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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王老师,想到凌小彩电话中的求救声音,我不放心小彩的处境,便冒险驱车前往深南。一路上,内心忐忑不安,脑海里全是小彩伏在我肩头眼泪汪汪的柔弱神情,耳边却又萦绕着王老师的那一句话:事业与感情,你只能选其一。我烦躁地猛用力踩下油门,车一路狂奔向东!车轮滚滚向前,是我能操控的吗?我恨此时此身不由我,连车都不如。
车子飞驰于环城高速上,带着驾车人,义无反顾地向前、向前!窗外的灯火像天边的流星划过我的视野,迅速地消失在身后漫长的夜色里.......
来到熟悉的楼下,还是那熟悉的地方,也弥漫着熟悉的味道:我和凌小彩曾经在此漫步,手牵手谈着美好的将来,诉说着让人怀念的过去。有时在夕阳残血中,爱情甜蜜场景如天边的冬日暖阳,温暖如三月阳春。
车子抵达深南时,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了!都市夜归的人们,陆续从城市的中央往小区内散开来,走街串巷的叫卖声、吆喝声,汽车、摩托的鸣笛和打喇叭声,还有来自五湖四海的行人之间的热情寒喧与小孩奔跑时的喧哗吵闹声,城市的夜生活仿佛在这里再次复活。
我驻好车后,便抬腿噔噔地上了楼。这是一个位于城市中心地带而又显老旧的居民小区,和许多的城中村一样,住户来自全国各地,以租户为主,为方便生活图实惠,住户会直接在楼梯口或楼道拐弯处架起简易的煤炉子,放上提壶烧水或用酱色陶壶熬汤汁等,我小心翼翼地避让着杂物,虽然来过几次,但仍不自信我走的楼层和幢号是否准确。
我敲开一处铝制的防盗门,开门的却是一个圆脸、大眼睛的陌生女孩,我以为走错了门户,刚想说对不起,那个年纪与小彩相仿的女孩却好像认识我,她打量着我,我也看着她,她留着长发,纯净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让人印象深刻。
“你找?哦,你是凌小彩的朋友吧,快进来,凌小彩她在家呢!”她满脸堆笑着,往旁闪身让我进来,随手关上门。我迈步进门,随手放下手中的提袋,里面装着水果和小彩喜欢的零食。凌小彩她此时埋头正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看我,仍低下头,默默不语。开门的姑娘把我礼让进了客厅,这时沙发旁边忽地站起一个少年,他盯着我,朝我笑了笑,腼腆地唤我:叔叔好!我幡然醒悟:我已日渐发福,体重从刚到深南的120斤直接飙升到了150斤,休闲服早已不穿了,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职业化的样子。
我扫了眼四周,房屋虽小,但收拾的还比较整齐,杂乱而不凌乱。
“小飞,你进房间去!哥哥姐姐们有事呢!”开门的姑娘对着仍沉浸在电视中的少年,客气地吩咐到。男孩便关了电视进卧室去了,客厅里只剩我、小彩和她——那个开门的圆脸大眼睛姑娘。
“你干嘛呀,凤!开门让他进来干啥呢,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啦!”
凌小彩恼怒地对着那个一脸微笑唤作凤的姑娘,生气地埋怨着,
“彩彩,你这是刀子嘴豆腐心,人来了,你又赶着走,没来,又讲不管你,我这是咋的了,懒得管你们的闲事啦!”
那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没有任何的不悦,她谦让着,让我挨着凌小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却也佯装生气,拍了拍凌小彩的胳膊,一边伸手帮我从身前茶几上的果盘内拿了一个大桔子,放在了我的面前。
“那个王刚,真不是东西,要是我,早点报警告她去,以前还看不出来,现在好人都变坏了,这个世道,人心叵测!”她忿忿不平地劝解着凌小彩。
“不说那么多了,小彩。哦,我今晚就穿你这套衣服啊,你俩好好地聊聊,别吵架,让人家听到了看笑话,我先去外面再买点吃的啦,我先走喽!”她故意从座位上起身,她站起来,朝房间里面又喊了一句。
“小飞,你还想吃啥,告诉姐,现在给你买去!”
