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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千悒寒冰寒如雪的面容,景琰帝说道:“朕现在就派人砍了那逆子的脑袋,定不会让他再兴风作浪,做出这大逆不道之事!”
千悒寒听后却是并未有任何动静,便是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今日前来...
就是为了逼死穆司贤的!
做这些事情,也是为了逼死穆司贤的。
景琰帝见他说完,千悒寒竟是离开了,便心知,这是默认了。
他恭敬惶恐的目光渐渐变得阴冷。
穆司贤,是绝对留不下了!
或许...
还不止是穆司贤!
可若说穆司贤有那个胆子敢刺杀千悒寒,景琰帝是打死也不信的!
他就算有那胆子,还没那能耐呢!
只是...
溟幽谷这般作为,又是为何?
是也被蒙蔽了,当真以为那些刺客是四皇子府的,还是溟幽谷故意将事情嫁祸给穆司贤的?
可既然千悒寒已经默认了这结果,那么穆司贤,就一定要死!
景琰帝脸色阴沉的可怕,毕竟是亲生儿子,痛下杀手如何能不心疼。
只是惧于千悒寒的权势,景琰帝并没敢拖延,一个时辰后,穆司贤就被斩首了!
他做梦都没又想到,景琰帝会杀了他,自己的父皇会真的杀了自己!
无论如何想,都应该是大局已定,待穆绍传继位自己才会有性命之忧。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才被关进大理寺没几日,竟然就被拉出去砍头了!
而后,在宁贵妃死去活来的哭声中,一群公公闯进了宁和宫,他们直径去了宁贵妃的寝宫,二话不说,将一尺白绫和一杯毒酒放在了宁贵妃的年前,让她任选其一。
自然不是景琰帝非要杀了她,只是千悒寒这般盛怒,仅仅一个穆司贤,未必能平息他的怒气,左右一个贵妃,若能保景琰安宁,死几个又有何妨。
自此,四皇子穆司贤一脉,彻底从朝堂上消失了。
而最为兴奋的,自然是穆绍传了!
自此,他在朝中再无大敌,如无意外,被立为太子是早晚的事,一时间,穆穆绍传在朝中风头无两。
只是...
这般风雨飘摇,权势不稳的朝廷,争抢过来,当真有意义么!
随着凌祁权势越大,溟幽谷越发神秘,景琰和青原,越发的人心不稳,朝中动荡。
入夜。
漆黑空旷的房间之中,那男子一手拿着一块四皇子府的令牌,运用内力,手猛然一握,‘砰’的一声,眨眼间,那令牌化为粉末。
这男子目光阴冷,身子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凳之上,手微微摊开倾斜,那粉末便散落到地上,无迹可寻。
“千悒寒!”那男子阴冷着自言自语。
他费尽心思,损失了二十多名绝顶暗卫,没有伤及千悒寒分毫也就算了,本以为会如前些几次派去刺杀千悒寒的暗卫一样,皆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谁想到,那些刺客竟然是突然出现了!
那二十多名被挂在宫门上的尸首,的确是他派去刺杀千悒寒的刺客!
可...
无缘无故,却被挂上了四皇子府的令牌!
此计他再三谋划,费尽心机,没有伤到千悒寒也就算了,这离间计还没有起到分毫效果!
千悒寒,根本就没有与君斩对上!
甚至连一丝结仇的倾向也无!
这计划,非但失败,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为何!
为何千悒寒没有对溟幽谷出手!
为何他派去的暗卫,身上会挂着四皇子府的暗卫令牌?!
究竟是千悒寒做的,还是溟幽谷做的?
目的又是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他千想万想却是没想到,这他抱有莫大希望的一计,最终会是这么个结果!
那男子眼神越发阴冷腥红,面部也因为怒气而变得扭曲。
‘砰’一声,他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之上,那桌案受力,瞬间倒塌了下去,桌案上的东西也掉落了一地。
千悒寒...
当真无人能奈何你么!
