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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辉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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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周日,中午姑娘收到小A的信息,“今天感觉怎么样?没有不舒服吧?”

    “睡得晚了点,不过没事,你呢?”

    “我没事。”过了两分钟,小A又给姑娘发去信息,“你啊,还真是没酒量,以后别在外面喝酒,实在想喝,我去你家陪你喝。”

    小A没有马上收到姑娘的回复,过了十分钟,

    “哦。”姑娘发来一个字的动画表情。

    姑娘没有拒绝,对姑娘小心翼翼的小A并不认为收到了姑娘的同意。

    后来的时间,小A一两周约姑娘见一次面,看电影,吃饭,逛公园,海边散步……小A和姑娘保持着亲密朋友的见面频次,姑娘每次都会赴约,即使小A约的时间不方便,也会改在彼此方便的时间确定见面,有时候姑娘也会就着发消息讨论的话题约小A见面的时间。随着接触的增多,小A渐渐发现姑娘仍然很少主动谈论自己,在小A和自己相似的地方,姑娘才会多谈论一些。姑娘仿佛从来没有着急推进关系的发展,却又对了解小A保持着兴趣。大多数人希望别人主动多了解自己,姑娘的这种相处方式也让小A感到受用,当然,越是发现彼此相处的契合,小A越想了解姑娘更多一些。

    小A和姑娘在很多问题上有相似的观点,甚至有接近的知识面。

    如果没有一方的刻意把握节奏,一段感情的升温往往不受当事人的控制。

    这一天,姑娘从外地出差回家,小A说自己顺路,去接姑娘。

    “好久不见。”接到姑娘,小A对坐上车的姑娘说。

    “好久不见,嗯?很久吗?我想想,上次见面还是天热的时候吧?还真是,有一个多月了吧?”姑娘自顾自说着。

    “嗯。”小A侧头看一眼姑娘,随口应着。

    此时的小A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没见面的时间里酝酿的情感,在这一刻,突然想爆发出来。

    “先去吃饭?”小A征求姑娘意见。

    “要不,去我家附近简单吃点?”

    “好。”

    小A开车在高速路上一路向前,没有说话,小A消化着自己见到姑娘后突然出现的一种强烈而又忐忑的情绪。姑娘许是累了,头靠椅背,一改以往的健谈,也没有说话。

    “啊,这么快,快到了。”看到熟悉的地标,姑娘出声。

    “是啊,快到了,”小A侧头看看姑娘,“累了?”

    “哈,还真是,有点。要不去我家对面商场,简单吃点我就回家了。”姑娘向小A建议。

    “要先回家休息吗?”小A减低车速,等姑娘的回答。

    “嗯?你不吃饭吗?”

    “没事,我怎么着都行。不能让你累着啊!”小A笑着对姑娘说。

    “你大老远的来接我,不一起吃个饭我就回家了,多不好。”

    “真没事,你要累了的话,先回家休息。”

    “那也行,”姑娘抬起手腕看看表,“还早。”

    下午四点四十分。

    车停在姑娘住处楼下,姑娘准备下车去后座拿行李,一个双肩背包。

    “我帮你拿上去吧。”小A解开安全带,也准备下车。

    姑娘打开车门的动作停顿片刻,没有吭声,和小A一起下了车。

    “有点沉啊,”小A背上双肩包说着,“来,你去开门,我来拿。”

    姑娘快走几步向前,打开楼道门禁,把着门等小A一起进去。

    电梯来了,小A走进去,“几楼?”小A手指停在电梯控制面板上,忘了姑娘家所在的楼层。

    “9楼。”

    走出电梯,姑娘回头看看小A,“去我家坐会吧!给你泡杯咖啡。”

    “好啊!”小A觉得脚步轻快起来。

    走进房间,“放哪?”小A向姑娘示意手上的双肩包。

    “没事,先搁门口吧!”

    小A顺手将双肩包放在姑娘家客厅玄关的矮几上。

    姑娘已经自顾自走进厨房,小A自己从鞋柜里找出一次性拖鞋换上,在身后关上大门。

    “刚忘记买鲜奶了,放糖可以吗?还是说你要黑咖啡?”姑娘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不用放糖,美式就好。”小A略微大声地回答,下意识准备走向厨房,走了几步顿住脚步,径直走向沙发坐下。

    小A像一个第一次来的客人,打量客厅,茶几上没有书,其他陈设一如从前。

    姑娘端着一杯咖啡从厨房出来,笑笑,“又找到一样相同的爱好,我喝咖啡也不喜欢加糖,只喝拿铁和美式。”

    “又?”小A回忆什么时候和姑娘讨论过相同爱好,看到姑娘手中的咖啡,“你不喝?”

    “嗯,不喝了。”

    “累了吧?”小A站起身去接姑娘手中的咖啡。

    “哈,还好,”姑娘走到小A身边,并排在长沙发坐下,身体放松地后倾,靠上沙发背,“要谢谢你去接我呀,不然这会我还没到家呢!”

    “这不是好久没见,为了早点见到。”一瞬,小A消化了刚进门时的拘谨,用轻松的语气和姑娘说出心里话。

    “哈哈,想我了吧!”姑娘自然而然地接上和熟悉的朋友相处时的习惯性回话,侧头看向小A。

    小A放下咖啡,伸手揽过姑娘的肩,低头向姑娘吻去。

    “唔,你……”姑娘挺直肩膀准备说些什么。

    小A一只手抚向姑娘的脸,拨开碎发,呢喃着继续吻姑娘,“嘘,不要说话。”

    小A和姑娘各自去过不少地方旅游,不乏名山秀水,那一刻,明明没有认识多久,小A和姑娘像从来没有去过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又像共同去过了三山五岳四海的所有。

    再次看向窗外时天色已黑,小A搂着姑娘躺在床上,侧过身,指尖轻轻摩挲姑娘的脸颊,“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片刻怔愣后,姑娘抬头直直看着小A的眼睛,小A一惊,这是怎样的眼神,他从未见过,迷茫,复杂,饱含感情,似又有一丝痛苦和犹疑,小A不知此时姑娘是怎样的情绪,又或者,有着诸多情绪,每一种都真实,但凡用其中一种情绪的语言来表达,会有失了偏颇,小A本来已经在心里确定过可以听到的答案变得不可捉摸,小A不敢打断,他怕打断时抓住的那一丝情绪不是自己想要的,又仿佛不是在等一个答案,那个答案应该早已如磐石般远远地立在了一个地方,只是如今,中间隔了重重迷雾,看不清。姑娘沉默半晌,手抬起,在半空又放下,良久,姑娘紧紧地拥抱一会小A,然后放开,半坐起身,低头屈膝抱着被子,小声说,“我们,先不要见面了吧。”

    说完,姑娘头埋进被子,小A看不到姑娘的表情,也从床上坐起来,手搭上姑娘肩膀,姑娘轻轻挣开,闷闷出声,“要不,你先回去,我再给你打电话。”

    小A隔着被子抚摸姑娘后背,这次姑娘没有挣开,却也不再吭声。

    半晌,小A低语,“好。”

    走到卧室门口,小A转过身,看向姑娘仍旧没有挪动的身形,“走了,你好好休息,我等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