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金书铁劵3 迷雾

拌日凤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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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垕红石桥西

    可疑药铺

    定曲阳对着八袋弟子阮铜换,笑道:“这位是咱妹子,该说就说,不要隐瞒,你好好想一想,这铜牌牌,你从哪里来的?”

    阮铜换见定曲阳、高欣欣都对铜牌感兴趣,又得意起来,问道:“北大爷,你先给我说,这牌牌会值多少钱,能换个菜刀吗!”

    高欣欣闻听,忍不住笑起来,又怕胸痛,用一只手捂住。

    定曲阳对阮铜换笑道:“阮神厨,这牌牌,对有个人是有用的,对其他人或许也是有用的,看见没,这上面有名字,这人叫钧庆生!”

    那阮铜换只想把眼珠瞪出,也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这钧庆生是谁,他也不知道,着急地问道:“北侠,还有这个美女大人,我又不识字,您直接说,把这牌牌卖了,能打几把菜刀?”

    那阮铜换怕二人不清楚,从兜里拿出来一把砍骨刀,说道:“就这,能买一把么?”

    高欣欣暗中吃了一惊,细想道:“这八袋弟子在丐帮,也算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为何丢掉现成的富贵,去金元至当个大厨,不可思议,但愿是只是为了稳定的好去处,这个人样貌凶险,别是在扮猪吃老虎的假戏吧!”

    高欣欣在皇宫当值内卫好几年,对宫廷明争暗斗、你死我活的风险意识,一目了然,这刚刚御发的“诏陶令”竟然握在这八袋弟子阮铜换手里,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厨师的深意,高欣欣决定,一定要刨根问底。

    高欣欣笑道:“你这神厨,把你这牌牌,给了定曲阳吧,他给你三十两银子,就算成交,他会吃点亏,谁让他是金元至的少爷啊,三十两银子,能打你这样五把菜刀,定能比你现在的刀要打得好!”

    高欣欣向曲阳漂了个眼色,曲阳立即明白。

    定曲阳从腰里拿出两张二十两的银票,一张一张地分开,对阮铜换说道:“神厨,这牌牌你没大用,我这四十两银子让你多打几把好刀,你这牌牌从哪来的,告诉我,要不,还值不了四十两!”

    那阮铜换瞪着眼珠看看两张银票,来回晃动,赶紧说,“不知道!”

    “不知道?”定曲阳、高欣欣一起问道。

    “我知道地方,不知道那道街的名字,我可以带你们过去,你们说那就算那吧!”阮铜换一直盯着这两张银票。

    高欣欣向曲阳挤一下眼,定曲阳把银票给了阮铜换,故意叹息道:“哎呀,我算是吃亏了,给你吧!”

    那阮铜换顿时高兴,说出一番尼哩咕噜一阵子土话,定曲阳、高欣欣二人一句也没听懂。

    高欣欣也忍着疼痛,和定曲阳、阮铜换就要出去。

    “咚、咚咚、咚咚咚”,药铺又被砸门,那铺面伙计不敢怠慢,看着北侠定曲阳三人,高欣欣冷笑一声道:“去,开门!”

    定曲阳见高欣欣不动声色,似是胸有成竹,便和阮铜换、伙计迅速打开门板,向外一看,竟是受伤的提举季成唐、熊振海,新来的军兵把这道街早已围了个水泄不通。

    定曲阳有些吃惊!

    定曲阳不知高欣欣使了什么密法,把消息递了出去,叫心腹来接,自己竟是一点也未曾察觉,想到此处,定曲阳不禁对高欣欣刮目相看。

    那季成唐、熊振海见高欣欣、北侠一起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面上却不显,恭敬道:“高大人好,北侠他……也!”

    季承唐看了看门外亲兵,一招手,把一干人众,全部放在药铺院子四周看守。

    那季成唐、熊振海明显带了伤,一瘸一拐,肩膀上缠了许多白布,高欣欣给了季承唐二人一个眼色,季成唐和熊镇海进了药铺后院,掩门密谈。

    子时

    高欣欣、定曲阳、季承唐、熊振海四人,让八袋弟子阮铜换前面引路,领着钧州新来的步兵进了街道。

    时间不长,高欣欣、定曲阳众人走过红石桥,最后来到苗家湾,漆黑的夜里,不见灯光,冷冷清清,在很远处有几只狗在叫。

    “日日昌!”定曲阳随着阮铜换就进了一个街道,竟然是“日日昌府”,定曲阳忍不住一阵惊呼。

    “我的哥啊,钧庆生,你这样做,为了什么,这要是满门处斩啊!”

    那阮铜换用手抹了抹汗珠,用手一指,就是这,这大门门口捡到的。

    高欣欣看了四周,顿时疑惑,这么大的日日昌府门,竟然没有一盏门灯,忍不住怒道:“砸门!”

    熊振海早已按耐不住,用手拍去。

    日日昌府门随风打开,东西厢房,大门、内门全是敞开的,老的少的,尸身东倒西歪,粗略统计,有二十三人遇难。

    高欣欣众人,霎时被日日昌眼前的惨状惊愕了。

    定曲阳呜咽道:“太惨了,日日昌钧庆生盘主一家,二十余人全部被杀,是谁造的孽!”

