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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信使的那个家伙咧嘴一笑然后赔笑道:“我们大人什么样,您难道还不知道,他的想法谁又能猜得到,虽然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但还有没有其他东西我就不清楚了。”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没错,鬼瞳的思维模式确实有些另类,就算是对他很是熟悉的我也猜不到下一秒钟他要做什么。
“您看,这礼物我是给你放在这儿还是?”信使低着头但眼睛却瞄着我。
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命令道:“你把盒盖给我打开!”
这么做其实还是担心鬼瞳会故技重施,不过看信使的样子那么的坦然,想来里面应该没有什么机关和埋伏了。
盒盖打开,我们好几个人立马围了上去,一共两个盒子,每个盒子里装着一个人头,上面的血液已经干涸,脸上的血液应该是被人清理了,因为缺血皮肤显得有些苍白,杀猪菜的眼睛瞪的很大,显然很是不甘心,而鸡肉蘑则把眼睛闭的死死的,他应该是不想看到自己的死状吧。
噗通一声,战斧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他用双腿当脚挪到两个盒子近前,不住磕头祷告。
有不少二中队的战士也随着他跪了下去,一时间现场哭声一片,那悲壮的场面让不少铁汉也无不暗自神伤。
本来我也要哭的,可一眼看到了那名信使,只见他正满脸笑意地看着我们,当时我心头怒火起,真的差一点拔枪直接把他给毙了,不过很快我的大脑又冷静了下来。
他为什么会笑,觉得战斧他们哭的很难看,还是他在笑我们傻,又或者说这所谓的第三份礼物就是想把我们弄成现在这种状态。
人在大喜大悲后通常都会没什么力气,要真是这样的话,等一会儿我们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鬼瞳带着人返回来,然后杀我们个措手不及,想到这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好生歹毒的用心,竟然抓住了我们这样的心理。
越想越不对劲,我连声喊道:“都哭什么哭,站起来,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成何体统,这不摆明了让人看笑话呢嘛!”
我把话说的很隐蔽,生怕那名信使有所发觉,不过我可不担心手下这些人,听我话中的弦外音他们都已经听习惯了,相信也能猜到我这话中的意思。
战斧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从地上站起,然后怒视着那名信使大声威胁道:“笑话我们,我看谁敢,这是对死者的不敬,信不信我把他脑袋给拧下来!”
说话的时候这家伙还用手做了一个拧头的动作,刚才还笑容满面的信使瞬间闭上了嘴巴,刚刚提上来的一口气生生被他咽了下去,好家伙他这顿咳啊,差点没把肺子给咳出来,最后还是战斧用眼神将其给制止住了。
信使低下头不敢言语了,趁着这功夫我给战斧他们递了个眼神,然后吩咐道:“别让英魂的头颅被太阳烤着了,赶紧收起来然后修坟立墓。”
卡亚和战斧一人一个将两名辽菜队员的头颅给捧在了怀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去找水柔做些简单的处理。
见头拿走了,信使谄媚地冲我一笑:“既然您把先烈的遗体收回了,那我就不在这儿继续逗留了,诸位在下告辞了。”
说完这家伙转身就要离开,想来是刚才他被战斧给吓着了,可想要离开又哪有那么简单的。
数名战士又一次将其围住,他颇为尴尬地转回身,近乎求饶地对我说道:“团长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咱能不能一次说完,这样很吓人的。”
我看了看他然后笑着问道:“吓人,哪里吓人了,我们是吃人的怪兽啊,还是会像你们大人那样将敌人给分尸了啊!”
分尸两个字就像一道霹雳直接打在了信使的脑袋上,他也不管之前我只是把其当做事件说了,直接跪倒在地连连道歉:“龙大人,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就饶了我的小命吧,这一切都是我们大人做的,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是个跑腿送信的,大人承诺会给我一笔钱,我这才接了这份差事,要是知道有可能会掉脑袋,打死我也不会应啊。”
“说,你们大人应该不止交代给你这一件事儿,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因为害怕你没说出来。”我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问道。
信使现在整个是懵的状态,他连连摇头,表示没有别的事了,我疑惑地看着他,虽然猜不透鬼瞳的想法,但对这家伙我还是颇为了解的,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好心的把头颅送回来,虽然目的不纯有着诱导我们情绪的嫌疑,但这动作也太小了些,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
“你放心我们不会把你怎样的,但前提是你得说实话,要不然我可保证不了手下的这些人会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我语气有些冰冷地说道。
他还是很紧张,连连摇头道:“真的没有了,我们大人就让我送这两颗人头来,其他的什么都没交待。”
我盯着他的眼睛然后问道:“那刚才战斧他们在哭的时候你为何是那个表情,还敢说鬼瞳没跟你说什么。”
信使有些恐惧地回答道:“没有,当时我只是想起了大人的话,他说在你们见到人头后肯定会哭的很惨,应该还会有人跪下,我当时还以为他在说笑,可真发生了我就忍不住了,我觉得大人把你们研究的很透彻,甚至能猜到你们的心里。”
“你们大人就没和你说些后续进攻的事儿,譬如说我们痛哭流涕之后,你回去报信然后他立马会代表来绞杀我们之类的。”我轻声诱导着他说出因为恐惧而忘掉的东西。
那一刻这家伙就好像被通了电似的,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们大人的计划,这个计划他只跟几个人讲了,难不成在大人身边有你的细作在。”
我朗声大笑道:“细作,你觉得鬼瞳能让这种情况发生吗,就算是有也让他早早的就给处理了,之所以我能说出他的计划,就像他能知道我们会怎么做是一样的。”
信使不说话了,因为我说的很对,他没有可辩解的,不过最让我高兴的是这家伙被这一吓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好好想想看看还有什么遗漏没有,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很不客气地对他说道。
还没等我再往下说往下威胁呢,他将手臂抬的老高有些颤抖地说道:“那个团长大人,现在我要是说出来算我犯规还是算我戴罪立功啊?”
