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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前两侍卫见情况不对,大惊曰:“陛下,有叛军潜入别院!”
刚说完,两位侍卫便与叛军打斗起来,摆放藏木香的园丁也被误杀于叛军刀剑之下。这两位侍卫在大理也属于高手,这两人与数百人的搏斗之中,毫不畏惧。
妙生与庄璧南见有叛乱,立即帮助两侍卫,本来段正严两位侍卫已经是高手,加上有佛门高人妙生与青年俊秀庄璧南帮助,不到半刻,百名叛军只剩二三十人。
兰院遍地叛军伤尸。正在运气之时的妙生心道:为何聚气运功之时,胸前会剧痛难止?
两位侍卫也因聚气运功时,前胸剧痛而倒地,此刻庄璧南也有隐隐作痛之感。妙生与两侍卫都因聚气而剧痛,前后倒地,被叛军围上。
振国公高智昌笑道:“哈哈哈……哈哈哈,”随后用食指指着段正严道:“段正严!你没想到吧!今日就是我设下的鸿门宴。”
段正严本来微醺的醉意一下就醒了,但发现四肢发软为时已晚,发怒道:“乱臣贼子!朕对你不薄,你竟敢犯上作乱。”
而后高智昌的亲兵将两侍卫和妙生、庄璧南都押进室内,四人都已经中毒,内力无法运气。就在此时,高智昌的两位亲兵将段正明按倒在椅上。
高智昌道:“段正严你纵使是大理俗家第一高手又如何?不知这月季花与藏木香的香味交融,就会使人手足发软,以致无法调息运功。哈哈……我忍气吞声这么久,博取你的信任,就是为了今天,夺回本该属于我们高家的皇位!”
段正严骂道:“乱臣贼子!无耻至极!朕……朕要……”
段正严想发力,然而双手一旦聚气发力,便引起全身剧痛,只好作罢。
高智昌又道:“说我无耻,不是我们高家,只怕在四十年前,上德帝被杨义贞所弑之后你段氏王朝就已烟消云散了!话说回来,这皇位本来就是我的,只是我爹听了我爷爷的话,才把皇位让与你爹段正淳的!如今我只是要取走本该属于我的皇位!”
四人内力尽失,而庄璧南发现自己,内息之中仍然能运气,只是略有疼痛,心道:大师和两位侍卫为何内力全失?而我明显感觉可以气走丹田。莫不是我本来身体中剧毒未解,所以对花香之毒有了免疫。此时,庄璧南不动声色开始聚气调息。
高智昌说完之后,对左右道:“把退位诏书拿来!”左右便把早已经起草诏书拿了过来。
高智昌对左右道:“念给他听听。”
左右便打开诏书念道:“朕自继位以来,德薄望浅,乾坤颠倒,山河破碎。旱灾年沿,河患又染。为怜天下苍生与大理万民之福泽,朕将效尧舜之道,行禅让之礼,皇位禅让于振国公高智昌,朕于无为寺出家为僧;以祝万民安康。大理永嘉十年冬月十八日。”
待左右念完之后,段正严怒道:“你们这些佞臣,不要妄想了,朕绝对不会在伪诏上用玺!”
高智昌听段正严说完,训斥左右道:“还等什么,赶快找玉玺,让他盖上!”
庄璧南似乎运气已经顺畅,便立即起身。以迅雷之势,横空而扫,高智昌与其亲兵大为惊慌,庄璧南先是半空中用长剑划圈。这招是《岱宗十八剑》中的大招“会凌绝顶”,只见剑气横生,如圆月般扩散,室内数十名亲兵的手中的武器被剑气震落在地。这些亲兵的左右两臂也被剑气震伤,疼痛不止。
妙生喊道:“庄公子,擒贼先擒王!”
庄璧南犹如鬼魅快闪至高智昌身前,讯刻侧身反转,一招“吹风扫叶”,据说这“吹风扫叶”是《岱宗十八剑》中,最狠辣的招数之一。相传当年创此剑法者,在泰山之顶,见叶落而悲秋。便将哀痛伤悲都贯于剑招之中发泄。庄璧南将长剑左右两点,只见剑气杀伤力极强,两道剑气穿透高智昌左右两亲兵的胸膛。让众人憾为震惊!
妙生心道:这《岱宗十八剑》快如闪电,精妙无极且霸道无比,果然是闻名天下的剑法。
刚用两招,余下十余亲兵在室外已经吓傻,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求饶,齐声喊道:“陛下饶命……”
高智昌见大势已去,心痛不已,眼看自己谋划已久叛乱在这关键时刻功亏一篑。不由无可奈何,叹息道:“你为何还有内力……?”
