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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温蕴去看了房放,室内只有苏伯与房放两人,她望向房放头顶的功德值。
行善功德值10070.除恶功德值30000
温蕴没想到房放的功德值竟高达10070,不仅看向房放的信息。
姓名-房放.年龄-二百三十岁.种族-恒沙河虚空浊恶界人族修士.修为-金丹初期.运势-下.天海阁真传弟子,六岁入天海阁,一百二十岁修为达到金丹初期,一百三十岁时因救花妖失手误杀同门,修为停滞五百年已做惩戒。降功德-3000。受二十道戒鞭,被天海阁掌门关禁二十年。部分记忆被抹除……
一百二十岁便修到了金丹,是极有天赋的修者。他究竟被抹除了哪部分记忆…
“姑娘为何站在门口不进来?可是因为昨日凶我,如今羞于见我?”
房放发现温蕴站在门口,盯着掌心发呆,不由得笑问道。
温蕴大步走进房间,拾起桌上的药瓶,动作轻柔的给房放换药包扎。
房放盯着温蕴的眉眼,只见她眉目如画,五官精致无双,不仅秀雅绝俗,周身还有一股轻灵之气,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引得人魂牵梦绕。相比两年前.自己在百里荒漠所遇的女子,虽与她有七八分相似,却远没有面前之人灵动诱人的气韵。
两年前对于抢他衣衫的女子,仅仅是觉得她五官精致美艳,自己对其并没有丝毫动心。但如今面对面前给他包扎之人,心中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这般强烈的视线,温蕴自然有所察觉。快速包扎好伤口,与其拉开距离。
温蕴坐到房放对面的椅子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道:“伤口恢复的不错,会比预期提前痊愈。”
“这都是姑娘的功劳,姑娘先是自沙盗手中助我等于危难,其后又救阿放性命,不惜献舍六级固元丹,此等大恩大义之举,无以为报,请受老夫一拜!”言罢.苏伯深深给温蕴行了一礼。并自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小小心意,望姑娘务必收下。”
哼!房放的伤势痊愈的如此之快,严重超出自己的预期,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昨晚用了奇效的丹药,远远超过六级固元丹的功效。
温蕴假意客气:“苏伯快快请起,不必多礼,您这般可是折煞我了。心里我领了,谢礼便不收了。”
“姑娘还是收下吧,我一行人欠姑娘颇多,若姑娘不收,我等心中难安。”苏伯将锦盒打开,献置温蕴面前。
纵然温蕴见惯了金银珠宝,灵丹妙药,也不禁被锦盒内的物事所惊。她没想到,看似不太起眼的锦盒,其内至少有近百颗血圣灵石。听闻.圣灵石可入炼丹炉,而血圣灵石是百年难遇的生髓造血之物,可遇而不可求。
金主欧巴
温蕴脑海中浮现出四个字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温蕴接过锦盒,放置乾坤阴阳袋中。这一盒血圣灵石若交给臭老道,定能助他功法大成。话说回来,自己也有些时日没见过臭老道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他了。
房放见温蕴面露喜色,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虽不知姑娘是何人,但有一句忠言我再三思索,还是想与姑娘讲。”他沉思了一瞬,继续道:“姑娘一身正气,切莫与阴魂妖鬼为伍,恐伤修行!”