    高欣欣对季承唐说道:“四周围定,仔细探查!”

    定曲阳找到了一个无头尸身,仰卧在东北小门,身中数刀,定曲阳思虑半响,叹息道,“盘主,是你么?“

    高欣欣来回看着,估计是看不清楚,最后来到无头的尸身旁,问道:“这是谁?盘主?你怎么看?”

    定曲阳想了想,说道:“为什么没有头,怕认出他的真面孔,是仇杀,或是嫁祸?”

    高欣欣点着头,又摇了摇头,又说道:“如果是嫁祸?是不是为了‘诏陶令’?”

    定曲阳看着牌子,又想了一会,说道:“假如这无头尸身,是钧庆生的,牌子号,九十九,就对应了,做恶之人,为什么只要头,不要号牌,放在门口,好像让人故意发现?”

    高欣欣叹了口气,说道:“定曲阳,推理得有依据,这可是大宋钧州花瓷盘口二十多人的冤魂,冤魂?”

    定曲阳叹道:“我来晚了,今夜我们被人偷袭,我为何要抓住一名黑衣人,就是要弄清楚这里面的暗机,两种射箭的箭种、时间不一样,是两种箭,两拨人马,一种箭是铁簇,箭发快,能致命,另一种却是淬木箭,能伤人,不夺命。所以我认为,第一次发箭,是为了解救萧观音、班月清、韩延攻,当然,我也在被救的人中,所以是木箭,第二次射的箭,锋利强劲,是要命,所以第二次的箭,是专制的,也就是你们看到的钧庆生的箭刃!这是故意把我们引进神垕镇的坑里!”

    高欣欣忍不住,叹道:“曲阳,你去大理寺打官司吧,只要你挺过去,我保荐你为钧庆生洗冤!”

    曲阳突然想到了金元至,叹道:“白瓷,唉,黑瓷,唉,青瓷,唉,现在,花瓷,令人叹息啊!”

    突然,季承唐一瘸一拐地跑来,拿着一张黄稠,说道:“高大人,这是内堂正门上发现的!”

    曲阳来看,竟然是:十二花神,见着必死!

    高欣欣看了一眼定曲阳,“乾元一,,,色,你怎么看?”

    定曲阳仰天长叹,哭笑一番,说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真不是她!”

    高欣欣见曲阳那既高兴又疑惑的表情,急忙追问道:“谁错了?告诉我!”

    定曲阳看了看高欣欣的眼睛,叹了口气道:“在登云寺的河坡,被杀死的丐帮九袋长老冯冒穿,又毙伤七袋、八袋弟子多人,庄泽萍或者庄泽平,不择手段,致萧观音于死地,我曾经也认为,甚至是猜测,萧观音就是十二花神,今天,我看到了这一幕,钧庆生全家既然都是十二花神灭口,就不会是萧观音,萧观音昨天还不能走动,这说明,十二花神是大辽黑云锦其他人,甚至是大辽之外新生的神秘组织!!”

    高欣欣不住地点头,“这神秘组织,为什么冤杀日日昌钧庆生二十多口,是制造假象,或者是----”

    “晚间有人偷袭大人时,我捉住那人,当时他对大人说,在金悦酒楼已有五人,钧庆生是后去的,后来大吵大闹,按我的猜测,那五个人是一伙的,迷惑在场的人众,也是在制造假象,钧庆生进去后,诏陶令被盗走,或者说是被要挟着夺走?”

    “要挟?”

    “对,日日昌的家族!”

    “阴谋何其歹毒,这个有可能?他拿走钧庆生的诏陶令,他也进不了皇宫啊!啊,啊,,”高欣欣忍不住惊呼起来,“造个假的诏陶令,进了皇宫,然后,然后----”

    定曲阳看着高欣欣的眼睛,暗暗地说道:“对,然后刺杀哲宗陛下,或者其他行刺,造成汴京内乱,或者天下大乱,而遭到灭族的冤屈,永远由日日昌担着!”

    “这就是十二花神,对吧?”

    “对,十二花神,如果我猜测的不错,十二花神不是辽人,而是新起的金人,或者其他的阴谋?”

    “阴谋?是不是那些女真人?”

    “有点道理,可没必要隐瞒啊!”

    “哇---”高欣欣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清白了萧观音,你是不是很得意?”

    “这是事实,清的浑不了,所以,汴京如果有预测临难之人,估计汴京太尉府早已封城了!”

    “事实的确如此,何朝宗三天前,就把汴京围个水泄不通!”

    “曲阳,到汴京后,认真打官司吧,陛下需要你,江湖是江湖,陛下还是很信任你的,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把金元至斩杀灭绝吧?”

    “多谢,高大人抬爱!”

    高欣欣喝道:“来人--”

    季承唐、熊振海立即过来,高欣欣看了看为了自己受伤的二人,小声说道:“遇难的尸身,明天让府役去处理,你们受了伤,也早些休息吧!”

    “多谢,大人!”

    “隔离“高欣欣,看了一眼定曲阳,笑道:“走,咱俩,,,,有好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