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魏王授业

叫我法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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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雀台,武德殿内,离刘赦与刘圭父子离开的时间已经过了数月。

    刘雄高坐在王座之上,眼神犀利看着下面的文臣武将,道:“西凉董卓已经于西凉征集近三十万大军,准备东进取雍州,而当今丞相何进却是要置雍州刺史朱雋于死地,要将对大汉赤胆忠心的名将置于死地,何进之行为实在令人感到愤慨!”

    “大王!”郭图站出来抱拳说道。“大王,丞相何进虽然不仁不义,但大王却不能急于声讨。”

    听到郭图的一番言谈,刘雄忍不住对郭图的话深思起来,对于郭图的话半知半解,随后问道:“公则有话只管言明。”

    郭图冲着刘雄拜了一拜,道:“大王,如今天下能扶持大汉者唯有三人!一者,何进,贵为大汉丞相,行奉天子以令不臣之实,帐下有忠君报国之名士辅佐,有能征善战之名将效力,称霸中原,呈一掌九鼎之势,天下诸侯皆不敢明犯!但,何进乃一介屠夫,无智无谋,无勇无量,难成大事。”

    “二者,董卓,高居征西将军,手握西凉百战精锐之师,裹挟羌胡、匈奴等能征惯战之鹰犬,割据西凉,呈虎视关东之势,若有机会便会伺机叛乱!但董卓其人骄横跋扈,残暴不仁,薄情寡义,御下不严,若有不测,朝不保夕。”

    “三者,为大王也!”郭图冲着刘雄拜了拜,令刘雄觉得很是满意。随后郭图继续道:“大王,贵为大汉魏王,待人以仁义,御下以严明,兢兢业业以处事,勤勤恳恳以闻达,比之何进、董卓不堪之流,大王如同周公在世,而大王之贤明仁德比之周公也不遑多让。”

    郭图看到刘雄有些喜悦的表情,心中不由开心自己拍的马屁拍对了,随后郭图继续道:“大王施仁政,修文德,下思黎民之疾苦,上忧天下之社稷。若是大王辅助天子,则伊尹、霍光亦不足为道;若大王成就霸业,则需静观其变,不可操之过急,令天下诸侯生有畏惧之心,否则必将事得其反。”

    刘雄不由眼睛一亮,看向郭图不由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意见。

    郭图一喜,退后入列。

    “大王,静观其变虽好,却需要内无忧患,外无强敌。”荀彧出列拜道。“如今河北世家多对大王有所不满,大王偏爱布衣和巧技之人,令世家士族难以出仕,听闻河北世家多出于袁氏门生,大王需要小心一二。”

    “虽说大王已成天下一流诸侯,却不得不小心二人。”荀彧说道。

    “难道文若说的是袁绍和曹操吗?”刘雄笑着说道。

    “正是。”荀彧微笑道。

    听到荀彧的回答,刘雄摇摇头笑道:“袁绍、曹操不足以为虑。虽袁氏为公卿世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但袁绍其人虚有其表,无德无才,不成气候!曹操虽然为德才兼备之人,却是没有名声,天下间有几人知道曹孟德乎?”

    刘雄心中笑道:曹孟德,也许你再也刺杀不了董卓扬名天下了吧!

    “大王!雄图霸业,威慑天下!”众臣拜首大呼道。

    坐拥河北三州的刘雄,手握数十万精兵,强将谋士如云,对于天下大势只能暂时选择观望姿态。

    少帝依在,无人敢光明正大与洛阳何进朝廷作对,天下诸侯只是听调不听宣,自己过着自己的滋润日子,等待大势机遇来临而已。

    铜雀台是成为刘雄的王宫之后,邺都一时之间成为幽并冀三州的经济、军事和政治中心,成为河北有志之士向往之所,也成为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关注的地方。

