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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关让将他们面对面,自己斜坐到一旁的水泥台上,香烟再次点燃。
“嘶——呼——”烟雾自的他口边,弥漫开来。
“安沁!多好听的名字,只可惜呀,你招惹了我!”
南辰与安沁四目相对,又一齐望向他。
“实话告诉你们,”王关抬高嗓音,“老子本来就是在逃Ⅰ犯,再多一个罪名,也无所谓。”
“这么说,王关也不是你的名字了?”南辰搭着他的话。
“聪明!不过不重要,今天啊……咱们就好好玩儿玩儿,这么多年,装得太累了!”王关徒手捏灭了烟头。
见他晃荡着过来,安沁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啧啧啧,”王关开始撩动安沁额间些许凌乱的碎发,“怪不得你的学长喜欢你呢,我要是年轻二十岁,一定追你。”
安沁撇头想躲开那只手,却力不所及。
“王关,你想怎么玩儿,说来听听!”南辰看似神色自若,却死死盯着他肮脏的手。
“呦!这么猴急?”
安沁湿润的眸子摇摆不定,显得惶恐不安,在与南辰眼神交汇时,一丝亮光闪过眼睛。
她分明看到,南辰在示意着什么,幅度极小,却让她看得清清楚楚。
“你既然喜欢她,现在她就在你的面前你就……不想做点儿什么?”王关来到南辰身前,摸着下巴挑眉的样子猥琐至极。
南辰斜嘴一笑,脑袋歪向王关,似乎想要拉进点二人的距离:“就算想,也没办法呀,我这……不是被你绑着嘛……”
安沁的眼睛睁圆,眨都不眨地盯着的南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话像一根根尖刺,扎得她喘不过气来……
屋外突然一声雷鸣,似乎也在暗示着她,深渊就在眼前了……
“嗬嗬嗬……哈哈哈……”
王关笑得前仰后合,也是在他松懈之际,安沁读懂了南辰的眼神,绑着他的铁链,似乎只是看上去牢靠,他的一只手,早已挣脱,只是故作被绑着的样子。
一颗心突然像提到了嗓子眼,安沁努力镇定……
“你们一个个,受了教育,学了做人,不也是斯文败类?我最瞧不上你们这些装模作样的人!”南辰直指南辰的鼻子,典型一个仇视社会的人。
窗外的雷打得更凶了……
“不过没关系,”王关搭上南辰的肩,“你动不了,哥可以呀,多少……你也能看看这人间尤物?”
南辰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安沁亦然……
望着一步步逼近的王关,安沁用脚尖在地上拼命摩擦,希望椅子能挪动一分也好。
“小妹妹,你说……咱们从哪儿开始呢?”
王关像一匹饿狼,距离安沁越来越近,甚至那双罪恶之手,就要碰着她的领口了。
“哗啦……”
铁链连同铁锁散落在地,王关闻声回头,还没看清,就吃了南辰一拳,一阵眩晕耳鸣。
南辰随即上前,解开安沁的绳子,危机之下,还柔软着声音道:“没事了。”
“臭小子!”
缓过劲儿的王关,晃了晃脑袋,气急败坏地从身旁举起一块儿脑袋大的废石向他俩扔过来。
南辰见状,用力一推,二人一左一右,“哐当!”,石头将那破椅砸得稀碎。
没等反应,人就冲了上来,南辰的脸硬生生挨了一拳,青紫的嘴角渗出几许鲜红,他用手背,缓缓擦掉。
王关虽矮小,却孔武有力,他在电视台,确实隐藏得极深。
二人一时扭打在一起。
一旁的安沁,终于回了神,想想刚刚遭遇的一切,真是气得牙痒痒。
直接上前冲着王关的腚就是一脚,嘴里还配音“我去~”
虽然没什么力道,但气势不能丢哇!
王关一个踉跄摔向一侧,回头眼珠都要瞪出来了,还骂骂咧咧着:“臭丫头,不想活了?”
说着,随手捡起一根木棒,冲着安沁就来了,南辰侧面扑倒他,地面尘土飞扬,二人打得不相上下……
安沁左挪右跑,终于瞅着最佳位置,绷着嘴,抬脚蓄力,对着王关的要害,丝毫没有犹豫,稳!准!狠!
“唔——啊——”
王关龇牙咧嘴的打滚,连南辰都忍不住缩肩咋嘴,撤了回来……
抬眸看着她,眼里全是不可思议,这……还是刚刚那个梨花带雨的安沁吗。
“快走!”不由分说,安沁拉着他木讷的手,向楼下冲去,留王关在那儿痛不欲生……
闷了一晚上的雨,终于倾盆而下。
他们刚刚下楼,就迎上了匆匆而来的警察,一切……都过去了,虽然……心有余悸。
南辰受了点轻伤,二人坐在救护车上,静静地望着对方。
雨水顺着头发一滴一滴落下,护士为南辰擦拭伤口,看他们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忍不住将医用棉球扔到安沁手里:
“要不你来,省的我像个电灯泡一样,干吃狗粮!要噎死啦!”
安沁耸耸肩,轻拿镊子,对南辰道:“我手劲儿……可能有点大。”
南辰突然回想到她刚刚那一脚,龇牙苦笑着:“要不……还是让护士来吧!”
安沁没忍住“噗呲”笑出了声,南辰也宠溺地凝视着她……
一晚上,包扎、做笔录,都快凌晨了,他们才相伴走出警局。
雨已经停了,偶尔树叶上的雨珠滴落在路上的水潭,发出细微的“叮咚”声。
一阵晨风吹来,带着几分秋意,安沁不禁哆嗦着……
“冷?”
“嗯。”
“可……我今天没来得及穿外套……”
“你不冷吗?”
“也冷。”
安沁停下脚步
南辰亦然
正是走到了路灯下,灯光温黄,整条街,只有他们……
安沁面对着他,右脚缓缓迈开一寸,左脚也没有停留,双手从他的胳膊内侧穿过,环住他的腰,脸侧靠上结实的胸膛,听到那“扑通扑通……”的心跳。
“天太冷了,借我暖暖,我也……借你暖暖……”
南辰一怔,身体僵硬成了雕塑,也就几秒,转而灿笑。
一双手环住了她……
灯光下,湿漉漉的地面反射着二人拥抱的剪影,也许,青春就该轰轰烈烈,又该平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