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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霖开始戒烟,以诺在期末考前知道了这件事还给他买了一大包糖果,五颜六色的糖纸,知道戒烟需要很大的毅力,让他想吸烟的时候就吃颗糖,许嘉霖不喜欢甜腻的味道,却听话的收下了糖果,因为这是以诺送的糖,也会在烟瘾上来的时候吃糖。
以诺和以睿回到日月鑫,最开心的就是夕伯琳了,拉着以诺问各种事情,她总怕他们吃不好睡不好,还说太久没见到他们了,明明才半个月没见,但以诺还是配合着自己舅妈,姜诚和姜以睿已经习惯了。
寒假他们自然是住在日月鑫,学校附近公寓那边是不会回去了,以诺当天被舅妈劝着喝了好多汤,名副其实大补汤,陪着舅舅在客厅坐了会儿,聊了一些学校的事情后就回房间了。
已经十点多了,以诺打算洗个澡去赖在床上码字的时候收到了许嘉霖的语音通话,以诺接通,就听到许嘉霖的声音:“以诺,今天还没听写呢?还没补课呢?”
以诺想着这人怎么回事?这声音听着像喝醉了:“我昨天已经告诉过你了呀?寒假先暂停补课,开学我们再继续。”
那头传来许嘉霖委委屈屈的声音:“可是不补课我就不会背单词,不背单词就没有小星星,没有小星星就不能学习,那我就不会进步……”
以诺也觉得好不容易有的进取心不能打击他:“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们可以视频的,我自觉不作弊,你监督我听写单词和做卷子,不会影响你什么的。”
以诺想了想答应了,第二天晚上他们就实行了这个计划,放假的二十天几乎每天晚上都在视频聊天,以诺会把手机开视频聊天,自己在电脑面前码字或者是写卷子,许嘉霖在视频那头也认真的不行,做得累了还能看看以诺,又能满血复活,要知道如果以诺在自己旁边,他瞄她一眼就能马上被发现,他已经回了家里,没住在学校外的公寓了。
一开始许振东和秦语只是好奇小兔崽子怎么做到的居然连着好几天都没出门,要知道以前可是常常不着家,现在好像只关在房间里,还跟他们说要学习不要去打扰他,秦语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切了盘水果就往儿子房间去了。
敲门时许嘉霖正好去卫生间了,秦语走到书桌边放下果盘,一眼就注意到了支架上的平板那头正在写题的女孩子,以诺正做着卷子,终于做完一题,眼睛看了一眼屏幕就被屏幕那头的人吓到了,笔都没握住,又立刻笑着问好:“阿姨,您好!”
秦语觉得自己吓到了人家女孩子有点抱歉,解释道:“你好,我是许嘉霖的妈妈,是不是吓到你啦?”
“没有的,阿姨。”以诺心里在召唤许嘉霖赶快出来,跟她解释一下为什么突然见到了他妈妈。
也许是心灵感应,许嘉霖从卫生间出来看见这画面马上冲过去,带着抱歉的神色挂掉视频通话,对着秦语抓狂:“我的亲娘啊!不是让你们不要来打扰我吗?”
“怎么?打扰你谈恋爱了?”秦语第一次见自己儿子处于这种暴走状态,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没有!人家还没答应你儿子呢,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哦,我刚刚让她别痴心妄想了,还跟她说你不喜欢她。”秦语张嘴就来,留下半信半疑的许嘉霖自己施施然走了。
许嘉霖不太相信他妈的话,但是刚刚他妈那种语气他又有点害怕,又把视频通话拨回去,等以诺接通后旁敲侧击地说:“刚刚你吓到了吧?是我妈给我送水果进来。”说完还把以诺不相信,把镜头给了果盘。
“一开始是吓到了,不过我想着应该是你妈妈啦,阿姨对你真好。”以诺就这样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许嘉霖确定应该是他妈在开玩笑了,跟以诺聊起文理科的事,以诺倒没什么纠结的点,直接说了自己会选理科,许嘉霖心里有了答案。
领取成绩单和上交意向表的那天,以诺去大榜前看了眼成绩,以睿还是第一,自己排在第五,从后面往前数,这次很快就找到了许嘉霖,267分,年段倒数第五。
怎么会呢?从第一次月考开始他似乎每次都能考上三百分了呀?怎么现在不进反退了,后来以诺不管要求了多少次要看看卷子是不是改错了,许嘉霖都找各种理由搪塞她。
开玩笑!他可不能让她看到那些不走心的答案,这是那天心里憋着气故意考了低分,填空题他就在每个空上写了“空”字,选择题都选了C。
不过也因为这次许嘉霖的退步,让以诺更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总不能没把人家教进步了还把他教退步了吧?
新年到来了,日月鑫属于市内,是不允许放烟花的,以诺只好在顶楼的天台上,远眺着别处的烟花,披着件羽绒服外套,舅舅和舅妈还有以睿都在客厅看春晚,没有人会上来打扰以诺,这是以诺这么多年的习惯了。
她会在旧年离去,新年到来的伊始,自己在天台望着无边的天空,悄悄地和妈妈说一些话,她一直相信,妈妈在天上能听到她的话,手机上时间跳成00:00,今年的以诺悄悄说:“妈妈,过了年我就十六岁了,您在那还好吗?我还是留在了江一,习惯了就不想走了,舅舅舅妈他们对我一直都很好,还有哥哥,叶森今年来我们学校交换了,听他说叶馨阿姨也很好,我还认识了许多新朋友,我有听话好好练钢琴和小提琴,我会乖乖的,努力的生活下去。”
等到以诺从天台下来时看见了在楼梯等她的以睿,以诺笑了笑,哥哥总会在这等着自己,以睿拿了杯牛奶:“喝完牛奶早点睡觉。”以诺应了,乖乖喝完回房间去。
洗漱完毕睡觉前,以诺一一回复了大家发给自己的新年祝福,其中舅舅舅妈那两个大红包尤其显眼,以诺笑了笑,回了两个亲亲抱抱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