空荡的房间内,那男子的杀意久久未能退去。
田府。
这一个月以来,田府的丫鬟也不知怎么了,屡次做错事情,一月时间,竟是被发卖出去了不少。
田夫人无奈,便只得再卖新的,这样一批一批,发卖几个,在买回来几个,倒是也看不出少了丫鬟。
只是外人并不知晓,田府曾经的那些丫鬟竟是全部被换掉了,眼下这府中的丫鬟,全部都是新人,皆不熟悉田府的环境及主子们。
而这么做的目的...
自然是怕有些丫鬟认出了田姗!
所以眼下,田府的丫鬟皆是新人,而这些丫鬟之中,其中一名叫做扇儿的,何其幸运,被田夫人看中做了贴身大丫鬟,吃穿用度几乎等同于半个小姐了。
于是乎,田府这些新来的丫鬟各个争先恐后的干活,抢着好好表现,都惦记着也能入了田夫人的青眼。
而这日一早,田泉早朝之时,突然向景琰帝递交了折子,说自己近日来身子十分不好,每况愈下,府医说必需要多多休息,不可再操劳过度,所以他便上奏,希望告景琰帝准许他老还乡,安享晚年!
景琰帝心知田泉痛失爱女,自然伤心过度。
田姗是他下旨杀的,这般大臣留在身边也是无益,况且,还是手里握着兵部!
便大手一挥,直接批了。
而后,穆绍传多次举荐钟勇任兵部尚书一职,景琰帝却始终没有同意,终是在十日之后,将武状元林成之提了上来,任兵部尚书一职!
叶府。
叶倾嫣自然也得知了朝中之事,兵部尚书位居一品,六部中的香饽饽,林成之被提了上来...
若说这其中没有人推波助澜,叶倾嫣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而此人...
不做他想,自然是君斩!
从上次郑卓之死便可以看得出来,林成之,是君斩的人!
这一次,叶倾嫣救下田姗目的有三。
其一,是因为此事的确并非田姗的错,她有些同情田姗。
其二,东窗事发,穆司贤被关进大理寺,田姗被斩首,皆是她和君斩所为,他们目的是穆司贤,却是牵连了田姗,她有些于心不忍。
其三嘛,便是为了让田泉罢官!
上一次,君斩设计害死郑卓,将林成之推上了武状元之位,除了是帮自己杀了郑卓以外,真正的目的...
应当是兵部尚书的位置!
若叶倾嫣不想法子让田泉罢官,恐怕,田泉的下场也不会比郑卓好!
田姗已经这般样子了,田泉既然从未招惹过她,叶倾嫣便给他指了条明路。
田泉倒是个扶得起来的,当真带着田姗和田府一家,辞官出了京城。
那兵部尚书之位悬空,君斩自然有法子将林成之推上来!
而叶倾嫣唯一的疑惑是,君斩若要图谋景琰,大可兵临城下,举兵来袭。
可如今这般...到底是为何!
叶倾嫣是越发不明白了。
第二日。
这日一早,京城街道上便出现了长长的迎亲仪仗,正是宁太傅府上的嫡次子,宁子原迎娶杨淳儿的仪仗。
一路上吹吹打打,引来不少百姓围观。
只是对于这门亲事,宁子原其实并不太看好。
倒不是因为那杨淳儿本人如何。
主要是因为,杨淳儿最初本是要嫁入七皇子府,做那穆绍传的皇子妃的。
可眼下,七殿下不要的,却甩到了自己这里来,放谁谁愿意!
若说四殿下尚在时也就罢了,宁太傅府本来就是扶持穆司贤的,若说为了拉拢杨将军府,宁府与杨府结亲也没什么!
可穆司贤已经废了,这亲事半点好处也得不到,还要娶一个别人不要的女子,宁子原心里怎能高兴?
以他的才学和陛下对他的的重视,想娶个什么样的女子不行?非要娶一个七殿下不要的。
可陛下赐婚,庚帖早就交换过了,良辰吉日也定在了今日,他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根本没有反悔的机会!
