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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迷地抚摸着枪身,天冲殷发出嘿嘿嘿的笑声,以至于最后还是赵聘把枪给拽走的。
“放开我!唔唔唔,放开!”
赵聘松开了手。
天冲殷恋恋不舍地看着那装满子母枪的卡车,冲着那车枪挥了挥手,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军火库全部搬走。
不过也没有那么舍不得,毕竟早晚要去抢一回军火库。
“所以追踪蛊真是好东西。”天冲殷摸着手里的追踪母蛊,微微笑着。
刚才他趁没人注意,大刺刺地把一个子蛊放到了子母枪里,以后凭母蛊就可以随时定位那枪的位置了,有了那枪的位置,就可以判断军火库的位置了。
只待时机一到,天冲殷就摸进军火库,卷起枪炮走人。
不管天冲殷怎么想,赵聘还真是一个难关啊,他于是看了眼赵聘。
“你可以开始学这个了。”
赵聘递给天冲殷一本制式功法。
“军队的配套功法……定远功?”天冲殷翻动着手里的功法,逐渐皱气了眉头。
“感觉不是很行啊,内力照这样修炼太慢了,还不如天御宗的安壤决和敬天功啊。”天冲殷看了这发着牢骚,“我经脉都断了,学这个有什么用?”
“定远功是朝廷集天下宗师之智,前后用了数月推演出的新功法,与其余功法不可相提并论。”
赵聘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况且定远功对内力没有要求,有最好,没有也行。旨在国家生死攸关之际,就是平民百姓也能够修炼定远功,一同保卫国家。”
“普通人也能学?牛啊。”天冲殷啧啧称奇,“我学着倒是没问题了,那别人呢?这定远功不说普通,内力的修炼速度和深厚程度均是低于正常功法,对有修炼天资的人来说不是太浪费了吗?”
赵聘听完点点头,竟然对此颇为认同地说道:“正是因此,我们才会允许天御宗先行挑选走有天赋的弟子,被挑剩下的我们倒是来者不拒,通通到天御军来当兵,吃国家饭。”
“可是这定远功只能够锻体,修炼内力的速度慢之又慢,如何能够让军士强大,如何能够取得胜利?”
“定远功乃是军中功法,长于合击,自然不能兼顾其他。”
“长于合击?”天冲殷把功法翻了两篇找到了合击相关,“二士可御一敌,五士可御十敌,廿可当百,百可挡千,满万不可敌。这么厉害?”
“这是当然,定远功曾在乙未战争及各大小战争中大放异彩,是我们天御军不可或缺的一门功法。可以说,有了定远功的天御军,才是完整的天御军。”
定远功,用了的都说好!(大拇指)
“那我得学。”天冲殷点了点头,也是喜欢上了这不修炼内力也能锻体的功法。
“你得知道,在正面战场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就要结阵。所以,你不止要学这功法,还要练,还要懂配合。”
“结阵?”天冲殷拿看傻子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赵聘,“现在不都是热武器嘛?就那个,刚刚那个,pia,pia的那个。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剿匪还好说,要真打起仗来,你还结阵,闹着玩呢?”
“结阵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发挥热武器的作用,时代在变,传统的一些东西也在跟着变。”
赵聘淡淡地说完,拍拍天冲殷的肩膀,“做人不能太迂腐,老一辈的东西,要变着法子用。”
天冲殷闻言,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心里面有种特别奇妙的感觉。
“所以你要好好学,为了延续黄金家族的荣光,也为了天下百姓。”
“我明白了。”天冲殷表情肃穆地道,“我一定会重振黄金家族的荣耀,使百姓安居乐业,攘外安内。”
“很好。”赵聘点点头,正要去挨个指导其余军士的枪法,突然回了个头,“以后不能再打错靶子了。”
“是。”天冲殷叹气。
等到赵聘走开,天冲殷找了块石头坐下,仔细思考了会人生。
“何宁,你手不稳,手不稳,枪就不稳,枪不稳,就打不中,你打不中别人,别人就能打中你。”
“明白!”
“武秦,枪,抵住肩膀,你抵住的位置不对,射击的时候就会偏。”
“明白!”
“孟归,你之前的呼吸不对,调整一下。”
“明白!”
射击时他们出现的问题被赵聘一一指出,天冲殷听得津津有味的同时,突然意识到,这些问题他都有犯啊。
“长官,我好像也有这些问题啊。”
赵聘走过来,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我不能对你要求更高。”
天冲殷一愣,心里莫名浮现出一股暖流——在他意识到这是因为他只有一只手之前。
正常放风,不是,闲聊的时候,瘦猴和孟归一左一右把天冲殷夹在中间。
“哎,张哥。”武秦,也就是之前的瘦猴凑过来,“您这手是怎么断的,有啥大来头给咱讲讲呗。”
天冲殷瞥了他一眼,孟归递了几个柿饼来,给天冲殷使了个眼色,“张哥,这柿饼您留着吃,营里这东西可来之不易啊,您可别让赵爷给看见了。”
天冲殷笑着塞了一个整的,“就你小子懂事。”
“那张爷给咱们说说呗。”孟归嘿嘿笑道:“平时在营里也没有什么来打发时间,今天倒想听听张哥的光辉事迹,开开眼。”
“对啊张哥,让我们开开眼嘛。”
天冲殷嘿嘿一笑,“我跟你们说啊,这个事情啊,说来也是险之又险。”
好不容易有了新鲜事,众人也围过来一起听。
只见天冲殷再吃一柿饼,环视一圈,故作神秘道:“看过《水浒传》没?”
