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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耀着大地,草地上那一株株嫩绿的小草还挂着露珠,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清晨总是那么的美好祥和,然而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啊”,白诺的惊叫声一下子把这清晨的和谐唯美毁的彻彻底底。
“还不把我的洗漱用品拿过来”,徐温言瞪了白诺一眼说到。
看来是太宠这个丫头了,这大清早的大喊大叫打扰自家主子清净,就该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徐温言漱着口心里吐槽着。
白诺端过洗漱盆,一脸震惊地说到,“不是,公子你看你眼底一片乌青,眼睛又如此浮肿,奴婢觉得有些诧异而已,公子是不是整夜没睡好啊”。
徐温言刚想洗脸,看到盆中的倒影,呃,也难怪白诺这丫头反应这么大,一看那浮肿的眼睛还有眼底乌紫的眼袋,略带苍白的嘴唇,确实有点可怕。
“确实,昨晚被蚊子咬的睡不着”,徐温言洗完脸说到。
白诺边用丝帕给徐温言擦脸,边疑惑,欸?那她睡在公子寝室的外面,她怎么就没感觉到有蚊子,嗐,今晚得给公子点个驱蚊的熏香了。
洗漱完毕,见徐温言要准备更衣,便退下了。
穿衣沐浴徐温言从来都不要下人帮伺候的。
穿完朝服,简单用完早点,徐温言便坐上徐府的马车前去早朝。
因为今日没什么大事,早朝便早早的退了,徐温言便快速走出了宫门。
徐温言不急着回府,正打算去药店买些能舒缓身心配戴在身上的小药包。
徐老丞相久卧病床,难免会感到心头烦闷,所以每月买药包成了徐温言的一个小习惯。
徐温言正在药店挑着药包,听到一声呼唤:“徐公子”。
徐温言转身,看到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正一脸欣喜地看向自己,身后还跟着几个高大强壮的护卫。
呃,这不是闻家大小姐闻妙欣吗,这都有人要买她的命了还敢往外跑。
虽看这几个护卫人高马大的,但气息如此不稳,连调息都做不到,怎么可能打得过浮生阁的杀手团浮生门……
“徐公子,上次的救命之恩还没有好好答谢你呢,真巧现在又遇到徐公子了,小女想请公子去一品绝味吃饭来表达谢意,不知公子可答应”,闻妙欣一脸期待着徐温言的答复。
徐温言满脸黑线,能说不答应吗……看着闻妙欣期待得要冒星星的小眼神,算了,去吧。
这闻家小姐倒是和闻家其他人不一样,姑且就应她一回吧。
“好啊,那徐某恭敬不如从命了”,徐温言无奈扶额。
随后一行人便来到了一品绝味,店小二热情的招待着:“两位客官,要点些什么”。
“把你们这最贵最好吃的菜通通都来一份儿”,闻妙欣十分豪气的说到,随后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小二,“零钱不用找了”。
“好嘞,多谢姑娘,还请两位客官稍等片刻,饭菜马上就好”,小二在本子上写上菜单,便退了下去。
徐温言“……”,得吧,反正他也不亏,遂捧起茶杯默默饮茶。
“看徐公子身着的朝服,定是朝廷大官,敢问公子身任何职,家住哪里啊”,闻妙欣忽闪着漂亮的杏眸问到。
“难怪徐丞相下了早朝便急忙往外赶,原是在与美人相约啊”,慕景忆走近徐温言,在徐温言旁边坐了下来。
“噗,咳咳咳咳咳”,徐温言听到这话实在是忍不住喷出一口茶水,但还是不小心呛到了。
“徐丞相不必激动,在下是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慕景忆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这一品绝味的茶味道不太好啊,慕景忆皱了皱眉。
徐温言还是止不住的咳嗽,真的想把慕景忆一扇子拍死。
“徐公子,你没事吧”,闻妙欣紧张的问到。
“没…没事”,徐温言挥了挥手表示无甚大碍。
“徐丞相?那…那公子便是徐温言了”,闻妙欣刚刚只顾着关心,现在才反应过来,一脸震惊。
天啊,这天下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男子,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武艺超群,还长的如此清秀貌美关键人还十分的随和。
