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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氏带着娲和昊来到祭神台,对着后土娘娘像跪拜还愿,感恩天地造化,让昊活了下来。
起身后,昊对华胥氏道:“阿母,雷泽山谷什么时候就准备启程?”
“三日后便是新年了,新年祭神后你们便准备出发,我会多派几个人,希望你们此行能在雷泽山谷有所收获,讨个好兆头。”华胥氏笑道,一身清新脱俗的飞鹤白羽大衣称托着其本身的贵气与端庄的容颜,看起来如九天上的神女一般。
昊应声答道,随即和娲一块去往后山打坐修炼。
五年前的九首青狮带来的动乱,现在还呈现在昊的眼前,现在的后山,碎石成群,池子都被灌成了湖泊。
更让昊感到吃惊的是,九首青狮当年引爆本体留下的法则之力,还弥漫在四周的空间,空气中隐约散发着淡淡的九彩琉璃光。
可惜的是,九首青狮把自己的元丹封住了,否则说不定可以好好吸收当中的神力。
拥有法则之力的灵力,便是神力。
“我现在可以开放给你吸收,但你吸收完毕,我就会继续封住。”九首青狮的神念传来。
昊刚要答复,娲便奇怪道:“诶?谁在和你说话?”
昊感到异常惊讶,连阿母都无法听见九首青狮给自己传声,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好瞒着娲的,索性便说了出来。
娲感到异常惊奇,随即仿佛是在跟九首青狮说话一般威胁道:“你要敢对我兄长不利,我就废了你!”
“哪来的黄毛丫头,你没听过爷的威名?”九首青狮道,实际上它也异常震惊,在它眼中,这两兄妹简直是怪胎,自己的神念一直自我压制着一道禁制,除非生前修为比自己高的人,根本不可能看的出来。
九首青狮一直猜测,昊是传说中的净业莲华身,传说,三皇时代的天皇氏便是此身。
净业莲华身,蕴含天地气数,红尘不染其性,也就无所业力障碍,免受轮回业果。
实际上,九首青狮已经并没有什么对昊不好的念头,净业莲化身的魂体,非想非非想处的灵魂思想,让九首青狮认为,昊蕴含的天地气数,恐怕不是一个普通的“天才”能做到的。
而娲,虽然九首青狮无法就仅仅只因为能见闻自己施加禁制的神念看出些什么,但显然也不是一般人。
九首青狮本应该沉睡参悟,但感受到外界的九色琉璃光,渴望的醒来。
“我是黄毛丫头没什么错,但你嘞?老狮子。”娲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让昊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哼!我听到,你们要去雷泽山谷?”九首青狮不满道。
“是啊,去历练。”昊言道。
“雷泽山谷对于你们来说现在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九首青狮严肃道:“我之前在雷泽山谷的一段时间,发现哪怕是外围,都偶尔有凶兽出没,更别说核心地带,龙十类子、犼、蜚牛甚至金乌、四凶兽等等,哪个不在里面盘旋。”
“你见闻的多,倒需要你来给我们讲述了。”昊眼神一动,机灵道。
“我本来懒得管你们,但你死了我也不好受,我之前为了寻找神应力,一直游走神州,到了东山荒州与南山荒州,现在才来到中原荒州。”九首青狮道:“前段时间,我到雷泽山谷,相比东南两荒兽类的局势,中原大荒显然动荡,甚至已经招惹到不少别的荒州的兽类进去,里面有时还有不少强大的人族,传闻是都在抢夺什么万年难得一见的宝贝,当然,已经开始不断体衰的我,显然难以参与这种事情,力不从心。”
“宝贝?什么样的宝贝?”娲满脸好奇的问道。
“传说是一枚蕴含巨大天地法则造化的灵珠,是某位大能圆寂时原本自身蕴含的天地气数产生的一枚灵珠。”九首青狮道。
昊与娲闻声震动,貌似想到了些什么,表情都变得些许有些激动。
“你知道那大能是谁吗?”昊声音激动的略微有些颤抖的问道。
“这我就无法知晓了。”九首青狮见娲和昊两人的表情心头一动道:“怎么?那大能和你们有关系?”
