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初露破绽

酒小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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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声音慢慢消失在人群中,云知雅冷着一张脸,想到睿王这段时间对她的冷淡,又想到藏春阁,那是京城最出名的花楼之一,又见君子珩这般谪仙的男子对云浅歌疼爱有加,心中就更恨了。

    想到云浅歌和太子的婚事,还是她促成的。

    心情就愈发不好了。

    君子珩并未坐马车,而是背着云浅歌,一路慢慢走回了东宫。

    “估计明天就有人说我是祸国殃民的妖女了。”直到抵达飞鸾殿,君子珩才放下云浅歌。

    他背上很暖,淡淡的墨香十分好闻,听着他的心跳,她一颗心从未有过的甜蜜和放松。

    “妖女我也宠着的。”君子珩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先替云浅歌擦手,“在公主府没人欺负你吧。”

    “若有你会如何?”

    “帮你讨回来。”温润的声音中夹杂着冷厉和认真,隐约还有一丝怒气。

    “放心,我可是太子妃,如今中宫没有皇后,谁还能欺负得了我。”天下女人,除了皇后就她最大,如今没有皇后,便无人欺得了她。

    “傅清莲找你了。”君子珩犹豫再三,终于说出了口。

    “你果然认识她,我就说她怎么单独约见我呢?”

    “嗯,她说了什么,你别信,我和傅清莲不是你想的那样,在郊外的时候,有人设计她,我路过,救了她一次。”君子珩的语气很淡,若非让人暗中注意云浅歌的安全,他都快忘了这么一个人了。

    “只是这样?”

    “不然呢?别多想,我想要的是谁,小七最清楚。”

    那温润的声音慢慢浸透她的心房,嘴硬道,“我不知道。”

    “那我就不急,总有一天,小七会知道的。”他不急,以真心换她真情,以他真心谋她真心,他可以慢慢等,等她愿意接受他。

    “谁知道呢?”云浅歌嘴硬道,君子珩心中的情意越来越深,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她不想被困在宫中,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再也无法漠视。

    “摘星楼新出了几样江南的点心,可要尝尝。”不能把她逼急了,好不容易的变化,不能适得其反。

    “要,再让厨房煮碗鸡汤面,你肯定又没吃东西。”

    宴席上的菜肴不错,但与那一碟梅花糕相比还是有差距的。

    云浅歌不挑剔,在边境时,百姓吃什么她便吃什么,但可以挑剔的时候,她也不将就。

    “好。”

    被小七关心,真好。

    “以后我若再发现你不按时吃东西,一定会好好教训你。”工作狂,不解释。

    “那小七要好好监督。”

    “我会的。”

    听到云浅歌的回答,君子珩清冷的脸上笑意更浓了。

    天黑之后,槐榕重新潜入京城,招待夏侯君的驿馆中。

    与其说是招待,不如说是囚禁更为恰当。

    “槐榕拜见公子。”槐榕看到面容消瘦的夏侯君,眼底尽是不敢置信。

    其实,自夏侯君被带回京城开始,他就想找机会来拜见夏侯君,可驿馆一直被人暗中看护着,这才等到机会。

    “免礼,计划进行的如何了?”夏侯君那双狭长的眸子中尽是疯狂,他要让槐榕扶持齐王登基为帝,然后再借齐王的手,杀了君子珩和云浅歌。

    他要将云浅歌和君子珩踩入泥泞中。

    “公子放心,一切顺利,听闻此次议和夏侯易会亲临,随行的还有镇南王,公子很有可能成为议和的筹码,不知公子心中有何计划。”

    槐榕话落,夏侯君眼底闪过一抹不敢置信。

    “你说父王会来京城?”他记得小时候镇南王十分厌恶龙霄国的人,为何会突然决定来京城。

    “是。”槐榕看向夏侯君的表面,暗想,莫非镇南王此次来京城另有目的。

    “我中了云浅歌的毒,她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封住了我的内力,我若贸然离开,必死无疑,我被抓一事,父王怎么说。”在槐榕之前,夏侯君没有见到任何人,驿馆中宛如铁桶,无法闯入。

    “王爷让公子稍安勿躁,静待时机。”槐榕觉得镇南王的大度很奇怪。

    除了当初在平城时,镇南王安排死士相救,后来便没有任何动作。

    若说镇南王是真的畏惧君子珩,他不信。

    要知道镇南王的功勋是在战场上拼杀而来的,他本人又是一等一的高手,总觉得事情和京城有瓜葛,镇南王随夏侯易前来议和,只是顺水推舟。

    “放心,大巫会尽快抵达京城,到时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大巫是北苍国医术最好的人的尊称。

    夏侯君被擒后,便秘密传信,让大巫前来营救。

    两人商议后,槐榕悄悄离开驿馆。

    槐榕见夏侯君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回东宫,君子珩刚好等到云浅歌从药房出来。

    “过来吃宵夜。”

    “不是让你早点休息吗?”云浅歌一出来就看到君子珩,心中一暖,都快午夜了,居然还在等她。

    “我也刚忙完。”

    “那些医书很有用,我一研究就忘了时间,以后不会了。”君子珩如今双腿虽然痊愈了,但这些年身体亏空很大,还得好好养。

    “好。”

    “什么信?”看君子珩打开的信,似乎还没来得及放下。

    “槐榕去见了夏侯君。”

    “槐榕是夏侯君的人?我怎么看着不像。”云浅歌心中颇为意外,虽知道夏侯君有个远大的理想,可现实是夏侯君连北苍国都彻底失去了。

    所有的理想都变成了痴心妄想。

    “刚好,我的看法和小七一样,槐榕告诉夏侯君,等镇南王的消息,镇南王似乎对京城有什么心结?”

    “心结?镇南王来过京城吗?”

    “据我所查,没有,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想到她从镇南王那里得到的发簪,云浅歌问道,“发簪有进展吗?”

    “年代久远,首饰铺子里面的资料最多保存十年,暂且还未查到。”君子珩这段时间让人翻遍了京城所有首饰铺子里面的资料,一无所获。

    “那就等镇南王来了再说,反正我们也不着急。”发簪上的字被人长期抚摸,早已看不清了,估计除了熟悉的人,真看不出什么来。

    “好。”君子珩心中却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那么大的珍珠不常见。

    发簪是龙霄国的款式,再加上镇南王能接触到龙霄国的女子,他心中有一个怀疑的人选。

    但这个人,除非实证,他不想轻易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