“房公子不是也养花妖么?”温蕴暗藏眸中精光试问道
此言一出苏伯眸中并列寒光摄向温蕴,那眼神中有惊愕,有探究,甚至有一闪而过的杀意。杀意虽被苏伯隐藏的很好,仅一瞬。却还是被温蕴捕捉到了。
房放疑惑的问:“姑娘何出此言啊?我并没有养过花妖。”
苏伯见房放的神情,似是松了一口气。苏伯的反应很异常,绝对有猫腻。
“我嗅公子身上即有清新淡雅的花香,又似青竹之青味。还以为公子将花妖视为佩饰,携带于身呢。”温蕴胡扯道
房放笑道:“师门规矩森严,不可与妖魔为伍,房某是断不敢违背师令的。”
看来这个房放是真的丢失了一段记忆,至少关于那个花妖的记忆是被抹去了。
温蕴淡笑不语,此话题没有继续的必要了。她之所以提及花妖,就是想证实六道轮回盘所显示.房放被抹除部分记忆,究竟是哪一段记忆,只要不阻碍她帮瑛娘复仇即可。
不过见苏伯刚刚紧张房放的模样,想必天海阁中地位居高者,对此事都有所了解。他小小年纪修为就已达到了金丹期,说不定是下一任天海阁阁主的候选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整个天海阁的长老,都如此忌讳房放与花妖的这段记忆。那她便助房放恢复记忆,天海阁乱了对她行事有利无害。
温蕴道:“我辰时便会离开客栈,短时间内不会回到此处,公子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姑娘聪慧,不如猜测一番,看房某想询问姑娘何事。”房放猜到温蕴以察觉自己的心思,只是他没想到温蕴会如此直接了当的讲出,对于温蕴的坦率他甚是欣赏。
温蕴道:“聪慧不敢当,不过房公子给我的直觉.是见惯生死的人。一个见惯生死的人.即便会因一面之缘钟情女子两年,也不会表现得如公子那般。唯一的可能,便是公子见我能操控狼群,才刻意在我面前发病。那铁钉上的毒.虽然烈,可公子身上居然能轻易拿出百颗血圣灵石,又岂会没有解毒之法?公子的伤势恢复的未免快了些……你背部腹部皆有新伤,虽不严重,却也绝非沙盗手中的马刀所致。况且--苏伯食指与拇指皆有老茧,那可是常年行针所致,想必苏伯的医术,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救公子一行人于危难,我自愿,也无悔,但百里荒漠方圆三百里.仅我一家客栈,当日近百名沙盗皆看见我将公子一行人救下,想要查到我头上并非难事。公子是何身份,被何人追杀,我无权干涉,更无权过问。但救下公子,给我惹了何等麻烦,我总有权知晓吧?还望公子告知,我也好做提防。”
房放盯着温蕴,眸色越发深邃,脸上倒是看不出喜怒。随即他大笑道:“哈哈哈…姑娘智虑周详.识明智审.果然不是聪慧二字能形容的。”
苏伯在一旁也点头附议。
房放道:“回答姑娘问题之前,能否在问姑娘一个问题?”
“阿放尽管问”温蕴又给自己斟了杯茶.懒懒的开口
房放听温蕴如此亲昵的称呼自己,轻咳了一声:“不知姑娘除了操控狼群,是否也能操控其他兽类?”
温蕴略一挑眉,微微点头。
房放与苏伯得到温蕴的答复,二人面上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房放坦言道:“自百里荒漠见姑娘能操控狼群,我便猜想.兴许姑娘也能操控其他兽类。不瞒姑娘.我等师承天海阁,天海阁隶属燕赤城境内,不知是何原因,那里正残遭大量尸兽袭击,那些尸兽无痛无觉,即便砍断四肢仍能不失斗志持续攻击。若是被尸兽伤到,便会在短时间内同化为毒尸。我等修士虽能抵挡一二,但数量悬殊,已有不少同门因此殒命….…燕赤城共有四十八个县,每个县至少有五个乡镇,那些尸兽已经侵袭了三个县,已有数万百姓沦为它们的腹中餐。若按此情形发展,恐怕整个燕赤城不日将轮为人间地狱,不复存在。”
房放声音有些颤抖,眼眶也有些泛红。他看向温蕴,见温蕴神情依旧淡漠,微一蹙眉,轻声恳求道:“在下斗胆请求姑娘告知如何操控妖兽.妖兽与尸兽同为兽类,兴许有共通之处。”
温蕴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反问道:“十大修真门派,并非只有天海阁隶属燕赤城,其他门派都无动静,天海阁为何要做出头鸟?”
“其他门派我天海阁无权质论,但有关燕赤城安危,我房放便不会坐视不理。我儿时险些在街上冻死,正是被当年燕赤城城主所救,后来将我送往天海阁修行。城主虽已逝世多年,可现如今掌事之人却是他的子孙后代。天地不仁,竟显现尸兽为祸人间。这世间有千万人为红尘劫难所裹挟,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夹缝里求生。我曾受人恩惠,现下恩人之后有难,又岂能袖手旁观安度此生?只愿护当今城主一程,祝他度过此劫。”房放慷慨言辞
温蕴暗自看向掌心,将房放过往的信息大致又看了一遍,六道轮回盘中的信息.虽没有明确写明房放与燕赤城城主的过往信息,但见房放神情,并不似说谎。
“姑娘!我知道此请求强人所难,任何术法都不愿传呼门派以外之人,但是我真的是别无他法了,若姑娘能告知.无论姑娘想要什么,我定当奉上!”
