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成都

喝水的咸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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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的名字的由来,源于周太王的一句话,“一年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

    成都城内的益州刺史府中,刘鸣正焦急的等待着前去打探消息的仆人前来回报。因为焦急,刘鸣在院子中来来回回的踱步了好几圈。

    刘鸣的不安,被他身旁的亲信幕僚江南,看在眼中。想到主辱臣死,那江南也在加紧思考应对的法子。

    刘鸣,本是益州人士。刘家,是益州八大家族之一。

    刘鸣因为在蜀地有才名,被招至长安,后来更是进入到东宫为官。东宫为官期间,刘鸣的才学被太子杨显所看重。

    南诏和吐蕃相约,共取益州。天子杨显以赵王杨毅雄大将,统帅巴蜀的兵马抵抗。刘鸣因为是益州人士,知晓益州虚实,被太子杨显举荐为益州刺史。

    刘鸣的父亲给他取名为“鸣”,是希望他能像楚庄王一样,一鸣惊人。

    想到自己名字的寓意,刘鸣嘴角苦笑。自己如今当真是一鸣惊人,不过却是贪腐之名,搞得天下皆知。

    “回禀老爷,昨日长安来人已经到了绵阳。不日就要抵达成都了。”前去探听消息的刘家下人,因为连夜赶路的原因,已经是神色疲倦。

    随着刘鸣一挥手,疲倦的仆人往外走出了厅堂。

    刘鸣走向书案后,提笔就要开始书写。

    “大人这是做什么?上书自辩,还是向太子求救?”幕僚江南询问刘鸣。

    我既要向天子上书自辩,也要向太子求情。”刘鸣不知幕僚江南为何明知故问。

    “大人何必做那徒劳无功的事情。天子盛怒之下,岂听大人的自辩?太子既然不派人前来送新,想来已经是要丢车保帅。”

    刘鸣细想,幕僚的话,言之有理。

    刘鸣得知长安消息,还是靠着以前在长安的好友私信。而那好友私信,也不曾留下落款,而且字迹也改了。然而东宫,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到益州。

    心中惶恐不安的刘鸣,问计江南:“天子龙颜大怒,欲以我项上人头,安抚蜀地民众。如今的我命悬一线。请先生救我!”

    “大人莫慌,稍安躁。我问大人,那些钱粮现在何处,那些女子现在何处?”

    “钱粮都在城外一处仓库,女子都在府邸内院之中。”

    “多征收的钱粮,可有账目可查?那些送入府中的女子,是否还是完璧之身?女子家中,可曾告诉她们家人,是要给老爷侍寝、做妾?”

    刘鸣回答:“成都附近,世家众多。所以我在增加摊派的时候。都避开了世家大族们所在的地方。而借着公家征收粮饷的名义,自然是有计账的。只是我忘了安排人篡改账目,现在去改,只怕来不及了。要不我派人烧毁账簿?”

    “至于那些女子,那些我只是派人将那些女子收入府中。因为政务繁忙,还未能一亲芳泽。不去把她们解决了?”

    不想留下证据,刘鸣把心一横,意图来个死无对证。

    “大人,不可。也亏得大人没有把数目改了。如此,请大人依我之计行事。”

    说完后,幕僚在刘鸣的耳边缓缓道出他的盘算。

    刘鸣听后,豁然顿开。

    刘鸣唤来亲信,让他们出城,前去按照幕僚江南的计策行事。

    远眺成都,刑部左侍郎林泽,向着同行的人们说话。

    “前方,就是成都的城郭。这成都又名锦官城,或者又叫蓉城。因为成都的织造业发达,其中蜀锦尤盛。秦国在吞并蜀地之后,在成都设有管理织锦的官员。锦官城,由此得名。”

    陈贺笑了笑:“既然侍郎大人说了锦官城的由来,那么我就说说蓉城的典故。蜀后主十分宠爱一个妃子,而那妃子又十分喜欢木芙蓉。蜀后主为了博妃子一笑,就在成都种满了木芙蓉。这就是蓉城的出处。”

    “侍郎大人和洗马大人,都是博学之士。我等好生敬佩!”

    因为前生在潘家园的古董店动作,李正修一向善于溜须拍马。区区赞美之词,李正修信手拈来。

    “哈哈哈……侯爷谬赞了。”

    队伍抵达成都门外,却是不见官员的出迎。

    李正修不明白,为何没有官员出来迎接,不可思议的说:“我等奉了天子诏令,前来成都。为何这益州刺史,不出城迎接?难道他是畏罪潜逃了?”

    林泽哈哈大笑:“侯爷多虑了!我等虽然奉了天子诏令,但是却是秘密入蜀。那益州刺史,自然不知道我们的到来。”

    其实益州刺史刘鸣,本有意出城迎接,只是被他的幕僚江南给劝住。

    幕僚告诉刘鸣,长安并没有明令传旨益州。而东宫的不送信,恐怕也是刻意为之。要是出迎,岂不是告诉长安,说益州和长安私下有消息的传递。

    见到一行数十人,骑马而来。守城的士兵不敢大意,上前盘问。

    林泽也不多说,只是说自己等人是从长安而来,进入成都办事。说完之后,林泽掏出身份文牒,交于士兵查验。

    士兵查验之下,见到是部衙高官,连忙去通知了军官。

    军官听闻之后,一路小跑二来。军官先是行礼,然后就表示要进城禀告刺史。

    林泽制止住军官,让他放自己等人入城就是了。其他的,不需广而告之。

    进城之后,看到街道上往来的行人,林泽有感而发。

    “十年前,我在蜀地做过官,也曾到过成都。那时的成都,繁华排行国中第三,只在长安和扬州之下。天下有个说法,叫做一扬二益。说的就是扬州富庶天下第一,益州第二。今时今日的成都,比起以前,凋零了不少!”

    陈贺附和:“数年的战乱,虽然没有波及成都,蜀地却是深受其害。南诏、吐蕃,罪魁祸首。”

    想起前世的勉强活着,对于陈贺的话,李正修深以为然。

    “兴亡皆是百姓苦!”李正修脱口而出。

    林泽点头:“洗马大人和侯爷之言,深得治国精髓。所以成都的保全,赵王劳苦功高。若是没有赵王的殚精竭力,这成都,恐怕还不知破败到几何。”

    从林泽的话语中,李正修知道了林泽虽然不是太子一系,但是林泽对于赵王杨毅雄,还是很有好感的。

    想到此番前来蜀地,太子和赵王斗法,李正修担心会波及到自己这条小鱼。

    队伍中人,不少都听出林泽的倾向,唯恐惹祸上身,听懂的人们,都纷纷的缄口不语。

    “驾!”自觉话中有失的林泽,也不再多言,只是打马向着益州刺史府所在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