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风的人运气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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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他们说今晚的月色好,有一个人在对我在撒娇……”

    身在异国他乡,手机里、耳机里放的都是中文歌,我觉得我在怎说也算是一个很吵很闹的人,可能身边少了什么的时候,我才肯偷偷承认,原来付云璟不在我可以这么安静。

    洛机衫,这里的建筑都别具一格,我来到的地方应该是他生活的地方,很奇怪不是很好奇这个地方。

    与往常一样,我还是觉得日落余晖,天边镶金色泽的一半,格外温柔,风轻轻,很舒服,人的瞳孔色彩是不一样的,喜欢风,握住风的人运气也不会太差,这可能也是难得的话。

    可能这阵风在这里是极度刺耳的,可我还是想抓住,因为和地上雪白的霜一样,无忧无虑,纯粹的来意和欢喜。

    付云璟,好奇怪打开见面的方式是在医院。

    他托人把我接去了医院。

    “褚小姐吗?”

    女子身穿白衣大褂,胸口附近的牌子还未摘去,她的名子叫陈落双,衣冠楚楚的,眼睛很水灵,看上去像个不错的丫头,她和我一样头发的颜色是纯正的黑,用这么纯的普通话,看得出来应该是中国人。

    她很奇怪,感觉是个很和善的人,却又看不出她到底哪里和善,反而是眼角稍微有丝敌意“褚小姐,你和付医生是什么关系?”

    她这一问,我愣是一顿,有些说不上来,这种话无论是存在于电视剧还是小说,这女的就很boss。

    难道她喜欢付云璟,还是说她是付云璟的未婚妻?

    我告诉自己没什么可想的,风轻轻,他不在他,我不在我,我的城终究是我的城,人无完人,别麻痹自己。

    我把头看向窗外,我是静止的,世界是在千变万化,唯独心没有荡漾。

    我觉得玻璃窗外的光是墨绿色的,我很想在这里看一场电影,因为难得。

    透过玻璃,时间就好像在他那里定格了,付云璟带着口罩,他穿的不多,有可能是房间里的暖气很暖和,他现在很安静,修长的指尖在来回转动着一只水笔,眉头紧锁,细瘦的颈脖很明显有肌肉稍起的倾向,他可能在思考,思考了很久。

    “付云璟。”

    我敲了敲玻璃,很小心地叫他的名字,他嗯了一声,把笔放下,眉头也舒松了许多,慢慢打开抽屉,缓缓拿出我的手机,递给我。

    “对不起,忘记把手机还给你了。”

    雪又慢慢飘散,地上全是灯光打下来亮晶晶的光。

    一时间又在他身上定格,缓缓说不出话,只是他静静地从看着我到转移视线。

    “付医生,52那个患有白血病的女孩今天晚上7点开始吐血。”

    那个叫陈落双的女护士抱着个单子走进来,看她的样子很急,我把手机打开,默默看了一眼时间7.15分,把视线对焦到他的身上“褚星斥,乖乖在这里等我。”

    这年的冬天,我看了两场不一样的雪,明明也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天,遗憾的事是我们终究不是我们。

    灯光洒在纷纷扰扰的人间,我一直觉得雪是银河里的无数星辰化作风的形式洒向人间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没能看见他为别人看病时温柔的模样,没能触及他的体贴。

    他是一个细致入微的人,曾经也是我的朝朝暮暮。

    “付云璟,我没事的,我就是来拿个手机,我就走了。”

    把这张他在国外极少见的写着歪歪扭扭的字体的字条儿,放在他的桌上。然后的然后,我就想我是不是该去哪个电影院看一场喜剧电影好让我以喜剧收场。

    深夜静悄悄的,.我一个人在最后一排反思我今天干的一切事。

    撒了个谎话,她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说我是付云璟他表姐。

    今天和他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关系,明明他把我的手机偷渡到美国去,按照我在国中时候的脾气:

    可能他早就被我用乱七八糟的语言骂死了,又或者被我乱七八糟的诅咒语,诅咒死了。

    “喂!”

    “付云璟,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啊!我好像有点喝死了……”

    “喂!喂!褚星斥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电话的另一头,他没有我所强烈表现出来的焦急,反而很淡定。

    “傻蛋,我在酒吧啊,什么欧拉伐啦酒吧嘞,快点来哦!吃串串香……”

    上档次,上过头了,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闲情雅致看完电影跑去了酒吧喝酒,我醒来的时候听付云璟说我是这么和他碎碎念的

    “我本来想点一杯冰岛红茶,可是我发现我不会讲红茶的英文,然后我说bingdaoredtea,我以为小哥哥听懂了,给我上了一杯招牌,我又想钱不是白来的,我这么努力赚的钱不是这么好…”

    “不是这么好赚的,于是我就一口蒙,付云璟打你电话你会不会打死我,我本来想是很麻烦你啦,你还要救人,可是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一个人了,我不想这么早就死在美国,嗝嗝嗝……”

    “虽然分手了,但是我们都是人,人心最美,你不能就这么看着我死吧……”

    记不清楚了,他本来就很安静,特别是在背我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孱弱的呼吸声渐渐,他的脚踏进雪里,脸稍微被风刺的通红,我其实挺沉的。

    “呸呸呸,不可以说死掉。”

    他宽大的背脊抱我捆的紧紧的,不让我从他的背上掉下去,他的身上没有我很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是我最熟悉的香味,男人的头发是凌乱的,脸稍稍有些冰冷。

    我也不知道我在厚颜无耻的干些什么,把浑浑噩噩弥漫进酒精发酵而滚烫的脸贴在他的脸上,然后又鬼扯一些我忘记的胡话。

    还好他没有反驳我,也没有抗拒我,他极度忧郁的样子,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他是不是在笑,虎牙一露一露的,我把脸贴在他的脸上,极速降温,不知道心肆意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