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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凤月化成黑鸡之后,众仙友没再见过凤月,当然他们也不知道凤月即为黑鸡一事,都道是凤皇过分保护公主把她藏进了神主的东仑者山。
而确实,凤月在东仑者山没错,一年到头,凤月仅有的出山机会都徘徊在两个地方,一个是丹穴山,一个是零生界。
“祐樘,几百年了,每次找你你都在练仙术、耍剑,你无不无聊?”凤凤月问。
“不知道。”他回答的很诚恳,这样的生活,他不知是好是坏,他只是已经习惯了,千年如一日。只有她来了,闹腾了,他才觉得有生气了。
“走走走,今天你必须和我出去玩。”她拽着他。
“你想去哪?”
“不是我想去哪,是你想去哪?”
“丹穴之山,九成来仪。”
丹穴之山,半山凤凰树圈着内城的的梧桐宫,半年开梧桐树,半年绽凤凰木,想必是极好看的。祐樘此刻也对那处地方有些好奇,他也想一睹众人口中丹穴山凤凰木梧桐树的胜景。
凤月坐回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推脱:“丹穴之山怎么比得上天宫?此生不去天宫妄为仙。”
“天宫什么景象我大略可以想象一二,不过是巍巍宫殿,红墙绿瓦,方方正正的厅堂罢了,虽然零生界不及天宫明亮,风格大抵相差无几。”祐樘已经迈出殿门。
“喂,我还没同意呢——等等我。”凤月只好施法跟上了他。
丹穴山外面,各种各样的仙人和妖精,上到天宫一殿之主和万年修为的仙人,下到刚刚幻化成人的蜘蛛,他们都围在丹穴山外,久久不离去。
初来丹穴山的祐樘一时迷惑。
要说这些人围在丹穴山外的原因,和鸟类本性颇有渊源。比如天鹅选择了伴侣,当另一半死了之后,剩下的那只天鹅恐怕也命不久矣。凤凰一生只择一人相伴白头,无论那人是仙是妖是魔。
一个例子就是凤族的三殿下凤华选了一个兔子精做凤妃。
当初,风华年少时在外游学,暂住杏林学堂,兔子精七软也在同样求学。刚化成人形的兔子精说不清人话,曾经的两颗大门牙,化成人形以后虽然没了,但是长久形成的习惯却阻碍了她连贯说话。
是以,七软在藏书阁没人的时候自己偷偷读书炼句子,尽管她读的磕磕巴巴,但是她坚持着,日日月月,年年岁岁。
藏书阁自然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的专属权利。有次凤华进人藏书阁彬彬有礼地问:“同窗,需要我帮忙吗?”
她见来人手执经卷,锦衣华服,她自卑地一口拒绝:“不!”匆匆跑出去。
那些日子里,七软在藏书阁里用功读书,凤华躲在书架后面听。时光摇摇晃晃,陪伴点点滴滴,情愫不知不觉逐渐生长。
后来,凤华给凤月领来一个小嫂子。刚来梧桐宫,那只兔子精畏畏缩缩不敢见人,想来小门小户的人没见过世面实属正常,她见到凤月竟然还点头哈腰,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嫂子辈分。
尽管她自卑软弱,尽管她族类低下,尽管她不堪大任,可是那又怎样呢?凤华扶起了整个兔子族,他会给她自信,给她尊严,给她荣耀。而且每一个凤凰都没有对三殿下的婚事表示任何的不赞同,因为他们知道,凤凰的本性是什么。人是为财死,鸟非为食亡,鸟为情亡。
不止如此,由于凤凰找伴侣太过慎重,所以后代极少,现今凤凰仙还不到五百位。
“所以,祐樘,你知道凤凰城外为什么有很多人了,而且女人更多,他们想和凤凰结成伴。”凤月解说,此刻他们已经到达凤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