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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尝试着深呼吸，可是眼里的湿润越聚越多，豆大的泪珠就卡在眼眶上，摇摇欲坠。
秦暖咬着唇，将怀里的人偶拿出来，点了下按钮，一句与她声音没有差别的“谢谢”，从人偶身体里发出来。
蛋糕上的火苗因为窗外的微风而跳动地更加猛烈，顾向席轻缓地提醒，“许愿了。”
秦暖点点头，将人偶收好，闭着眼睛在心底许了一个愿望，再睁眼将蜡烛吹灭，憋到现在的眼泪，还是没忍住地砸落。
距离成人礼那晚，今天是她的第五个生日。
以前她也有哭过，却是躲起来偷偷的抹眼泪，她害怕被人关心，害怕被人问起，就怕一时没控制住崩溃掉。
但此时，曾经那些难过和绝望的往事，仿佛一瞬间全部消散。
不会再有痛苦回忆，不会再有噩梦侵袭，现在只有满满的感动和喜悦，充斥着秦暖整个胸膛。
那一晚的伤心和难过，就让它彻底过去吧！
她再也……不会害怕了。
顾向席看着一串串眼泪簌簌往下掉的秦暖，在车里平复下的不安，再次席卷他的心。
这些蜡烛鲜花，还有楼下的巨大灯光字，他原本是打算在今晚帮她庆祝，也想了很多话要对她说，可是一场车祸，打乱了所有的计划，不得不提前安排。
可这些东西虽匆忙，却也尽可能地做到完美。
他将蛋糕放下，伸手勾去她眼泪的指尖，因为慌张而带上了轻微的紧绷，甚至开口的语气，也染上几分无措：“不……”
“不要哭”这句话，他刚说了一个“不”字，始料未及的，秦暖扑进了他的怀中，然后哽咽地说了句：“谢谢你。”
顾向席的心脏，骤然停止，下一秒又猛烈地跳动，速度快的他声音都发了抖，“暖暖……”
“嗯？”
顾向席垂头，看着怀里的人，仰头睁着一双满是水光的大眼，无辜而又诱人，她的话带着哭腔，声音在发出来时，变了个调，听的他心底一颤一颤的。
顾向席舔了舔唇，蓦地开口，“我们……”
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想要这么说，但话到嘴边，停顿了一分钟，他改了一句，“去洗澡吧。”
秦暖听出来他前一句是想说别的话，她屏住呼吸，怀着希翼的心情，安静地等待。
然而最后听到的，却是他一句去洗澡。
她的心底顿时空落落的，双眼黯淡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轻轻点了下头：“嗯。”
两人轮流洗过澡，躺在床上谁也没先出声，可能是没有了刚才的心悸和冲动，秦暖的脑海，又回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她别过头，望着顾向席的侧颜，“关行之和董郝敏是未婚夫妇，为什么没有公开？”
冲过澡的顾向席，并没有结束折磨，他抑制着身心的冲动，想再去洗个澡，就听到秦暖说了话。
他不敢回头对视上她的眼睛，顿了顿，开口说：“关家和董家是联姻关系，婚事是爷爷辈定下的，和关行之的意愿没多大关系，但董家一直以来，都很赞同这门亲事。”
董家赞同，是因为董郝敏喜欢关行之吧？不然她怎么可能做出行凶杀人的事？
地上的蜡烛没有燃烧完，烛光摇曳闪着微弱的暖光，加上空气里洋溢着花香，秦暖也确实累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几句话，便彻底沉底陷入了梦境。
剧组得知出车祸后，给她们放了一天假，所以隔天秦暖放纵着困意，懒懒地睡到中午，然后被一通电话吵醒。
她迷糊地睁开眼，床边的人已经不见，她翻了个身，摸到手机，看到来电是秦父，立即清醒不少，秦父一定记得她的生日，来给她庆贺生日的吧？
秦暖扬起一抹笑，将电话接起来，结果听到的，不是生日的祝福，而是火爆的一句骂声。
秦父应该是气到极点了，话说到一半，就不住的咳嗽起来。
秦暖担心他的身体，一时慌了神，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问：“爸，你没事吧？”
“我有事！”秦父喘着粗气，气冲冲道，“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要跟顾家的人走到一块儿去？暖暖，我只有你一个宝贝女儿了，算我求你，立刻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