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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方鬼帝皆与花子归有过过节,不治治这些人花子归心里就是不痛快,但也不能除之而后快。
花子归不喜欢冥界昏天暗地的浓黑色彩,更不像有朝一日白缓缓会被吓跑,所以命五方鬼帝散后,再每一条通往阴曹地府的路上都种满了彼岸花,给鬼魂指引一条火照之路。
各鬼帝愣住了,怎么说也是堂堂一方鬼帝,居然还委派了一番种花的任务,虽然不好气,但也只得领命吩咐下去。
明面上是给到来游魂的一点点安慰,实则是花子归未醒来时曾梦见自己与白之华在彼岸花海里翻云覆雨了。可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心里直痒痒。
总之,花子归对现在的酆都城很是不满意,交代众鬼去按自己的要求装饰后便遣散了众鬼。
一句话概括就是,花子归这个酆都大帝只管闯祸背锅,但不是花子归下令的也绝不姑息。此刻酆都城除了花子归之外,嵇康就是酆都城的老二了。
花子归想走就走,可把嵇康给气死了,自己好好复活的人,还没睡过一次就给自己整出那么多事来分不开身。他倒好,一拍杨云的肩膀,走了!
嵇康还没来得及跟上,就被众鬼拽着去处理细节上的事,嵇康心里别提多恨了。
离酆都城最近的就是罗酆山,罗酆山是杨云的老巢。最重要的是,罗酆山外就是无继国啊,那里满满都是花子归与白之华的回忆。
杨云知道那绝美之人在花子归心里的分量,所以当花子归要去北方幽冥之时就猜到花子归要去干嘛了。
杨云:“大帝可是要去看那冥画?”
花子归:“嗯。不知百年过去了是否还在?”
杨云:“当然在,居高不下,都成了风景线了。”
花子归:“……你这里大都是无继国的游魂,与其他游魂不一样,你可得好好看着,不要让外界的游魂进来打扰了,也不要让这的游魂到别的冥界去。毕竟无继国子民死生不灭,若是投胎到别的凡间难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杨云:“放心吧,大帝,都好好看着呢。”
花子归:“另外,还有一事交于你。”
杨云:“大帝尽管吩咐。”
花子归:“为何你可以出得了幽冥之地?我需要出去。”
杨云:“噢,大帝原来是想出去啊,那不可能,我们都是鬼,见不了光的。”
花子归:“我给你除猫姬的那次,你不也出去了?”
杨云:“大帝你又忘了,无继国与别处凡间不一样啊。无继国顶上所有日升月恒可都是窦老设的巫术,与外界不一样的,除了无继国而且必须是晚上。除此之外,我们鬼界根本出不去,除非死后化为游魂。”
花子归:“那便是说,在无继国的晚上,我还是可以出来的。”
杨云:“正是。”
花子归:“这就够了。”
花子归立即满血复活,信心大增。也就是说,要是白之华愿意留在无继国的话,自己每天晚上都可以出来找他的。花子归越发想要快点见到白之华了。
两人来到罗酆山下的鬼界,果然,那副白之华的巨幅冥画还挂在桥头上。容貌还是那般绝美,身姿还是那般劲厉,花子归不忍多看,越看越思念。
待了一会,估计外面天色已晚了吧,人们也都睡去,花子归便想要出去看看。
杨云自知是拦不住,也不拦,也不跟,只是叮嘱道:“大帝可不要让老百姓看到了。”
花子归:“知道了。酆都城正在收拾,回去也没意思,我去明月楼看看,这个时间估计早没人了。”
果然,鬼界数以万计的鬼,花子归也只觉得和杨云相谈时是最舒适的。
花子归轻点脚尖,飞出了罗酆山,飞出了浓浓迷雾。
当下,无继国一片漆黑安静,人们都睡了。远远看去,那棵巨大的灵树自然旺盛的生长在五畤坛的山坡上,安安静静的盛开着一片无垠的白色花海。明月楼自然安静的矗立在灵树旁,树丫鲜花遮遮挡挡,若隐若现,在月光下显现清晖的轮廓。
花子归远远看着,心中不知作何滋味,有感动,有感伤。这一转眼百年过去了啊,似乎什么都没变,似乎所有都变了。
花子归:“缓缓……”
触景生情,思念是一种病,药是他白之华才能好。
花子归落地在明月楼的阳台上,透着月光,花子归推开了那即熟悉又陌生的卧室房门,一挥衣袖,烛火燃起。
卧室之内居然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花子归首先就想到了,定是窦秋河与水柏命人常来收拾。
花子归一步步,放低脚步的走在熟悉的卧室之内。那个时候的白之华醒时疯疯癫癫,蹦蹦跳跳。睡时乖乖巧巧的窝在自己的怀里……花子归魂牵梦绕在疯狂滋长,想到眼眶都湿润了。
花子归:“缓缓,我好想你……”
那个荒诞的梦里,自己梦见自己以游魂寄宿到了白之华的身体,百般觊觎他的身体。花子归都还能想象得到当时的白之华瘫软在床榻下是怎样哀求又可怜的抚慰自己的身体。
只一想想,心就狂跳,下身就硬了。
跪在白之华跪过的地方,此刻自己的身体就如当时白之华那时一般滚烫。拳头都握得青筋暴起,猛的捶打着床板。
花子归:“缓缓!缓缓!你给我回来!……”
这个名字不能叫,越叫越是欲罢不能,越叫越是中了魔怔。
花子归只恨不得白之华立刻出现在身下,火速来一场火星撞地球的冲击,来一场火山爆发,山崩地裂,毁天灭地的洗礼。
实在滚烫到不行,心脏都像被火灼烧一样要跳出来。
花子归:“啊……缓缓……”
花子归没有白之华那般隐忍,躲藏。当下,光明磊落,猛如凶兽,毫不犹豫,心急火燎的就把亵衣给拆了,一手握紧薅着被褥,紧握拳头。一手向火山口探去的不灭一握,浑身都跟着颤栗……
骨头都酥了,跪在地上,千万遍有节律的呼唤着“缓缓”这个名字,像服下一口毒药……
……(开车走过)……
蜷缩的五指渐渐松开,花子归粗喘着气,他想白之华,真的,一刻也不能多等了。
太想,太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