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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老者的介绍,王惟剑大致也了解了一些常识,如,他所在的地方是属于蜀国之地,益州道境内的绵阳府,绵阳府有多个城池,其中此处向北的城池名曰卫城,起拱卫之意,意在防范这城池南边山脉里出没的盗贼响马。
又攀谈客套了一番之后,老者忽然问王惟剑道:“我观少侠的宝剑极为不凡,想必也是一位英勇的少年剑客,敢问少侠,对其他的兵器的感官如何。”
王惟剑此时也算了解到了,山下虽然是剑者的世界,但仍然有其他兵器的存在,如刀、枪、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挝、镋、棍、槊、棒、拐、流星锤其他一七之数的正规划分,还有其他暗器之类的旁门左道,品类非常丰富。
但不同的时,使用兵器的人虽然没有高低,但世人皆以为剑者为先,以成为剑者,学到剑招,习得剑意为荣,倒也衍生出了一些看不起其他兵刃的人等。由此居然还能形成鄙视链,到也让王惟剑很是汗颜。
王惟剑于是答道:“剑者,固为高尚者用高尚之兵者,但也没有必要区分剑与其他兵刃的好坏或是阶级的高低吧。”
老者闻言竟然浮现出一丝怒容,道:“少侠何出此言,剑者,实为高贵之兵,持剑者,当为高尚之人,更何况,既然少侠你要进那卫城,就更应该秉持出这等信念,不然更是愧对剑者这个称呼!”
王惟剑倒也纳闷,不就是说一下自己的观点,这老者的反应也太过激烈了吧,显得非比寻常。
不过王惟剑眼看老者动怒,但也随口跟他敷衍了一句,毕竟自己的干粮和水还都仰仗着这位老丈呢,此去更要是走上十数里,没有食物可难以为继。
老者似乎也自知失态,于是马上恢复平静道:“少侠不要介意,老朽之所以如此失态,是因为我年轻时候与我那故去老伴颇为在意兵器只见,并且她也是在兵器之争中丧命,故而才如此激动。”
“没关系老丈,倒是勾起你的伤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了。”王惟剑赶紧答道,此时他明白了这各种缘由便不那么纳闷了。
“我帮少侠准备些食物和水吧,天色尚早,少侠正好启程。”似乎老者也不愿王惟剑多留,王惟剑也自知留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于是就拿了老丈给的干粮和水,继续上路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午后时分,在他刚刚离开这个茅屋的时候,屋子里却有一些其他推动情节的对话。
“爷爷,刚刚你那般激他,真的有用吗?”小女孩问老者道。
“婷婷,这你就不懂了。”老者平静道,哪还有刚刚的愤愤之色,想必都是演出来的。“此子手上至少是七转宝剑,想必来头定然不凡,他的那般经历估摸也是编造。”
“再说了,我可不是激他,只是跟他探讨兵器之见而已,再说了,等他入了城,估计就会照着我们的布局一步一步走到那狗贼的对立面了,大仇得报,有这小子,不远了。”
小女孩还是不太懂,往日里路过那些卖相不凡的中年剑客,爷爷与他们论道时称他们为难得的剑客的那些人,爷爷似乎也没有对他们太过有信心,可这小子,为什么爷爷就对他寄予厚望呢。
摇了摇头有,小女孩估计也自知自己想不到原因,于是就又跑出去,且看她身手其实十分不凡,在方圆数里的树林内潜藏张望,看看有没有下一个拿剑的人经过,再用手中的竹筒放出炊烟状引他前来........
老头和小女孩的对话王惟剑自是不知,单说王惟剑离开茅屋,一路向北,几天的十年,少年的脚力也算极快,就看到了老者所说的卫城的轮廓。
王惟剑来到城门口,门口站着数十个身着官服的守门人,清一色蓝色衣服,红色羽菱官帽,腰挎精钢长刀,高大威猛。
门口还有几个排队入城的江湖人士,所幸大家也都遵照秩序,排队入城。
只见王惟剑前面的黑衣大汉,拿着一把宝石刀柄的大斩马刀,看起来十分骚包,走上前去。
其中的一个守卫道:“可是刀客?施展武艺让我等观看。”大汉拿起他那把骚包的大长刀挥舞了一番,居然也舞出了一套看起来不凡的刀法,看得守卫的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等刀客,不错,入城吧。”守卫说罢,给予了大汉一块青色的令牌,大汉也带着笑容入城了。
剩下的几个人,有两个使刀的,无外乎都得到了青色令牌,排在王惟剑前面的大汉,用得是一把大开山斧,守卫让他象征性地挥舞了几下,便给他了一块蓝色令牌让他进去。
轮到王惟剑入城时,守卫盯着他斜跨的承影剑,神色突然发生了变化。
脸上先是有所惊讶,不过很快就被弄弄的不屑取代。“三等剑客,入城吧。”守卫随手扔出了一块红色令牌,同时脸上仍是不加掩藏的鄙夷。
王惟剑很是纳闷,问道:“为何看不起我?莫不是少年郎在这里不受待见?再者,他们入城都检验剑招,为何到我就直接跳过?”
“区区三等剑客?还会有人冒充?至于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你,若不入城速速离去。”守卫没好气地道。
王惟剑听罢心里非常愤怒,不过想到,好不容易跋山涉水才来到此地,还要寻找父母,倒也是忍了下来,闷着头进了城。
不过,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他在茅舍跟老者讨论的话,同是兵器,剑者还被张老头称为百兵之王,为何似乎在这城里看起来丝毫不受待见呢?莫不成真如老头所说,一个兵器,人所凭依之物,还真的要以兵器分个高低?
要知道,王惟剑出身于农家,虽然得到承影之后倒也爱不释手,终归还是把兵器当做一种工具,可此刻,卫城外守卫的态度,似乎把兵器当做一种身份的象征,用工具的人好像成了工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