“那谁没看过啊,就这,前不久军中还有水浒的小画册在传呢。”
赵聘闻言,挑了挑眉,也没说话。
哪料天冲殷一拍大腿,兴奋道:“那就对了,我这破事啊,说白了就是武松打虎。”
“武松打虎?打得是什么虎?”孟归捧哏道。
天冲殷顺着说道:“哎呀呀,简直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须得打的是吊睛白额大虫,一口足有千斤力,再扑丧得两人归啊。”
“哇,那么厉害!”围观群众发出了吃惊的呼声。
“那是,”天冲殷点点头,“当时我正在采药,突然一阵阴风袭来,我猛地一回头,就看到那只吊睛白额大虫已然离我不足三丈远,我吃了一惊,冷汗浸透衣衫,已是手脚发颤。”
说道这里,天冲殷一顿,见得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出声。
见此,天冲殷继续说了下去。
“那大虫与我对峙,我虽内心惊惧,但也死死地瞪着它,见我不好惹,它却转身向我师弟扑去,好一张血盆大口啊,须得把我师弟脑袋咬下来方才罢休。”
“那待如何?”
“只见当时,我心里一急,拼死一推,把师弟推开来,自下往上一脚,却是正好挡住那大虫的扑击,好是惊险。”
“那大虫见到手的鸭子给飞了,就是一怒,张牙舞爪要把我撕个粉碎。我也不甘受死,拳脚齐出,倒是和它战了个旗鼓相当。”
“但异变突起,我的体力逐渐要耗尽,这大虫也是可恶,看我有些力不从心,登时就要来剪我的下盘。”
“张哥,你师弟呢?”
天冲殷摆摆手,“师弟刚入门不久,哪能让他以身犯险?”
“不要打断张哥,就你话多。”武秦凶了他一句,又笑呵呵地看着天冲殷,“张哥,您继续,继续。”
天冲殷点点头,“那大虫压在我身上,让我动弹不得,我勉力伸手想将它推开,却听得师弟一阵惊呼,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它正要咬我脖子。”
“我当即是血管发凉,不断挣扎,可被大虫压了个严实,没个几息时间绝无可能挣脱出,那大虫的血盆大口却已挨着我的脖子,腥气不断冲进我的鼻孔,我师弟就是想要帮忙也为时已晚啊。正此时,突然……”
正说道关键处,天冲殷借此机会再向孟归要讨几个柿饼,孟归一咬牙,和身边的兄弟凑了一凑,攒了十个,拍在天冲殷手上,“张爷您继续说,不要停。”
天冲殷乐呵了,接着道:“还好,我是在悬崖边上,我和那大虫打斗多时,早已让悬崖不稳,我再一蹬腿,我,师弟,大虫,竟然都掉到了悬崖底下。”
“你说,这不死也要残了吧,可是没有,我一只手护着师弟,一只手一路狠抓着悬崖上的树干,那大虫也是凶性大发,半空中也要来咬我们,但我手抓着树干,落得比它慢上一些,最后实在抓不住了,才摔在了悬崖底。”
“我和师弟双双摔晕了过去,等我再醒来时,却见那大虫也没死,正蹒跚着向我们走来。”
这般紧张时,不少军士竟然都捏紧了裤子。
“我这时有两个选择,第一,把我还在昏迷的师弟让给大虫吃,我赶紧跑掉,这老虎一瘸一拐,必定追不上我。第二,我引开这大虫,让我师弟能够安然活下来。”
军士们听到这里,已是知道了天冲殷的选择,纷纷露出了敬佩的目光。
“大虫看了我一眼,径直向我师弟走去,我握紧双拳,衡量再三,站在了我师弟面前。”
“那大虫也摸不清我还有几分力道,实则只有二三分,强撑着罢了。不过那大虫凶性极大,也就未迟疑,向我杀来,我赶紧一引,一诱,把它引到了别处。”
“它向我扑来,我也不敢大意,怕它又折回去吃我师弟,只得和它硬拼,它一扑一咬,直奔我脑门,我体力再跟不上,只能弃车保帅,把手塞进它嘴里,不让它动弹,另一只手抓着它太阳穴狠狠地打,直打得它七窍流血,发出哼哧哼哧的哀嚎,我的右手也被咬得稀巴烂,我干脆一发狠,用牙齿咬进了它的喉咙,才杀了这可恶的大虫。”
说道伤心处,天冲殷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处,泪眼盈盈。
看到这的赵聘结合之前的档案,也是终于认可了天冲殷,心里有些莫名的感受,过来拍拍正在吃柿饼的天冲殷的肩膀。
“军营里面不允许吃零食,罚顶水桶一个时辰。”
“啊?”天冲殷懵了,这次是真快要哭出来了。
赵聘伸手把天冲殷怀里的柿饼全部没收,拿了一块来吃,“我陪你顶。”
天冲殷看着赵聘那副安慰的表情,哇地哭出声,“我顶两个时辰,你把柿饼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