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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你就安心养着,我现在就去,这总行了吧?”方夫人见他不肯喝药,实在没辙了,便一口答应下来,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要是不去,老爷这心病恐怕是好不了了。
方伟航一听她说马上就去,脸上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说道:“好好好,快去!千万要把事情问清楚了!”说完急忙拿起碗,一口气就把药喝完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快躺下吧!”方夫人见他喝完了药,心里轻松了许多,帮他盖好被子,便出了房间急冲冲的进宫去了。
大约过了个把时辰,方夫人来到端妃的寝宫之外,此时端妃正在用膳,宫女走了进来说道:“娘娘,方夫人来了!”
“表嫂?她怎么来了?”端妃有些意外,她可是好长时间没来了,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呢?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端妃放下手中的汤勺对宫女说道:“快请她进来呀!”
方夫人跟着宫女走了进来,虽说是亲戚,但这宫里的规矩可不敢马虎,赶紧行礼道:“民妇见过娘娘千岁!”
原来端妃自幼父母双亡,从小便是方伟航的父母抚养长大,和方伟航算得上是亲兄妹了,此时见了方夫人就像是自己娘家人一般,自然有一番亲切,端妃赶紧将方夫人扶了起来笑着说道:“哎呀,嫂子,你这是做什么,都是自家人不用拘礼!起来!快起来!”
“嫂子,你可好长时间都没来看我了,都没人和我说些体己的话,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这个妹妹了呢?”端妃握着方夫人的手,非常亲切的说道。
“怎么会呢?娘娘说笑了!民妇不敢!”方夫人还是显得有点拘束。
“你们都下去吧!”端妃知道有宫女在,嫂子不敢失了礼数,于是把身边的宫女都屏退了又接着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嫂子,现在没有外人了,你就不必见外了吧?”说完便拉着方夫人坐到自己身旁。
“瞧妹妹说的,这尊卑之分还是要的!”方夫人见宫女们都出去了,心里非常感激,心想这个表妹还真是不错,确实把自己当亲人看了,要是再这么见外下去,倒是让人觉得自己不领情了。
“哦,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正好尝尝我做的莲子羹!”说完亲自为方夫人盛了一碗莲子羹给她端了过去,又接着说道:“姨夫,姨母,还有兄长他们都好吧?”
“爹和娘都还好,只是…只是……你兄长他……”方夫人见端妃这么热情,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这么开口,正好端妃问起,便支支吾吾的说道。
“嫂子,兄长他到底这么啦,你倒是说啊!”端妃见她吞吞吐吐的,心里非常着急,难道是家里出事了?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你兄长他病倒了,差点…差点就醒不过来了!”方夫人想起方伟航突然就晕倒下去,心里就有些后怕,说完又泪眼婆娑的抽泣起来。
“病了?严重吗?要不要叫太医去看看?”端妃一听方伟航病了,吓得花容失色,赶紧站了起来紧紧抓着方夫人的手,非常关心的问道。
“多谢妹妹关心,现在好多了!”方夫人见端妃非常紧张,心里非常感激又有些过意不去,急忙擦了擦眼泪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端妃一听好多了,心里轻松了不少,毕竟是和自己一起长的兄长,方家又多她又养育之恩,此时又见方夫人脸上始终挂着愁容,端妃还是放心不下,又接着问道:“对了,嫂子,兄长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就突然病了呢?”
“还不是因为药材的事给闹的,你哥气得都剩半条命了,还是不放心,这不,非得让我进宫来问问妹妹是怎么回事啊!”方夫人说道。
“药材?前些日子兄长不是送到宫里来了吗?出什么事呢?”端妃越听越糊涂,这药材生意还是自己一手牵的线,这件事情连陛下都是默许的,怎么会出事呢?
“就是这批药材呀,昨天被退了回来,你哥一听当场就晕死过去了,大夫说幸好救治的及时,否则…否则…你哥哥就……”方夫人梗咽道。
“什么?药材被退了?”端妃一听药材被退了,气得火冒三丈,是哪个不张眼的东西敢欺负到本宫头上来了,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便强压住了怒火,转身对方夫人说道:“嫂子,你别急,我也是刚听你说,才知道这事的,放心好了,凡事有我在呢,放心吧!”