“家父,燧明国燧皇,传闻回到自己当初接受了雷神之法的雷泽山谷羽化飞升。”昊道。
“羽化飞升?”九首青狮神念惊疑,随即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们两兄妹宛如天选,一位羽化飞升者对于自己曾经无论是有恩或是伤害自己者,凡是种种世中有所成就自己的一切,所带给他们的果报都是极具福泽的,更别说你们都是他的子女。”
“那您知道,父亲飞升到哪一重天了吗?”娲有点迫不及待的问道。
“无量境天传闻有三境,第一境四梵民天,第二境三清圣天,第三境大罗道天,根据觉悟而变,你们的父亲虽然飞升,但还有所果报未完,看样子应该是在四梵民天。”九首青狮道。
“四梵民天?那他会不会受苦啊?”娲天真的问道。
“傻丫头,天皇氏老祖的古迹记载过说,无量境天内,除了修为有所分别,但根本没有所谓地位之分。”昊对娲笑着安慰道:“你放心,父亲比我们过的好多了。”
九首青狮没有继续答话。
在它的眼中,还是不能完全理解昊的一些观点。
弱肉强食是生存法则这个观念,在兽类兽类几十万年来繁衍中传承的意识,根深蒂固。
它无法理解一个完全没有斗争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也不认为无量境天没有斗争。
昊和娲其实并没有感到多悲伤,只是有一些落寞,在人族眼中,随着自然规律而离开这个世界是庄重甚至值得可喜的事。
这说明一个人完成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使命与业果。
或许也有另一层原因,昊和娲自打生下来有清楚记忆后,几乎就没见过父亲。
昊又好奇的问道:“老九,你知道那一枚雷珠的功能吗?”
“传闻,那雷珠里面有着天地间极强的罡正杀伐之气,蕴含着天罚的法则,其中雷火二力阴阳相交,若得者,恐怕可以驾驭九天雷火。”九首青狮说着说着也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它顿了一下又狐疑道:“怎么?你小子想拿?拿回自己血亲的东西自然是正确的,但你的实力不足以和那些深山老妖争夺。”
昊却很平淡的说道:“那雷珠是父亲领悟天地法则凝聚的产物,不是我们家的东西,那是天地的东西,谁有缘谁就拿。”
娲没有吭声,一双美眸一直盯着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九首青狮也不多言,道:“你去往雷泽山谷,千万切忌,不管任何原因都莫去往深处那大凶之地,不是你现在这等修为能承受的。”
“好的,谢谢提醒。”昊言道。
“这次我真的沉睡了,希望你平安,别把我给带进去。”九首青狮话音刚落,灵魂之息无影无踪,彻底沉眠。
“这家伙…”昊眉头一皱,转而嘴角却露出了微微上扬的弧度。
“那九首青狮不会对你不利吗?”娲担心道。
“暂时不会,这种事情没必要考虑,劫数来了就来了,我自己好好自强就好了。”昊一脸无所谓。
“话虽如此,但你这态度也太随便了吧。”娲白了昊一眼道。
“随性才能轻松自在的自强呀,自强是所有物种的灵魂本能和生物需要,所以不用太刻意去自强,不过也不能懒惰就是了,不能虽肉身性,要虽己性嘛。”昊笑道。
“说不过你,你也别尽捡好听的说。”娲哼哼道:“过两天就要去雷泽山谷了,刚刚九首青狮说的你记住没?”
“是啊!父亲的传承锻造术里面,有一套碎金神珍铁武器锻造法,传闻雷泽山谷当中就很多,我真想挖一些那种神珍铁,给自己锻造把武器。”昊也不知道是故意岔开话题,这样说道,不过表情倒是满脸向往。
“你又不猎杀灵兽,要武器干嘛?”娲奇怪道。
“我不主动杀生,是我的本分,别物招惹我,是别物的事,我也难免需要自保,更何况我也不会真杀,不希望自己这辈子会杀任何一个生命。”昊道。
娲叹了一口气道:“昊,你所期望的那个世界,在这个已经存在开始因表象蒙蔽思维的众生之界域真的容许的了吗。”
昊笑道:“我曾听闻古时盘古大神,以牙化开天斧,明了了无极为太极,世人却不曾做到。”
娲无语道:“你怎么可以拿那等大神跟凡夫俗子比。”
“这里有个概念表达的问题,我是用此来形容心境,而且若论凡夫俗子,这只是某种身份,不是本真,你像那些大神,因为在他们的世界可能觉得和自己同类的也很普遍,所以也认为自己是凡…”昊刚要娓娓道来讲一番话,娲立马捂住了昊的嘴巴。
娲边捂着昊的嘴巴边不满的道:“有些话即是是真义也不能乱说出来。”
昊挣扎的拿开娲的手道:“知道了,唉,这不是跟你讨论嘛。”
“孩子们。”华胥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娲和昊面前喊到,当然,这种事对于修行者来说,习以为常,因为修行比自己高很多的人找自己,几乎都会感觉对方神龙见首不见尾。
至于你要说敌人,遇到这种几乎跑不了。
“今年过年你们都先待在家,要出来等我跟你们说,我总有种不安的预感。”华胥氏道,身为神曜境界的强者,华胥氏能较为清楚的感知到天地法则的规律,也就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有着模糊的一种预感。
传说神曜境大圆满,一开神念已经能看见任何事物一定程度上的过去世、现在世、未来世。
空寂境更是强大,入空寂境界者,以一刹那时间为九百生灭,能够洞悉天地无形之法则,但因为没有做到“无量定”,其中还拥有自己一定的思想,虽然极其细微几乎没有,但终究还是存在。
而无量境界的第一步,便是无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