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闪婚,蜜里调油

黄微妮1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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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睿绝对是行动标杆。

    当他拿着我们俩的结婚证,领着我走出民政局的时候,我的脑袋还有点懵。

    一纸婚书,我就由少女变成少妇了。太刺激了。恍惚间,都不觉得这是真的。我捏捏脸颊,痛!再拿过徐子睿手中的结婚证,三个烫金大字,夺人眼球。

    徐子睿低头,揉揉我的头发,朝我温柔地笑。

    这一切,都在提醒我,我婚了!而且,站在我身边的这位玉树临风的S大男神,是我老公,从今以后他只归我一个人所有。仿佛在他身上,盖上了“归我所有”的戳。

    巨大的喜悦,瞬间击中我的心房,接着,电流一般经由血管静脉,直达四肢百骸。

    没想到,当初我随口的一问,竟然无意促成了我们的闪婚。

    似乎是怕夜长梦多,在过完暑假学校一开学,徐子睿就同我一起回了S大。

    回想起户籍科的老师将户籍科借给我们时,微微抽搐的眉毛,我就想笑。

    我们借户籍卡的理由,实在让人消化不良。

    别人在大学期间借用户籍卡,不外乎办身份证、休学、护照之类,而我们理由居然是“结婚”!着实诡异,难怪管理户籍的老师会惊得虎躯一震。

    我仰头,皱着鼻子,故作生气地问面前的大冰山:“徐子睿,你是不是早有预谋?连国家几时颁布新规定,大学期间大学生什么条件可以结婚的条文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徐子睿刮刮我的鼻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老谋深算算不上,多知道一点信息而已。”

    说完,他牵起我的手,道:“走,新婚第一天,带你去吃大餐。”

    我回搂住他的胳膊,甜滋滋地应了一声:“嗯。”

    徐子睿载着我去国贸的一家极具情调的餐厅吃完午餐,又将我送到公寓楼下后,才调转方向盘,开车去了公司。他离开S市这么久,公司一直由合伙的同学打理,期间公司事务都是通过视频会议、电话和邮件通过,好在公司创业初期,杂事不多。这次,他去美国半年,在北京数月,认识不少行业大拿和IT精英,对公司的发展规划,又有了些新的想法。

    他的公司发展越来越好,徐子睿越来越优秀。而我自己,也要好好努力。

    刚才吃饭时,徐子睿听了我考研的想法,眉宇间一抹喜色,我知道他很高兴我的决定。

    北京,是我们两人共同的梦。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复习。以前都是他停下脚步等我,现在换我来好好努力,追上他的步伐。

    在公寓里看书,一直到暮色四合,还不见徐子睿回来。他五点的时候,打电话给我,他不回来吃晚饭,让我自己叫外卖。现在都七点了,还不见他的身影。

    揉揉太阳穴,我起身走到阳台,伸了个懒腰,发现长时间看书,脖子都酸了。我捶捶脖子,心想,他可能正忙,反正在家也是空等,还不如去楼下游泳池去游泳凉快一会儿。

    于是,在房里找出泳衣,拿了手机,便下了楼。

    运气不错,这个饭点,游泳的人极少。

    我“噗通”一声,扎进水里。瞬间,便感觉凉意席卷全身。九月的夏天,暑气未褪。在游泳池里游几圈,舒服极了。

    虽然我还是只会狗刨式,但这一点不影响我的心情。我一边游,一边想起徐子睿初次教我游泳的样子。当时,他可真够腹黑的。居然,真敢将我往水里丢。我伏在泳池边,呵呵笑出声来。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等到一双脚丫进入我眼帘时,我吓了一大跳。

    “徐子睿?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哧溜蹿出水面,撑着手臂,坐上泳池边缘。

    徐子睿在我旁边坐下,悠然自得道:“来了五分钟了。”

    “怎么不叫我?”我笑着问他。他一定是看到了家里我留给他的字条。来游泳,我怕手机被水打湿,留在换衣间的储物柜了。

    徐子睿侧身,帮我将黏在额头的一缕发丝拨到脑后,说道:“你傻笑半天,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当然,不能打扰。”

    我轻捶了他一下,嗔道:“我哪有傻笑?”

