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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到家的白威,看着诺大的屋子里,突然间觉得有点空荡冰凉了,这房子他一个人已经住了很久,之前好像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倒是觉得挺自由的。房屋冷清,但他心里却有点浮躁,脑子老是闪现伊扎那被他折腾的可怜兮兮的样子,那有点婴儿肥的脸蛋,看着笨笨呆呆的,让人好想去捏上一把。可是性格上却又有点倔强,但也不爱出风头,反正见上了就想逗逗,总能给人惊喜。不过中午乔凡看伊扎那宠溺的表情,以及课堂上那目不转睛的盯着发呆还傻笑的模样,却让他很在意,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好歹也二十二岁的大小伙子了,这些举动意味着什么都明白的,按理说这其实挺好的,他也不是反对高中生早恋的那种模范老师,更何况那人还是他表弟,那他这沉不下来的心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在乎些什么?乔凡么?他性取向基本没啥问题才对,身边玩的好的帅哥多了去了。伊扎么?更不可能了,虽然不是什么楷模,但基本的伦理道德,他还是不会去触犯的。对,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最近太闲了,他一遍遍否定着,却越想越害怕,拿上衣服转身出门了。
“呦,现在已经是白老师了,不是应该跟我们大伙保持点距离嘛?怎么想起来主动约我们喝酒了?公司新来的小妹妹还等着我的电话呢”。王梓推门而入,灯光昏暗的包厢里,三个男人已经再等他了。
“你这贱兮兮的嘴脸,终究还是练成了,我还记得上大一的那会儿,你跟女孩子说话脸还会红呢”。
“何琪,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倒觉得啊,我这徒弟现在这样挺好的,不像某人,不会现在还是个处吧”。
“杨东,你找死是吧,给我站住”。三人开始打闹成一片,完全不像是毕业一年后第一次相聚。
“我说你们够了啊,多喝点酒,少说话,吵得烦人,找你们来喝酒,真是个错误,王梓你不是要走嘛!赶紧走,来了不喝酒,扯那么多有的没的”。
“白老师,我们错了”,三人异口同声,都笑喷了。
“老白,你说你爹怎么想的,磨练的话,干什么不好,非得送去教书,还教高中,十七八岁的孩子,有些比你都成熟,可不是好糊弄的,看来你最近没少受气啊,都想着喝酒了”,杨东唠唠叨叨的。
“喝你的酒,哪来那么多废话”,白威看着心情是真的不怎么好,下午上课时都不同往日风趣了,都是些干巴巴的干货。不过他来了也没怎么喝酒,时常拿着杯子发呆。
“嘿,想什么呢”。何琪见白威半天没动静便拍了他一下。“不是叫我们来喝酒么,自己把这杯发呆算怎么回事”。
见白威没理他,接着说:“说吧,是有什么事,我可听说了你之前那个学校,你把人小姑娘骂哭了十几个,都不敢去学校,家长都找学校去了,你才换的这个,是不又是类似的事情啊,我给你讲……”。
“那是她们太脆弱了,总有人是不一样的存在,你们喝吧,我得回去了,酒钱付过了,其他的么,你们各自玩的愉快”,白威打断了他的话。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还没开始玩呢,我给你说啊,那都不是事,哥们随时欢迎你,不要想不开”何琪还在后面挣扎着朝白威喊话。
“表哥,你咋才回来”,乔凡的突然出现,吓得白威一个趔趄。
“不是,你怎么进来的,吓得我以为进小偷了,赶紧哪来的回哪去”。
“表哥,密码是你给我的,并且我决定了,一直到毕业我都住这儿了,我妈和舅舅都同意了,因为我是来请白老师辅导的”,乔凡得意的看着白威铁青的脸,起身去冰箱拿了一扎百威放在白威面前。
“你好像喝酒了,还这么清醒,看来没尽兴,既然这样,咱们再多喝点,反正我明天周六没什么事”。
“哪来的,我家啥也没有”,白威看着面前的东西莫名其妙。
“我住这儿不能白住对吧,以后吃喝我来买,饭我来做,卫生我来打扫,怎么样,是不是很想留下我了”。听到这些白威眼睛亮了,不过也就一瞬,还故作不情愿的样子。其实当初给他密码也有这个想法,反正这么大的房子,都够再住两个人了,一个人住有时还真挺孤单的,只是最近看见这小子,气儿就有点不顺。“祝我们同居顺利”,乔凡很得意。
“去你的,谁跟你同居了,你现在是半个劳工,刚说的你最好都做到,要不然还得滚”。乔凡和白威差了5岁,但感觉白威时常比乔凡幼稚许多。
“不过,你怎么想起住我这里了,你不是最讨厌被人管了么”。
“我不觉得你会管我”乔凡不屑说。他们之间都那么熟了,这种废话当然是会遭怼的。
“你别得瑟啊,你要是还跟那群家伙喊杀喊打的,你看我管不管你”。
“来你这儿,是真的准备好好学习的,高一整年的课程我几乎都没听过,你有义务帮我”。
“你觉得我会教你?想多了吧”。
“放心吧,你会的”,乔凡得意的亮了亮手机屏幕上“舅舅”的来电。在他走远之前,白威冲他做了个禁言的拜托的手势。
这两人无论在外面有多狂,都不敢在家人面前造次,主要是他们的父母从来不会没理由的指责他们,经常都是放手他们浪完了,帮忙收拾烂摊子,毕竟也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也造不出什么多出格的事。可不管怎么说,他们对家人还是有些愧对的。
“你小子要是这样,就趁早给我搬走”,见乔凡回来了,白威就开始赶人了。
“你还不了解我么,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那样做的。放心,我还指望你给我补习呢”。
“那姑姑哪里,我要不要也去报备一下”。
“别,千万别,咱们刚聊的挺好的,和平相处不好么?”乔凡秒怂,赶紧求情。
“你真的是来学习的?给我个理由”,白威打起精神来,给乔凡一个危险的眼神。
“你别那么看着我,我真的是来学习的,至于理由嘛,是我最近觉得学习也没那么无聊了,班级其实还挺有趣的”说着还笑了起来,那半抿的嘴唇很好看,挺调皮的帅气。其实他是想多了解一些伊扎,但又怕没什么话题,目前自己的状况讨论学习会像个白痴,他才不要就这种印象给她,所以找了白威给他突击下,好让他去看看那灵动女孩的世界,还能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问完乔凡,白威就后悔了,理由不是很明显么,既然这小子想努力一下,他又有何理由不去成人之美呢?“好的,我知道了,收拾下快睡吧,很晚了”。可惜白威没能意识到,自己言语中那突然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