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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婉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自己宿舍的,就连膝盖摔伤了她也没有发现,只是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滕烈刚才说的那句话,以及他脸上那冰冷的表情。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上,眼泪不自觉的流淌下来,心口更是一阵阵的泛痛,真的好痛。
直到听到了敲门声,景婉黎才从那痛苦的思绪里面回过神来,抬手擦掉脸颊上的泪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起身走到门边,一打开门,便看到一脸笑容的何梦柔。
“景军医,我给你打了饭,可是你没有在办公室,所以我就想着你是不是回来了。”
“嗯,谢谢你了,小何。”景婉黎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伸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饭盒。
“那景军医我就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何梦柔朝她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景婉黎端着饭盒坐在窗前,可是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滕烈,为什么你要这样伤害我?是不是真的只有这样,你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她知道,五年前她的离开一定伤他伤得极深,可是,她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景婉黎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流淌下来,她觉得自己真的好累,身心俱疲。
翌日。
景婉黎起床后只觉得头有些痛,不过她并没有在意,只以为自己是因为没有睡好的原因,整理好一切后,便直接去了军医馆。
在食堂里面吃过早餐后,景婉黎刚来到办公室门口,便看到一脸焦急等着门口的何梦柔,“小何,怎么了?”
何梦柔看着她,抿了抿唇,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办公室的方向,压低声音,“景军医,滕,滕少校在里面。”
虽然平日里滕烈也总是冷沉着一张俊脸,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可是因为他的颜值实在是太高了,军医馆的女护士们,每次看到他都会双眼冒桃心。
所以,能够见到滕少校,对大家来说,是一件挺开心的事情,可是,今天的滕烈,明显比往日还要严肃许多,何梦柔看到他时,整个人都吓了一跳。
“滕少校?”景婉黎俏脸一白,那个男人,他来做什么?昨晚还没有羞辱够她,所以今天还想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继续羞辱她吗?
“嗯,景军医进去看看吧。”何梦柔点了点头。
景婉黎松开眉头,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的说道:“没事的,你别担心了,你先去查房,我进去看看滕少校过来是有何贵干的。”
何梦柔点了点头,便去查房了。
虽然外面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是滕烈的听力非常好,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景婉黎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便闻到了一股烟味,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抬眸便看到了一身军装,却痞痞的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男人。
听到脚步声,滕烈将手中的烟蒂弹在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面,精准无比。
景婉黎走到他面前几步之远的地方站定,冷冷的开口,“不知滕少校这么一早过来,是有何贵干呢?”
她可不会傻傻的认为这个男人是因为昨晚的事情特意过来给她道歉的,这是一个非常高傲的男人,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认错,低头’这样的词汇。
即便是在五年前,他就算真的做错什么或者误会什么了,也不会跟她道歉,只会不停的亲吻她,那个时候,因为心中有爱,所以从未真正生过他的气,也知道他心高气傲,更是舍不得他低声下气地道歉。
五年前就不可能的事情,五年后,就更加不可能了。
滕烈站起身来,伸手弹了一下这一身笔挺的军装,冷眼看向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景军医昨日使用的是什么药给我‘战狼’特战队的人处理的伤势呢?”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样的问话,景婉黎的心里‘咯噔’一声,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底虽然这么疑惑着,可是景婉黎并没有问出声来,只是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昨天使用的药品说了出来。
“景婉黎,你来军医馆已经有些时日了,难道你不知道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吗?他们每一个人都肩负着国家的重任。”
男人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感情,仿佛曾经那些甜蜜恩爱的一切都不存在过一样,两人就是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看着他这幅模样,景婉黎将头抬得高高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知道他们的身份,知道他们肩上的重任,所以才会急着给他们处理伤势的,我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错。”
“呵……”滕烈嘲讽的冷笑出声,“既然知道他们的责任,那你为何要用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他们治伤?你的那个药酒,有经过认证吗?使用后,如果出现什么副作用的话,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他的话,让景婉黎瞬间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我的那个药酒确实没有经过什么认证,但是那个药酒对他们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的,所以,滕少校大可不必担心这个问题。”
滕烈挑眉看着她,沉声问道:“是吗?”
景婉黎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直憋着一口气,这口气堵得她心慌,难受,她觉得自己必须把这口气吐出来,不然的话,她一定会被活活气死的。
“滕烈,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或者恨意,你直接冲我来,不用在那药酒上面去挑刺,那药酒的效果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当年你也不止使用过一次,会不会有副作用你不知道吗?”
景婉黎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出来,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些,她觉得,这个男人可以随便伤害她,但是他不可以质疑她的东西,特别是她苦心研制出来的药酒。
面对她的这些质问,滕烈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反而是一脸嘲讽的说道:“景军医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当年?当年都发生了什么事,我似乎不记得了,不如,你帮我回忆一下,你口中的当年,都有些什么事?”
说完,滕烈向前一步,走近她,“我只记得,五年前我的前妻,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便离开了我,从那以后,我与她曾经的一切,都如过眼云烟一样,消失不见。”
景婉黎知道这个男人恨她,可是当自己亲耳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时,心口还是会忍不住的泛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