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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展帆下到一楼,程亮星和田展旭都迎了上来,异口同声地问:“她为什么要杀了你?”
“她是一个疯子。”田展帆也懒得解释。
程亮星心里一沉:现在人人都认为他姐是疯子,这该怎么办?
这时,周兰香端了两碗面汤来,每碗面汤上面卧着一个荷苞蛋和些许肉丝。她请田展帆兄弟俩吃。
“阿姨,您客气了!”田展帆道,“我不饿。”
“田先生,你救了我们家程云,我们全家感激你。”周兰香真心诚意地劝道。
“哥,你看阿姨都煮好了,你如果不吃,否则阿姨心里不好受。”田展旭劝道。
周兰香和程亮星笑眯眯地点头附和。田展帆心想,盛情难却,不吃的话人家会说我嫌弃人家家穷食物差。
田展帆笑田展旭道:“你是饿了吧?好吧,我吃。”于是,他接过周兰香手中的一碗面汤,道了一声“谢谢”,就吃了起来。
田家兄弟俩坐在桌前吃面,周兰香上楼去照看程云。程亮星也打了一小碗面汤陪着客人吃。
突然,传来周兰香的叫声:“亮星,亮星!”
“来了!”程亮星答应一声,放下碗筷就上楼去了。碗里还剩两匙面。
“哥,我上去看看。”
“好。”
田展旭打个招呼也上去了。
十几分钟之后,程亮星和田展旭下楼来了。
“亮星,你姐又怎么了?”田展帆问。
“没什么,我妈叫我去帮忙,捆住她的手脚。”程亮星答。
“哦。”田展帆只应了一个字,脑海中是程云手脚被捆的情形。
吃完面,田家兄弟就告辞出来了。人家家中已经够乱的,不敢叨扰太久。
回去的路上,田展帆对田展旭说:“你明天去跟程家人说,叫他们把程云送到南昌阳光心理康复中心去疗养一段时间,所有费用由我出,我也算是救人救到底。”
“哥,你太好了,我替我同学谢谢你。”田展帆旭感激地说,“她要是能早点恢复就好了,哪怕到时候去读一个大专也行啊。”
田展帆转头认真地看了一眼他弟弟,说:“你喜欢程云?”
“都是同学,自然要关心的。”
“怎么不见其他同学来看望他?”
“家丑不可外扬,程家封锁了消息,除了程家人就我俩知道情况。”
田展帆又是一瞬一瞬地看着他这个堂弟非常肯定地说:“你喜欢她,为了你,我也要帮她医好。”
“谢谢哥。”田展旭又是感激又是不好意思。
“但是,你别抱太大希望,她疯得厉害呢。”
回家之后,田展帆联系老友尚文达,这是一个留过洋的顶级心理辅导师,他在南昌开了一家心理康复中心。
田展帆简帆简单介绍了一下程云的情况,说想送过去他那里疗养一段时间。
“好呀,只是我也不能保证能否根治好她,因为全球到目前为止,还没碰过这种案例。”
“兄弟,你能答应接收我就感激不尽了。”
“如果决定了就赶紧过来,这种心理问题的人拖得越久越难干预。”
“好,明天去。”
打完电话,田展帆去叫田展旭打电话通知程家人,让他们做准备。程家人听说了这个好消息全家上下除了程云都高兴得一夜合不拢眼,顿时把田展帆奉若神明,都想早晚给他烧高香了。
当夜晚间,田展帆约夏华去善水广场散步,一二人站在临湖的栏杆前说话。这里晚间非常热闹,右边空场地上有大妈们在跳广场舞,左边是老爷子们唱卡拉Ok,过道上还有小孩在嬉戏奔跑,不远处有一排地摊,都是一些吃、穿、用和玩的小物件……
田展帆喜欢这种“歌舞升平,天下祥和”的景象,那些开心的人很容易感染他,使他高兴起来。
夏华不喜欢这里,太闹腾,她喜欢跟田展帆独处。但是,田展帆喜欢这里,她也要试着接受。
“夏华,我明天要去南昌了。”他说。
“这么快就要去上班了?”她问,心中老大不舍。
“我弟有一个同学生病了,先带她去看病,刚好我也差不多要上班了,顺道。”
“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夏华有些紧张,又故作轻松地说:“要不我们去‘彼岸咖啡’坐一下。”
“好的。”
于是,他们并排前行。夏华鼓起勇气一把挽住田展帆的手臂,激动地说:“展帆,等我有空了去南昌找你,行吗?”
“行,提前给我信息,有时我可能不能及时去接你,但我会给你安排住宿。”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不用你操心了。”
他俩高高兴兴地进入咖啡馆了。
回去路上,夏华又提议要去“七夕岭”那边兜风。田展帆有点累了,但想到明天就要走,而且现在有意要跟人家谈朋友,应该迁就些,便应承下来。
兜了风,田展帆又要开车送夏华回住处,等他回家上楼时已是23:30了,他上楼的声音惊动了母亲柯晴,她心想:展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的生活作息向来是很有规律的,莫非是交了女朋友?待我明天问问他。
第二天清早,还是田展旭敲门叫醒了田展帆。
“哥,我们今天还要去南昌,你还记得不?”
“记得。”他正是因为今天要开长途,想多补点觉。“你先去用早餐。”
于是,田展旭先下楼了。
田展帆洗漱完毕,整理着装,穿着T恤、九分裤出来了,很青春很阳光的形象。今天要进城了,该注意一些。他心里一直认为庆云县就是乡下,是一个休闲放松的地方。
当他到餐厅时,田展旭已吃完了,母亲在那里搅豆浆汁喝。
“妈,展旭。”田展帆道,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吃早餐。
“展帆,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柯晴问道。
田展旭立即停止动作认真听话。
“没有,八字没一撇。”田展帆道。
“这么大的人还害臊?你爸像你这么大时,你都生下来5岁了。昨晚回来得那么晚?跟谁在一起?”柯晴问,
“哥,跟谁在一起啊?”田展旭阴阳怪气地追问。
“还没谈妥,先不说了。否则被你们打草惊蛇就前功尽弃了。”田展帆道。
“好,好,你有这个意识就好。”柯晴道,又警告田展旭,“尊重你哥的意思啊,不打听。”
“没问题。”田展旭爽快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