所以排场虽然不小,可宁子原这一路,却没有一丝新郎官的欣喜和兴奋。
杨府。
杨淳儿这里就更是鸡飞狗跳了!
她本是七皇子正妃,可好好的,竟是跳出一个景心语来!
景心语!
她若是有心嫁给穆绍传,还用等到现在?
她与穆绍传自小相识,早不苟合晚不苟合,偏偏自己要成了七皇子妃,两人睡在了一起!
这是要气死她么!
好好的皇子妃之位,就这样鸡飞蛋打了!
而后更甚,竟是要将自己嫁给那个什么宁子原?
宁太傅的嫡次子?
他是什么东西!
尽管前途不可限量,那能和皇子比么!?
能加爵封侯么!
谁稀罕!
她得知此事后哭了几日,闹也闹了,甚至都以死相逼了,却是毫无用处。
陛下亲自下旨赐婚,而且父亲说的很明白,七殿下在她和景心语之间,选择了景心语!
杨淳儿在府里闹了几日都毫无用处,今日硬是被穿上了喜服,强逼着出嫁,只是这通红的眼眶显然昭示着,她并不想嫁给宁子原。
吉时一到,杨淳儿在丫鬟的搀扶和推攘下走了出去,即便万般不愿,可上吊都吊过了也毫无用处,事已至此,杨淳儿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嫁了。
也好在,听丫鬟说了,那宁子原是亲自来迎娶的。
杨淳儿想着,若日后宁子原能悉心待她,不纳妾室,只守着她一人,她也是可以忍受与他在一起的。
杨淳儿上了花轿,一路上来到宁府,拜过天地之后就等在了喜房内,一直等到了半夜,宁子原才醉醺醺的进了屋。
将那喜帕挑起,看到杨淳儿那微红的眸子,宁子原一怔。
随后便将杨淳儿压在了身下。
一夜缠绵。
第二日一早,杨淳儿最先醒来,只感觉身下有些灼热的疼痛,双腿也是酸乏的很,只是昨夜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杨淳儿娇羞一笑。
这便是男女之事?
当真是让人沉醉呢!
她看向一旁熟睡的宁子原,倒也不觉得那般难以接受了。
想着今日是新妇进门的第一日,还要给婆母见礼,杨淳儿便轻轻推了推宁子原,娇声道:“夫君,夫君”。
宁子原被叫醒,缓缓睁开眸子便看见杨淳儿已经坐起身来。
杨淳儿娇羞道:“夫君,今日要去给太傅大人和宁夫人敬茶呢”。
她坐着身子,用锦被挡住胸前的春光,却是露出白皙的肩头,一脸娇羞的看着宁子原。
宁子原眸子一眯。
昨夜他虽是有些醉了,不大清醒,却也清楚的记得,掀开喜帕时,杨淳儿的眼睛分明是有些发红的。
显然是哭过的!
可见她并不愿意嫁给自己!
而眼下,她这一副娇羞欲滴的小女子模样又是为何?
不过宁子原倒也并未多想,便也起身下了床塌。
杨淳儿见此也穿好了衣裳,下了榻走到了宁子原的身前,娇羞道:“夫君,日后...”
话没说完,宁子原的余光却撇在了那床榻之上。
二人都已起身,下面的床褥便完全暴露了出来,而那干净的床褥上...
竟是一滴鲜血也无!
霎时,宁子原就变了脸色!
他虽然没有娶妻,可通房丫鬟还是有的,怎能不知这代表着什么。
宁子原一手扣住了杨淳儿的脖颈,厉声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杨淳儿正打算与他说说话,还是一脸的娇羞模样,谁知他竟是突然捏住了自己的脖子,呼吸霎时被阻断,吓得杨淳儿花容失色。
“你...你...”杨淳儿根本不知道宁子原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昨晚他们不是还甜蜜缠绵的么!
“放...放开我...”杨淳儿费力地说道。
宁子原却是一股怒火攻心,恨不得掐死杨淳儿。
这个贱人!
