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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莹哭唧唧的拉着孙婉清的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
“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孙婉清声音闷闷的,身边的丫鬟小声的劝她别哭坏了眼睛。
今日不必上学,却并没有太多的人来送她,人情冷暖可见一斑。
“我爹说了,他会好好补偿你的!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周莹泣不成声的去拉她的手,可不管她说什么孙婉清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叫她心里发慌。“婉清你是不是在怪我?”
“我走了,别送了。”孙婉清咬着下唇掰开她的手。
一早躲出来的宋锦书戳了戳风怀“你看见没有,女人的心思可比海底针还难猜,孙婉清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被赶出书院的人竟然是自己。”
“不是她自己要担下来的吗?”风怀问。
她用下巴指着面无表情的孙婉清“她那一番话说得非常有技巧,像周莹这种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的人肯定会上当,一定哭着喊着要和她共进退。书院名声一向很好,怎么能一下子赶走两个女学生,真要是这么做了恐怕明天一早就会有人告状告到陛下那里去。”
风怀点了点头说“可现在周莹并没有走。”
“周莹再傻她爹又不傻,既然有人上赶着要当替罪羊怎么可能再把自己的女儿搭进去,自然是用利益来换,孙婉清这回事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扶着他的手臂挪了挪身子在树枝上坐得更稳一点。
“这么说来孙婉清也不是省油的灯。”
“那是当然的,你看着吧,以后书院里为她抱不平的人多着呢,就是不知道他们要想什么法子来针对我了。”虽然嘴上说得很担忧的样子,可她的脸上却一点害怕都没有。指着远处“咱们去那边看一看吧。”
“海棠不在。”郡主身边从来都是走双不走单的,这样于礼不合。
她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只是在附近走一走而已,能出什么事,而且不是还有你吗,你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出事吧?”
书院往东一盏茶的距离有一座人烟稀少的清观,门头悬着落昙二字,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
院门大开,东厢房门前有一个白头发的老妪正在扫地。“檀越是迷路了吗?”
“路过此地,来讨碗水喝。”宋锦书冲对方略点头,权作见礼。
老妪便引她去树下石桌边坐下,自己折回屋里倒水。风怀担忧道“在外面吃东西不安全。”
“怕什么,这里离书院这么近,真要出了事谁也跑不了,大不了你杀了她替我报仇?”她随口道。
“看样子檀越是位贵人?”老妪脚步有些蹒跚,走得极慢却手稳。
她只是笑“我算什么贵人,只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一面说一面打量起院落里的样子,这里虽然陈旧却一喜能够看出当年的辉煌。“冒昧问一句这落昙后头是观还是寺?”
“落昙观。”老妪自己捧了一钟茶道“看檀越的打扮,是瞻淇书院的学生吧?”
“道长好眼力,只是我这学生当得很不好,大概不能让书院以我为荣了。”她自嘲一笑。
老妪眼中多了些怀念“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檀越也不必这么早就放弃。”
宋锦书听了也没太上心,反问“这里只有道长一个人吗?”
“年前没了一个,如今只有我一个来了。”她轻叹一声,环顾着四周已经掩不住的颓败,眼神寂寥。
“这地方荒凉得很,道长怎么想到在这里修行呢?”
老妪回忆着过去微微一笑“人烟罕至的地方才能静修己身,参悟大道。”
“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不知道道长怎么看这句话?”
“贫道参了一辈子都参不透大道,看样子是没有这个缘法。”老妪一点没有因为她的无礼而生气,听着远处幽幽的鼓声“书院快关门了,檀越还是先回去吧。”
她明明已经起身却停住脚步“道长可有什么忌口的东西吗?”
老妪诧异的看着她,听见她说“我觉得和道长聊天很有意思,下次再来若还空手恐怕不太好。”
“贫道茹素,忌酒。”老妪微笑道。
“改日我若得空再来拜访。”
眼看就快要关门海棠急得不得了,探头探脑的关注着外头的动静,一看见君主的身影便匆匆的跑出来“郡主这是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说着又开始责怪风怀不守规矩。
“是我要出去的,和他没有关系。”
“郡主!”海棠不满的眼神在看见郡主明显高涨的情绪之后立即收住“郡主今天遇见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吗?”
“想知道?不告诉你!”她笑得狡黠,挽着风怀的手往里走,警告道“你也不许说,听见没有!”
“郡主!”冷淡的男声从暗处传出来,刚刚挂起灯笼的屋角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根本看不清角落里的人是谁。
夫子背负双手走出来,眼神不善的看着她“虽说今日是休沐日可郡主直到暮鼓时分还流连在外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这不是赶回来了吗?难道夫子就这么希望我赶不回来,今夜风餐露宿?”她反问道,这个夫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三天两头的找她麻烦!
“你跟我来!”
夫子的课室比别的地方还要雅致一点,宋锦书漫不经心的环视着屋里的陈设,听见他在赶风怀和海棠。“你们出去!”
“郡主身边不能没有人!”海棠坚持道。风怀虽然不说话却始终紧紧的跟在她身边。
“她在这里很安全。”夫子冷淡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她忽然有些好奇是不是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能保持冷静?“你们都出去,夫子为人师表总不能对我怎么样吧?”
他似有所察,看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纵然不情愿两人却还是在她的坚持下走出了房间,一人一边守在门口。
夫子的屋子是按照古风陈设的,用的是坐席。宋锦书跪坐在他面前,手臂撑在桌面上整个人靠向他“夫子这个时候找我想说什么?”
“你不该赶走孙婉清。”
“是她说要自己负全责的,我只是按照她希望的去做,仅此而已。”她耸了耸肩膀,摆出一副自己很无辜的样子。
他定定的看着她“你明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做的。”
“我知道啊。”她笑弯了眼睛,嘴里的话却冰冷的很“可那又怎么样,这不是他们自己商量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