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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乘着两匹马到了城门口登记处。
银袍道者和小姑娘没有下马,前面的城防使拦住去路,侍卫则坐在位置上没有移动,冷冰冰地道:“籍贯。”
银袍道者懒得多编了,直接就道:“无贯无籍,仗剑天涯,浮浪之人。”
侍卫仔细打量一番再问:“那你们这身装扮?”
银袍道者一時被问的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脸不红气不粗地就道了句:“朋友买的。”
侍卫依依记下,再抬首道:“你朋友是谁?”
银袍道者骑的是白马,他指了指旁边棕色马上的大汉子,道:“此次我和我女儿就是千里迢迢来看望他。这些都是拜他所赐。”
坐在他面前的小姑娘直个的帮他點头。
把一旁的大汉子说的捂住脸气都不出一声。不过想想也确实是为他们花的钱不少,缓一缓就又适应下来。
侍卫闻听银袍道者的话,随即看向前天认识的熟人大汉子,淡淡的露出讶异的表情,虽然有些不信,但打量了来人几眼见不像邪教人士,便道:“看不出来啊你有这麽大方,那你可得好好请我吃一顿。”
大汉子憨笑道:“正愁没人陪呢。不如就今晚。”
侍卫笑口划的敞开:“今晚不行。过几日。”
大汉子也没想到银袍道者半真半假的回答,好过自己为他们胆战心惊的筹划,结果过关的这麽快,不禁冲银袍道者眨了眨眼,暗示过关了。遂對侍卫道:“好嘞。什麽時候有空,你只管来叫我。不过你一定要赶在这事之前啊。不然我可能就被调回去了。”
侍卫笑容灿烂了。
银袍道者听到这里,想起下次来找他,问:“不知下次来看你,到哪联系你?”
大汉子在他耳边道:“就到‘堰公县古淇镇·观星茶楼’等我。”
两人聊了几句,银袍道者载着小姑娘出了城门,约莫十几丈後,忽又道:“我还有件事!”
大汉子向侍卫打了个招呼快马加鞭飞一般赶去,到边还带喘气:“什麽事?”
银袍道者驾马前行,让他随意跟上,直到那边城门看不见这边,他方才拿出一枚紫色宝石储物戒指,一把剑鞘棕褐色剔透的宝剑,交到對方手上。
大汉子将剑拔开,剑身就如同時刻灼烧般晶莹,剑端不時闪烁着璨然刺目的星辉。
“真是把绝世宝剑啊。
这……”大汉子惊喜得嘴里快要垂涎了。
它算不上罕世,但的确是一把战魔的极品宝剑,在银袍道者这铸剑主人的眼里,它也是一把了不起的宝剑,自从他把它炼出来之後,就没舍得用。它刃长五尺柄长一尺,刃宽两寸余,重百锵,系熔色剑絮,剑身水纹漫冶,舞动時熔光七尺,宛然火舌飞荧,但现在他愿意拿出来送给他。“这把剑,名‘战祸行’。”其意寓战胜邪祸天下行。“以後它便是你的了。第一次使用前,你须用自己的血祭它,它可与你心意相通。”当然心意相通不代表武者就可以御它飞行。
随後,银袍道者又将戒指密令告知他。
大汉子戴上戒指,抱着剑吱唔了半天,不知道说什麽才好,自己区区三分之一的犒赏金却换来一把尘世中万两黄金也不一定买的来的稀罕宝剑,相比之下,它又是多少值钱的纯天然灵石都换不来的宝贝啊,这……
他并不知这把剑有多贵重,但他能用眼看,能用心去体会。往往贵重的物品,即使是傻子也能一眼就看出来,又何况他一个正常人。
银袍道者等不及對方开口,顾自道:“‘观星茶楼’月末两天我可能到来。如若没来,就往後推迟,最多至下一个月末。
好友,告辞。”
大汉子挥了挥手,有些欲言又止的叹息。
前方两人跨着马的身影,渐行渐远,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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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清晨黎明後的曦光,左围林中幽青的竹杆呈现着道道光洁的亮泽,右围林中莹莹的珠露闪闪地在树枝叶尖上因晨风而轻轻颤动着,四下弥漫着竹香与丛林杂木之香的混沌大自然之气息,但是,这里面它其实一年四季都是这样的风光,不分昼夜。
子旻轩方才练过剑,一头清汗,从袖里取出一方雪色绢帕拭着汗,忽然乍闻窸窸窣窣的山下奔窜声。
他一生孤清倨傲,是这座山的主人,而且朋友已去几十年,这个時候不可能有人上他的山来,更何况还布有仙障结界,但究竟是谁这麽轻而易举随随便便就闯入了这清修禁地!
他眼眸冷狠地一眯,把着剑凌气一纵,飞快身轻如燕地落在左围林上青青葱茂的竹丛巅上。
结果望长了脖子,半天愣是没发现影踪,末後……
“咦?
没人吗?”一个小姑娘直接在他正脚下的位置传出了声音。
竹巅上的他心下一疑,这才从上面轻飘飘地落下,正好降临她面前。
见她一身浅蓝鲛绡罗衫,眉如清黛雀尾,眼若水晶露珠,唇粉润,齿编贝,且听她方才声音也清脆如铃,这是一个十四、五岁正正经经,无可挑剔的标志姑娘,只是整个显得些跋山涉水的风尘仆仆,但怎麽看都不像是携着恶意的闯入者。
子旻轩一见之下,懒懒地拄剑而立,双手搭着剑柄,下巴磕在双手背,道:“你是哪里来的姑娘,怎麽没事跑到浮光山来了?”
小姑娘一听,还真是浮光山,先是狠狠激动地吸了几息,眼睛里霎時像是切喜又像是千言万语道不出的万状悲苦,下一秒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唉唉唉?你别哭啊?”子旻轩站直了身子,忙将剑一提收进神念空间,另外掏出一方雪色帕子递给她去,“好罢我不问你了,你先过来坐会儿。”
子旻轩边向前走边回头,示意她跟上。来到竹林前的青石圆桌边,便曲腕由请。
小姑娘攥着他的帕子擦着泪蜗步徐进,而後,中规中矩坐下来,但碍於一开口就想哭,还是清整好一阵子心情,才终於开了苦口:“我朋友他又不行了。
是他叫我带他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