    徐子睿捉住我的拳头,搂近我,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这一吻,宠溺十足,让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我随即想到周围还有别人,马上推开他,脸红道:“有人呢。”

    徐子睿环顾四周,失笑:“哪里有人?”

    我这才抬头,发现泳池除了我们俩,已经空空如也。难怪,他刚刚肆无忌惮吻我:“一会儿的工夫,怎么人都走了?”

    徐子睿挑眉,做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可能不想做电灯泡。”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目光戏谑地看着徐子睿:“原来,我们家大冰山也能这么风趣幽默。”

    徐子睿耸耸肩,道:“我还有好多优点,你要慢慢学着习惯才行。”

    我抱住徐子睿的胳膊咯咯笑。

    在我的笑声中,徐子睿好心情地下水,在游泳池里俯仰自如,任意游弋。我坐在游泳池边一边用脚悠闲地踢水,一边欣赏自己的男人。

    我正欣赏得起劲,忽然脚踝被什么物体一拉,我“哧溜”滑进了游泳池。我“救命”刚叫出口,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搂住了腰身。是徐子睿,又丢人到家。

    徐子睿将我转了个方向,好心情地弯起嘴角:“谷微,你什么时候能改改在潜水区喊救命的毛病?”

    “那你什么时候能改掉偷袭我的恶习?”我嘟起嘴,伸直腿脚一勾,本能的勾住了徐子睿的腰身。我本来是无意识地举动,却让徐子睿微微一怔。

    我还没意识到不妥,他看我的眼神已经变了。直到感受到他身体渐渐发热,我才回过神来。眼见着大冰山的头越来越低,在他快要吻到我的一刻,我快速松开腿脚,双脚踢水,游向旁边。

    虽然这里现在没人,可是待会指不定就有谁进来。谁知,我没游了半尺,徐子睿大手一伸,便将我捞回。接着,抱住我游到岸边,轻轻按住我的后颈,又是一阵深吻。

    我本来挣扎来着,他沉沉的一声“别乱动”,就立马让我乖乖缴械投降。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我差点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了我。脸红,耳热,心跳。大冰山,要不要这样频放大招啊。老这样,我真的会心肌梗塞的。

    我呼哧呼哧喘气,大冰山只是气定神闲地看着,嘴角溢出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窃笑。

    “坏死了。我走了。”看他那样子,我决定为自己扳回一层。于是,我爬上岸,洋装生气要走。

    徐子睿一眼看穿我的小把戏,起身一把捞住我,不准我走:“陪我。”

    “那不要再那样子了。”我有些害羞地望望四周,实在担心被当做观摩片主角啊。要是被拍到Po上网,一则“小情侣公共场所鸳鸯戏水,尺度惊人”的微博,就能让我们出名。

    徐子睿点点头,笑道:“好。待会回家继续。”

    “……”我的脸再次不出意外地红成了猴子屁股。

    回到家中,徐子睿一本正经地开始处理公司事宜,我洗簌一番后,吹干了头发,准备睡觉。

    谁知,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个滚烫的身体贴了过来。

    “微微……起来,说了回家继续。”徐子睿附在我身后,一会儿吻吻我的脖子,一会儿咬咬我的耳朵。我被他弄得睡意全无,怕痒地推开他。

    大冰山自从和我在北京一夜无证驾驶后,最近变得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虽然,现在做了防护措施,我不担心中招,但我还是会不好意思。

    他这样黏黏糊糊,让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我拍开了大冰山作乱的手,很认真地问他:“徐子睿,你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很小就开始觊觎我了?”

    徐子睿翻身躺下,略一思索,用波澜不惊的语调回道:“也不是很早,幼儿园吧。”

    我虎躯一震,果然是蓄谋已久。真早熟啊。而且和我猜想的一样,他喜欢我,明显比我喜欢他早一点儿。虽然我后来想明白,也许在少女时代,我就隐隐对徐子睿动了心,要不然,我也不会每次收到其他女生要我转交给他的情书那么吃味了。

    不过,大冰山居然这么沉得住气。而且,在这么长的成长时光里,他居然还能造成他讨厌我的假象,让我不知道他的心思。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

    眼见着徐子睿的手,又朝我的腰搂了过来,我连忙问下一个问题:“那从小学女生到少女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你都不怕我被人追走?”