    刘雄养精蓄锐,发展开垦屯田和经济,将河北打造为强大的军需库,成为他将来称霸天下的倚仗。

    每月初一,魏王必将大宴众臣武将,议论河北上个月的军事政务以及以天下大势,决议当月的军事政务以及对外姿态。

    每月初二,魏王必将与近臣谋士议论国家大事,询问智囊,以对天下大势。

    每月初三,魏王必将召集猛将悍卒,排兵布阵,武力夺冠。

    每月初四,魏王必将集合虎刺铁骑,严酷训练,蓄养精锐。

    每月初五,魏王必将邀世家公卿小宴,交之一心,观其神,察其色。

    每月初六,魏王必将处理四地八百里飞骑收集的各州百姓情况问题,一一给以解决。

    除了每月十四、十五外,刘雄几乎每一个月的每一天都有事务,让刘雄深刻明白古代皇帝为什么那么不好做,也让刘雄明白古代皇帝为什么有那么多昏君。

    下苦功,勤政爱民的就是明君;好懒惰,不知政务的就是昏君。

    刘雄每天忙碌着处理政务,很少有时间去泡妞,也不知道那些穿越协会其他的会员为什么穿越的三国就是泡妞泡妞再泡妞,似乎泡妞才是他们要做的,也不知道他们的江山是怎么打下来的?

    “难道他们是高级会员?可以办理高级业务?”刘雄无语的想到。

    大汉少帝光熹二年,公元一八八年,六月十四,铜雀台上书房中。

    刘雄高坐先生所坐的位置,他的手中握着一把一尺长的戒尺盯着下面十数个孩童,令所有孩童不敢窥视,只知埋头苦练汉字,对着书本练字习文。

    即使是刘雄最宠爱的女儿刘胜男也不得不老实得跪坐于席上,用娇嫩的小手握着毛笔认真的在宣纸上书写。

    刘雄虽年纪二十有一,却子女繁多。除了四岁的大女儿刘胜男之外,还有一影所生的大儿子,四岁的刘睿和月衣所生的二儿子同样四岁刘勇,美珠所生的三岁女儿刘若仙排行老四,香雪所生的三岁女儿刘诗诗排行老五,甄姜所生的三岁儿子刘威排行老六,妙音所生的两岁儿子刘博排行老七等等。

    妙音与一影、甄姜都已生下第二个孩子,不过都在一岁到两岁之间。刘雄其他妻妾都已经怀孕,王妃月衣都快要生产了。刘雄那些排不上名号的侍妾所生的儿女也有不少,可以说刘雄拥有**的天赋。

    可容纳百人的学堂,十分宽敞明亮。学堂内三十多名幼子学生,刘雄的儿女便占了一半,可见刘雄儿女之繁茂令人心生嫉妒。

    刘雄慢慢走下座位,慢慢走到一名两岁孩童的面前,看着这名两岁的孩童攥着一支毛笔,在宣纸上画得乱七八糟。

    刘雄面色不悦,一把将孩童手中毛笔夺了过来,严厉斥责道:“博儿!为什么不老实写字?难道想吃板子吗?”

