗯?”

    我呆住了,某种意义上这算是夸我么。叶紫珺你别以为夸赞我会让我忘了踏入叶门的初衷,再是甜蜜的感情总有耗尽的一日,我怎么会对同是女子的你。

    “小曲,我曾经手上沾满了血,看见你,我恍惚觉得我这样的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每个人都能追求幸福。”

    “当真。”

    她思忖了片刻,认真的追问,眼角有些羞涩。

    “我提一个有些过分的要求。”

    我拼命的点头,看来按照计划叶紫珺已经完全信任我了,现在哪怕她求着我上刀山下火海亦在所不辞。

    “我命令你当我贴身杂役。”

    “可以。”

    看来我离叶门财产更进了一步。

    见我太好说话,叶紫珺完全不愿意管住嘴巴了,“我能提一个更过分的要求吗?”

    “说。”我豪爽极了。

    “我想娶你。”

    “什么!”我大吃一惊,叶门女门主要娶一个女子,更古未闻的事,叶紫珺莫不是铁了心要“名垂青史”,我小曲卑微的想活下去,没这个闲功夫舍命陪君子。

    “我想过了,和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共度一生,他为钱,我为劝,经营一段不建立在感情的婚姻上,我们彼此都会很痛苦,与其这样,小曲,我们两个一辈子绑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可别?我年芳十六,凭什么要浪费我的青春和一个喜怒无常的你捆绑在一起,我能得到什么,细细想想,我们又不会生娃,到时候叶门门主之位必然传给叶紫珺旁亲。

    “不要,我又不是你枕着睡觉的布娃娃。”

    “我可听不得这个”,她飞窜到我面前,两手捏住我的,“这可由不得你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叶紫珺居然调戏我这弱女子。

    我发愣之际,她逮着机会,抓住我的右手去拿梳妆台上的眉笔,她是习武之人,我完全没有抵抗的力气,按照书里说的,这叫“霸王硬上弓”,小曲我在江湖摸爬打滚多年,什么“变态”的人没见过,论脑子,叶紫珺压根不是我的对手,论手劲,我暂时占下风。

    “门主请吩咐,我的手青了……”

    她凑到我耳朵边上,“我要你为我画眉,我喜欢柳叶眉,最配我这双毒辣的眼睛。”

    遇上这种事,我只能故作谦虚,“小曲不懂画细眉。”

    “那请问你妖艳的飞起的眉毛是不洁之物给你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