    见我这么一问,徐子睿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你心智发育晚,太迟钝。不会。”

    擦咧,大冰山要不要这么自信。

    其实,也不尽然。前几天,我还听发小刘文叙偷偷跟我爆料。说从小学起,徐子睿就跟一众发小撂话,不准他们任何人动我。按照徐子睿的霸气,应该是不止发小,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这一路,想追我的男生,估计都被徐子睿威慑住了,才对我敬而远之。

    这人太坏了,害得我少女时代一度以为自己的长相不符合大众审美,还自卑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气哼哼地问:“那徐子睿,你为什么会怀疑我和古政有一腿?”

    徐子睿本来兴致勃勃,现在被我问得有些不耐,他抬起手,给我一记暴栗:“哪里这么多为什么?你是个十万个为什么?”

    说完,他倾身过来我,欲吻我。

    我头一侧,躲过这个吻,他的唇亲到我的脸颊上,我嘟嘴抗议:“你不回答我,我就不让你那个。”

    徐子睿无语地扶额,墨黑清亮的眸子望着我良久,直到我被他盯得老脸通过,才有些别扭地徐徐吐出四个字来:“关心则乱。”

    一句话,言简意赅。

    我心中一暖。太在乎一个人,才会失去理智吧。

    徐子睿不知道的是,我这个人一向懒,甚至懒到一辈子只想躺在同一张床上,一辈子只想睡在同一个人身边。

    我这样的人,连出墙,都懒得出。

    我心中感动莫名,捧住徐子睿的脸,眼睛亮晶晶的:“徐子睿,从始至终,我都只喜欢过一个人。他姓徐,名子睿,字骇客,号冰山,他是S大各系少女的梦,也是我心中永远的男神。”

    我款款说完,徐子睿有一瞬间的失神。

    随后,我便见他眼中有星光闪过,而后是扑山倒海的柔情。

    见他少见的发愣,我羞涩地笑:“被我的甜蜜炸弹炸蒙圈了?我是想着完美爱情的结尾,怎么也该来点高甜的东西嘛。”

    徐子睿显然很受用,眉宇都扬了起来:“高甜……什么意思?”

    “就这样,这样,这样。”我捧住徐子睿的脸,亲亲他的脸颊,吻吻他的鼻子,啄啄他的嘴唇,这就是高甜喽。

    见我主动,似乎正中徐子睿下怀,他眸光一暗,忽然转移话题:“问完了?可以那个了?”

    我反应过来,在他所动作之前,抢先说道:“还有两个问题。”

    大冰山无奈失笑:“问。”

    我思忖了一下,鼓起勇气问出了徐子睿的禁忌:“你为什么放弃去清华?前途难道比我还重要?”

    徐子睿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我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也就是一会儿,他就猜出大概是徐子聪告的密。瞬间释怀后,他挑眉道:“有实力,去哪里读书都一样。我认为用我四年大学赌你一生,值得。不过,其他人,我不建议拿前途来冒险。”

    何止是值得,明明是很赚好吧。

    而且,是赚大发了。真是个有心计有筹谋的大资本家。

    徐子睿支着额头,一副大灰狼看喜洋洋的表情:“你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

    我对戳手指,歪头看他:“你就这么笃定会追到我?”

    徐子睿掀掀眉:“这是男人的自信。”

    话音一落,他一倾身,就含住了我的唇。随后,辗转缠绵。

    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之间,我还不死心地问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徐子睿忽然坏坏一笑,翻身压住我:“从这里来。”

    他身形一动,我立刻羞得老脸通红。

    跟他说正事,他偏偏扯到这上面来。

    闺房中的大冰山,跟平时傲娇冷酷的他,简直判若两人。自从咔擦事件之后,大冰山何止是奔放,简直是狂野啊。

    甜蜜过后,我偎在大冰山怀里,抬眼看看他俊美无匹的睡颜,心想:其实,他还是有点害怕的吧。要不然,也不会大学也要在我身边,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大学不比小学中学,大学变数太多,他必须看着我,不让我从他碗里漏出去。

