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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长晴冷笑:“你说我要干什么,我要报仇,报你把我送进来的仇。”
不管宋绵绵怎么呼喊,不管她怎么挣扎,聂长晴仿佛化成为一饥饿的野兽,她掌心成爪,狠狠地在宋绵绵的脸上留下抓痕,宋绵绵凄厉的尖叫着,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帮助她。
只有一群人在看好戏,好像在这里,这种情况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狱警听到宋绵绵那凄厉的呼喊声,皱着眉在门外议论。
狱警A:“真的不用跟江少说?万一江少忽然旧情复燃了,到时候又把这女人给找回去了,如果这女人在江少的面前状告我们,那我们的职业生涯可就到头了。”
狱警B从窗户的地方看了一眼门内,里面的场景太惨烈了,聂长晴将宋绵绵打到毫无还手之力,那娇弱的身躯上都是指甲划过的伤痕,血迹斑斑,身上那衣服也快被扯破了。
绝望又无助的呼救声震入耳膜,让人听起来很心酸。
“算了,这女人罪有应得,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做下的那些事情,如果江少真的要原谅她的话,那就是对自己爷爷的不尊重,更何况豪门的人是最要面子的人,要是和这样的女人旧情复燃,那得被别人说闲话的。”
“走了走了,这里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聂长晴在宋绵绵的身上发泄了多久,心里就有多爽快,她看见宋绵绵脸上的妆花了,哭得惨兮兮的也没有谁来帮她,曾经,她被宋绵绵送进来的时候,也是被这样对待,甚至还更惨。
聂长晴松开宋绵绵的手臂,她往后跌坐在地上,额头上都是汗水,她轻轻地喘着粗气,抬脚踢了踢宋绵绵的身子:“起来,装什么死。”
宋绵绵没有反应,她的手从自己的胸口处滑落了下来,还带落了一点被聂长晴撕碎的衣服,露出了她胸口处那道狰狞的疤痕。
聂长晴在看见宋绵绵胸前上那道疤痕的时候,眉头皱了皱,她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宋绵绵,便又再次踢了踢宋绵绵,只是这次的力度要比刚才更轻一点。
然而这次踢了宋绵绵,宋绵绵也是毫无动静,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她的唇色却已经变成了紫色。
聂长晴心里忽然紧张了起来,她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宋绵绵,颤抖着声音说道:“她现在是不是晕了过去了,你们快帮忙过来看看。”
在牢狱里其他的女人跑了过来,还有人放在宋绵绵的鼻子上探气,却发现宋绵绵的呼吸变得很微弱。
“这女人是不是有心脏病?”
“好像是的。”
“那还愣着做什么,快叫狱警啊,死在这里可真晦气。”
在狱警将宋绵绵带走的时候,聂长晴紧握着自己的拳头,眼睁睁地看着宋绵绵被抬走,刚才的宋绵绵就好像要死了一样,她可不希望宋绵绵死亡,因为宋绵绵死亡了,那她要找谁去报仇。
她还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怨气全部都发泄出去,这宋绵绵要是真的死了,那就成了最不好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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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长晴和宋绵绵在牢狱中打了一架,最后的结果宋绵绵疑是心脏病发作,已经被送去了医院,这件事情还是很快就被长欢和江少勋知道了。
彼时的长欢正在和江少勋一起在厨房里洗碗,是家里的保镖来对江少勋汇报,因为长欢也在,所以长欢也知道了。
长欢拿着干净的棉布擦着碗筷,她看了一眼江少勋,想从江少勋的眼里看出点什么,可面无表情的江少勋,却完全没有将自己的情绪给泄露出去。
“四哥,这……”
江少勋在长欢还没有将所有问题问出来的时候,便率先开口:“是我让狱警将她们两个关在一起,宋绵绵利用了聂长晴,聂长晴在牢狱中受了这么多苦,心里怨气肯定很重。”
江少勋在说这话的时候,用着的是非常平淡的语气,好像这是一件根本不起眼的事情。
“我不能对宋绵绵怎么样,可她骗了我这么多,让我绕过她,我心里又是不愿意的,所以我只能看着她们互相咬。”
江少勋放下手里的碗筷,他的手还是湿漉漉的,他看着长欢的眼神,双眸显得无比的认真,他对长欢继续说道:“欢欢,你觉得这样做法的我,是太残忍了么?”
长欢立马摇头,很焦急地开口说道:“四哥,你这样做一点都不残忍,这都是宋绵绵自己的咎由自取,就算是和聂长晴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也是她们之间的恩恩怨怨。”
在宋绵绵利用聂长晴的时候,就要做好会有这么一天的准备。
可是长欢又有点担心,如果宋绵绵被聂长晴那样欺负,到时候生理承受不住,一命呜呼了怎么办?如果宋绵绵撑不住的话,那江少勋肯定会把这件事情给揽在他自己的身上,他会自己承担这一切。
长欢想到这里,不管不顾自己的手是否还有洗碗过后的油腻,便直接扑进江少勋的怀里,在他的怀里安慰他:“四哥,你别担心,也别伤心,现在宋绵绵这样的地步,全部都是她咎由自取。”
江少勋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他唇角上扬起一点点弧度,他笑着说道:“我伤心什么?欢欢,你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宋绵绵对爷爷做过这么过分的事情,我怎么还有可能在她的身上留情,你真傻。”
江少勋说完后,还伸手轻轻点了点长欢的额头,长欢捂着自己的额头,伸手却摸到江少勋点在自己额头上的油,顿时就大惊失色了起来,她伸手拍打着江少勋的手臂。
“你……你洗了碗,手也没洗,就敢这样擦在我的额头上,你知不知道这么油腻腻,万一我脸上长痘了。”
长欢气到跺了跺脚,用力擦干自己额头上的油,便跑开了,江少勋低头,很无辜地看着自己掌心上的污渍。
还有一点碗筷没有收拾掉,范姨看见长欢已经跑开了,便走进厨房,对江少勋说道:“少爷,你去休息吧,这些我来就行了。”
江少勋却对范姨摇了摇头:“范姨,还是我来吧,你去休息一下。”
范姨见江少勋不肯妥协,而且江少勋说过的事情,也很难再去改变他的主意,平时江少勋不会来做这样的事情,范姨不禁再想:是不是老爷走了,让少爷不习惯来着?