“当然是立功,我不是说了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怎么你想起什么来了?”我强挤出一丝笑容然后对信使说道。
这家伙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在衣服里摸摸索索半天才掏出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东西并不是很大,而且很方便携带,鬼瞳交给这家伙的是什么呢,难不成是梅儿的头发,鬼瞳那家伙发现打不过我然后故意弄梅儿身上的东西来乱我的心智。
“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我抬起头问向那名信使。
他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清楚,当时大人只交给我这么个布包,说一定要当面交给您,可刚才您这边发生的事情直接把我给吓忘了,现在脑袋清醒了这才想起来,您要是担心里面有诈,那我就再帮你打开一次。”
说着这家伙便欲拆包,我连忙摆手制止道:“稍等,除了布包你们大人还对你说什么特殊的话没有?”
他认真地在脑袋里过了好几遍最后很是肯定地说道:“除了一句你看了之后就明白之外,他没有再说任何的话。”
一个小布包我要是连这个都没胆打开,那我也就不配统领一支部队了,小心翼翼从信使手中接过,然后一层接着一层打开。
当全部打开之后,一缕头发静静地躺在花布中间,黑色的长发,那除了梅儿之外还能有谁的,鬼瞳果然是在暗示我,让我不要再和他作对,否则下一次我收到的很有可能就是梅儿身上的零件了。
“你们的副首领怎么样了?”我瞪着眼睛问道。
那名信使立马被我吓了一跳,他吱吱呜呜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来气我重新问道:“她现在是否还在外面工作还是已经被你们大人给关起来了!”
信使摇了摇头说道:“大人,这个我真不知道,虽然知道我们队伍里有一位副统领的存在,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看到过他,就算看过的也只是他的一个背影,至于长什么样一类的我们悉数不知,大概知道他真正长相的应该只有我们大人一个了。”
想想也情有可原,鬼瞳把梅儿培养出来,更多的是让她去做杀手的事情,对于队伍的管理基本上完全由他自己控制,而梅儿出现在他们大本营的时候通常都是刚结束任务或者准备从营地出发,故而这些士兵对梅儿都不是很熟悉。
将手中头发紧紧攥住,虽然受到了威胁,但我还是要继续去找鬼瞳的麻烦,或许这样梅儿真的会有危险,但我要是现在退缩的话,那她的危险将会永远持续下去,与其这样我宁愿把鬼瞳这个潜在的危险彻底清除。
想到这儿我转身看向他:“虽然暂时没有你的事情了,但目前还不能把你给放了,等我们到了鬼瞳身边了,再放你回去报信,所以暂时就只好委屈你了。”
现在只要不杀他,让这位信使干啥都成,所以他想都没想便点头应了下来,而且还很配合地伸出了双臂,那意思是你们来铐我吧。
我冲着旁边的人扬了扬下巴,战士们会意直接将这位信使给押了起来,这家伙即便用手铐铐着他依旧笑容满面的,就好像正在干什么多光荣的事情一样。
我不敢犹豫连忙下令全军追击,这回行军的速度变得比之前更快了,没办法那一缕头发已经让我的心飞向了梅儿那。
有了信使就不愁查不到鬼瞳的去向,毕竟他还是挺惜命的,所以一番吓唬之后,他还是乖乖地说了出来,不过怎么看我都觉得这些事情都在鬼瞳的算计之内。
全团大概追了能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有斥候回报说前方发现大部队的踪影,让我们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这点经验我们还是有的,于是全团战士将保险全部打开,所有人进入一级战备状态,相信只要鬼瞳那边一露头,这边就会万枪齐发,不把他打成筛子也能打成漏勺。
为了防止鬼瞳再次溜走,这一回我编了个大口袋,从几个方向包围他,然后堵住他所有去路,最后彻底地干掉他。
二中队虽然损失了些战斗力,但其根本还在,所以我把它安排在了我的身边,一中队和三中队位居两侧,包抄鬼瞳的左右两翼,至于罗克的四中队则就要废些功夫,我让他们以最快速度绕到鬼瞳的正前方,然后给我堵住他的去路。
本来三个超级小队可以用来支援和辅助的,现在辽菜小队没了只剩下荆棘小队和炊事班了,这两支超级小队的任务仍然是打游击,看哪边需要帮忙就去支援哪边。
一切准备就绪,我便开始了收网工作,四中队特训后的效果直接就见了成效,他们绕了一个超大的弧形,基本上所走的路是直线距离的三到四倍之多,而且抵达预定位置后,他们还不能休息而是直接进入战斗状态,这也是我安排他们到最前方的原因。
要是让另外三支中队去做这任务,别说打了,到时喘气能喘匀就不错了。
大概一刻钟后,罗克给我传回了讯号,说一切就位,当时记得我摁麦克风的手都有些发抖,这应该是我和鬼瞳真正的最后一战,势必得分出生死来,要不然不管是哪一方从身体和心里都难以再承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