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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嫣听了穆绍传的话,却是给气笑了:“七殿下这话有意思,小女何时觉得委屈了?又何时说过在意这些流言蜚语了?”
叶倾嫣冷笑道:“殿下还是好生管好自己的事吧,小女的事情,小女自会解决!”
穆绍传心下一痛。
为何叶倾嫣就这般执迷不悟呢!
顿时怒从中来,冷声道:“莫非你还以为,那溟幽谷的护法能护着你么!”
穆绍传冷笑道:“那千悒寒是什么人!断然不会对你如何喜爱,可你身为凌祁的皇后,却令凌祁尊严受辱,你以为千悒寒会放过你?嫣儿,能护着你的,只有本殿!”
在穆绍传看来,叶倾嫣已经入了死局。
那溟幽谷的护法断然不会放过叶倾嫣,而千悒寒也不会放过叶倾嫣,所以眼下,叶倾嫣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而他冒险助叶倾嫣假死,将她藏进皇子府,都已经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了,叶倾嫣应该感激的痛哭涕零才对!
谁知叶倾嫣竟还是这般态度,距自己于千里之外,难道她看不清自己的处境么!
叶倾嫣听后也是顿时怒了!
她穆绍传是谁!?
竟也敢与君斩相比!
叶倾嫣冷声道:“七殿下错了!即便小女处境危险,可小女也不许需你来帮助,更何况,王爷早已来过,更是许诺小女,他会护小女周全!”
穆绍传听后差点给气吐血了,他说护叶倾嫣周全,叶倾嫣非但不信,还弃之敝履,嗤之以鼻,可千悒寒说会护她周全,叶倾嫣就这般信任满足!
为什么!
千悒寒!
叶倾嫣难道是喜欢千悒寒!
那般冷血无情之人,到底有什么吸引叶倾嫣的!?
穆绍传攥紧拳头,不悦道:“你可知那千悒寒是个什么性子?”
叶倾嫣却是笑了。
惊艳绝美,千娇百媚。
“王爷的性子...当真温柔体贴,对小女心细至极呢!”
这话一出,穆绍当真是要吐出一口老血来了。
千悒寒...
能为了叶倾嫣做到这般?
千悒寒那性子,怎么可能!
还是说,叶倾嫣就是爱极了千悒寒,就连千悒寒那般冷心冷肺的性子,叶倾嫣也觉得好!?
而自己这般用尽心思的温柔以待,叶倾嫣却弃之敝履!
想到此处,穆绍传更是怒火中烧。
自己在叶倾嫣的心里,竟是这般不如那千悒寒么!
许久,穆绍传阴沉着脸色说道:“叶倾嫣,千悒寒此人喜怒无常,嗜血好杀,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叶倾嫣却是微微昂头,唇角微勾道:“小女谨记七殿下提醒,只是小女...”
叶倾嫣一字一句道:“不后悔!”
君斩就是比你强上千倍百倍!
容貌,权势,才能,武功,气质,身姿,穆绍传就是一样也比不上君斩!
这世间,无一人能与君斩相提并论!
君斩,是独一无二的!
眼下的叶倾嫣并不知道,她虽是心中有气,可却是存着真心的,她此时并不明白,为何她听到穆绍传说千悒寒的不好,会是这般的生气。
她自己都未发现,自己对千悒寒的执拗,并不亚于千悒寒对她的!
穆绍传听后,本就阴冷的面色越发阴霾,眼中甚至隐隐可现杀意。
叶倾嫣哪里会害怕,穆绍传若敢动手,她非要让他有去无回!
许久,穆绍传终是冷哼一声,直接转身离去。
叶倾嫣见此,冷声怒道:“默溟!”
默溟立刻出现。
叶倾嫣冷声道:“欣泽院,易进难出!”
穆绍传还真当她这叶府是皇子府的后花园么!
默溟听后立刻懂了!
少主,这是准备对穆绍传动手了!
心下一喜,含笑着飞身而出。
城外。
红锦镇往京城而来的路途之上,通丰镇。
秦若瑜随着那男子一路,与那男子同乘一马,一路速度倒是提上了不少。
出了红锦镇便到了通丰,入夜,二人便找了一间客栈住下,那男子见秦若瑜这一身...
衣衫褴褛,破旧不堪。
不差那些银子,那男子便要了两间上房,可谁知银子刚拿出来,秦若瑜便立刻说道:“不!”