“我之所以能操控妖兽,是因为我与它们能通灵,这并不是术法,而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温蕴没有说谎,自她穿越到恒沙河界,她的身上似乎多了很多隐藏的术法。她不但能与妖兽沟通,双眼也能看到阴魂鬼物,只要她吸收足够的戾气入体,她便会运用一个功法,比如指术。无人指导,无人传授,仅仅因为她快死了,臭老道秉承着死马当活马医的侥幸心理.将她丢进鬼瘴林,结果她就奇迹般的不但没死,反而多了很多异能术法……
房放闻言,整个人似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瘫坐在床榻上。
“阿放还有话未交代清楚,先别急着颓废。”温蕴直视房放轻笑道
房放与苏伯同时看向温蕴,眼神中满是疑惑。
温蕴嘴角笑意加深:“我刚刚讲过,你们被何人追杀.我无权过问,但阿放给我惹的麻烦总得交代一二吧!。”
“呵呵…姑娘还真是半分便宜都不让人占啊。”房放笑着摇头,又道:“在第三个县被攻破时,我们一行人本想提前前往第四个县.早做提防。却不料途中竟会遭遇黑衣人劫杀,那些黑衣人狡猾至极,他们的术法变化多端,根本无从知晓是何门派。无奈--我们逃进了百里荒漠,却又遇沙盗突袭,后面的事姑娘都已知晓了。”
瑛娘曾讲过,房放一行七人中,只有房放身上有负她之人的气息,要想查出那人的下落,看来势必要跟着房放些时日。
温蕴道:“若房公子不弃,我可与你们一同抵抗尸兽侵袭!”
苏伯:“姑娘此言当真?”
房放:“不可!”
苏伯与房放同时开口,而出口的话意,却截然不同。
房放再度开口:“姑娘兴许涉世不深,不知战争的残酷,更何况我们的敌者是一群又一群的尸兽,它们无痛无觉,凶恶无比!我虽与姑娘不算相识,但见姑娘周身的气息也绝非寻常之人,身为女子能有今日的成就实属不易,断不可去涉险枉顾性命。我接近姑娘本就是因为姑娘能操控兽类,如今姑娘既无法操控尸兽,就更没有理由让姑娘去涉险。姑娘就当从未见过我们,姑娘不是说辰时便会离开么.那我们--便在此别过.妄姑娘余生皆安好。”
温蕴哭笑不得道:“搞得这么煽情,尸兽不除,哪一处能是乐土?”
“话虽有理,但姑娘不要意气用事,万事活着最大!”房放关切得道
“征战无人求死.皆是为了换更多人生。阿放.我与你同为修士,若放置人间疾苦于不顾,那修仙问道又有何意义?”
“叮----”苏仁忠诚度达到10%
“叮----”房放忠诚度达到30%
忠诚度低于50%无法回收功德值。
温蕴很是苦恼,自己决定舍命与他们斩杀尸兽,此二人的忠诚度竟然如此低。不过细想也能理解,毕竟只是口头约定,尚未并肩作战,有如今的忠诚度,已实属不易。
房放看着温蕴,他没想到面前这位女子,竟能讲出刚刚那番话,多少仙门中的世家子弟,都没有这般境界。他眼里的情义几乎要克制不住。激动的道:“身为女子竟能如此大义,心怀苍生,你这个朋友我房放交定了!”
温蕴来到房放身前,扬起手.半握拳,拳头轻撞房放肩膀。笑道:“这个动作,在我的家乡,只有出生入死的兄弟才会去做!”
房放看向自己被温蕴轻轻撞击的肩膀,口中喃喃道:“出生入死的兄弟……”随即嘴角笑意加深怅然大笑:“哈哈哈…好!出生入死!”
“阿放.我没接触过尸兽,为确保万无一失,你要派人前往丘吉岛.去寻赶尸人。”温蕴正色道
“对呀,我们怎么没想到去寻赶尸人呢!姑娘果然心思缜密。”苏伯恍然大悟道
“阿放好生养伤,七日后燕赤城见!”言罢温蕴起身离开
房放见温蕴要走急急出声道:“姑娘还是不愿告知芳名吗?”
