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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大启街市灯火通明,此时一处茶楼。
“那钱庄的事便有劳闻太傅了”,慕容烆递过一本账本给闻太傅。
刚刚他看过这账本,这些年来,钱庄逐渐壮大,赚了不少钱,这钱庄对他来说是为财务方面的最大助力。
他不甘于接受被安排的人生,他需要培养一批完全属于自己的人。
毕竟笼络人才,培养势力着实需要不少银两,所以他早早便联合闻太傅一同经营了这个钱庄,没想到闻太傅尽做得这么好,着实让他感到惊奇,看来更是要娶闻妙欣来进一步拉拢闻太傅才行。
慕容烆敛了敛神色,虽然现在闻妙欣念着徐温言,但他有的是办法让闻妙欣嫁给他。
“太子殿下客气了”,闻太傅接过账本,笑着说。
他早已有意投向太子一派,就目前来看太子母族势大,皇上又甚是敬重皇后,二皇子无心皇位,三皇子年幼,太子才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所以站太子一队绝不会有错。
两人相谈甚欢,便纷纷道别离去。
慕容烆独自走在大启晚市的街道上,此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孩童正拉扯着一个妇人的衣裙。
“娘,孩儿想吃那个糖葫芦”,孩童仰头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好,娘给你买”,妇人摸了摸那个孩童的头和蔼的说到,妇人摸了摸口袋里仅存的几个铜板便买了一串糖葫芦。
孩童接过糖葫芦,递到了妇人面前,笑着看向妇人,“娘先吃”。
妇人尝了一个,微笑的看着孩童,弯下腰把糖葫芦递给孩童,“真好吃,笙儿也吃”。
孩童咬下一个糖葫芦,母子二人又欢笑的交谈着。
慕容烆看着这幅母慈子爱的画面,透过前方仿佛看到了另一幅场景,眼神飘忽,脑海里又涌出了昔日的场景。
“母后,您看,这是儿臣画的画,这个大的母鸡是母后,这个小鸡是儿臣,它们正在一起去觅食”,慕容烆拿着一幅画仰头看着那个坐在太妃椅上的皇后,眼里满是期待。
画里,阳光明媚,鲜花灿烂,在这个春意盎然的日子里,一个老母鸡正带着一个小鸡出去觅食,老母鸡正慈爱地看着那个小鸡。
可皇后看了一眼慕容烆,走下太妃椅,看都没看,一把抓过那幅画,当着他的面把画撕了个粉碎。
“堂堂太子,竟如此玩物丧志,我如此精心栽培你,让你勤于练武,多花些时间好好学学帝王之策,你看看你现在画这些有何用”,皇后冷眼看着自己的儿子。
慕容烆看着自己的母后,望向地上那一堆碎纸,忍着没落下一滴泪,蹲下来双手捧起那些碎纸,轻轻地把碎纸放进衣袍里。
“母后息怒,儿臣知错了”,慕容烆低下头,没敢抬头看皇后一眼,若是母后看到他哭的样子,恐怕又该惹母后生气了。
“皇后娘娘”,月儿看着皇后,又看了看蹲在地上一脸落寞的太子,试图出言劝阻皇后。
“退下吧”,皇后闭上眼睛,揉了揉微微发疼的太阳穴。
“母后好些休息,儿臣告退”,慕容烆退了下去,从始至终都没看皇后一眼。
慕容烆握紧拳头,静静地在角落看着那对母女。
“该回去了,再不回去你爹该担心我们了”,妇人拉着孩童便前往回家的道路,慢慢走向一处小巷。
此时一道人影出现在她们眼前,那人蒙着面看不清面容,手握着剑一步步朝她们走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母子”,妇人紧紧把孩童护在身后便欲拉着孩童逃跑。
那人眉头一皱,若是母后,怕是会把他丢下来然后自己走了吧,也许她从未把他当做她的亲生儿子看待……
想到这里,如果那妇人丢下孩子跑了,那便饶她们一命,可那妇人从始至终都紧紧地把孩童护在身后。
而后那人手紧紧握着剑朝那子冲了上去。
妇人惊恐地往后退过去,但仍紧紧把孩童护在身后,眼看那剑刃即将落在那妇人的身上。
此时一把剑噌的一声朝那人的剑飞去,,两把剑在两股内力的支配下相撞,在空中抛开了一个弧度。
此时一个身着一身青衣,带着银色面具的人从天而降,接过那把剑。
那人立即上前接回剑便朝那青衣人袭去,招招狠辣,直逼要害,青衣人当即拿剑一挡,剑刃之处擦出了星星火花,那人有些抵挡不住,微微后退了一步。
青衣人趁其不备,便运足掌力,反手一掌朝那人肚子击去。
那人堪堪接下掌力,往后退了几步,青衣人便提剑上前朝那人刺去。
那人刚调息一瞬,躲闪不及,左手手臂上挨了一剑,左手手臂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不停地往外冒血。
那人见状随即挑起剑尖掀起地上几粒土石,运足内力朝青衣人攻去。
瞬间一时尘土飞扬迷惑了青衣人的视线,尘土一散,便不见了那个的踪影。
“多谢少侠出手相救”,妇人拉着孩童上前。
青衣人点了点头随即便不见了踪影。
“娘,孩儿以后也要好好习武,像刚刚那位大侠一样厉害,这样才能保护好娘”,孩童拉着妇人的手,下定了决心。
“好,无论笙儿要做什么娘都支持你”,妇人抱了抱孩童。
随即妇人拉着孩童后怕的离开了这个小巷。
慕容烆握着伤口,踱步朝着潮亭夕湖走去,没想到竟会在那遇到浮生阁阁君,这阁君武功竟是如此厉害,想到这心里更是窝着一股气。
他一步步朝前走着,眼看就要走近湖畔,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此时一名女子看着地上的蒙面人那人,掀开了那人的面巾。
“慕容烆”,女子一愣,笑了笑,真是天助我也,看来得给主子带个消息才是。
女子轻轻吹了几声哨响,一只白鸽飞来,女子把纸条塞入白鸽脚边的竹简里,捧起白鸽往空中扬了扬。
随后女子便把慕容烆背了起来朝京郊走去。
徐府暗室,徐温言摘下面具,把沾了血的青衣往地上一扔。
“主子您受伤了”,青语一脸担忧地看向徐温言,主子武功这般厉害,还有人能伤得了主子,那这个人将是一个极大的危险。
“不用担心,这不是我的血”,徐温言整了整衣襟,“今日出门看见一蒙面人要杀一对母子,我便于他交战几招,他挨了我一掌,还被我刺了一剑,这血是他的”。
“说来也奇怪,那个看起来武功不错,武艺在你之上,但他为何要杀那对母子”。
“从衣着上看那母子不过是寻常百姓家而已,杀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孩童,倒也不必雇这样一个杀手”。
青语听到徐温言这样说,也甚是疑惑,按道理来说,寻常人家不该招此杀手啊。
武功在她之上,现如今除了主子还有那慕将军,这京城还有谁,青语暗了暗神色,如果那人对主子造成威胁,就算是死也要除了他。
“派人去寻着血迹查查那人,京城里出现了这一号人物,我们也得小心才是”,徐温言手持纸扇拍了拍手掌,虽然那人武功不敌她,但也是极为厉害的,招式又是如此的狠辣,若是青语遇上他,怕是难以招架得住啊。
“是”,青语凛了凛神色,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