一夜缠绵之后床榻上却是干干净净!
一个不是完璧的女子,一个被人玩过的肮脏女人,竟也敢让自己八人大轿的亲自迎娶?
竟也配做自己明媒正娶的嫡妻夫人?
真是气死他了!
而这时,叫他们起身去向宁太傅和宁夫人请安的丫鬟敲门而入,她本是欢欢喜喜的来,刚要问安叫起,便看见了这一幕,顿时吓得惊叫出声。
“啊!三公子他...杀人了!”那丫鬟吓得花容失色,拔腿就向外跑去。
宁子原这才放开了杨淳儿,却也惊动了全府的人。
半个时辰之后,宁府大大小小的人几乎是全到了喜房之中,连府医也小跑而来,见这阵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宁子原却是阴冷铁青着脸,怕是到现在,都恨不得掐死杨淳儿呢吧。
那府医见此,对宁太傅宁夫人和几位公子小姐见了礼,便探住了杨淳儿的手脉。
杨淳儿此时哭的稀里哗啦,非要让宁太傅给她一个说法,她好好的姑娘嫁入宁府,便是被这般对待的么!
她可是差点就被宁子原给掐死了!
可二人昨夜那般疯狂,那床褥上却一丝血迹也无,怎能怪宁子原!
所以宁太傅并为先责怪宁子原,而是将府医叫了过来。
那府医不明所以,只是这女子她知道,正是昨日三公子娶回来的少夫人,便认认真真的探脉。
可越探越心惊,许久,他才收回了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宁太傅说道:“老爷,这...这...”
这了半天,却硬是一个字也没敢说。
主要是,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啊!
宁太傅见此怒道:“你这什么这,发现什么就说什么!”
这府医这才说道:“三少夫人这是...有喜了!”
可这恭喜的话,府医是真真的说不出来啊。
昨日行的周公之礼,今日被发现有孕,岂非是天大的笑话。
“什么!”宁太傅大惊。
就是傻子也知道,这昨夜办的事,再快,也是不可能今日就发现有喜的。
就算是宫里的太医,医术高超,一日的喜脉也是不可能探出来的!
宁子原简直是勃然大怒,猛然起身喊道:“多久了!”
那府医只好如实说道:“已经快一个月了”。
其实胎像还有些不稳,可那府医瞧这架势,也没敢说啊。
这...
总不能再给三夫人开一剂保胎药吧!
那三公子非是会要了他的老命不可!
果然,宁子原听后怒不可遏,一个箭步上前,一脚就踹在了杨淳儿的心口之上。
“贱人!说,这孩子是谁的!”
杨淳儿已经是懵了。
她听完那府医的话本就懵了,根本没反应过来,可还没等回过神,就被宁子原一脚踹了出去,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啊!”杨淳儿叫喊了出来。
“你...你敢打我!”杨淳儿气的脸的通红,恨不得起来杀了宁子原,自小到大她都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可无奈身上太过疼痛,她半躺在地上根本就起不来身。
“原儿!”宁太傅厉声说道。
怎么说,杨淳儿也是柱国将军府的嫡女。
“父亲!”
宁子原气道:“这女人太下贱了,明明有孕在身却还敢与我成亲!她这是想让咱们宁家,给她养肚子里的野种呢!”
他指着地上的杨淳儿怒喊道:“你给我说,这野种是谁的?”
杨淳儿捂着胸口,喊道:“什么野种!不可能!我从未与别人在一起过,哪来的有孕,你胡说!你冤枉我!我要回杨府!”
杨淳儿心里十分惊恐,眼下自己一个人在宁府里,而这宁子原又是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若他当真打死了自己,可是连个救她的人都没有!
她必须回到杨府去!
况且,她根本没有与其他男子在一起过,又怎么可能会有孕呢!
定是有人在冤枉她!