听闻外面有买吃的,少年便从卧室里跑着出来说,要吃油炸的麻辣鸡腿,还有一杯可乐等等。凌小彩便让弟弟陪圆脸姑娘一同出去买东西。
“路上,小心车子啊,小飞,牵姐的手,别乱跑啊!”小彩不放心弟弟,临出门时,从沙发上仰着头对着少年嘱咐到。
屋内显得十分安静,我脱了外套,便傍着小彩,将身躯往小彩坐的位置上挪了挪,靠得更近点,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我感觉酒力上来了,心力憔悴也十分疲惫不堪。
“你喝酒了,还开车,不要命了吗?你以后少喝点,这么晚还来干嘛呀,明天不上班吗?”她余怒未消仍低着头,不看我,好像对着自己说。她赤着双脚趿着拖鞋,撇着脸不再看我,却专心地用鞋踩着客厅的地面砖,用力转动着脚尖,仿佛那里有什么。
“贾为民,你说话呀,我被别人缠着受欺负,你为什么不来,现在来,是看我的热闹吗?还是想听我的笑话呀?”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几乎又带着哭腔对我吼道。我不停地道歉着,她的悲痛和忧伤,令我今晚的言行举止十分狼狈,又有些不安。默默无言中,因赶路没顾得上喝一口水,我便伸手将茶几上的桔子剥开,挑出了一瓣大的递给她,她用手推却了。她的嘴一直嘟囔着,我趁机将桔瓣喂到了她嘴里,正好堵住她要张开口说话的嘴,
“讨厌!你,我嫌死你啦!”她嘴里含着桔汁,由哭转笑,我也忍不住咯咯地笑了。看着她的欲哭又喜的窘样,我伸手在她的鼻梁子上轻轻地刮了下,她扬手使劲地拍打着我。我慌忙地躲闪着,口内不迭地喊着:“小彩,你饶了我罢!”她今晚只外套了一件鹅黄色的连体睡衣,头发散乱着,脸上的淡妆还未卸去,眼角还留有一点点红红的粉印。待她安静下来,我上前扶着她的娇小的双肩,眼睛盯着她的眼睛,说对不起,今晚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耽搁了才赶过来,
“你,总讲我在你心中位置最重要,原来全是骗我的?”她脸上表情恢复了严肃,她想起身,我连忙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臂,她又轻轻地坐了下来,我手向下扶着她的腰,温柔地看着她,十分诚恳而委婉地解释道:
“都是我的错,不该喝多了,没有了你,我也害怕呀,这不,我开车不是也来了吗?再说,我爱你还要嘴上说吗,来,我抱抱,你揪揪我的耳朵,怼我,好吗?”
我想了一会儿,故作调皮地将脸贴上前去,同时,张开双臂侧身将她的双肩揽入我的怀里。她转身倒在我的怀里,突然变得安静许多,她看着我,眼睛忽闪着慢慢地说道:
“贾为民,我恨死你啦,你为什么不天天来陪着我,我想看到你,每天都是这么想的!”我用手慢慢地拍打着她的后背,隔着衣服轻轻地用力,又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在她耳边悄悄地告诉她,我真的很想她,想做她的守护者,每天都让她开心!她听着,躺在我怀里像是熟睡的婴儿般恬静。
“哪个王刚,我认识吗?他是谁,是他欺负你们吗?”
我突然生气地问到。她倏忽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捋捋身上的裙衣,缓了一口气,
“他是个王八蛋、厚颜无耻的东西,看到她,我就想用口水吐他,真不要脸!臭不可闻的垃圾。”
她脸上的怒气又起来了,嘴里不停地责骂、埋怨着,眼神里中露出仇恨的光。她忽然回过头来,看见我平静如水地表情,又立刻恢复了安静,她向我侧过身,坐下来,慢慢且主动地斜靠在我的肩膀上,似乎又在想些什么。
我搂着凌小彩,伏身说爱她、时刻地想念她,她脸上没有任何的不悦,脸部的表情像待放的花蕾舒展开来,我埋头轻拍着、抚摸着她的背部,她慢慢地变得愈发安静下来,如同含羞草娇羞无比地渐渐绽开。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小彩睡衣里的雪白肌肤上飘起,酒劲上头,我不禁心动起来。我将小彩轻轻地揽在怀里,欲怒带羞的她愈发让人心动,我埋头去嗅她祼露在睡衣外的脖子,还有未卸妆的脸庞。她没有坚决的拒绝,手脚却是慌乱不堪地推开我,嘴里低低地叫唤着“别,别!有人看见了,不好,小凤快来了,放手啊你,贾为民,你这个挨千刀的!”闻到她的声音,我更为放肆起来。轻轻地扳倒她柔软的身躯,置于我的膝盖上,趁着酒力摁着她,低头使劲地去吻她,右手不安份地向下将她的裙衣从下面向上撩起,静静地往里探着,再往上,小彩身体在我的轻轻抚摸下,不由地扭动着,无比娇羞的喘气声里发出含浑不清的呻吟声,她身子慢慢地变松软起来,像一件丝绸摊在我的双膝上。我伏身盯着她的脸,她的脸模糊起来,喘息仿佛来自天外,忽远忽近,又像幽谷之花呵气成香。她的喘息,又如月夜的潮水涨了,并漫上柔软的沙滩,她慵懒无力地张着眼睛,像朦胧地月光洒在平静的水面,目光迷离着,又害羞般轻轻地合上了。
“咚咚”地楼道响了,门开了!我们惊慌失措地几乎要滚落到地面上,从梦中惊醒般,我俩故作镇定地直起身,手上整理着零乱的衣服,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小飞不懂男女之事,高兴地开门率先而入,举着一袋子烤串,小跑着送到姐姐面前,说姐姐你吃,随后,叫做凤的姑娘进屋看我们坐在沙发上的表情和惊慌的举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在门口手足无措地提着一袋子东西,弯腰摆弄着,寻找着,门口的拖鞋其实早就被小飞穿错了。
从小彩家出来时,她并没有出门送我下楼!我出门时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正好也从沙发那边在看着我,脸上泛起哀怨的不舍之情,透过她的脉脉一瞥,我知道我已陷入她的深眸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