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恶魔的契约新娘12

朝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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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以前为了工作, 大大小小的饭桌酒局, 方灼参加过的不计其数,那些个大老爷们, 哪个不是喝多了就又吐又闹撒酒疯。

    像周猝这么乖的,还是头一次见。

    他仰起脸, 手指拂过男人利落的颚骨,摇头赞叹, “还挺帅。在这儿等着啊,爸爸跟人聊会儿天。”

    周猝:“昂。”

    方灼憋着笑躲进浴室, 坐到马桶上,“说吧, 需要哪种特定场景才能派送。”

    这会儿周猝喝多了, 又这么听话, 想让他扮演何种角色配合自己, 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方灼有信心, 今天就能把外挂派送了。

    233:【请自行回忆小说内容。】

    “工作太忙, 没来得及看。”方灼心虚, 谄媚地说:“好兄弟,你就通融通融呗。”

    【我跟你物种不同,没得通融。】

    “……”

    【苏文接吻场景,你就挨个试吧。】

    这条信息结束,手机画面直接从聊天界面切换成了贪吃蛇!那条蛇在迷宫里转来转去, 每次都直击目标, 吃得特别欢。

    方灼:“……”

    很好, 你可以的。

    愤怒的将手机扔进黑漆漆的柜子里,关它禁闭。

    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好不容易把人灌醉,他绝不会遇到点小挫折就轻言放弃。洗了把冷水脸,走出浴室,周猝还站在那儿。

    方灼站在原地酝酿片刻,大步上前,一把将周猝推到墙上,扣住他的后脑勺压向自己,为了营造气氛,他还刻意冷脸,平添了点霸总的味道。

    周猝疑惑,“嗯?”

    方灼:“……”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诱拐智障儿童的死变态。

    他用手遮住那双眼睛,恶声恶气的说:“不许看,脑袋再低下来一点,让我亲一下。”

    因为身高差距,方灼只能踮起脚,闻到对方带着酒气的呼吸时略有停顿,但想到“早死早超生”的宗旨,还是义无反顾咬上去。

    男人的嘴唇出乎意料的柔软,带着微凉的温度。

    方灼花一秒多思考了下舌-吻的必要性,突破心理障碍,伸出舌头舔了周猝的嘴唇,便松手落回地上。

    同一时间,楼下的座钟敲响,足足十二下,方灼的心也跟着一起震颤。

    “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他声音干涩,紧张的盯住周猝。

    周猝还沉浸在一触即分的亲吻中,怔忪地摸向嘴唇,那地方似乎很烫,比起身体里被酒精焚烧的血液还要炙热。像是一个星火,瞬间就能将他的一切燃烧。

    “你……”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方灼惊恐的眼神中,他突然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男人的身材太过高大,方灼废了老大劲才把人弄上床。

    有了昨夜的经验,再看见周猝的异常,他已经没那么害怕。并且今晚也不准备继续舍己为人,当人体暖炉。

    他打算让周二少自生自灭。

    四周的温度,明显开始走低。

    不到半刻钟,就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呼出的气成了白雾,冷得直哆嗦。

    活了二十多年多年,头一次见到这种怪病,方灼心里好奇。他撑着下巴,每隔三五分钟就按住周猝的手腕,测一次脉搏。

    意外的是,脉动竟然都在正常区间。

    方灼一边观察周猝的情况,一边猜测,“他不会是中了什么邪术吧?”

    周猝身上的谜团太多,他只能朝不科学的方向想。

    然而手机安静如砖头,依旧是贪吃蛇的画面。方灼一气之下断电关机,让233体会下暗无天日。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方灼无法确定自己有没有猜对。但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

    刚刚那一下,白亲了,嘴唇也白舔了。

    他的身体依旧暖得像火炉,说明外挂还在他身上。

    ——

    周猝今晚要比昨晚闹腾,一直在床上动来动去,兴许是昨晚抱过方灼,身体记住了他的体温,昏迷间一直将手伸向床上的空位。

    在方灼眼里,那样子特别像嗷嗷待哺,找奶吃的小狗。

    他冷漠的转开视线,呵呵,管他去死。

    可转念一想,小奶狗的牙齿就那么一丁点,能有多厉害。像昨晚那样,摸着狗头安抚两句,说不定狂犬周就又安静了呢。

    退一万步,哪怕不安静,难道他还能真咬死他不成?

