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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柠人都到了，方奕请了几天假，专门陪徐柠去看了公寓。
徐柠和方奕带着小余启从公寓出来，穿过一群邻里街坊奇怪的视线，脸上带着蜜汁微笑。
方奕打开车门让她上车，瞥了眼她的表情：“你在想什么。”
“嗯~”徐柠揉着下巴，笑眯眯道，“没什么。”
“我觉得阴森森的。”
“好吧，我刚刚有种是你在外情人带着私生子的感觉。”
“……你的脑子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方奕无语，将余启带上儿童座椅，问她道，“昨天你还说要去当保镖，我很疑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还不简单？你觉得女保镖一般会出现在什么人身边？明星大腕，千金小姐，我很有信心能成为她们的闺中密友。你说，不管娱乐圈还是贵圈都超劲爆的好吧！”
“徐柠，你之前做的都是些什么任务？”
“啊？你别误会，作为事务所的金牌员工，我包揽的任务都是极其艰巨的！比如暗杀，忽悠，和暗杀。”
“所以只是单纯的‘事儿’？”
徐柠不满：“你有什么意见吗？对了方奕，你混贵圈吗？”
方奕不假思索：“不必了，我不需要保镖。”
“那不否认你是混贵圈的？”徐柠看着他一张深邃的脸邪笑，两秒后，无聊地叹了口气，“可惜不是女的。”
“你对性别还要抓这么死吗？”
“还好吧，我并不想当你的闺中密友。”
“谢谢，我不需要。”方奕面无表情。
徐柠憋笑：“你是不是有点毒舌属性？不行，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你有很大几率是个闷骚。”
方奕不想和她说话。
“方奕！我徐柠对你感兴趣了！请你当我的闺中密友吧！！”
“徐柠，在孩子面前正常点。”方奕表情麻木地换了个档，“算我求你的。”
他不希望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将来和她一样做出这种羞耻的事。
“哈哈哈~”徐柠笑了三声，用力捂住嘴，免得教坏小孩子。嗯，虽然逗他挺好玩的。
“我开始怀疑到底能不能真的把余启交给你了。”方奕吐槽道。
徐柠不以为意：“别这么求全责备，要是余启变成你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虽然余启他本人不是这么说的。
“徐柠。”方奕叫了声她名字。
徐柠扭头看向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方奕瞄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道：“算了。”
他觉得徐柠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他想象的工具人形象了，她身上有太多不可预知的一面，还有点不靠谱。
仿佛知道方奕在想什么，徐柠又“哟”了一声，笑道：“我会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余启身上也带着你的期望，我不会自作主张教他一些奇怪的东西。”
“你还会奇怪的东西？”
“我无所不能。”徐柠说着，小声和他道，“你儿子说想成为和你一样的人哦。”
“阿柠！”余启别别扭扭地打断她。
方奕眨了下眼，心底升起了些奇怪的感觉，仿佛一瞬间被什么挤满了，反应过来后，勾起唇角笑了下：“很好。”
余启愣了下，看了眼前头朝自己扮鬼脸徐柠，意识到方奕是在和自己说话，脸一红低下头，激动地抓了两下衣摆，没忍住露出了傻笑。
徐柠看着他欢喜的样子也笑了起来。
“徐柠。”方奕叫了声她的名字。
“嗯？”
“别去当保镖，明白吗？我给你安排别的工作。”
徐柠：“……小余，我教你个成语，现在这种情况叫做‘乐极生悲’，来跟我念一遍。”
“徐柠，我在开车。”
“你开。”
“你可以不说话，算我求你的。”
徐柠：“……喵。”
“噗！”余启没忍住笑出声来，连忙捂住嘴。
叛逆的老妈。
-
来到幼儿园，方奕在门口停车，和徐柠道：“你觉得贵族幼儿园如何？”
徐柠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问：“不满意这一所，还是有了更好的想法？”
“询问一下你的意见。”
“如果公立的条件不满意再说吧。”徐柠解开安全带，一边道，“我的意见是，尽量不去。”
“是吗？”
“嗯，我有次去当过魔法使，体验感很爽，总而言之除了学习什么都能做。”
方奕有些好笑，将余启带出来，和她道：“你的记忆一直都有保留吗？”
“选择性删除。”
方奕有些不赞同，毕竟仅仅是不断死去和朋友分离就足以让一个人心理崩溃。徐柠是他选的人，知道她的资历，居然只是选择性删除？
“可以承受吗？”
徐柠牵着余启进门，和他参观幼儿园，闻言漫不经心回了句：“我热爱生活？”
方奕笑了，感觉自己拿她完全没有办法，虽然也没想要干涉她的想法……
他约了园长亲自咨询一些问题，徐柠带着余启在附近参观。
徐柠让余启坐在了自己脖子上，两只同款好奇脸往教室的方向瞄。
“好多小朋友。”余启有些紧张。
“余启想交朋友吗？”徐柠问他。
“想啊，当然想！”
“嗯，告诉余启一个小秘密，无论是小朋友还是大朋友，陌生人都喜欢和能干的，厉害的人交朋友。只要小余用行动告诉他们你是能干的人，会有很多小小朋友争着和你做朋友哦。”
“是吗？很多小朋友争着和我做朋友？”余启仿佛想象到了那样的场景，乐不可支。
“那是当然，就像你喜欢方奕。”
“嗯！简单！小余是能干的人！”余启自信满满。
“徐柠！”后头传来方奕严厉的呼唤，“别这样抱他！”
徐柠撇嘴，将余启举起来放回地上，给他整理了下衣服，嘀嘀咕咕道：“又叫我名字。小余听了这么多次，能念出我的名字了吗？”
“徐柠！”余启将方奕冷酷的表情也学了过来。
徐柠捂着脑袋叹了口气：“好像啊，真是噩梦。”
“嘿嘿嘿！”余启抱着徐柠的脑袋揉了揉，表示安慰。
和园长交涉完，方奕示意徐柠跟上，和她道：“已经报名了，这里三天后开学。”
“明白。”徐柠应了声。
“明白！”余启也跟着应，声音稚嫩却坚定。
方奕收好资料，看着一大一小牵着手在阳光里朝自己走来，微微失了神。
有种自己当父亲的错觉，嗯……也不算是错觉吧。
余启是实打实的养子，就徐柠是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