只有回到杨府她才能安全,她才能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贱人,还不承认,昨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哭过了?我当为什么呢,原来是放不下你这野种的父亲啊!那你为何还要嫁入我宁家?你这个贱人,我今日非要杀了你,以正我宁家尊严!”说着,宁子原就要向杨淳儿走去。
怪不得!
怪不得昨日新婚夜,杨淳儿哭的满眼通红!
因为她早就有了情郎,根本就不愿意嫁给自己!
杨淳儿顿时大惊,慌张的喊道:“你敢!我是杨府的人,我要见祖父,我要回杨府!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宁太傅见此,赶紧上前拦住了宁子原,说道:“原儿,你冷静一下,总要将事情弄清楚的!”
可宁子原哪里听得进去,怒喊道:“还有什么好弄清楚的,爹你看见了,这个贱人竟是带着个野种嫁过来的!即便是闹到陛下那里,也是咱们占理!”
宁子原也不是毫无理智,陛下赐婚,杨淳儿却是不洁之身,乃是其君之罪!即便他杀了杨淳儿,陛下都不会说什么的。
宁太傅的却是拦在了宁子原的前面,靠近宁子原低声道:“原儿,莫要冲动!这孩子,万一是七殿下的...”
宁子原身子一震,徒然停了下来。
联想到前些日子,杨淳儿本是要嫁入七皇子府的...
宁太傅却是继续劝道:“为了一个女子,毁了仕途,得不偿失啊!”
宁太傅的意思很明显了,这孩子很可能是穆绍传的,而他一气之下杀了穆绍传的孩子,那日后他的仕途,也就完了!
霎时,宁子原便愣在了原地。
他阴冷的看着杨淳儿,似乎在思索宁太傅的话。
良久,他低声道:“爹,这孩子绝不可能是七殿下的!七殿下会放着皇长孙不要,去要景心语么?”
景心语固然重要,可皇长孙更为重要!
若杨淳儿怀的当真是穆绍传的孩子,穆绍传当时,哪里还会选择景心语呢!
宁太傅却是说道:“万一,当时七殿下并不知道呢!”
那时候月份还小,穆绍传很有可能还没发现杨淳儿有孕。
所以杨淳儿暂时不能动。
至少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不能动她!
宁子原攥紧拳头,简直是怒火攻心。
半晌,他终是坐回了座位上。
宁太傅见此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如何能不生气?
他也是堂堂太傅,自己的儿子如此优秀,怎能娶一个不洁的女子!
可眼下事情并未查清,为了宁府,为了宁子原的仕途,他也只得先忍耐下来了。
宁太傅对杨淳儿说道:“杨小姐既然不相信本官府上的府医,那便回杨府,去讨个公道吧!”
左右此事,他们宁府都没有过错,倒不如去杨府与杨同滔对峙,也好将事情弄个清清楚楚。
一个时辰之后。
杨府。
宁太傅只带着宁子原和杨淳儿回了杨府,将事情说明一番,杨同滔大为惊讶。
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不可能!
杨淳儿一个清清白白的闺阁女子,怎么可能会有孕呢!
一定是宁府有人做了什么手脚,在陷害淳儿。
而后他叫来了杨府的府医,想着定可以还淳儿一个清白,可谁知,那府医看过脉后,竟是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来。
得出的结论更是一模一样的,杨淳儿已有快一个月的身孕!
这下杨淳儿傻眼了。
这么可能!
这不可能的!
自己没有与任何男子在一起过,昨夜...
昨夜就是自己的第一次啊!
哪会来的身孕呢!
她立刻大喊道:“不可能,你们陷害我!是你们陷害我!”
杨淳儿指着宁子原和宁太傅喊道:“一定是你们收买了我府上的府医,我根本就不可能有孕的!”
宁子原差点没气死过去!
若不是正在杨府,杨同滔又站在一旁,他真想一脚踢死杨淳儿这个让他丢尽脸面的贱人。
宁太傅见此也是不悦,冷声说道:“杨小姐若是不信,大可以再请太医来看看!”