    等方灼回过神,人已经钻进被窝。

    男人冰凉的身体紧贴着他,修长有力的四肢颤抖着把他缠住,颈侧是灼热濡-湿的舔咬。

    方灼干巴巴的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又在这种诡异的情形中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被人给揪下床的。

    周猝的脸色很差,眼底是风雨欲来的阴霾,看着方灼的眼神,恨不得喝他的血,啖他的肉。

    他昨晚是喝醉了,但没有断片,这小子说的话,做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心里有分悸动。

    方灼被他看得心虚,多少猜到点什么,他强装镇定,拍掉揪住自己衣领的手,语气有点凶,“干什么你?”

    周猝薄唇抿紧又松开,反复几次才难以启齿的问:“昨晚为什么要亲我。”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方灼有点羞耻,打死不承认,“难道不是你按着我亲的吗?”

    周猝五指收紧,盯着他理直气壮的脸看了片刻,可怕的表情突然就淡了,也不想再究其原因。像他这样被阴暗滋生出的人,不该奢求情感这样温暖的东西,会被灼伤,也会玷污对方。

    自嘲的轻笑一声,将方灼丢出房间。

    方灼心里有鬼,屁都不敢放一个,默默在走廊里站了片刻,下楼找饭吃。

    接下来的日子,他再也没见过周猝,以至于周父打电话来询问情况,他一问三不知,被臭骂了整整半个小时。

    这周二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像在刻意在避开他,别说用餐时间碰不到面,就连被子也被陈嫂搬到了隔壁客房。

    方灼觉得自己像被恶婆娘轰出门的小丈夫。

    他一个人在别墅里寂寞的度过了七天,周三傍晚的时候,周父突然来了,带来的保镖比上次还多。

    一看就知道是要搞事情。

    “最近阿猝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周父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抽着烟,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方灼老老实实的说:“不知道。”

    周父起身朝他走去,皮鞋摩擦着地板,发出沙沙的声音。方灼向后退,被背后的两个保镖给架住了。

    “你在骗我。”周父很笃定。

    周猝性格喜怒无常,又阴沉。以前送来的人,不是被他变着法弄走,就是被这座一到半夜就鬼气森森的别墅给吓走的。甚至有两个胆小的,被吓进了精神病院,至今还没出院。

    这小子是现目前为止,停留时间最长的。

    方灼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连忙解释:“没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跟他……”话语一顿,想了下措辞,“我们最近在闹别扭,我都一周没见过他人了。”

    “哦?是吗。”周父站定,从嘴上摘下烟头。

    火星在方灼眼前晃了下,方灼偏开脸。

    周父脸上带笑,眼底阴森,“既然这样,留你何用,倒不如早点换个人来。”

    “你说是不是?”

    猩红的烟头戳到方灼的锁骨上,发出“滋”的一声,皮肤烧焦的臭味飘进空气里。方灼疼得牙都差点咬碎,硬是没吭声。

    周父挑眉,“年轻人,有点骨气。”

    方灼喉头滚动几下,抖着嗓子说:“大周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鹤年:“……”

    周鹤年声音不稳,似乎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男朋友?你的意思是,楼下那个白脸小个子?”

    “嗯。”周猝神情阴翳下来,眉头拧紧,“我看不见他的气运。”

    不是看不出,而是看不见,就是没有。

    无论气运好坏,只要是活人,就不可能没有。

    除非,这人气数已尽,是个死人。

    ——

    方灼正在角落啃西瓜,啃完又去装了一盘子草莓过来,张嘴轻轻一咬,红色的汁水顺着手指往下滴。

    张胖子正在跟周丞聊天,看这一幕,心头发痒,“哥,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小子就是之前总缠着你那个小零吧?”

    周丞不太想搭理他,随口应道,“嗯。”

    张胖子摸着三层的下巴,眯起眼睛,“吃起来怎么样?”

    周丞:“没吃过。”

    “没吃过?!”张胖子惊讶,上次听说他哥把人从会所带走,众人还暗中打赌周丞一夜能干几次。

    结果竟然没干?这怎么行!他可是赌的周丞一夜三次,赌金十万呢,今天就是赌局结算日了!

    钱赔了是小,可给了钱周丞却没干事儿,这就不划算了。更何况,这小鸭子现在还是周猝的人,他就更想做点什么了。

    张胖子眯起绿豆眼,招来两个跟班,悄声说:“今儿身上带药了吗?”

    “带了,张哥您看上谁了?”