在那男子疑惑的目光之下,秦若瑜紧张道:“一间!要一间!”
那男子侧了侧头,不解的看向秦若瑜。
秦若瑜被他看的心虚,便说道:“月公子,不劳月公子破费,我...我睡地下就够了!”
然后她对那店家说道:“多给我一床被褥便可!”
那掌柜的点了点头,便收了一间上房的银钱。
秦若瑜也不想啊!
她虽一身男装,可说到底是女子啊,自然也不愿与这男子一屋。
只是眼下,她更怕死!
这里距离红锦镇不远,这个时候,想来另一批刺客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人已经死了,也必定猜到了与自己有关,所以他们定会沿着红锦镇的路线而行,只怕眼下,也快到这里了!
若是他们找到了自己,不需多想,闯入房间,她便是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一刀毙命!
所以她坚持与这男子住在同一房间内,若当真那些刺客追了过来,她也好有人保护啊!
所以秦若瑜不敢拿自己的命赌,非是要与他住在一起。
那男子勾唇一笑,并非不懂秦若瑜如此心思,只是既然他都帮了他,便也不差这些了。
含笑着向二楼的上房走去,便并未说什么。
秦若瑜见此终是松了一口气。
这男子武功不俗,只要有他在,自己定然性命无忧!
月色正浓,秦若瑜卷着一床被子躺在里面,不仅没脱衣衫,还用锦被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
那男子笑道:“你这般不热么?何况你那一身衣衫...”
他顿了一下道:“着实有些污脏了,不若明日我为你买一身新的吧!”
秦若瑜立刻摇头说道:“不不不!月公子,这一路上吃食住店皆是你的银子,我本就十分愧疚,我...我这身衣裳挺好的,无需换”。
那男子见此心下微思,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这小鱼...
处处透着古怪,刺杀她的人武功也是不俗,到底...
是什么身份!
夜深人静,秦若瑜连日以来吃不好睡不香,眼下遇到了这名男子,终于是放松下来,才觉得身心俱疲,竟是毫无防备的睡了去。
秦若瑜的呼吸渐渐均匀,那男子却是并未睡下,满心想着到达景琰京城以后该当如何,眼下...
景琰似乎并不太平,更多的是因为,千悒寒在那里!
他到达景琰之后,第一件事,便还是要先找到千悒寒的。
正想着出神,便听见秦若瑜翻身的声音,睁眼一瞧,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秦若瑜本来严严实实的被子已然是掀开了大半,许多热了,秦若瑜睡着之际,将被子全部踢走,又有些难受的扭动着身子。
那男子暗笑,这人睡觉倒是极其不老实!
秦若瑜动动身子,一会侧身一会平躺,竟是毫不知情的将衣袖堆到了上面,露出了一截手臂。
那男子眸子一动,暗道,这男子看起来脏兮兮的,想不到倒是细皮嫩肉,比一般男子的肌肤都要白皙水嫩。
配上他那略为娇小的身躯,和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倒是像个女子!
摇头笑笑,那男子无奈,眼下风起云涌,千悒寒尚在景琰,他竟还有心思想别人的事。
罢了,明日还需抓紧赶路!
总归,要快些到景琰才行!
景府。
景心语已经三日没怎么吃东西了,那日,她最盼右盼,盼了一日一夜,盼来的却是叶倾嫣安好的消息!
暗卫是入夜回来的,入夜之时,叶倾嫣终于是出了房间,却是便披着大氅,一丝受伤的样子也无,反而是快哉的坐在院子中赏月!
暗卫见此便立刻回来禀报,而她...
也瞬间心如死灰。
不可能的!
为什么!
王爷起身以后,必然会知道他是因为中了催情之药才会对叶倾嫣那般的!
王爷定会派墨神医来查看,到时自然会发现,那催情药是在叶倾嫣的身上!
可为何!
为何王爷没有杀了叶倾嫣?
为何叶倾嫣还能这般安然无恙的活着啊!
景心语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竟是哭晕过去几次,而醒来后便又是不住的流泪,周而复始。
眼下...
仅三日的时间,她整个人便瘦了一圈,眼窝也深深的凹了进去,眼下乌青一片,看起来十分憔悴。
她本是心如死灰,想着莫非王爷明知叶倾嫣是那般浪荡下贱之人,却还能那样喜爱叶倾嫣么!
就在这时,景心语的暗卫缓缓走进,见景心语人是如此,叹息道:“郡主,叶倾嫣...出府了!”
