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再见王雪

刘家林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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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的时间她在收银台工作,给我开了一台电脑,我在里面上网等她下班。

    我把酒戒了,可是我竟然无意间学会了抽烟。

    我点燃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王雪真好给我送饮料过来。当时饮料就掉在了地上。

    “你在干嘛!”

    我连忙掐灭烟头,“我......我......”

    “抽烟有烟灰缸,弄的到处都是,你等着,我去拿抹布”

    “嘿嘿!谢谢了”

    就这样我一直等着她下班,直到晚上八点。

    天黑了,我们手拉着手走在马路上。

    “雪,我存了一些钱,不多,你拿去,别委屈了自己”

    “猪!我不要你的钱,这几个月你过得还好吗?你的脸?还有你的身高?”

    “怎么了?”

    “我差点不敢认,好......好帅啊!”

    再看王雪,已经羞的小脸通红,害羞的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脸上的痘痘就没了,对了!我跟你坦白,我现在抽烟了,不过你放心,我马上就会戒掉”

    “不会啊!挺......挺有男人味的。我不讨厌”

    “雪!我先回去,我怕我在这里你晚上休息不好,以前我不懂事,经常让你熬夜”

    我转身准备离开,我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可以久呆,一定要欲擒故纵。

    就在我转身时,王雪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我。

    “猪!今晚别走行么!你的雪想你了”

    没问题一切都OK

    (我发誓我当时很清醒,说的话一点没毛病,这是我这几个月的不断提升自己,而获得的进步)

    谁知我的下一句话,直接让我们永远的分手了。再也无法挽回。

    王雪刚说完,我立马就跟了一句。

    “好啊!今晚我帮你检查一下身体,看你有没有跟别的男人......”

    我忽然捂住嘴巴,仿佛有个人在控制着我的嘴巴一样。

    王雪愤怒的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愣了,我刚才说话了吗?我发誓,我没说,可是话就从我嘴巴里冒出来了。我发誓。

    “无脑,对不起,请回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在见到你”

    说完王雪直接转身离开。

    我愣了,王雪走了很远,我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说啥了?我什么也没说啊?她是不是听错了”

    王雪越走越远,我立马追了过去。

    不行,还有机会,我要解释。

    我一把拉住王雪。

    “王雪,你误会了,我......”

    “你放手,我数到三”

    “一”

    “二”

    我还没放手,王雪立马掏出手机,拨打了同事的电话。

    我在路上跟王雪拉拉扯扯,路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忽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跟王雪一样的制服,应该就是王雪的同事。

    那人对着我吼道,“放手,你听到没有”

    我生气的看着他,“她是我女朋友,你走开”

    王雪哭着喊道,“陈哥,他不是我男朋友,你救我”

    姓陈的那人,一把把王雪拉在了怀里。

    我怒了,额头上的青筋瞬间爆了出来。

    “妈的,那是老子的女人,你敢碰老子的女人,我宰了你”

    我一拳打了过去,那人瞬间眼角开始流血。

    “妈的!我宰了你”

    我愤怒的一拳一拳打了过去。

    那人捂着脸满脸鲜血。

    路上的人把我们拉开,我颤抖的还要上去打。

    这时警车开了过来。

    警察直接问我怎么回事,我颤抖的看着哭泣的王雪,一句话也没说。

    警察有看了看王雪,问她要不要报警。

    王雪蹲在地上哭泣的摇了摇头,“没事!你们走吧!我们自己处理”

    姓陈的那人被路人送进了医院。

    我指着王雪吼道,“滚,你给我滚”

    ~~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王雪,她走了,她边哭边走。

    我坐在马路边,点燃了一根香烟。

    回到车站,车站已经关门了。

    我没地方睡,走进了公园。

    我点燃香烟,抬头看了看,居然又是那个无名公园,我无语了。

    不对!这不是那个公园,这里怎么有九棵树。应该是六颗才对啊!

    “一,二,三,四......十二?”

    怎么又变成十二颗了?到底是几棵树啊!我的头好痛,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脑子可能出了问题,在我流浪那几个月的时候,我经常会说胡话,我可能真的得了精神病。

    我总是间接性的说胡话。脑子好像不听使唤一样,胡言乱语,刚才那句话可能就是我犯病了。

    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立马掏出新买的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爸!我明天回去,我现在精神方面可能出了问题,我想去医院检查一下”

    夜里很冷,我躺在条椅上看着夜空,冷,好冷。

    一片落叶掉了下来,秋天来了。

    我睡着了。

    深夜,有人碰了碰我。

    “小伙子,你怎么睡在这”

    我睁开了眼睛,居然是我爷爷!

    我坐了起来,“爷爷,你怎么在这”

    “我不是你爷爷,我是团长”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在看那个人,立马变了一个人,居然是一位中年大叔。

    坏了坏了,我看来真的不行了,我要回家,我要回来,我现在已经确定我的精神绝对出现问题了,而且越来越严重,以前是说胡话。现在是看东西都有问题了。

    “小伙子,你怎么睡在这啊!”

    “我没地方去,叔叔你是谁啊!”

    “大叔是部队里面的军官。你想不想当兵啊!”

    “当兵?”

    “嗯!当兵,我有熟人,可以直接进部队,你要不要去”

    “好啊!我愿意当兵”

    那天真的很邪门,当年初中毕业,让我去当兵,我立马跑了,三天没回家,我最讨厌当兵了,可是我就是答应了。而且头疼的厉害。

    大叔带我走了。来到了一家宾馆。

    “我这里还有一些年轻人,我们明天去部队,今晚你们就睡在这里吧!”

