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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几辆警车冲了过来,在门口停好,下来一些警察,还有便衣,便衣冲在前面,警察散开警戒,大家一窝蜂上楼,为首一名男子约莫四十来岁,国字脸,目光锐利,透着几分威严,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凶手,赶紧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爸,您没事吧?”
林凡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老爷子的儿子,愣了一下,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死不了,今天多亏了这位小兄弟。”
中年男子见自己父亲称呼林凡为小兄弟,这辈分怎么算啊?但还是感激地说道:“谢谢您救了我爸,我是吴一鸣,请问怎么称呼?”
林凡笑道:“林凡,隔壁的,叫我名字就好了。”
吴一鸣正愁不知道怎么称呼,总不能叫叔吧?赶紧趁机下台,笑道:“那行,我就叫您林凡了,今天真是太感谢您了。”
“吴局,疑犯昏迷,断了三根肋骨,这下手够狠啊。”一名便衣上来汇报道。
“嘶?”吴一鸣吃了一惊,这手段,是个高手啊,不由看向林凡。
林凡苦笑道:“对方动了刀,没留手,不会有麻烦吧?”
“有个屁的麻烦。”老爷子浑不在意地说道,看向吴一鸣,脸色一沉,有些不满地问道:“吴大局长,这小兄弟可是救了你爹的命,你行不行,不行我找人来处理。”
“爸,看您说的,小武只是例行工作汇报,又没有说别的。”吴一鸣尴尬地说道。
“算你识相。”老爷子毫不客气地说道。
吴一鸣对林凡赶紧说道:“放心吧,最多做个笔录,签个字就好了,后面的交个我。”
“谢谢吴局。”林凡客气地说道,没事就好,看了老爷子一眼,够彪的啊。
吴一鸣说完看向老爷子,着急地继续说道:“爸,三分钟前接到电话,璇璇在校门口被人绑了,我马上回市局组织营救,不能留下来陪您了。”
“你们几个,弄副担架把人抬走,伤了肋骨,搬动小心点,直接送医院急救,接下来怎么做不用教吧?”老爷子毫不客气地现场指挥起来,颇有几分气势。
“放心吧老爷子,您要是真有空过来指导一下我们后辈,感激不尽。”有人赶紧接话说道。
“赶紧处理,你跟我来。”老爷子说完看了吴一鸣一眼,旋即看向林凡,露出了平和的笑,问道:“小兄弟,能不能换个地方说几句。”
林凡猜到了什么,笑道:“您这儿还要勘察现场,要不去我家?”
“我看行。”老爷子满意地笑道,朝楼下走去。
林凡赶紧跟上,就看到老爷子不满地停下来,回头,看着吴一鸣说道:“赶紧过来。”
吴一鸣老老实实的跟上来,虽然心急如焚,恨不能马上回去指挥营救,但也清楚老爷子的脾气,三人下楼,从前院绕过去。
林凡打开门说道:“老爷子,吴局,里面请。”
“啧啧,你这不赖嘛。”老爷子打量着房间笑呵呵地说道。
“还好吧,坐下说话,我给两位倒水。”林凡客气地说道。
“倒水就算了,时间紧迫,坐下聊几句。”老爷子说着自己找了个沙发位置坐下,见吴一鸣犹豫,不耐烦地瞪了一眼,骂道:“那么大一个局长了,这脑子还没人家林凡好使,坐下。”
“璇璇那儿?”吴一鸣担忧地说道。
“我教过你的全忘了?每逢大事要静气,毛毛躁躁,能干啥?”老爷子不客气地训斥道,气势十足,见吴一鸣老老实实的坐下了,马上换了个笑脸,川剧变脸都没这么快,笑呵呵地看着林凡说道:“小兄弟,知道我来你家的意思吧?”
“猜到一些,您老给我出难题了啊。”林凡苦笑道。
“看到没,看到没?一把年纪都活狗身上了。”老爷子转身就变脸,对吴一鸣训斥道。
吴一鸣估计是被训习惯了,亦或者是由衷的崇敬自己父亲,并不生气。
“学着点,还不如一个年轻人,丢人。”老爷子训完吴一鸣又看向林凡,迅速换上了如沐春风的笑脸,问道:“小兄弟,什么难题?”
“老爷子,您是想让我帮您救人吧?”林凡反问道。
“你可是个当兵的,为人民服务是军人的最高使命,退役了,使命不能忘,你可不能见死不救。”老爷子有些耍赖地笑道。
“那不能忘,只是,我需要授权。”林凡苦笑道。
退役了,就是普通人,没有执法权,救人的过程中打伤人算谁的?万一失手打死了算谁的?身份暴露了引起社会舆论反弹怎么办?这里面干系太多,太复杂了。
林凡不介意出手,但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你怎么看?”老爷子明白了,看向吴一鸣问道。
“他,能行?”吴一鸣质疑地问道。
“比你强。”老爷子没好气地说道,旋即看向林凡,继续说道:“小兄弟,我这儿子差点火候,你别见笑,我相信你能行就行了,说说你的想法。。”
林凡苦笑起来,这老爷子,太狠了,哪有当着外人这样训儿子的,好歹也是局长,但见吴一鸣并没有生气,这气魄,也不简单啊,这一家子都不是简单的主。
想到这儿,林凡组织好语言说道:“吴局,如果我没猜错,杀老爷子的人和绑架璇璇的人是一伙的,而且你们的人都被盯死了,一旦行动,就会暴露。”
“理由?”吴一鸣脸色一正,沉声说道。
林老爷子眼前一亮,赞赏地笑了,旋即看向吴一鸣骂道:“还用问理由?你这几年业务水平下降的厉害啊,跟你说了少钻研点官场,多钻研点业务,你就是不听,级别上去了,脑子下来了,还有脸问理由,老子都知道,那个杀手能藏在我睡觉的房间,这意味着对我早摸底了。”
“可这还不够。”吴一鸣苦笑道。
“他出现的时候正好是我平时午睡的时候,要不是拉着小兄弟下棋,你看到的就是老子的尸体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早就摸清楚了我们的底细,还有,敢光天化日之下绑架璇璇,能是一般人?绝对是职业惯犯,这种人能没有防备?”老爷子没好气地骂道。
林凡眼前一亮,对老爷子更高看了几分,笑了。
吴一鸣看向林凡,苦笑道:“您一个人?”。
“没问题,我杀猪的手艺还行。”林凡笑道。
身为军人,保护人民的使命从不会忘,哪怕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