待高智昌刚说完,庄璧南先是将高智昌封穴,然后又给妙生大师运气,助其打通任督二脉。
此时,段正严为了先安抚军心,说道:“尔等叛乱肯定受振国公之命。死罪可免,先将振国公收押,关于天牢,择日发配。”
庄璧南帮妙生打通经脉之后,对即将被押的高智昌说道:“你这乱臣贼子,因为我本来身中剧毒,便免疫了你的花毒;苍天有眼,又怎会让你这种背君弑主的乱臣贼子轻易得逞?”
高智昌挣扎左右,失声狂疯道:“天不助我!”
然后高智昌又推开左右,大声斥道:“放开我,我自己走……”
高智昌说完后,又反被亲兵捆绑,被押走后,妙生与两侍卫都已调息恢复六七内力了。
段正严双手合十对妙生谢道:“我佛慈悲!今日幸得大师与这位公子相助,让我大理国躲过一劫。”
妙生道:“陛下平日积善修行,佛祖自会保佑!这位公子是大宋成都府青城山‘烟云雅筑’的少主-庄璧南!”
妙生刚道出庄璧南来历,庄璧南直接对段正严行了跪拜之礼。段正严扶起庄璧南打量着他。不经云道:“不骄不躁,温良敦厚。果然英雄不出少年!”
段正严刚夸完庄璧南又对妙生道:“对了,今天大师何以会来无为寺呢?”
妙生便将庄璧南此行大理的目的,告诉了段正严。段正严听后,对众人言道说:“此事,事关重要,涉及两国邦交。今日摆架回宫,明天我与相国高量成商议一下。听取他的一些意见,然后朕也听听其他臣僚的意见。决议此事!庄公子请先住崇圣寺别院,待三日后听宣!”
段正严说完,妙生与庄璧南领旨之后,便随着御驾往大理城返去。
大理城外,苍山之下,洱海之畔,夕阳西下。
妙生与庄璧南的马车紧随着御驾,向大理城而去。妙生掀开车帘,见山海相染,晚霞映天。
妙生用手指着车窗之外的洱海与苍山,说道:“公子请看这正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之景。”
庄璧南答道:“以前从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中,看到过如此美景,便以为人间美景尽在画中,今至大理方知:何为风花雪月,何为江山如此多娇!”
妙生沉吟半响,道:“所以说,贪嗔爱欲痴!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都难以逃脱权势这个关口。”
庄璧南问道:“晚辈正好不明,请大师指点。这大理国国政似乎并不是陛下能做主的?”
妙生听后,连连摇头。想到:自己虽为大理皇族段氏子孙,却摆脱高氏家族专政,无法重振大理段氏,因此只能脱离世俗,剃度为僧。
想着想着,神情伤感,眼中似有苦涩。
庄壁南见妙生黯然神伤,又问道:“大师,您怎么呢?”
妙生揉了揉眼睛,说道:“公子有所不知道啊,老衲皈依之前也是大理皇室,这事的缘由要说四十年前呢!”
庄璧南问道:“四十年前?我想起来了,刚刚高智昌也提到四十年前了,那四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妙生叹道:“我大理国开国太祖皇帝在后晋时期,本是通海节度使。后来得国师董伽罗相助,滇东乌蛮三十七部扶持其为王,改的国号为大理。”
庄璧南道:“以前只听家父讲过大理太祖皇帝武功卓绝。号称当世无敌,而且太祖皇帝笃信佛教。根据自己佛法修为与悟性,加上国师董伽罗的指点,创出了一套内功心法,也就是闻名天下的《无相秘籍》。”
妙生听后,继续说道:“太祖皇帝传到第十二世——上德帝时。大理权臣杨义贞弑杀上德帝而自立,掌握滇西兵权。后来,清平官……”
庄璧南疑惑道:“清平官?”
妙生道:“清平官就是大理宰相!”
庄璧南点头道:“嗯…?”
妙生道:“清平官高智廉令其子高升泰率领滇东乌蛮军,起兵诛杀杨义贞。后来立了上德帝之侄为帝,是为上明帝。后来上明帝传位给保定帝,又过了几年。高升泰废了保定帝自立为帝,高升泰去世后,其子遵遗嘱将帝位让于:保定帝之弟文安帝。当今陛下就是文安帝之子。段氏虽然复位,但是大理国的宰相职位从此以后一直高氏家族世袭。因此,不管陛下如何勤于政事,还是爱民用贤。大理国的政治局面依然是段家天下高家相。”
庄璧南道:“如此我便明白了,即使高智昌如此犯上作乱。陛下给的罪责只是发配。”
庄璧南刚说完,马车到了崇圣寺。来了一位侍卫说道:“陛下有旨,庄公子先在崇圣寺别院歇息。择日听宣。”妙生与庄璧南接旨后一同下车,抱拳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