    “你右手方正吃东西那小子,今晚试试他。”

    周丞在神游,没听见,直到看见跟班走过去,趁方灼不注意,把一颗白色片剂放进果汁杯里。

    药片在里面连个泡都没冒,眨眼间分解完毕,方灼没发现异样,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刚咽下去,就看见周丞疾步走过来,打掉他手里的杯子,“吐出来,杯子里有药。”

    方灼当即脸就绿了,拔腿就往卫生间跑。

    周丞也气得不轻,扭头指着张胖子说:“回头跟你算账。”

    他一路跟着方灼走进卫生间,掐着他的脖子压在水池边,让他自己想办法吐出来。

    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啦作响,方灼把手指伸进喉咙,没几下就吐出一滩胃消化的食物,酸臭熏天。

    周丞有点恶心,正想避开,被方灼一把拽住,“你别走,待会儿给我指是谁干的。”

    方灼把胃吐空了,漱干净口,拽着周丞走出去。

    之前散乱喧闹的大厅,一片安静。

    周猝跟在周鹤年身边,站在大厅正南方的阶梯平台上,一眼就到自己搜寻许久未果的人,正拽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从卫生间方向走来。

    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太过鲜明,方灼第一时间就把手松开。

    周丞不明所以,揉着被捏过的地方发脾气,“拽什么拽,别拿你的脏手……”

    话还没说完,就见旁边的人已经走到离他四五米开外。

    周丞:“……”

    方灼朝他露出无辜的表情。

    周鹤年在台上侃侃而谈一番,像在场的人致谢以后,便宣布了今晚的重磅——

    他决定收周猝为关门弟子,并且刚刚在楼上已经移交了家主之位的信物。

    场下一片哗然。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凭什么!

    周鹤年微眯起眼,扫视着众人,“大家若有异议,可以提出来。”

    然而下面的人再不爽,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忤逆。周鹤年在周家有绝对的话语权,别说是私生子,他就是选个瞎子聋子掌家,也没人敢反对半句。

    曾经有人公然反对过上一位被选定的接班人,结果第二天,那人在街上走,一辆车子横空而出,把他的脑袋碾得稀巴烂。

    无论是不是巧合,这都让人心生恐惧。

    大厅里鸦雀无声,没人再敢闲话,以后怎样暂且不谈,至少在老头子还活着的时候,他们需要表面要顺从。

    ——

    回程的路上,方灼觉得特别压抑,周猝的脸一直绷紧,就连出租车司机都大气不敢喘一声。

    两人到家,周猝直接上了二楼。

    方灼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不太想理,如果周猝直接问他为什么跟周丞凑到一起,他一定会解释,结果这人给他甩脸子!

    呵呵呵,他方少爷也是有脾气的!

    掏出手机开始抱怨,“真是难伺候,这么点事情也能跟我闹。“

    233难得没玩儿游戏,回复很快,【他是主角,他最大。你要包容他。】

    “那谁来包容我!”方灼气愤道:“究竟什么时候结束,老子现在很烦,很想撂挑子。”

    无意间的抱怨,触发了“进程询问服务”,手机连震三次。

    【外挂使用中。】

    【剧情线:三颗星。(总数五颗星)】

    【感情线:三颗星。(总数五颗星)】

    第一次知道,233居然有数据播报功能。

    方灼看了半天,没看懂,“感情线是啥玩意儿?这几颗星哪儿来的?”

    那个医生小哥那次以后再没来过,别墅也没有通讯设备,倒是偶尔会有一两只鸽子落在阳台上……难道是两人背着他飞鸽传书。

    【据监测,从你第一次偷亲开始,周猝已经和你成功建立感情线。】

    方灼:“……”

    三颗星,感情线已经到了中间阶段,非要具体点的话,他和周猝现在正处在热恋期……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在热恋??

    “阿三哥,打个商量,改成兄弟情行不行,一定要是男男爱么?”

    【抱歉,这是由宿主决定的。】

    方灼:“之前亲他全是为了任务!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不愿意,等这具身体死后,你会以灵魂的状态永远飘在任务世界。】

    “凭什么?”