    从小到大,徐子睿都试着做我世界里最优秀的人,可外面的世界那么大,他也会怕我遇见比他更优秀的人,也会怕存在失去我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我们每个人面对爱情,都会患得患失。好在,在这漫长的二十年中,我们没有丢失彼此。

    陪徐子睿在公寓住了半个多月,他又飞去了北京。他在QBD的实习期为期半年,他之所以选择QBD,是为了了解国内顶尖大互联网公司的组织架构和学习它的运营之道。而我则回到学校,再次加入钟寰和代缠绵的考研复习大军。

    钟寰见我春光满面的回来,再复习时格外专心,始终觉得蹊跷。

    在她一再审视的目光中,我终于跟她们坦白自己已婚的事实。

    “什么?!你真的跟徐子睿领证了?”三个女人被这个消息震得虎躯一震,不能相信。

    我小媳妇般地拿出结婚证,忸怩着给她们看。

    “干得漂亮!千里寻夫,收获很大嘛。”顾小西啧啧叹。

    泥巴笑着打开我的结婚证,故作惊讶:“原来结婚证长这样。”

    她看完,将结婚证递给钟寰,又眨巴眨巴水灵的大眼睛,向我取经:“说说,你怎么搞定徐大神的?”

    “额……这个嘛……”被问到敏感话题,我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事情怎么说得出口?我脑中灵光一闪,眼珠一转,撑着下巴胡诌道,“老实说,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刚好我去北京的时候,徐子睿生病。我时机比较好。我去之后,就很细心地照顾他喽。你们知道的,我这人平时不温柔,一温柔起来,可是要秒杀群雄的。”

    “噗……”

    秒杀群雄?钟寰很不给我面子地笑喷了。

    “去你的。”我笑着挥手过去,轻擂钟寰一拳,“听我说嘛!”

    “哟哟哟!这娇撒的。”钟寰有心揶揄,我真的是招架不住。

    “钟寰,别打岔啊。”泥巴和顾小西直接用眼神阻止钟寰插科打诨。

    “嗯,刚说到我一般不温柔,一温柔可是要秒杀群雄的。你们想啊,徐子睿再冰山,再骇客,独在异乡又生病了,我去之前,他是‘独卧孤村不自哀’的悲惨状态,发高烧39度,都奄奄一息了。我一去,又给他做饭,又陪他看病,端茶倒水的,亲妈都没我这么尽心,他能不感动?听过一句话没?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最容易被攻克。何况,大冰山,本来就对我那个啥嘛……”

    “哇,果然很有道理。我觉得我有必要记录下来。”顾小西居然觉得我的胡诌很合情合理,要把我刚才一番言论记录到她的爱情宝典里去。

    “我也觉得应该记下来。”泥巴也来凑热闹,这女人自从跟陈小生恋爱正常后,把他那一套车插科打诨学了个十成十,“谷微,刚才那段话,好长,你能再重说一遍吗?”

    哈,重说?我胡编乱造的,那些言不由衷的台词,我哪能原话复制啊。

    “你们只要记住一条,‘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是最容易被攻克的’就行了。”还好,钟寰给我打圆场,我才得以解脱。

    “看你眼神向左瞟,就知道在说谎。用什么手段收服徐大神的,如实招来。”钟寰拉过我,悄悄问我,我就知道逃不过她的火眼睛睛。

    “哎,这个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记得保密。”我神色郑重地对钟寰说。

    钟寰点点头:“嗯。”

    我附在钟寰的耳朵旁,老脸爆红:“其实是……”

    “其实是,我咔嚓了徐子睿,所以……必须对他负责。”为了维护我的形象,我机灵地交换了一下句子的主谓宾。

    “……”钟寰忍住狂笑,一脸的了然,却不揭穿,还配合我道,“这么狠的绝招你也用?”

    我貌似无奈,实则自得道:“没办法了,对待冰山骇客,就必须放大招嘛。”

    钟寰也很给力的附和我:“嗯,那倒是。”

    牺牲是大了点,但结果好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