景心语木讷的抬眸,整个人心不在焉,根本没听见那人在说什么。
那暗卫重复道:“郡主,叶倾嫣出府了,现在!”
景心语这才听懂,猛然抬眸,惊讶道:“现在?”
那男子点头道:“正是,叶倾嫣身披黑色大氅,头还遮着帷帽,还是她那丫鬟助她从侧门出了叶府!想来,是怕被人看见”。
景心语猛然起身,可因为这几日没怎么用膳,身子一软,险些跌倒。
她又跌坐了回去,却是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子,问道:“跟紧!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那暗卫应声退下,景心语立刻喊道:“来人!准备膳食!”
眼下虽已入夜,可景心语几日来不进膳食,可是急坏了景府的丫鬟们,眼下值夜的丫鬟听到声音,当即一喜,将小厨房的人全叫了起来,为景心语准备吃食。
一个时辰后。
景心语用了膳,身子到当真不似之前那般无力了,她坐在床榻上仍是毫无睡意,满脑子疑惑的,是叶倾嫣深夜出府的目的。
正在此时,那暗卫终于回来,说道:“郡主,叶倾嫣出了城,竟是和一名男子汇合,一同向城外的一所庄子而去!”
“男子?!”景心语震惊道:“什么男子,是谁?”
暗卫摇摇头答道:“属下并未看清那男子面容,只是从穿着打扮来看,应当是江湖中人,那人武功极高,属下不敢靠得太近!”
“江湖中人?”景心语顿时心中一喜。
莫非...
便是那传言中的溟幽谷的护法?
“哈哈哈哈!”景心语大笑出声,连日来的阴霾瞬间消散。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叶倾嫣竟是真的与那溟幽谷的护法有染!
景心语眼中闪烁着得意和狠辣。
如此说来,王爷如何还能这般在意叶倾嫣!
“那庄子在哪?”景心语得意道。
“城外,粼风山庄!”那暗卫答道。
景心语一笑,起身道:“本郡主便亲自去看看,那与叶倾嫣幽会之人,那溟幽谷的护法,到底是何模样!”
定是叶倾嫣用花言巧语迷惑了王爷,让王爷相信了她,已为传言是假,她与那护法根本毫无干系。
可现在,只要抓到了叶倾嫣和那溟幽谷的护法,将二人的苟且之事公诸于众,挽救了凌祁的尊严不说,还让王爷看清了叶倾嫣的真面目,王爷还能不感激自己么!
景心语势在必得,心知溟幽谷的人武功高强,便是带上了自己所有暗卫,一路向粼风山庄而去。
她想的很好,那护法既然是来与叶倾嫣私通的,自然不至于大张旗鼓带好许多来,定然是孤身而来的。
溟幽谷的人虽然武功高强,可他说到底是一个人,又要护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叶倾嫣,又能有多厉害呢!
粼风山庄。
凌霄阁。
叶倾嫣此时正坐在凌霄阁内,千悒寒站在一旁,低垂着眸子,不似往常那般清冷霸气,反倒有一种委屈之感,那神色,简直与往日里大相径庭。
叶倾嫣本事一肚子气来了这里,可眼下见他这幅模样...
倒是哭笑不得了。
半晌,叶倾嫣怒道:“如今是你欺负了我,你还一副弃妇的模样是为何!”
千悒寒见叶倾嫣怒气未消,在叶倾嫣的意料之外,竟然是又埋低了头,薄唇竟还稍稍嘟起,长长的睫毛覆下,好似难过极了,还有些微微轻颤,那模样简直可怜至极,让人无法直视。
叶倾嫣顿时笑了出来。
当真是忍不住了。
千悒寒见此,仿佛算准了叶倾嫣对他心软一般,竟是得寸进尺的,手一抬,将叶倾嫣抱了起来。
“君斩!”叶倾嫣怒喊出声,人已经被拦腰抱起。
只再看千悒寒抬起的面容,哪有一丝伤心认错的模样!
自己分明是被他给骗了!
千悒寒坐下,将叶倾嫣放在自己的怀中,柔声道:“嫣儿...你可恨我?”
叶倾嫣别过头去不看他那俊美无瑕的面容,说道:“自然恨!”
千悒寒轻轻抚住叶倾嫣的下颚,强迫她看向自己,柔声道:“嫣儿,你可记得,我们的赌局?”
叶倾嫣霎时拍掉了千悒寒的手,不服气道:“我赢了!”
