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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在这个梦境中呆了许久。
那女鬼被我锁住，挂在门口。我不时化出飞刀向她扔去，看她惊慌尖叫，拼命挣扎，只觉心情大好。
可总是这样，却也没了意思。我看着她愈发惨白的脸，好奇问道：“你怕什么？鬼也会痛吗？”
“能不怕吗！”她哭丧着脸，“在外边儿受伤不过是损些元气，在这里受伤那可是直接伤了灵体，搞不好就魂飞魄散了！”
“哦？为什么？”我追问。
“因为……”
“砰！”还未等她说完，不知哪里出现一股力量，将她狠狠丢在地上。
“咳咳！”巨大的冲击让她猛地咳出一滩黑血，反应过来之后，她飘起身子准备逃跑。
我危险地眯起眼睛，张手一抓，她便被定在虚空：“一直看着我，真当我不知道你在？既然已经出手了，就没必要躲躲藏藏了吧？”
没有人回应。
正当我等的快要没有耐心之时，一道黑影从面前慢慢凝聚。
黑袍，黑面具，甚至连眼睛都不露一点，只依身形能辨别出这是一个男人。
“你是谁？”
“鬼。”
“鬼？”我看看他虽不露一点肌肤，却异常清冷的气质，再看看另一边悬在空中披头散发，像又死了一次的女鬼，满脸怀疑。
女鬼愤愤地瞪我一眼：“瞧不起谁呢！”
“瞧不起你。”我手中用力，她又老实起来。
男人：“……我比她等级高一点。算是个小鬼官。”
“哦？”我来了兴趣，“那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别告诉我我阳寿将近，你可是跟了我好几年了。”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他开口，“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不肯说？我看着他，许久未再说话。为什么不肯说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他脸上忽然显出纠结的神色，犹豫片刻，开口问我：“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吗？”
母亲？我疑惑：“记得。”
“你还记得她是如何死去的吗？”
我眼中迸出极骇人的目光，转瞬又黯淡下来：“不记得。只知道七岁时母亲便不在了。”
我愣愣说道：“从那之后我就开始一直做噩梦……”我手中力道越来越大，那女鬼痛苦地在空中扭动身子，像要被挤碎。
往日噩梦一遍遍在脑中播放，我眼眶渐红，他上前一步：“你快要将她弄死了。”
“她当初如何吓我，难道我还不能杀她了？再说，以她之前想杀我的狠辣劲，我不信她手上没有过人命！”我质问他。
他顿住，认真开口：“你们人间有人间的规矩，鬼界也有鬼界的规矩，所以你不能杀她。”
“哈哈哈……”我忽然被气笑了，“如你所说，我是不是应该把她交给你，带回你们鬼界处置？”
他点头，似是有些疑惑我会不会这么好说话。
“看到那些尸山了吗？”我用下巴示意。
他点点头，院子里，大门外，满地散落着血肉与内脏，破碎的蛇身与残缺的尸体堆砌起一座血山。
“啊！！！”女人的惊叫让他骤然回头看我，我浅笑，看他眼中震惊，女鬼的魂魄被捏碎成缕缕青烟飘散。
“在我的梦境里，我就是神，我做的就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