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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立刻商量起来,最后由穆九曦和墨樽带锦图前往。
其他人还是按兵不动,注意其他的事情。
翌日清早,天蒙蒙亮,穆九曦把墨樽和锦图都易容成普通老百姓的样子,自己也成了徐娘半老的少妇,三人出了客栈。
因为是特别的日子,居然很多老百姓都穿戴新衣往皇宫方向走。
皇宫两边都是很宽的道路,远远看去,就见老百姓们都很有秩序地排队往两条道走。
两边都有御林军维持秩序,百姓们很多都背着竹篓子,很整齐地前进,一点也不见乱。
穆九曦三人也不例外,老墨都帮他们安排好。
祭祀是辰时开始的,因为已经过了春分,很快就要热起来,大家希望老天爷能保佑乌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因为距离有点远,等他们到的时候,离开辰时也不远了,百姓们都在祭台的两边,不得广场之内。
穆九曦见大家到了之后,都找位置坐在地上等待。
他们三人靠近广场一点也坐了下来。
“这个场景我好像有点熟悉。”锦图看着一个篮球场大小的祭祀广场说道。
广场正前方是一个高台,上面有着四方大鼎,长桌子摆满了各种祭祀用品,特别是全牛全羊全猪,上面插着各种彩色的小旗子,感觉还是很震撼的。
穆九曦看看他道:“你尽量想,但头疼了就不要想,你要学会克制自己的动作,不要突然一惊一乍,会被人看到的。”
锦图点点头,这已经是穆九曦第三次关照他了,就怕他突然想起什么来,会害怕或者激动,或者兴奋,恐惧,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他也却是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就算自己想起来再可怕的事情,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不需要害怕。
穆九曦和墨樽就在他身边,会保护他的。
墨樽要知道他这么想,估计要给他竖中指。
他堂堂摄政王,是你锦图的保镖不成,要点脸吧。
突然一阵骚动,大家纷纷转头看向广场内,就见广场另一边的石阶上,皇家人开始入场。
来的皇家人不少,全部都是宫装华服,非常隆重,不过颜色就没有大红大紫,都比较冷色系,最多的红色也是铁锈红。
每个人脸上都是表情很肃穆的,大家的双手都是藏在袖子里,且都放在腰间,规规矩矩的姿势和步伐入场。
穆九曦一眼就看到了最前面的龙袍加身的皇上,左边落后半手是美艳高贵的皇后娘娘,右边下一阶则是高贵妃。
不见霍云天的母妃蓝贵妃,果然她是不参加这些活动的。
然后就是一帮妃嫔,妃嫔后面则是朝官,一共大约有五六十人,直接把整个广场都站满了。
地上都有团蒲,随着祭台上方一名中年男子出现,老太监一声吆喝之后,大家才纷纷坐在了团蒲上。
穆九曦看向国师言卿,一身黑袍暗纹,上面居然绣着一直鹰隼,那只眼睛绣的非常活灵活现,好像能看透下方的所有人一样。
穆九曦对言卿的容貌很好奇,一看之下,果然是白面美男子,看上去三十左右,长相俊美如丝,但因为自宫的缘故,总觉得犹如阴柔。
但这等相貌确实比皇上还要俊美一筹。
一双凤眸非常犀利,环顾一周,似乎再巡视自己的臣民一样。
穆九曦心想皇上居然还能允许情敌这样做的?看来一国的国师肯定是有点本事的,这个言卿她绝对不会认为是个好相处的人。
墨樽看言卿的同时,还在看四周,看到老百姓的目光都被皇家人和国师吸引过去了。
“锦图,你认识最前面那个女人吗?”墨樽轻轻地问锦图。
锦图一直在东张西望,没有正儿八经地看人,好像就看了个热闹而已。
他看得最多的就是第一位的皇帝和上方的国师。
墨樽这一问,他才去看皇后娘娘,但皇后娘娘在皇上的另一边,他看不清楚。
所以他眯起了眼睛,脑袋也探出一点,看向皇后娘娘的侧脸。
然后墨樽看到锦图愣住了,墨樽连忙看向穆九曦。
穆九曦立刻反应过来,靠锦图近了一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轻柔道:“锦图,你是不是认识皇后娘娘。”
锦图盯着皇后的侧脸,面色越来越难看了,随即他身体开始发抖。
“她,她……”锦图喃喃自语。
“好了好了,不要看了。”穆九曦捂住了他的眼睛,低沉道,“没事的,没事的。”
锦图气息慢慢地放缓,祭台上国师开始颂词,四周还有一些穿着古怪的男子出来围着祭祀品跳大舞。
神奇的是,台下没有声音,很是寂静,大家都非常听话。
让穆九曦明白这种精神层面的信仰是多么厉害了。
“没有红痣,没有红痣。”锦图突然转头看向穆九曦。
“什么红痣?”穆九曦惊讶道。
“那个美丽的女人,这边有一颗红痣。”锦图指指自己的右耳朵的耳朵孔,“有米粒那么大的一颗,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没有,但,但她的脸很熟悉。”
穆九曦猛地一震,内心高兴,起码没白来了。
教锦图养蛊的那个女人右耳朵里有一颗红痣,但皇后娘娘没有,但他又对皇后娘娘长相熟悉,这就解释了,皇后确实有个双胞胎的姐姐。
姐姐是蛊师,应该就是锦图的亲娘。
那现在这个皇后是真的,而大型养蛊的若是皇后姐姐,那么这两人谁都没死。
“羿长空出现了。”突然墨樽猛地低下了头,“我们的右前方,祭祀台那边。”
穆九曦偷看了一眼,那老家伙真的一点没改变,完全不怕有人认出他就是羿长空,不过也许离开乌国时间久了,也没人会记住他吧。
羿长空站在祭台下,先是看着上面正在做祭祀的国师言卿,但很快,他的目光就朝着皇上这边看过来。
穆九曦注意到皇上朝羿长空看了一眼,目光有点冷。
羿长空并没有多停留,但当目光看向皇后娘娘的时候,明显停留了。
而且维持时间不断,直到皇上拿起天香往台上走来,羿长空才回过神来一样,又看向皇上、
但此刻的皇上一张脸无比的难看,黑沉沉的。
再看国师言卿,一张白面俊脸也是冷得可以,目光也带着犀利之色,看向羿长空。
羿长空也许是发现自己站得位置不好,突然转身朝着后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