千悒寒却是轻笑出声,眸中流光闪烁,许久,他含笑道:“嫣儿,我何时说过,赌的是你是否能认出我来?”
叶倾嫣惊愕。
君斩...
并不是赌自己能否认出他来?
“君斩,那赌局...,你到底...”
叶倾嫣话说一半,千悒寒突然靠近她的耳侧,轻声说道:“嫣儿,我赌的,是你这般执拗的原因...”
叶倾嫣茫然的看向君斩,不明所以。
却是听见他继续说道:“我赌你...心悦于我!”
叶倾嫣猛然睁大了眸子。
“你...”叶倾嫣震惊的不行。
若是这般的话...
那从头到尾...
叶倾嫣睁大眸子看向千悒寒。
她中计了!
千悒寒眸中却是无尽的温柔,轻声道:“若你认出了我,便说明你心中有我,我便再也不会放手了”。
叶倾嫣神色震惊而复杂的看着君斩。
她懂了!
终于是懂了!
自己中计了!
从头到尾,千悒寒的出现,都是君斩的有意为之!
为的...
是自己!是自己的心意!
若自己明明看出了端倪,怀疑千悒寒与君斩是同一个人,可却毫无动作,或者直言不讳,不在意的去问他,便说明自己必定无意于他。
可若是...
若是自己执着于真相却绝不问他!
若自己坚持寻求答案,坚持找到真相,不惜千谋万划,不惜推迟报仇也要先查明千悒寒的身份,那便就说明...
自己对君斩的在意...
大过了一切!
暮然,叶倾嫣脸色一红!
而眼下,输赢不言而喻!
她那般执拗,那般固执,非要亲自探究真相,便足以说明,君斩在她心中的位置是何等的重要!
自己中计了,上当了!
完完全全的被君斩掌控在手里,还不自知!
竟还洋洋得意,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赢了!
自己谋划许久,设了那般大的一个局,利用景心语得知了千悒寒的身份,可原来一直以来,她都在君斩的算计之内!
他自出现起,待自己的与众不同,让自己心生好奇,都是为了引着自己一步一步的上钩,落入他的陷阱!
就连最终她得知他身份的真相,她以为的赢了,也不过是他谋划的赌局罢了!
他就是要自己去探究他的身份啊!
这一切,都在君斩的掌控之内!
君斩他...
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便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心意!
她以为自己算计了君斩,却早已身在君斩的算计之中了!
苍穹宴那日,他的出现,自己的疑惑,就注定了自己...
输了!
“若...若我一直没有认出你呢?”叶倾嫣试探着问道。
可话音一落,千悒寒那满是柔情的眸中便浮现一抹心疼。
苦笑道:“若你心中当真无我一席之地...”
千悒寒看向叶倾嫣,神色是少有的认真:“那我便等你找到心爱之人,将溟幽谷给你当做嫁妆,从此...君斩消失在这人世间,千悒寒回去凌祁,永远,只做千悒寒!这天下便唯有千悒寒,再无君斩,从此...”
千悒寒垂眸,一字一句道:“与叶倾嫣各不相干!”
也就是说...
君斩消失,这世间便只有与叶倾嫣两不相干的千悒寒!
到时,千悒寒回到凌祁,继续做他的摄政王,而叶倾嫣留在景琰,她已有心爱之人,终有一日,会忘记君斩!
将溟幽谷送给叶倾嫣当做嫁妆,他永远不必担心叶倾嫣会被欺负,他便,安安心心的只做千悒寒就好了。
只是...
他定然终生不娶!
叶倾嫣无比震惊,眸中更是隐隐可见泪光。
若...
若自己心中无他,君斩...
便会消失么!
一想到自己会再也见不到君斩,叶倾嫣的心便就疼的快要窒息。
可...
不知不觉中,君斩已然做了这么多...
声音微微哽咽道:“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只是长辈对待晚辈的亲情”。
千悒寒缓缓闭上眼睛,忍着心疼抱紧叶倾嫣,沉声道:“嫣儿...我不敢!”
我不敢表现出对你的一丝爱慕。
我不敢对你有任何越矩。
我不敢让你知道,我是那般的爱着你...
“嫣儿...我害怕!”千悒寒声音有些酸涩,仿佛怕叶倾嫣会离开他一般。
他害怕叶倾嫣得知他的心意,会嫌他肮脏,会离他远去。
“所以我破釜沉舟,赌上一局,成与不成,皆是命数!”