“来人!”端妃冲门外的宫女喊道。
“娘娘,有什么吩咐?”宫女听见叫声急忙走了进来说道。
“去把刘太医叫过来!要快!”端妃吩咐道。
“是!娘娘!”宫女见端妃娘娘发火了,不敢怠慢,急着往太医院赶去。
“嫂子,你先到里面歇息会儿,我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再做打算!”端妃说完就带着方夫人往里面走去,方夫人知道自己在的话肯定会不方便,也没有说什么,就跟着进去了。
不一会儿,刘全衡就跟着宫女过了来了,急忙上前行礼道:“微臣见过娘娘!”
“嗯,起来吧!”
“谢娘娘!”刘全衡赶紧站了起来,低着头站在一边。
端妃也不好直接问药材怎么被退的事,毕竟这事自己也管不了,便只好委婉的说道:“刘太医,本宫想请你到太医院帮着挑选一批上好的药材,不知刘太医是否愿意?”
“娘娘这是折煞微臣了!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就是!”刘全衡本来就不知道端妃娘娘这个时候找他有什么事情,现在又见娘娘一反常态的客气,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了。
“只是最近这太医院的药材也没有什么上品了,若是娘娘要的不急,倒不妨等上几日,到时候微臣必定给您送来,不知娘娘意下如何?”刘全衡接着说道。
“没有上品?本宫记得前几日方家可是刚刚送来一大批药材了啊,莫不是刘太医不愿意帮本宫这个忙,才故意这么说的吧?”端妃不紧不慢的说道。
“娘娘息怒!现在确实是没有啊,方家送来的药材昨天就退回去了!”刘全衡这才恍然大悟,端妃娘娘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原来是为方家出气来了,可这事和我没关系啊,这不明摆着成了别人的替罪羊了吗?
“退了?你好大的胆子,本宫一向代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本宫的吗?”端妃心里清楚,刘全衡是不可能退方家的药材的,这就是在故意在吓吓他,如果不这样的话,他是不会说出到底是谁的主意。
“娘娘,您就是再借我十个胆,微臣也不敢呐!”刘全衡见端妃娘娘真的发怒,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跪在地上说道。
“你也用不着在本宫面前狡辩,不是你还能是谁?你到底说不说!”端妃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刘全衡心里叫苦连天,一边是皇后娘娘,一边是端妃娘娘,这两人可都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起得人啊,说与不说都是在劫难逃,这可这么办?刘全衡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无奈的说道:“娘娘,这事的确不是我干的,我也没这么大的权利啊,那是…那是…上头的意思,微臣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啊!”
“上头的意思?”端妃一听心里也很吃惊,这后宫中能在自己之上的那不就皇后了吗?难道真的是她?虽然自己也怀疑过,可现在听刘全衡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感到吃惊。
“行啦!本宫姑且再信你一回,赶紧退下吧!”端妃对流全衡说道。
“是是是!多谢娘娘,微臣先行告退!”刘全衡出了后宫,可心里一点也没有轻松过,他知道这件还没完,后面肯定还有什么麻烦事在等着自己。
刘权衡走后,端妃心里虽然很生气,但也没办法,皇后毕竟是六宫之首,既然她插手了,自己也不能明着和他对着干呐,于是对方夫人说道:“嫂子,你出来吧,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这件事可没这么简单,我看这样吧,你先回去告诉兄长,让他想办法先把这批药材处理了,后面的事情妹妹自有安排!”
“听见了,让妹妹费心了!”方夫人见端妃脸色不太好,心里很过意不去,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心想这件事看来真的很麻烦,否则以她的身份也不至于这样。
“好了,嫂子,别再说这些客套话了,妹妹今日就不留你了,还是赶紧回去通知兄长,免得他再担心!”端妃亲自将方夫人送出了寝宫。
方夫人走后,端妃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皇后好端端的这么突然对药材的事情上心了呢?而且就单单只退了方家的药材呢?哎呀,不对,原来这些都只是表面文章,其实是冲着本宫来的。好你个陈皇后,差点就着了你的道了,既然如此,本宫也绝不会让你好过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