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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我们仍然没有一个理论可以证明,这个世界组成的基本事物传递方式到底是以波的形式还是以粒子的形式,包括光也一样。但是这是客观..........”
我听着这仿佛哲学的推理,脑海中也在拼命演算——到底是去湖边取景好呢?还是去森林取景好呢?反正这里大的不像话,就算随意走动也不会被说吧。这个时候烨在干什么呢?有没有起床呢?有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呢?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找回她眼睛的颜色呢?
“喂樨,你有在听我说吗?”
“啊......”
“理论上来讲,你这样的行为就是敷衍哦,等等,你瞳孔缩小了?但是面颊红润?你在想别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这两句话是怎么让她推演出来的,但是我更想知道她为什么得到了这样‘不准确’的信息后,如此....炸毛?
“可能是吧.....”
“我娘跟我说,一心二用的男人,交不得的!”
“啊这........”
我无言以对,如果说没有想别的女人,她可能会瞬间识破我的谎言吧;如果说在想,那她肯定会继续炸毛的,怎么办呢?
“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的,至少对我来说无所谓啦,刚才我真是太无礼了,这一点向你道歉,对不起啦。”
突然,川剧变脸般,赤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可是表情的控制还是不到位,我看着她微小的脸上,暴起青筋......
我把我与烨的故事,相遇,得知,穿梭以及遇到迟言的一系列故事全部告诉了赤,她坐下,小口抿着茶水,静静听我说。
“然后迟言让我来这里,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的一个心愿,帮她......”
“果然妈妈说的没错,一心二用的男人最讨厌了!”
她有些不耐烦,还是说嫉妒了?可是没记错的话,我们见面的时间一共不超过两个小时啊。
“但是,能为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还算得上真正的男人。我认可了。”
虽然她说话有点不着调子,但比起刚才回归不良本性的她,现在看上去正常多了。可能是错觉,我感觉她有一丝淡淡的悲伤。
“额.....这个时候该说谢谢吗?”
“话说那个叫烨的女人,她是穿越者还是神令者啊?”
“什么?什么令?”
“哈?你连这基本的设定都没问清楚吗?”
“嗯。”
赤用手轻敲一下自己的头,耳环因为碰撞,像风铃一样发出清脆的响声。
“听好了,这个世界的所有人类,只有两种,而且这两种人类都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是典型的穿越者,穿越者是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的,他们算是这个世界的半永久住民了,这样说可以理解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为什么穿越者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呢?”
“这就要说起神令者了。神令者一般是这个世界的神祗为了满足某个愿望,或者实某个任务而将人类召唤到这个世界的行为,这个时候,这里和我们的现实会裂开一个类似虫洞的裂缝,神令者是从裂缝穿越过来的。相比之下,穿越者更像在神祗召唤裂缝时,误打误撞跟随神令者一起进入这个世界的人。这样说能理解了吧。”
“唔........大概理解...........”
“那就好,你知道神令者和穿越者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你果然不知道,是穿梭这件事本身啊!神令者把你召唤,相当于被赋予了部分神权,就是说你一开始在这个异世界有户口,可以实现穿梭,掌握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而穿越者呢,就刚好相反喽,我们一开始在这个世界上就是黑户,根本不可能实现任意穿梭的。我之所以在研究,是因为我想回到那个世界,回到原来的世界,至少我对那个世界还有一些留恋的,所以必须回去才行!”
听了赤的解释,我突然觉得赤有一点可怜,想回家却不能回去的痛苦,任谁都是无法承受的吧........一想到花止姐对我说,我莫名其妙的晕厥在草地上,我大概就可以想到,现在的赤,她在那个世界肯定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她正在晕厥,病房里也好,家里也好,肯定是被当成植物人看护着,要是她的家人知道她活在这个世界,并且正在努力思考着回去的办法,那该是多大的安慰啊...
我又突然想起了烨,还有我自己,突然觉得很不合理。到底是谁把我召唤到这里来的呢?又是谁,把烨召唤来的呢?烨她对我说自己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而且还能穿梭回来,那一定是因为她是神令者,拥有自由往返的能力。她的神是谁呢?
再看看我,我和迟言,在初遇时并不认识,说明他不是召唤我的人,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一位召唤我的神仙,只是我还不知道而已。
我向她告白了我现在的情况,她思考一番,对我说:
“理论上来讲,你应该是一位神令者,但这个东西能不能转主人我还真不清楚,理论上来讲,一位神祗的法力只能召唤一个神令者,再加上一些奖励机制,按理说你应该更像是轻小说异世界题材里勇者的那种角色,可是你既没有被赋予使命,也没有什么短期任务。真是神奇啊。”
我想了想发现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实在太不好意思了,什么也没有做就在这个红袋鼠城吃香的喝辣的,感觉真的.....挺不做人的。
“谢谢你对我说这些,太感谢了。”
“客气,切,我还是失算了!”
“怎么了?”
“本来想着好不容易才见到一个长得还不赖的男人(小声).........没什么,反正那个叫烨的女人也不在,不如你陪陪我吧,还是说你一会儿还有别的安排?”
“我一会儿要采........”
“没有是吧,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神令者没事一天懒懒散散的,有事的时候也想着怎么偷懒。老娘就破例让你陪陪我吧。”
这个......自来熟也是要有一定的原则吧,连敬称都不用了吗?刚才明明还是一个滔滔不绝跟我讲普朗克常量和SWOT分析法的知识青年,现在就成了一个大大咧咧的不良少女。虽然不得不承认,赤她真的很有魅力。
“好吧,你要做什么?”