    回家的路已经迈出,剩下的路再难他也要走下去,要不他爹妈要哭死的。

    其实要拿下周猝很简单,周猝缺什么,他就给什么,总之就是对他好,对他好,对他好。

    做到这三点,狂犬变忠犬。

    落地窗外,几个保镖挤做一堆,惊恐的看着青年的脸,愤怒、丧气、抵触、平静,最后是神采奕奕,充满希望。

    伴随着这些表情的同时,他们还看见青年对着一个老旧,并且没有信号的砖头机自言自语了将近两分钟!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一阵凉风吹过,几人吓得跳起来,倒退三尺,生怕屋子里不干净的东西跑出来,沾到他们身上。

    方灼调整好心态,接受了现实,顺便对送菊花这件事有了初步打算。

    周猝是肉食动物,要让他的感情达到顶峰值,不是柏拉图或者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就行的,菊花迟早要送。至于他本人,呵呵,身体弯了怕什么,内心笔直就行。

    反正这身体也不是他的,肛就肛吧,怕个屁。

    这么一想,对周猝身下那条蛰伏的龙也没那么抵触,害怕了。

    ——

    二楼,卧室。

    黑色修长的人影背对着门口,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很高大,一路延展到门口,像只安静趴伏的巨兽。

    方灼已经摸到灯开关的手缩回去,他有点怂,害怕看见周猝阴沉的脸。

    “二少你还生气吗?”

    周猝正在解衬衣扣子,闻言手顿了一下,转身朝浴室走去。

    “我跟周丞是在卫生间碰到的,他精力不济,顺手扶了一下。”方灼跟在后面解释,说完眼转一转,开始抹黑,“周丞那人你也知道,就知道花天酒地,大概是身体消耗过度,一脸肾虚,站都站不稳,我爱心一泛滥,没忍不住就同情了他一下。”

    卫生间的空间不算很大,一下子挤进去两个成年男人,空间就更显小了。加上周猝无声无息的威慑,方灼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喂,你说句话啊。”

    “是吗。”

    仅仅两个字,就让方灼暗暗松了口气,说明周猝开始软化。

    周猝把衬衣扔进脏衣篮里,露出精壮颀长的身躯,他皮肤瓷白如玉,每一块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浓黑的睫毛下,被灯光打出一片阴影,遮掩了他真实的情绪。

    方灼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尴尬地挪开目光,“要我帮你搓澡吗?就当是赔罪。”

    周猝准备解裤子拉链的手顿住,说:“出去。”

    方灼厚脸皮往上凑,“我搓澡手艺很不错。”

    周猝突然直起腰,转头直直看过来,“你还帮谁搓过。”

    “我自己啊。”方灼挽起袖子,准备开干。

    他大少爷一个,哪会搓什么澡,不过是想到周猝肯定没被人伺候过,自己要当他的第一次。

    周猝拧紧的眉并未舒展,突然提议,“把衣服脱了,我也帮你搓。”

    “你说啥?”方灼掏掏耳朵,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周猝也就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一点,在其他人面前,永远都是高岭之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帮他搓澡。

    不可能,不敢想。

    周猝重申,“我们一起洗。”

    这人之前看他的眼神总是深沉,辨不出情绪,现在不一样,带着很强的攻击性,还有另一种黏腻的情绪。

    是暧昧。

    好像一夜之间,周二少突然开窍,爱上了他。

    方灼被这个想法吓得不轻,大兄弟你的官方西皮那位医生小哥哥啊。

    “你不能先让开?”方灼露出不耐,心里七上八下,生怕周猝会突然亲他,赶紧戴上口罩。

    周猝接过口罩的一边,帮他挂上耳朵,“今晚搬回楼上睡。”

    方灼皮笑肉不笑,说:“我睡姿不好,怕踢到你。”

    “不怕。”

    “我半夜会磨牙。”

    “没事。”

    “……”方灼停顿两秒,打算来点粗俗的,“我晚上会放屁。”

    周猝脸上毫无波澜,“香的。”

    方灼:“……”

    话题打住,两人间诡异的沉默。

    最终还是方灼打破僵局,“如果你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大可不必在意,毕竟你当时神志不清。”

    “哦?”周猝反问,“之前那次呢?”

    “那,那次你不是喝醉了么,没关系,我很大度的。”方灼有点不好意思,那晚他乘人之危了,太不是东西了。

    “我没有断片,分明是你主动亲我。”周猝笑了一声,眼里暗色涌动,“上次没拆穿,是给你选择的余地。”

    方灼皱眉,“那你什么意思。”

    周猝掐住了他的下颚,抬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的眼睛,“这话应该我问你,之前给你机会离开,你为什么不走?”

    “你是说……你跟我冷战那几天?”方灼震惊,你不明说谁猜得出来啊,怎么这么别扭,“我还以为你跟我害羞呢。”

    周猝紧绷的脸上,有不明显的窘然。薄唇抿了抿,“昨晚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这就是你做出的选择。”

    非要这么说也没错,要不是他自己作死上楼,也不会被按在地上又啃又咬。可他的本意不是投怀送抱啊!

    方灼竭力挣扎,“我现在换个选择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