“徐公子真的是年轻有为,武艺超群啊”,闻妙欣一脸崇拜地看着徐温言。
慕景忆淡漠的看了一眼徐温言,放下茶杯:“既然徐公子没有空,那么在下便先行告辞了”。
说罢,慕景忆便起身回府。
“赵离啊,主子怎么绷着一张脸,是谁招惹到主子了”,赵宴拉过赵离小声嘀咕到。
“你自己去问问主子呗”,赵离随口一说。
没想到赵宴竟真的屁颠屁颠的跟上自家主子,“主子,你看谁不爽就让属下去暗中除了他”。
“滚下去自己领罚”,慕景忆黑着脸。
“哎?”赵宴欲哭无泪转身一脸愤怒的看着赵离。
“咳!不怪我,是你自己非要往枪口上撞”,赵离幸灾乐祸的看着赵宴。
“客官您点的菜,请慢用”,小二把托盘放下,开始布菜。
主菜有:酸汤鱼片、五香猪脚、荷叶鸡、狮子头,姜醋排骨等,外加凉菜凉拌鸡丝,凉拌绿豆芽,还端来许多糕点。
“徐丞相快尝尝,这家一品绝味的饭菜可是全京城最好吃的了”,闻妙欣说完便开始动筷开心的吃了起来。
徐温言夹起一片鱼片吃了起来,味道确实不错还是熟悉的味道。
徐温言眯了眯眼回味着,小时候爹也带着她和青语来这里吃饭,那时候爹的病情还没有那么严重,也是许久没有来过这里吃了。
徐温言想到此,心里像针扎了一样难受,那既然如此,闻小姐,却是对不住你了。
徐温言望向闻妙欣眼里极快地略过一丝寒芒。
后两人安静的品尝着饭菜。
吃饱喝足后,徐温言唤来小二收拾残羹。
“徐公子,我该回去了,我们后天见”,闻妙欣跟徐温言挥手告别。
徐温言回到府中,把小药包拿到徐庭辉寝室,并将药包挂在徐庭辉床头,“爹,药店又研制了一款新药包,听说对于舒缓身心效果比之前用的还要好很多”。
“言儿有心了”,徐庭辉看着自家女儿,满是欣慰却又愧疚。
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承担起了家族的重任,却是十分要强,若是苦了累了都不会跟他说,也都怪自己没能撑住,病成这样。
“爹,府医说您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病才好得快,你看看整天这样愁眉苦脸多不好”。
徐温言拿过一个靠枕挨在床边,便扶徐温辉坐起来,拿过床边的汤药,吹了几下喂给徐庭辉,“爹若觉得愧对言儿,就更该快点好起来才是”。
“言儿说的对”,说罢,徐庭辉一口闷下汤药。
“爹,孩儿想知道,娘是否与您说过她与您相遇的事,孩儿没见过娘,想知道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见徐庭辉顿了一下,这么多年,言儿一直都从未主动问过关于她娘亲的事,“你娘亲是个很温柔很美丽的女子”。
徐庭辉缓了缓:“那天为父刚到西北之地,前面跑来一个十分貌美的女子,那惊鸿一瞥,此生难忘,那人女子便是你娘亲,咳咳咳”。
徐温言递上茶水给徐庭辉喝下,“后面有一队人马正在追着她,我瞬间反应过来她是正在被人追杀,于是我拉上她,带她去附近的茶楼隐藏起来,躲过了那些人的追杀,而后的事情我都跟你说过了”。
“那娘亲可告诉过父亲是何人与她结仇”,徐温言垂眸,把空了的茶水杯放回床边的桌子上。
“没有,你娘亲后来也没有跟我讲是何人追杀的她,只是你娘亲告诉我,她叫天妩。”
“她跟我说对于她的生平无需了解太多,不然会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显然她不想让我卷入这件事中,也从未透露过她的生平,所以我也不知道你娘亲是何方人士”。
徐庭辉又陷入了回忆之中,眼里尽是柔情。
“不过我发现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有次你娘亲在修剪盆栽,不小心被细枝划破手指,流下几滴血落在了枯草上面,没想到那枯草竟然逐渐变得油绿发亮,焕然新生”。
徐庭辉讲诉着,满脸竟是惊奇之色。
不久,父女又闲聊几句,徐温言让徐庭辉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徐温言回到书房,望着书桌上的盆栽,拿起匕首划了一下手指,几滴鲜血顺着手指滑落到盆栽里的枯草上,等待了许久,枯草都没有任何反应。
徐温言眸色一凝,这下心头的疑惑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