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釆菱听着父亲说着爷爷、隔壁的张大爷还有车伏岭二狗子的故事,好奇地问了一声:“那隔壁的张大爷后来可去了车伏岭那女人的家!后来张大爷和那女人好了没有?”
父亲将沿湖岸边的拭虾小罾一一从水中拿起,用一个铁丝环的小纱兜,将罾里的小鱼虾捞起放在搭着土布毛巾的小篮中,又将罾放进水里。
后来爷爷努力地变着法子哄隔壁的张大爷去齐家嘴的湖岸边玩,张大爷跟着去了几次,就是不去那小院子里,那女人几次地来湖岸边找张大爷搭讪,张大爷低着头不说话。
有一次张大爷和爷爷在齐家嘴的水岸钓鱼,那女人又过来搭讪,见张大爷不理,便说想让张大爷去他家帮着搬东西,张大爷却用手捂着肚子装肚子疼,直接跑走了,那女人不好意思,只好让爷爷去帮忙。
爷爷跟着那女人进了篱笆墙的院子,那女人开了屋门,将爷爷一下拉进了自己的房中。拉开被子,那女人脱了衣服,转身对着爷爷吼了一声:“脱衣服!”爷爷回头望了望外屋的门还开着,低头说了声:“门没关!”
只见那女人匆匆地跑向外屋,将门关好,进了房里一下子钻到床上,对着爷爷轻轻地招手:“快点脱了衣服上床。”爷爷将衣服脱了,掀开被子钻进被里。
那女人在床上环抱着爷爷,轻轻的问爷爷:“那张渔来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爷爷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女人的手在爷爷的身上游走着:“你叫什么名字?你家有些什么人?”爷爷望着那女人,一动也不敢动地感受着那女人的手在自己身上的游走,轻轻地回答道:“我的名字叫米湖,人家都喜欢喊我小迷糊。家里有父亲、有母亲。”
那女人咯咯咯地笑了好一会:“米湖,小迷糊!”嘴里念叨着,将头埋进爷爷的怀里,花枝乱颤地又笑了好一会。
女人将自己的内衣褪了,又扯下上身的红兜肚,伏在爷爷的身上问爷爷:“小迷糊!你说姐姐好不好!姐姐漂不漂亮?”爷爷紧张地点了点头:“姐姐好!姐姐漂亮!”
“那你给姐姐再帮个忙,让你母亲到我家里来一趟!”爷爷吓得将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不干!我不干!我母亲晓得我俩这样肯定要打我的。”
那女人一愣,接着又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狠狠地掐了爷爷一下说道:“小屁孩!我是想找你母亲帮忙有事情!我俩的事情是秘密,不会对别人说的。”
“那好吧!我回家对母亲说!”爷爷说完话,也胆大地伸手在女人的身上摸了几下。那女人没有生气,抱着爷爷,将眼睛闭了睡着,爷爷望着女人好看的脸庞,手在女人的身上摸着,心里想,我以后长大了能讨老婆就讨这样漂亮的女人。
约有一柱香的时辰,那女人睁开了眼晴,对着爷爷嫣然一笑,掀开被子,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着爷爷说道:“小屁孩!起床了!记住一定要让你母亲到我家来一趟哦!”爷爷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对那女子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回到家里,第二天的早上,爷爷趁着他的父亲出门下湖打鱼的机会,对母亲说了齐家嘴湖岸边车伏岭的村子里有一个女的想母亲去她的家里一趟,说是找母亲有事。
爷爷撒了谎,说是自己在齐家嘴湖边钓鱼的时候,那女的在湖边洗衣服,问了石会这边的事,才麻烦让母亲去她家一趟。
母亲望着儿子,摸了摸儿子的头,悠悠地说道:“是那村头的山边的一家吧?唉!天可怜见!多好的一个女儿家,进门就死了丈夫,几个月又死了娘,一个人,作孽哟!这世道,可苦了人家女儿了!”
“母亲!你认识那女的?”爷爷望着母亲!母亲从门口的大瓦缸里捞了几条昨天打回家的鱼,用一只竹篮装了,提着竹篮出了门,边走边说:“都是湖边七里八村的,乡里乡亲,哪里会不认得呢!”
爷爷跟着母亲的身后,沿着菜湖的水岸,从石会往着齐家嘴湖那边走着。爷爷望着母亲的小脚,那小小的布鞋,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湖岸上走着。忽然想起来没有注意那女子是不是也和母亲一样的小脚。
秋天的天空,在菜籽湖的上面宽广而无边,若不是有远山和近岸,村庄和田野的点缀,那一种空旷,更显得萧索和寂寞。
秋空出奇地静谧,然后是雁声穿越而来,蔚蓝而又澄明。情依依,霜淡淡,万水千山,一种“飞啊!飞啊!”的声音,还有“嗄、嗄、嗄!”的鸣叫!一群群地大雁从远空飞来。
一批又一批的大雁一会儿飞成大写的“一”字,一会儿又飞成一个“人”字,最前的头雁”是雁阵的灵魂,在“飞啊飞啊”的呼喊声中,大雁一只又一只,次第展开,如一章章无尽的诗篇。在“人”字尖上飞动的“头雁”最费力,它用翅膀尖的扇动为后面的大雁带起一阵风,从下面往上面送,这阵风依次传递下去,能把后面的小雁和老雁轻轻地抬起来,这样小雁和老雁才不会掉队。
雁阵这种节省体力的方法,让人感动。而“头雁”是没有那阵风能利用的,它是创造者不是享受者。为避免疲劳,迁徙中的雁阵会不断更换“头雁”。一旦雁阵整体减速,在头雁“嘎嘎”的提醒声中,队伍便会由“人”字换成“一”字。它们懂得智慧、互助和全力的内涵,高旷的风不断拂过每一只大雁的雁翼,把仁爱洒向一路云空。
爷爷的母亲走路很慢,磨蹭了好长的时间才到了齐家嘴湖的水岸边。爷爷给母亲指了指那村前的竹篱笆墙的院子,母亲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这院子我来过。”
爷爷的母亲提着竹篮向着小院子走去,来到院子的门口,拉开竹篱笆的门,喊了一声:“毛丫头!在家不?”
屋门吱的一声开了,只见那女人从屋里出来,一看见爷爷的母亲便直接的愣住了:“姨妈!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让米湖喊我来的吗?也怪不得你,许多年亲戚没走动,他是你表弟啊!”“小迷糊是我表弟?”那女人伸出一只手遮住嘴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