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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昭眉眼温柔，轻声询问道。
姜宴清环着试图离开他怀中的人，好看的桃花眼中，是如出一辙的温柔：“嗯。”
陆昭昭也不推开他，就这么倚在他怀里，继续说了下去。
将她所听到的皇后娘娘的心声，也都说给了他。
等她说完之后，便看到了系统光屏。
【999：反派恶意值-1000，恶意值1200.主人种田积分：100000，种田积分：9280280.】
姜宴清目光微敛：“这的确是皇上做得出来的事情，利用云妃，既能洗脱他自己的干系，又能将云妃掌控在手中继续为他做事。而淑妃，他之所以默许了，大概是因为想多一重保险。
汪家势大，皇上当时掌控在手的权利不多。所以……四皇子只能死。
四皇子不死，他大概睡都睡不安稳。
他成心想要遮掩什么事，皇后娘娘自然查不出来。”
“我准备将此事让汪景大人去查，阿清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和之前一样。”陆昭昭低声与他说道。
她与阿清，本就是互相没有隐瞒的。
姜宴清闻言，更沉默了。
良久之后才道：“听昭昭的。汪景大人是聪明人，哪怕知道了真相，我不提，他也会装作不知。我与他们此生都不该相认的，不过，等皇位到了我们的手里，按照规矩，自然也要尊皇后娘娘为母后。
虽无亲情，却有名分。”
姜宴清垂眸说道。
他做不到与他们阖家一家亲！
但是愿意给彼此最大的体面。
如果没有昭昭，也许他会动摇。可他已经有了昭昭，他最需要一根救命稻草的时候，昭昭拉着他，上了一艘大船。他不需要迟来的真相，也不需要什么补偿。
上一世的他，见不到皇后娘娘，却见得到汪景大人。
汪景大人……放弃了他。
如今汪景大人自然不会再放弃他。
可他这个人，不会拽住别人重新伸出来的手。
只是……他也庆幸，原来不是每个人都放弃了他。
他愿意为皇后娘娘的心意，给大家体面。
而不是和一开始的打算一样，送她去青灯古佛。
陆昭昭能听到阿清的心声，没有说话，也没劝他。只握住了他的手。
“明日我打算请汪夫人过来。引导汪夫人，让汪景大人对当年的事情起疑，重新去查。”陆昭昭轻声说道。
姜宴清微微颔首，也道：“很快……大概会有一场热闹可看。”
“热闹？”陆昭昭疑惑。
“是啊，楚王一旦知道他母妃的事情，必定要极力的将齐王拉下水。大概用不了两日，齐王利用三大粮商的假罪证，就会被呈到父皇的桌案前了。聂大人的那份楚王栽赃齐王教唆平宁侯，酿成陆家惨案的罪证。
也可以交给皇上了。
想必到那个时候，皇上应该很开心吧？
他精挑细选之后，终于选中了磨刀石，磨炼他看中的听话的五皇子。而我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子，也会是五皇子的忠臣，日后为朝廷鞠躬尽瘁。”
姜宴清提起这些，满眼嘲讽。
“阿清的网织好了？”陆昭昭好奇的问道。
这些天，阿清一直四处走动，汪景大人也在为阿清做说客。
大概很快，这张大网就能用了。
当储君有什么劲？
朝廷上下，多数人都拥护阿清的时候，那阿清就是皇上。
姜宴清闻言，亲了亲她：“快了。”
皇宫里，云妃被降位分幽居冷宫的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就传出了皇宫！
皇宫里。
皇后喝着新换的汤药，神情略带着冷意，她不满的望着手中的供词。
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暖柳：“本宫让你亲自盯着，为何云妃身边的人都死干净了！”
暖柳也很绝望：“皇后娘娘，这……奴婢的确是在掌刑司盯着的，可奴婢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说是自己撞墙死了……其他的人，又问不出什么。只能问出，的确是云妃下毒。
云妃买通了御医，给您下了毒。
御医是景家扶持起来的，才来太医院做事不过三个月。
这毒就是他送过来的，如今他已经认了罪，现在碰死在了掌刑司。景家人也因此获罪。就连五皇子都差点儿被牵连！
此事皇上说是交给您来做，可实际上，皇上早就一手办好了一切。只等着皇后娘娘走个过场。”
皇后神情冷漠：“如此，线索便断了。暖柳，也许你会觉得本宫是失心疯了。可本宫……越发觉得姜公子就是本宫的孩儿。本宫的孩儿，真的死了吗？”
她说起此事的时候，眼中有了水光。
暖柳一听，心疼不已：“娘娘，您别乱想了。不如咱们请汪景大人查一查？皇宫里是查不出什么了，可宫外不一定，太医院那边如果有个什么，汪景大人查起来更方便。”
皇后闻言，嘲讽的笑了：“你平日里聪明，怎么这会儿倒是傻了？皇上怎么可能让本宫再递消息出宫？他一向多疑，云妃害我不成，他怎么可能会让我与宫外联系？
他早就防备我了。
可我想不通为什么。
除非……姜公子是我的四皇子。”
暖柳已经被皇后娘娘的天马行空给惊呆了。
这怎么可能呢？
四殿下死的时候，娘娘可是看到了啊！
“也许，我真的是太想那个孩子了吧？竟然连这种想法都能出现。”皇后满眼苦涩的摇了摇头。
“罢了，既然皇上都决定了，是云妃毒害本宫不成，那就是吧。本宫与他，多年夫妻情分，算是到了头了！”
皇后的语气里失落之意明显。
暖柳也不敢再劝说什么，只能道：“娘娘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咱们如今，也只能相信姜公子和汪家了。只要赢的是咱们，娘娘的后半生，依旧是无忧的。六殿下也就平安了。”
后半生？
皇后皱起眉头，她提不起那个兴致去想！
宫外。
陆昭昭听闻云妃出事的消息，还是汪夫人来的时候，和她说的！
汪夫人一大早便过来了，她来时，陆昭昭正在用早饭，这是阿清出门之前，给她在街口的包子铺买的肉包。
见汪夫人来了，陆昭昭刚好将最后一口包子给吃了。
比起她这般悠闲的样子，汪夫人可完全不同，她满脸愤怒的道：“云妃那个恶妇，可真是该死啊！昭昭，你昨儿个没吓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