江少勋发现范姨一直在看着他,他无奈地放下手里的活,洗干净双手后,便对范姨说道:“范姨,剩下的就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少爷你快去休息,剩下的我来,我来就行了。”
范姨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江少勋在看见范姨这幅模样的时候,薄唇勾勒出一点点完美的弧度,这干活,有什么可开心的,但他却发现范姨乐在其中。
江少勋也没有继续打扰范姨,他脚步要往楼上走去,可上了两段阶梯后,他又停下了脚步,在原地思忖了三秒,便转身离开。
长欢在楼上敷了一片面膜,却听到楼下传来车子引擎启动的声音,她连忙跑到阳台,只看见江少勋开车离开,她看着往黑夜里驶离的车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少勋是要去哪里,都这么晚了。
江少勋要去的地方,没有告诉长欢,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医院。
陆向远不紧不慢地跟在楚楚的身后,楚楚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去,穿着白大褂的,有夜起的病人在看见楚楚的时候,都会点头示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楚楚是医生。
陆向远不知道楚楚带他来这里是做什么,他看向楚楚手腕里佩戴的手镯,从江少勋派他的保镖将这手镯给了他,他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还记得,楚楚在知道宋绵绵被抓走后,看起来是多么的生气,当场就拔出枪来,指着他的额头,如果不是他手里还抓着手镯,也许现在的他就变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陆向远还是禁不住地问出了声。
楚楚踩着高跟鞋的脚步一顿,她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向远:“原来你不爱说话的,就算问了你什么,你也凭心情回答,现在怎么这么多话了?”
陆向远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他不过只是问了一个问题而已,至于这么多话说出来么。
楚楚在说完这些话后,心情似乎也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她转过身,继续高傲地往前走:“你跟我我来,就知道我带你来这里做什么。”
行吧,陆向远也没有回答,他继续跟在楚楚的身后。
最终,楚楚走到一处有警察站在门口巡逻的病房,陆向远的心忽然提了起来,难道这女人不知道她现在是通缉犯吗,怎么还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警察的面前。
陆向远的担心,就好像是白痴一样,楚楚走到警察的面前,她伸出自己的手,让警察直视她的眼睛,警察在看见楚楚眼睛的时候,好像是被什么给摄走了魂魄一样。
直到楚楚打了一声响指,妖娆的嗓音从她的口中吐出,她对警察说道:“我现在要进去检查病人的身体。”
陆向远皱着眉看着楚楚,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楚楚在施展催眠术,而警察将门打开,更加显示了楚楚催眠术的高超。
楚楚和陆向远走进了病房,陆向远在看见病床上是谁的时候,唇角扯了扯,怎么宋绵绵又被送到医院里来了?
“来,把她背起来的,然后跟我走。”楚楚指了指床上的女人。
陆向远皱眉,把宋绵绵背起来,难道是要在警察的眼底下,将宋绵绵带走,可他到现在都没有整明白,把宋绵绵带走是有什么好处。
楚楚见陆向远还站在原地,便皱眉说道:“把她背起来啊,快点。”
陆向远指着宋绵绵,对楚楚说道:“这宋绵绵不是在治疗中么,怎样将她带走,要是她得不到及时的治疗,那把她带走又有什么意义?”
楚楚朝着陆向远翻了一个媚眼,她定定地看了陆向远好一会,然后才冷冷地开口:“陆向远,你真以为你把手镯给拿回来了,我会不能把你怎么办?”
“让你做事情你老老实实做事情就行了,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陆向远被这样怼,他点了点头,也不管后果如何,将宋绵绵手臂上的针管给拔掉,他看见宋绵绵的手臂上都是伤痕,他的动作微微顿了顿,这些都是聂长晴所抓伤的。
他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聂长晴了,看她能将一个女人爪得这么伤,她的戾气变得更加重了。
“快点,你要我说多少次?”
陆向远收回自己的神识,然后放下宋绵绵满是抓伤的手,他还将宋绵绵的氧气罩给摘了下来,这才将还昏迷不醒的宋绵绵给背了起来。
“走吧。”
楚楚说完后,率先走在前面,陆向远不紧不慢地背着宋绵绵跟在她的身后。
楚楚和陆向远离开医院,正往他们的据点里驶去,陆向远坐在车后座上,由楚楚来开车,楚楚在等了一个红灯之后,从后视镜上却看见一辆很不对劲的车辆,她眉头皱了皱。
“有人跟着我们。”
这不是疑问,凭借楚楚多年的判断,这是肯定。
陆向远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车辆,这是在跟着他们的吗?
楚楚的手下在电话里对楚楚汇报着:“老大,别在往前开了,前面有警察在盘查过路的车辆。”
楚楚握紧方向盘,她冷声开口:“是你将我的行踪给泄露出去的?”
陆向远心里那个冤屈诉说不出来,怎么可能是他,他跟着宋绵绵参加葬礼回来,回来后就收到了江少勋保镖给他的手镯。
心里一个念头闪过,难道是江少勋在派保镖来跟踪他?跟踪他,是想从他的身上找到楚楚么?
陆向远倒不是怕,他只是担心,在楚楚还没有被抓走的时候,他自己的生命都保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