    两岁男童为妙音所出,天生聪慧,两岁便可以随着刘雄看书写字,实在是天下少有的神童。刘雄只要将诗词歌赋一字一句念出来,刘博便可以马上复述出来,没有一丝一毫错误。

    多少孩童能够两岁言辞流利?所以刘雄对于刘博这个儿子神童十分的疼爱,但也很是严厉,他可不想把刘博培养成曹植那样只会作诗喝酒的诗人。

    刘博望着父亲凶狠的模样,小眼睛挤了挤,似乎能把眼泪挤出来,随后慢慢揉了两下眼睛,加强委屈的效果。

    “别给我来这套!如果今天不打你!你就不长记忄生。”刘雄说完,重重的给了刘博小屁屁上来了两巴掌,拍拍两声,效果明显,打得刘博哇哇大哭。

    “还哭?想找打吗?”刘雄看向泪水满面,哇哇大哭的刘博,厉声喝道。

    对于自己的儿女哭泣耍赖,刘雄绝对是以暴君的方式处理的,绝对不心慈手软。

    “父亲,不要打弟弟了。”刘胜男看着自己弟弟被打很是心疼,仗着自己得到宠爱,拉着刘雄的衣服满眼楚楚可怜的模样。

    “嗯?……”刘雄犀利的眼神看向身边一脸卖萌的刘胜男,吓得刘胜男一下放开了刘雄的衣服躲开。

    “父王,请您不要再打弟弟了,您要惩罚就罚我吧。”刘睿走过来跪拜于地,言辞诚恳,望着父亲的双目毫不避讳,一双真诚的双眼十分明亮。

    刘雄没想到原来诺诺弱弱的刘睿竟然有如此一面,真是令刘雄心中感到满意。

    “此子将来大有可为!”刘雄看向刘睿,对于自己的大儿子很是满意,将来刘睿说不定可以做为他的继承人。

    刘雄微笑道:“好,既然你肯为自己的弟弟受过,那么我便给你这次机会!我就不打你了,绕着金鳞池跑五十圈吧!”

    “跑五十圈!”这是什么概念?对于小孩子来说只有多的无法计数!

    一众孩童有些害怕,有些不知所谓,有些摸着脑袋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刘雄带着众学子上了青天阙,来到了金鳞池面前。

    金鳞池虽不大,却有两丈宽,绕上一圈也有近三十米,对一个孩子来说,绕着金鳞池五十圈,那也是上千米,属于比较重的惩罚。

    刘睿看了一眼金麟池,随后又看了一眼父亲刘雄。刘睿从刘雄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虚假的意思,也看不出有心疼的意思,刘睿咬着牙向金麟池跑去。

    一众孩童看着刘睿绕着金鳞池不停地跑,一众宫中女监女侍望着刘睿绕着金鳞池咬着牙不停地跑,一众王妃凭栏高处望着下面的刘睿还没有跑几圈就开始气喘吁吁心中不由有些心疼。

    刘雄站在前面一脸冷厉的表情,此刻在孩子们的心里就是可怕的存在,在女监女侍的心里是严厉的魏王,在王后王妃的眼里是绝情的父亲。

    刘睿跑得满头大汗,东摇西晃,十分难以坚持下去,他很期待父亲可以让他停下来,因为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快要累死了。

    “父王,我要替哥哥跑!”刘博小跑到刘雄面前,祈求着刘雄。

    “父王,我也要替弟弟跑!”刘胜男站出来道。

    “父王,我也要!……”一连站出来一圈孩童将刘雄围住,一个个稚嫩的小脸有着刘雄很想笑的坚决表情。

    刘雄看向张辽和典韦的儿子张虎和典昂,对于这两个小家伙也加入进来觉得很奇怪。看着模子与张辽一样和虎头虎脑的典昂,刘雄笑道:“你们两个小家伙,也想被罚?”

    典昂看向张虎,似乎在等待张虎的意见,有些不敢看刘雄那双锐利的眼神。

    “是的,先生。”张虎站出来一步,很是坚定的回答。做为张虎的先生,刘雄不是魏王,做为孩子们的先生,刘雄不是父亲。随即典昂也跨出一步,紧跟着张虎的步伐。

    刘雄看着两个小家伙似乎看到了他们的父亲典韦和张辽,有其父必有其子,两个小家伙与他们的父亲一模一样。

    “好,我就答应你们,去吧,去把他换下来吧。”刘雄望着摔倒在地再怎么努力也爬不起来的刘睿,心中很是心疼,但是面上依然严肃生人勿近的模样。

    女侍将四岁的刘睿抱到刘雄面前,随后跪礼退去。刘雄望着低头不语的儿子,伸出长满老茧的手掌抚摸刘睿的头,心虽疼,但一点也不表露出来。父爱,是永远不用表露出来的感情。

    “男儿大丈夫,言必行,行必果,半途而废者,终将碌碌无为。”刘雄望着奔跑的一众小孩轻声说道。看向一脸不懂其意的刘睿,刘雄摸着他的小脑袋轻轻说道:“你觉得你将来会成为像为父一样的人物吗?”