    我走进宾馆房间,里面全是人,根本没有地方睡,床上躺着好几个,地上还有两三个,都是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

    “新来的?”

    其中一个人问我。

    我“嗯”了一声。

    “大哥,你们也是去当兵的”

    “当什么兵?”

    我在问,他们都没有在说话。

    那晚我睡在了地上,迷迷糊糊听到他们在聊天,说什么东西可以卖十几万,挖的时候要小心点,千万不要......后面的话我没听清楚。

    我夜里想去厕所他们就紧紧的看着我,好像怕我跑了似的。

    第二天,来了一辆大巴车,很破很破的那种,大巴车停在了宾馆门口。

    大家推着我走了进去。

    说真的,我当时真的以为是去部队当兵。

    现在想想当时真的跟傻子一样。

    车子缓缓开动,昨晚那个大叔让我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

    我掏出一些零钱,零钱里面还有一张朱德龙给我的纸条,上面有王雪的地址跟电话。

    我知道部队不能打电话,我拿出手机给王雪发了一个信息,那是我们最后一条信息。

    “雪,昨晚有个大叔说可以带我去部队当兵,我现在再去部队的车子上,我估计要当三年兵,到时候我肯定会成熟一些,对不起,我耽误了你这么多年”

    信息发送出去,立马收到了一条短信。

    “猪!那是传销快跑,千万不要跟他走,听到没”

    我愣了,妈的,完了!

    我没有回王雪的信息,寻找着东西想办法逃跑,妈的,老子不能死在这。

    后来的结果跟电视剧里面一样,我拉开玻璃,直接跳了下去,我的右脚受了伤,到现在走路还有一点不正常。

    路边全是人,我就这样钻进人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马路上的人太多,他们的车也没有停,我就这样跑了。

    可是我的手机还是落在了车上。

    那是王雪给我的最后一次联系。

    “雪,昨晚有个大叔说可以带我去部队当兵,我现在再去部队的车子上,我估计要当三年兵,到时候我肯定会成熟一些,对不起,我耽误了你这么多年”

    “猪!那是传销快跑,千万不要跟他走,听到没”

    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的内容。

    ~~

    回到开元酒店,我辞了职,说真的,我当时已经绝望了,我感觉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在跟她在一起了,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必须马上回家,我感觉我实在是病的很严重,我还想不明白,我还年轻,怎么能得那种病呢!

    来上海的这几年,自从离开电话销售的公司后,我就开始了走背运,做什么都不顺利,遇到了王雪,又被徐强逼着让我拍跟王雪的“动作”视频,去了松江后我的脾气开始暴躁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独生子在家从来都是大爷,忽然做了网管,每天给人家端茶递水伺候别人才变成这样,我不知道,反正那段时间就是很容易发脾气,动不动就跟王雪吵架。

    那段时间我们过的很苦,方便面成为了我们的主要食物,我们没去逛过商场,也没有看过电影,更没有出去旅游,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去了一次餐厅,那是我们在一起以后吃过最好的东西了,往后的日子里,最奢侈的就是吃一顿沙县炒面。

    我辞了职,结了工资,我拿着八百多块钱离开了宿舍。

    看着外面的落叶,还有那雾蒙蒙的小雨,我拉着行李箱走了。

    我没有直接去火车站,而是去了外滩。

    我就想看看外滩是什么样子,从来没去过,我给王雪最大的承诺就是可以一起去一次外滩,可是我没有做到。

    我坐在出租车里,外面下着小雨,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出租车里放着SHE的《说你爱我》

    爱你困住你也困住我自己,我那躲也躲不掉的微妙伤口隐隐作痛,你那戒也戒不掉的甜蜜借口

    也让我精神腐朽,说你爱我变成一种问候,不如趁早放手把爱坠落让满地鲜红,说你爱我变成一种折磨。

    我靠在车窗上哭了起来,我刚想抹眼泪,忽然我的头又疼了起来。

    “啊......”

    司机立马靠边停车,“喂!喂!你怎么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去!去外滩,我......我没事”

    外滩很美,不用过多形容,去过的都知道。

    我站在黄浦江边,看着江面上的观光邮轮,我捂住嘴巴哭了起来。

    我离开了上海,回到了宿州。

    我......我还爱着她,对,还是很爱她......

    回到宿州,我老爸立马带我去了宿州市立医院,然后转到二院神经科,我病了。

    医生说我是滥用酒精,也就是大量饮酒,导致脑损伤,加上分手的打击,现在已经确定为精神障碍,还好及时发现,只要配合治疗,应该问题不大。

    那段时间我开始在医院治疗,我父母就守在我旁边时刻不离我左右。

    “爸!我让您操心了”

    我爸哭着说道,“孩子,你在上海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爸!我什么也不想说,我累了,我想睡一会”

    “睡吧孩子,爸就守在你旁边,爸再也不让你出去了,都是爸不好”

    我躺在病床上,闭上了眼睛。

    “雪!对不起,我耽误了你三年”

    “大姐!我给你承诺看来我是做不到了,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

    在上海呆了三年我得到了什么?

    小汤哥给了我脚气。

    王雪给了我一段回忆。

    自己学会了抽烟,喝酒。

    还有这正在治疗的病。

    ......

    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我以为我跟王雪缘分已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