他本是不愿家丑外扬,毕竟昨日他二人已经成亲,若闹的人尽皆知,他们宁府也是脸上无光。
可杨淳儿分明是撒泼耍赖,要将脏水泼到他们头上!
必不得已,他不介意请来太医,到时看杨淳儿还如何狡辩。
他总不能将太医也收买了吧。
杨同滔更是大为惊讶,震惊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淳儿她...是任性了一些,可怎么也是不敢与人暗通款曲的啊!
可...连自己府上的府医都这样说了,便...
便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简直是容不得他不信啊!
怎么办!
眼下该如何是好!
当真叫来了太医?
岂非是满城皆知!
到时淳儿的名声完了不说,难道要一碗打胎药喝下去,再去庙里做姑子么?
可看着杨淳儿这般委屈盛怒,又是一直在否认此事,杨同滔便是犹豫不决了。
一直以来,淳儿并没有与哪个男子走得太近过啊...
半晌,他说道:“宁太傅,淳儿她一直以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待在府里甚少出门,更别说是与男子在一起了,不如这样吧,李太医为人严谨,就请他来为淳儿看看,定可保此事不声张出去,保全杨宁两家的颜面,你看可好?”
李太医那人可是出了名的不多管闲事,嘴严得很,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宁太傅点头道:“我宁府并无意见!”
左右都是杨府更丢人你一些,宁府虽然也面上无光,可充其量是个受害者,既然杨府坚持,他也没意见彻查到底。
可一个时辰后,杨淳儿心心念念的,将唯一的希望放在了这位太医身上时,谁想到李太医诊完以后,得出的结论却是与之前的一模一样!
这下,杨淳儿不淡定了。
她怕了,真怕了!
自己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就连与男子走近一点也无,怎么就可能怀孕了呢!
昨晚...
昨晚又为什么会没有出血呢!?
她哭着跪到了杨同滔的身边喊道:“祖父!祖父!淳儿没有啊!淳儿根本就不可能有孕啊!你相信淳儿,淳儿根本没有碰过别的男子啊!祖父!”
杨同滔也很想相信杨淳儿,可眼下三位都这么说,难不成,这三人都是诊错了么!?
就算宁府和杨府的府医会被人收买,可李太医呢!
简直是由不得他不信啊!
杨同滔给气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许久,他冷着脸看向杨淳儿沉声道:“淳儿,告诉祖父,这孩子是谁的?”
杨淳儿顿时绝望的哭喊道:“祖父!我没有!连你也不相信我么!我没有与别的男子在一起过!我根本就不可能有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为什么啊!
无论她怎么解释,就是没有人相信她,杨淳儿简直快要疯掉了。
杨同滔冷着脸看着杨淳儿,却见她并没有要交代的样子,便不再理会杨淳儿了。
而是向宁太傅走了过去。
深深一礼,杨同滔说道:“宁大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宁大人同意!”
显然,是并不相信杨淳儿了。
第二日。
前一日还风风火火成亲的宁府,今日却突然传出消息,据说那杨淳儿在成亲当夜突然昏迷,府医和太医来看过之后,竟然诊出,杨淳儿身子体寒,不得行周公之礼!
对于房中之术,更是尽量避忌!
宁府的人大为震惊,可这种事情谁能想得到?自然也怪不得杨淳儿。
而杨淳儿醒来之后得知真相,虽然伤心欲绝却是懂事明理,自请降为良妾,以免影响宁府的嫡出子嗣。
宁府感动于杨淳儿的识大体,虽将杨淳儿降为了良妾,可一切待遇礼仪等同于正室夫人。
众人得知这个消息后无不唏嘘,这杨淳儿也真是倒霉,之前本能坐上七皇子妃之位的,可谁知出了那档子事。
眼下好不容易出嫁了,竟然是体寒多病,从一个夫人降成了妾室!
纵使待遇与正室夫人一样,可不能服侍夫君,也不能生下麟儿,又有何用呢!
当真是个命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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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嫣:没错,你泼我蚀肤散,我就还你一个孩子!开不开心,惊不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