“温蕴.”她头也未回的答道
“哪个温?”
“不冷不热的温”
“哪个蕴?”
此时温蕴已然走远.未在答话
只听见上等房传来房放肆意的开怀大笑之声
-------魔界-------
暗红色的天空,大地流火.入目之处.似乎都在流淌着腥臭的血液,惊心动魄。处处可见血红的山岩,面目狰狞的魔兽在此间出没,时不时从暗红色的空中略过,闪着瑞金色泽的利爪。
“殿下.属下已将碧瑶仙姬带回--就在殿外,随时听候殿下的处置。”
大殿内一身材魁梧的魔兵恭敬地跪在地上,向魔王苍劫禀报。
苍劫阴暗深沉的脸庞,透着阴森之气,暗红深邃的眼眸,泛着摄人的光芒,在幽暗的大殿内,分外可怖。
跪在殿内的魔兵一动不动,他很清楚,自己此时已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但凡涉及到碧瑶仙姬出逃,殿下都会杀生。魔兵喉结滚动,鬓角有汗水滑落。
只见苍劫暗红色的眼眸,直直摄向殿外跪着的金发少女,一股凌厉之风掠过,苍劫已瞬行到碧瑶身前。一把拽住她金色的长发,将其拖进殿内,动作粗暴,毫不怜香惜玉。
语气狠厉得道:“一百年了都没学乖,看来吃得苦头还不够啊!”
碧瑶衣衫褴褛,身上的衣料仅堪堪遮住重点部位。
苍劫手指捏住她的下颌.声音邪魅:“这些年--本王是白疼你了!”
手指用力,下一刻便听到下颌骨碎裂的声音。
“唔--”
碧瑶自喉间发出痛苦的哀嚎
她不敢大叫,也不敢挣扎,她知道若自己真的那样做,只会激发面前男人更加残暴的对待。
下一刻.苍劫一把将碧瑶身上的衣衫扯碎,女子如玉般的身体,就这样呈现在大殿内。
碧瑶似是忘记了下颌的疼痛,只屈辱的流着泪,不言不语.不做挣扎。她无意中扫到大殿内,刚刚还活生生的魔兵已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
“你的身子只有本王能观赏.”
苍劫撩起自己的下袍。
碧瑶强忍下颌的痛处,艰难的开口:“可不可以…不在这里?”
苍劫闻言挑眉,嘴角上扬,手指轻抚她的面颊,道:“不在这里?难不成你想在天海阁与本王欢爱?”
碧瑶身体轻颤,她丝毫不怀疑苍劫会做出这种事。
碧瑶扭动身体预要挣扎逃离。
“不想手脚都断掉.就老实点!”苍劫冷冷的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发泄完,碧瑶因疼痛而扭曲的小脸,早已湿淋淋,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长时间的折磨.使得碧瑶的声音已变得嘶哑,意志也彻底被瓦解。她恨极了这个欺辱她的男人,也恨极了自己,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心灰意冷之下,轻生的念头越发强烈。
她抿出舌尖,将牙齿抵在了上头。只要咬下去,一切便结束了,这些污糟之事,这些屈辱难堪,便全部都能消散了。
碧瑶攥了攥手心,发狠地咬了下去,淡淡的血腥在口腔中蔓延。
下一刻.一只大手捏住了她的下颌,虎口掐住她的腮帮,直接将闭合的唇捏开,力度之大在碧瑶脸上留下两道红痕。
男人眉眼冷冽,眸中尽是轻蔑:“我们之间又不是第一次,为何偏偏今夜想寻死……碧瑶.那个凡人修士,恨你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还惦记你?!别再痴心妄想了。他心里若真的有你,这一百年间为何不来寻你?身为仙姬落入魔域.会有怎样的下场,他会想不到?如今的你--残花败柳之躯!!!即便逃出魔域,他岂会要你?”
“………”
“仅此一次!若在敢轻生,本王便将那小修士.剁成肉泥,喂魔兽!”
碧瑶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因过于激动.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苍劫看着没有一丝生气的碧瑶,犹如残败的花朵,散乱的秀发遮住低垂的小脸,甚是惹人怜惜。
他想起百年前.初见碧瑶时的模样,她是那样的干净,干净的--令他嫉妒.令他--想要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