“接下来我要去研究一个东西,想让你帮帮我,你知道超人吗?”
“额.......我承认你问住我了,我知道。”
“不不不,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超人,是超越普通人的,绝对强大的人,所有人都在为那个人服务,而整个国家都在以那个人为轴,你能理解吗?”
“可以理解,但作为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我表示这是明显的集权行为,不应该如此对待他人!”
“都是中国人啊,我也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可是我必须要研究这个理论,原因是蓝梅花鹿族。”
“那个族群,怎么了?”
“那个族群与民主的红袋鼠族不同,还保持着超人理论的国家统治思想,也就是君主制,很不可取!我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那个族群,不被这个理论束缚。”
“可实际上,你这样是在干涉别国内政吧,而且红袋鼠一族和蓝梅花鹿一族好像是世仇的关系,至少不是很友好的,这样做岂不是难上加难?”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板呢?这样不是很有趣吗?而且还能促进部分民族共和不是吗?”
真的吗?这片土地不断分裂重组的过程,不是我们能够轻易左右的吧。
“而且,还有一个挺特殊的原因,那个领土有一个我的朋友,人类哦,也是穿越者,我们的同类呀,怎么样?”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啊......
“可是最近蓝梅花鹿那里的守卫不止为何被加了一倍人数的看守,以前还是允许人类通行的,现在连人类通行也要受到限制,真是一个‘超人’国家啊,那里的君主真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没有把我们这些人类当一回事!要是人类够多,我一定要建立国家,然后从我开始,生一堆又一堆娃子,最后成为这个大陆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气死老娘了!”
赤你还是不要生气了,因为你说的理论,也不是不可以实现,毕竟我们是人类嘛。
“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
“没什么计划,我只是想看看我那位老朋友怎么样了,顺便去调查一下蓝梅花鹿的族群。这个族群不知为何异常保守,尤其是对他们的历史缄口不言,它们一族肯定有事情瞒着我!所以我一直在调查。”
各种意义上,赤也是一个狠人呢,各种意义上......
“总之,你来不来?”
赤对我进行灵魂拷问,我只能陪着她一起闹了。
“不过我还不知道怎么从那个鬼地方进去,能进入蓝梅花鹿领土的民间渠道全部封了,只有蓝梅花鹿神庙那一条路可以走了。”
赤垂头丧气的说,我还是很服这个人,明明在学习那么深奥的理性学说,在现实中居然是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野蛮人。事先都没有做一个计划吗?真是的。
“我知道一个近路,你事先都没有做一个计划什么的吗?”
她委屈地摇摇头,虽然是一个不良少女的外表,但是想要可爱一下也不是不可能嘛。我的脑子好像有一点乱了.....
“总之,你跟着我好了,我带你去蓝梅花鹿的领地,但是进去之后的路,你可要带我,千万不能迷路了!”
“这个好说,我方向感很好的!”
这个flag立的我有点慌。
我和赤到了那只小蓝梅花鹿为我指引的小狗洞,果然一如既往的隐蔽。
“这些墙设计的有些年头了,我来这里才十五岁,那时候就有了,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两族关系不好吗?”
我想着那只小蓝梅花鹿,它不是和红袋鼠也有友谊吗?
“总之,先进去吧,之后再说。对了,那个人,我说的那个人,她不知道怎么,脑袋……可能比较超前吧,总之她说的话,我有时候听不懂,但是很多东西确实要我跟她学……你习惯一下。”
诶?还有这样的事情吗?那该是何方神圣?不会也是个不良少年不良少女吧……
那人住的地方可能很简陋,因为整个蓝梅花鹿领地都很狼狈,根本算不上是个村子,只有几个稀稀拉拉的草房。
“你是怎么跟她认识的啊?”
“偶然,碰巧,反正我们几乎同时被召唤在了这里,那时候她十六岁我十五岁,还什么也不知道。对了,说到这些书,我的研究资料什么的,都是在黑市上买来的,虽然贵了一些可是这里的人都好有钱,反正GDP挺高的。就这样,把书买来了啊。很神奇吧。”
“黑市?”
之前听迟言也说过,好像那些网络线路就是在黑市买来的。
“也不能怪你,你才刚来,很多玩法也不太懂。我感觉那个黑市老板绝对是个神令者,而且免税跨界运东西卖,可真是不赖啊。这样下去,早晚富可敌国吧……”
“也还真有这样的情况吧。”
不知不觉,我们到了,当然,我还以为没有到。
“锵锵——到了!”
“哪里哪里?”
“这里。”
赤指着地面,仔细一看,居然有一个井盖!巧妙地和泥土混合在一起。赤把它打开,像千重子养的金钟儿一样,我们在壶发现了另外的天地!
“这是……”
“黑市买的炸弹爆破的,可惜现在没有卖的了。”
那个黑市的神令者在现实世界是干什么的?
顺着管道下去,大概走了三米,来到了地下。
一位身着浅色工装,高高瘦弱的少女像我看来。白色的短发刚好齐耳,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
“啊,是赤吗?”
“好久不见了空,最近如何。”
与赤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位名为空的女子拥有相当细腻的声线,而且看上去比赤乖巧的多。如果说她们两个人在一个学校里,肯定是相互鄙视对方的存在吧,声音,个性,爱好,都像是对子,很难合得来吧。
“我最近终于想明白了,在这个世界,怎么建立一个初级的国家了,唯物论是个好东西啊……”
娇弱的她拿着一本《反杜林论》微微笑到。
居然是个……哲学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