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没有我画不出的

沉舟炖腐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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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衒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认真地解释道:“是这样的,师父还是云珩创始者之一,早就升仙了,不过数百年前,仙界似乎发生了一些动荡,总之师父他有一日便回来了,成为了众人供奉的师祖,不过我也是听大家说罢了,师父也没有具体和我说过,反正师父的确是最强的就是了。”

    “数百年前的动荡?”临江垂下眸子,轻声问道,“是什么动荡?”

    “不知道,那一动荡之后,六界秩序彻底被打乱,魔族潜藏,妖族几近灭绝,各宗派也都有受到影响,至于仙界,师父他大概就是被影响的其中一位,但是经历过那场动荡的人,比如我们门派内的大长老,掌门,还有其他门派的人,都对此讳莫如深。”

    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按照修真人的寿命来算,现如今还活着的强者,恐怕都对当年的事情有所了解,甚至亲身体验。

    但是,到底是什么让他们惊恐不愿意提起这历史上的一场大变革呢?

    临江压下眼中的思索,抬头又就着天珩派和各大宗派问了些事情,不知觉间已经来到一个不小的院子,两进两出,萧衒随手伸手画了几下,院子中积落的尘埃便在他手中凝成一个小圆球,被他扔到旁边的盆栽中。

    “以后你便住这里吧,这儿叫秋淮院。”

    “那师尊在哪?”临江问道。

    萧衒指了指远处一个高高的阁楼道:“看到那个阁楼了吗?”

    “嗯。”

    “那一片山头都是师尊的秋白宫。”

    “……”

    临江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怎么才能和师尊住到同一个院子里?”

    “想什么呢你!”萧衒敲了她一下,然后道,“你有什么要收拾的吗,赶紧收拾一下,然后我再带你转转。”

    临江闻言走到门口蹲下来,在地上画了几下后站起来道:“好了,没什么要收拾的,我们继续逛逛吧。”

    “你刚刚,做了什么?”萧衒问道。

    “哦,留个感应的符号,我怕我迷路。”

    “也对,毕竟这里还挺大的,师父他闭关一般来说都是三到七天,这几日你多在门派里走动走动,与人熟悉熟悉,过几日似乎就到了摘云战的时候了,那时候师父应该会出个面。”

    “摘云战?”

    “是门派所有三十岁以下弟子的一个比赛,优胜的人可以进入云中阁,挑选不同程度的秘宝,功法等,哦对,今年各长老似乎还未从门中挑选弟子,到时候应该会一起组织了吧……”

    萧衒喃喃道,他自己也许没回来了,对最近门派中的事情当真是了解不多。

    “那个什么摘云战,我们不会也要参加吧?”

    “我参加不参加差不太多,至于你,大概是一定要的。更别说你抢占了师父他收徒的位置,门派内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拉你下来呢。”

    “……”

    正如萧衒所说,接下来的几天雁时都没露面,她在门派内行走的时候,也没少被人指点。

    不过这样看来,有一点至少是确定的,这里的确是云珩派。

    毕竟这上百人的群演和这个山头布景,要找来可不容易。

    没几天,临江就听到了有人要逼着她参加摘云战还有其他什么选拔来确定她真的有资格成为云珩门派老祖的徒弟了。

    对此她也不觉得意外。

    五天后,雁时醒来,将萧衒和临江叫到了秋白宫。

    “师尊,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不冷清吗?”临江背着手,打量着空旷但大气的宫殿问道。

    雁时不回她,带着他们来到寝殿前的空地上道:“你们二人,切磋一下。”

    临江扭头看向萧衒,惊愕地道:“我们之间可差着两个大级呢!”

    纵然她不清楚萧衒真正的修为,但也知道他至少也是三品以上,也算是个天纵英才,她可以说完全没有信心。

    “只试一试罢了。”雁时安慰道。

    萧衒抽出一把刀来看向临江,目光都锐利起来,后者却弱弱地摆了摆手道:“两个大级呢,你,赤手空拳还不够吗?”

    萧衒思索了一下,觉得也有道理,将长刀收了起来,然后顺间消失在原地。

    临江连忙扔出来几张符纸,刹那间,周围有风猎猎吹起,她周围形成的防护泛起层层涟漪,眼见即将破碎,她却根本寻不到萧衒的来处。

    但是更为惊讶的却是萧衒和雁时,通常来说,符咒的能力都源于使用者本身的修为高低,但是临江不过一品,她的符咒却能扛住三品的萧衒如此多次的攻击。

    或者说,这符咒不是她的?

    两个人都冒出这样的想法。

    下一瞬,符咒所形成的防护破裂,但是萧衒的拳头却挥了个空,他停住身子,扭头却看见临江出现在雁时的背后,勾头看他的脸上露出来几分小得意。

    雁时将临江拉出来,皱眉道:“不可逃战。”

    嘴上这么说着,他的心里却生出几分惊愕,空间符宝,应该和她前几日送走那小狐狸是用的差不多,如今符箓不兴,更别说空间符宝这种高阶符宝。

    “我打不过啊。”临江坦然道。

    雁时低头看向临江问道:“你的那些符宝,从何而来?”

    “我自己画的啊。”临江道。

    “你对符文符纸很擅长?”

    “还行吧,师尊很惊讶吗?”

    “是,”雁时并不否认,垂眸掩去一丝怅然道,“现在,修符箓的人,已经不多了。”

    “是吗?我以为大家都会的。”临江也很惊讶。

    “不,只有一些常用的符箓大家会学来罢了,如镇邪符,或者是带有特定攻击效果的符咒,更多时候都是专修武器或者根据自己的灵根来修行。”雁时耐心解释道。

    “你还会画什么符?”他问道。

    临江眯着眼睛笑起来:“师尊要听实话吗?”

    “自然。”

    “只有世人想不到的,没有我画不出,做不到的。”临江抬头看着他说道。

    这句话,她说得自信又张扬,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雁时和萧衒沉默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雁时才责备地道:“不要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