将头靠在叶倾嫣的脖颈,今日,那些不敢示人的,害怕叶倾嫣知晓的,便都如实相告了。
叶倾嫣竟不知是欢喜还是难过。
君斩...
一直以来,对自己竟是这般感情么!
这些年来,他都是如此小心翼翼的压抑着么!
“所以...我提出赌局之时,其实你心中已有答案!”叶倾嫣问道。
千悒寒却是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欣喜于你的在意,却不知你要如何做,而后你那般谋划,只为证明我的身份,我便才肯定,你心中有我!”
叶倾嫣说要与他赌上一赌,他自然是心起涟漪,若不是因为在意,叶倾嫣又何必这般呢?
可那一日叶倾嫣掉下悬崖假死,当真是吓坏他了,而后知道叶倾嫣是因为自己才这么做的,千悒寒简直是欣喜若狂。
这是不是说明,叶倾嫣心里有他!
是不是说明,叶倾嫣是如此的在意他!
“嫣儿...”
千悒寒抬头,轻轻唆住了叶倾嫣的樱唇,撩动人心的声音说道:“输赢已分,你心悦于我,你可承认?”
叶倾嫣心下叹息。
自己一步一步落入君斩的陷阱之中,自以为是的赢,却是惨不忍睹的输!
呼吸都越发稀薄,叶倾嫣哪里还能说话,只好勉强气道:“才....不!”
千悒寒却是轻笑。
“那为何...”
唇下不便,千悒寒有些上瘾的轻声道:“那为何,你对我这般执拗?”
为何执意探究我的身份!
又为何执着于我与君斩是不是同一个人!
叶倾嫣心虚不已,脸颊一红,竟是忘记了守住唇瓣。
一个不留神,城门打开。
千悒寒见此,自然乘胜追击,眸中笑意更浓,轻声道:“嫣儿...口不对心,是要挨罚的!”
话落,他将叶倾嫣揽腰抱起走向了床榻。
手一挥,烛光熄灭,放下纱幔,旖旎满室。
“嫣儿...赌局我赢了,可...奖励呢?”
纱幔内,一件华贵的黑色外袍,带着些许内力被甩出,便听见里面沙哑的声音说道:“嫣儿...以身相许,可好!”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寒风烟翠。
黯乡魂,追相思,夜夜歌非,梦留人醉。
粼风山庄,凌霄阁内娇韵暖融,可前院却是暗潮汹涌。
景心语带着二十余名暗卫来到粼风山庄,在大门外便问道:“可确定,叶倾嫣是与一名男子进了这里?”
之前禀告的暗卫点头低声道:“郡主,错不了,叶倾嫣与那男子就是进了这里”。
景心语眼中闪烁着恶毒,冷笑道:“进去!”
二十余人听到命令飞身而入到粼风山庄之内,进去后却是发现山庄内静悄悄的,一丝声音也无。
景心语眯眼看着山庄,暗道这粼风山庄莫非是那护法名下的?竟是如此之大!
景色更是绝美的少见。
只怕这粼风山庄背后的东家...
富可敌国!
耳边传来暗卫的声音道:“郡主,这里...似乎太过安静了!”
景心语却是不觉得什么。
毕竟那溟幽谷的护法是来私通的,只怕是将这庄子买来,特意与叶倾嫣行这下作之事的,平日又不住这里,自然是没人。
“分成两队,务必将叶倾嫣给本郡主找出来!”景心语冷声说道。
这庄子太大了,分成两队想找到叶倾嫣和那护法苟且的房间,怕是也要找上许久的。
那些暗卫听后点点头,正要动作,便听见低笑声传来。
“谁!”那暗卫立刻警惕的喊道,二十余人也赶忙将景心语护在了其中。
只是心中皆是不免震惊。
这人的内力太过霸道!
他们这些人,竟是无一人感觉到他的存在,更是别说察觉到周围有人了。
徒然,一黑衣男子出现在院子中,却是黑布遮面看不清面容。
此人,正是青溟。
开玩笑!
眼下他家主子和少主...啊不!
应该是女主子,正在...
私通?
青溟觉得自己不该这般形容!
嗯,正在琴瑟合鸣!
他自然不能让这些个跳梁小丑扰了主子的好事!
他冷眼看向这些黑衣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景心语的身上,勾唇一笑,嗜血的声音如地狱而来:“既然来了,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