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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玉石市场干嘛？”
宋都灵瞥了眼正在给白星盛饭的陈雨生，伸手夺过了饭碗把饭倒进了电饭锅里，“别管他，他不吃。”
“不吃饭哪行啊，在外头跑一个上午了。”
“真不用。”宋都灵说的听诚恳，“他是虫子精喝露水的。”
这话把陈雨生逗乐了，在他看来宋都灵和白星这对小情侣还挺有意思的，不过明眼人也能看出来，这两人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至于去玉石市场他还真不想掺和，不如在这看看铺子，省得有人买香纸找不到人。
他正想婉言拒绝白星一言不发又扣住了自己的手腕子，手腕当中明晃晃一个黑色圆点，看得陈雨生心惊肉跳。
“看样子那人不打算放过你。”
宋都灵在那边连连附和：“哎呀，你摊上事了。”
“什么事？”
白星走到柜台处，拿出昨晚女鬼留在这的三个大字。
“这是那个女人下得委托。我今天去警局摸过情况了，她叫赵倩，江西人今年刚大学毕业留在a市工作。去年十一月份搬进屋子的，死因是窒息而死，没有其余外伤。说明她被浇在地底下的时候还活着。有妊娠现象，但是孩子不知所踪，这就与我的猜测符合，有人用她的孩子练小鬼。”
“那他为什么和我过不去，我对这事毫不知情啊！”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白星反问，“你手上的咒就是这么来的，如果东窗事发你作为租客很有可能回想起他的标志点让他败露所以他得弄死你。把房子租出去本来是想掩人耳目，谁知道你八字太轻，命格属阴把那女人魂聚起来，又阴差阳错由我们揭露了这件事。所以他一定会找上我们，与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
陈雨生耸耸肩：“我相信人民警察。”
“你知道吗，你手上的圆点其实就是蛊虫，如果它走到心脏，神仙也救不了你哦！”
宋都灵接过话，一边说还一边朝陈雨生挤眉弄眼做了个抹脖子的表情。
陈雨生本想说她危言耸听，但转念又想到自己那天癫痫病犯了的狼狈模样，虽然记忆模糊了，不记得那天的具体感觉。但那种窒息感至今想起来仍觉得手脚冰凉，陈雨生颤颤巍巍，啪一下跌坐在小马扎上：“那，咋整啊？”
“去玉石市场摸摸门路。”
“摸什么门路？”
“血玉。”白星抬眸，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眸里的神色，“我记得你说过那人身上有股松油香。”
陈雨生点头：“是啊。”
“你和他的合同签的是多久？”
“稍等。”陈雨生不记得了，但好在他当初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我翻翻手机。”
他很快就在相册里找到了那张合同，清清楚楚写着半年的合约，陈雨生的签名也很清楚，唯独房东的签名，只有模糊的一团。
宋都灵眯瞪着眼紧贴着电脑屏幕，终于分辨出名字的开头是个胡字。
“你这合同签的，也太没有水准了。是你手机问题还是他手法问题，这玩意也能算字吗？”
陈雨生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慌忙把手机收进了口袋。
“是我没用行了吧，现在到底怎么办嘛！”
“还能怎么办，去买和田玉呗，他妈的，我最讨厌玉石市场了！”
白星在一旁解释：“她以前被人坑过。”
陈雨生看着宋都灵暴躁的模样若有所思，两个男人在不知不觉中建立了默契都选择离宋都灵两米开外。
a市的玉石市场在三环开外，赶上周末堵车三个人到的时候都快五点了。得亏是夏天，赶上冬天这时候都快收摊了。早些年的时候宋都灵酷爱这些玩意，两个人辛辛苦苦挣来的都糟蹋在这上面了。后来一去复检才发现十个有九个是酸洗染色剩下的是六十块钱一斤的金丝玉。打那之后宋都灵就收手了，不琢磨玉石升值老老实实往银行卡存钱了。
隔了许多年冷不丁又踏进这地界还真是怀念，宋都灵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多少年了，看着这些石英岩还是一样亲切啊！”
陈雨生不禁疑惑：“你才多大啊。”
“老妖婆了。”白星接过话茬，“咱们得速度快些，不然该收摊了。”
宋都灵摸摸鼻子暗自吐槽，她讨厌白星这一本正经的样，遇着正事就把自己丢在一边。此刻主动与陈雨生并排走，时不时摸摸两边的石头，要不是陈雨生也催着她速度快点，她指不定要停下来买上几块。
玉石市场规模颇大，每个摊子的间距大概只有两米，留下过道可以让客人走动，摆摊方式大体可以参考菜市场，以横列纵列划分。他们三个人在中间穿梭很快就从头走到了尾。
一般来讲，中场前场都是散铺，卖的大多也都是糊弄门外汉的东西。真正想找精品还是得到后场的门面店里来找，这些店老板大多有从矿场淘来的镇店之宝也有特地留给老客的。
宋都灵给陈雨生做科普：“翡翠和玉都是有灵性的物件，老人常说玉能护主，也有说真正的老玉可以通灵。比如贾宝玉的通灵宝玉，这些古典记载的都有着某些特殊效应。”她偏了下头，“你听说过血玉吗？”
陈雨生摇摇头，宋都灵继续讲下去：“血玉有两种说话，一是人死后下葬，含在口中的玉珠。时间长了就浸入了玉主人的尸气在玉里形成一丝红色，并且日益见长，最终整块玉都变成红色了。这种玉其实算是名副其实的血玉，只是太不吉利了，你想想墓里出来的东西还是死人嘴里的东西。那玉挖出来啊都是煞气要专人化解之后才能佩戴，而且多半也是用于陪葬。”
陈雨生听得入了神：“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
宋都灵摆摆手：“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最里面的铺子，白星推开门，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女服务员很是客气的给每人都上了一杯茶。
陈雨生没来过这种场合不免有些拘谨，反观宋都灵，自顾自坐在了沙发上，一双眼盯着四处溜达的白星不知在想什么。
白星停留在一处雕刻着佛陀的玉牌前，女人看他对这个感兴趣于是殷勤的拿出来介绍，但是白星打断了她：“我最近总是走霉运，所以想改改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