    刘睿的小脑袋低的更低,对于父亲的话难以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刘雄摸着刘睿的脑袋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孩子们,说道:“为弟受过,可谓仁;连累无辜,却不义。”

    刘雄看着儿子的眼睛继续说道:“英雄当受他人所不能受之苦,忍他人所不能忍之耻,增益己不全之能,长己所不知之智,有青松坚挺不拔之志,有绿竹宽阔容人之量。”

    “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你便知道今日为父对你之言是什么意思了,对你自己的儿女也要用这样的方式。”刘雄捏了捏刘睿的肩膀说。

    刘睿似乎明白了什么,在父亲面前跪拜一下,随后再次奔向金鳞池,继续完成他所未完成的惩罚。

    刘雄看着很是欣慰,这么小的孩子如果在后世只会哭闹,而在着乱世之中一个孩子都知道长幼先后,礼义廉耻,这真是很难得。

    刘雄仰头看向先前满脸愁容的一影,不闻不问,母亲是影响孩子成长最大的一部分,而父亲所起到的作用只是一个榜样,因为父亲很少有时间和孩子呆在一起。

    刘雄一个月中只有两天有空,有时候还会占用这两天时间,因为刘雄是河北之主,一切重事务的抉择人。

    刘雄不是一位绝情的父亲,但却是一位心狠的父亲。对于自己的儿子,刘雄如同暴君,又如同老师。刘雄相信,只有通过严厉的教育,自己的孩子才会成才。

    孩子跌倒了刘雄不会去扶,有时候刘雄会把孩子推到让他自己站起来,教育自己的孩子:跌倒了要自己爬起来,被别人撞倒了依然要自己爬起来。

    刘雄不是教育家,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才有利于孩子健康的成长,不管自己的教育会不会给孩子幼小的心灵创伤,刘雄要的是孩子能够懂事成人,成才这样的问题取决于孩子的自身。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错,成为王侯是不分出身高低贵贱的,但有些人生来是王侯,而有些人注定是庶民。成王成侯,可以说是命中注定,也可以说是自身注定。

    刘雄希望把自己的大儿子刘睿培养为继承人,虽然一影的出声并不是很好,但是刘雄所计较的不是这些,他所计较的是一个孩子从小所具有的意志和能力。

    刘睿现在所具备的素质可以说超过所有同龄段的孩子,刘雄也不希望将来自己的儿子会因为自己的王位而变得兄弟反目,那么成为英雄的刘雄,再怎么成功也会因为没有教育好孩子而沦为失败者。

    看着一众孩童绕着金鳞池咬着牙坚持跑着,刘雄望着身后没有加入进去庶出的孩子,只是微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

    皇家注定会有争斗,不论是哪位贤明的帝王都不可避免自己的孩子为了那个宝座反目成仇,他刘雄也不能做到自己的孩子都会是个英雄人物,团结友爱,荣辱与共。刘雄所能做的不多,唯一可以给他们的就是同样的起点。

    铜雀台下,一飞骑飞驰而来,气喘吁吁,高举急报急声大呼:“奏请魏王!飞鸽急报!!……奏请魏王!飞鸽急报!!……”

    “快!飞鸽急报!!奏请魏王!!”做为铜雀台卫尉的高顺听到急报,马上冲着下面的旗令官大呼起来。

    “诺!”旗令官飞奔而去,站在号令台上挥舞旗令。

    看到号令旗的旅帅急忙命手下号手鼓手吹起牛角号,敲打牛皮鼓。

    牛角号声连绵,战鼓雷声大作。

    所有旅帅听闻号角声和战鼓声,冲着身边的甲士大声喝道:“嗬啊!!”

    嘹亮悠长的喝令在铜雀台传荡开来,令整个铜雀台升起一股肃杀之气。听到旅帅的喝令,所有铁甲卫士立正跺步,手持战戈击盾大喝一声:“嗬啊!!”

    “启奏魏王!飞鸽急报!!启奏魏王!飞鸽急报!!……”数万卫士大呼三声,飞鸟不归,小儿不哭,地动山摇,排山倒海,威震四海,天下大惊。

    坐于青天阙中,刘雄刚与左王后妙音相对而坐,把酒言欢。刘雄刚刚饮下一杯妙音所斟的水酒,便听到宫外传来的牛角号声和战鼓声,还有那排山倒海一般的三声大呼,虽然刘雄不想离开佳人,却不得不离开。

    “为夫有事先走了。”刘雄叹息一声,挥袖离去。

    “大王。”妙音叫唤一声,无力留住君王,只留下伊人独倚空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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