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一块洋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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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至诚并没有孩子,原因也很简单,我们之间并不需要孩子来维持我们的关系。更不需要一个孩子来带给我们双方压力。我的爸妈和至诚的爸妈也并没有过多的干涉过我们的生活,我和至诚住在离他们很远的城中村,至诚一直没有买车,所以我们几乎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打车回到各自的家。是的,我们很少和彼此回家,我和至诚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这么不伪装的赤裸。至诚并不爱我。

    我们这般诡异又和谐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彻底结束了,那天,至诚向往常一般早早便去上了班,他走了没一会儿便有人来敲门。我透过门上的猫眼看到是一个中年的女人,我没多想便打开了门,仔细看了一下她问她找谁,她说我找季至诚。我告诉她至诚去了公司,有事的话可以直接到公司去找他,并把地址给了她。她向我道过谢便匆匆离开了。我关了门,身体突然一颤,这女人,我是见过的。我在至诚的公司就曾见过她许多次。我心里已经有了底。我总是闻到至诚衣服上莫名的味道便是这个女人的味道。我早知道至诚外面有女人,第一次闻到那种味道其实是在至诚突然问我结婚吗的那个咖啡店,他身上外套有种很强烈的香水味,是女士用的香。这个味道在我和至诚在一起后也从未断过。其实我已经不在乎了,从我选择嫁给至诚的时候,这本身就是一种双方的欺骗,当时的我对至诚没有丝毫的爱意。而现在我和至诚的婚姻,早就有名无实了。但我不明白,至诚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女人。到了晚上至诚果然没有回家。从那天起至诚又开始不再回家了,这一次我连去找他的想法都没有了,像无事发生一样还是过着自己的生活。

    我嫁给至诚不是因为任何的感情,当时的我知道至诚可能是个不够诚实的人,但我还是选择了他。直到现在我也并不想和至诚离婚,很难说,这几年和至诚的生活,我并没有爱上他。可能这便是病态的吧。

    就这样我相信至诚还是会突然回家的,所以我几乎很少出门,怕错过至诚回家了。直到有一天在我收拾冬天厚衣服的时候,我在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看到了几张照片,我突然被镇住了,仔细看了几遍。我浑身没力气的瘫在了地上。是我毕业的合照,而小学的那一张,我诧异的发现坐在语文老师旁边的那个老师,就是那天早上来找至诚的那个女人。我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张脸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小学的毕业照片上呢?我知道,我需要重新回小学的学校去看看。等我打车到了学校好不容易找到了当年的校长,我拿出了毕业照片指着那个女人问道,“她是这里的老师吗?我一时记不得了。”校长并没有认出我,但还是带起眼镜仔细看了看照片,告诉我她是以前负责三个班的英语老师,不过去年已经辞职了。我开始明白印象里为什么没有她,小学很少上英语课,便很少见到她。我向校长道了谢,离开了学校。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我开始越来越头疼,这张照片让我疑惑不解,为什么至诚会和小学老师有这种非正常的关系?至诚说和我是一个小学的,五年级就转学了所以毕业合照上没有至诚。我开始怀疑这到底是真的吗?至诚在小学的时候认识这个女人吗?和我一样忘记了这个女人吗?还是说他真的并未和我同校过呢?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里浮现,我想起村里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的同学,便拿起手机开始翻找他的号码。我拨通他的号码打电话过去,他还在反应是不是我的时候,我便问他你认识季至诚吗?他是我们的同学吗。他想了想说,“有这么个人啊,就那个不怎么上英语课英语分数还很高的课代表啊。怎么了你?打听人家,还慌慌张张的。”我说了没事便挂了电话。我心里稍微有了点谱,起码至诚确实是我的小学同学,但我要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就只能找至诚了。便开始给至诚打电话,他并没有接我的电话。距离那个女人过来找他之后已经有快半个月了。我觉得这实在太诡异了,我决定去当面质问至诚。便打了车赶去至诚的公司,到了公司,我如愿见到了至诚。我毫不犹豫的问道:“你是不是外面有个女人,那个女人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他们公司的同事各个都被我吓到了,抬起头盯着我和至诚看。至诚脸色开始变得很难看,让我不要再说下去,一切等下班了再说。我便忍着心中的怒火与疑问一直等到了他下班。他跟我回了家,瞬间向我坦白了这一切。事实这么快的到来让我一时非常无措,我瘫坐在沙发上。我的大脑里好像有一颗火球……

    至诚外面的女人的确是那个女人,至诚也的确知道那个女人是小学的老师。更不可思议的是,至诚从小学开始就和那个女人,也就是我们共同的英语老师开始了不正当的关系。甚至至诚恳求我不要说出去,至诚哭的像个孩子还一边说他爱那个女人。我呆住了,我心里知道至诚在外面有女人,我想过一万种至诚出轨的理由,但这最终还是我所不能承受的。我的理智让我艰难的走进卧室拿出了那份离婚协议让至诚签名。至诚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一直像机器一样嘴里反复念着对不起对不起便签了名。我心痛的问至诚为什么要和我结婚,至诚还是在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使出最后的力气拿起那份协议跑出了那个黑暗的房间。到了外面,我才发现我还穿着来不及换的拖鞋。但我还是没有打车,我慢慢的走回了我自己的家,那一路上的黑远不如至诚带给我的黑。

    从那以后这件事始终压在了我的心底。我从未跟任何一个人提起过,而至诚连同那个女人仿佛消失了,在这座漆黑的城市我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