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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饭桌上只有我爹和我大伯。”
“而我躲在房间,偷偷开了一条缝,暗中听他们聊天。”
“主要是我太馋了,想去吃饭桌上的鸡爪,可我爹不让,喊我与大伯保持距离!”
“他从不让家里人接近大伯,除了他自己!”
“我原本就在等着一个机会,没想到大伯抬手一指,我家房梁上就着火了。”
“当时是农村里,房子都是自己建的,这火烧房子可是大事。”
“我爹脸色刹那就变了,他起身怒吼道:张三全儿,你狗日的仙人板板疯求了?!”
“张三全是我大伯的名字,而我爹气的牙痒痒,所以是用方言骂的我大伯。”
“我大伯却也不生气,还笑眯眯地说:二娃,你还是搞快点儿把火灭咯,把火灭咯,我再跟你两个慢慢嗦。”
“大伯跟我爹用方言交流,我倒是听得懂,我看到火光越来越大,不像是闹着玩的。”
“心里除了惊叹于大伯居然会‘魔术’之外,还对他有些小小的生气。”
“毕竟那可是我家的房子,你凭啥子来我家吃饭还用‘魔术’烧我家房子嘛!”
“我爹废了好半天劲,抱来扶梯,又是扫帚铲,又是泼冷水的,忙活了老半天才把房梁上的火熄灭。”
“正当我爹打算下来找大伯算账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身影停顿了一下。”
“我爹下了扶梯,手里却握着一个洋娃娃。”
“并且那个洋娃娃在我爹面前露脸的一瞬间,我感受到整个屋子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然后我就听见了空气中隐约有个小孩儿的声音,像是在念着一些什么咒语,又像是在唱很诡异的歌……”
“我愿你跌入冒烟的炖锅。”
“我愿黑蛇咬住你的后脚跟。”
“跪地时又被黄蜂螫到。”
“夜晚则被臭虫饱食。”
“全盘皆错,无事对劲……”
“这首歌听得我毛骨悚然,而且歌词一听就很不对劲。”
“我的直觉就告诉我,唱歌的‘人’,肯定是我爹手里的那只‘洋娃娃’。”
“那时候的我,还不明白这种洋娃娃的学术名字叫做——巫毒娃娃。”
“巫毒娃娃最先起于非洲南部,出自巫毒教源。”
“这个宗教施法时需要通过一种媒介,就是巫毒娃娃。”
“但是原始的巫毒娃娃造型均是由兽骨或是稻草编制而成,各个面目狰狞。”
“加上其宗教仪式神秘诡异,故大多数人都认为巫毒教是个邪教。 ”
“而巫毒法术及巫毒娃娃更被视为邪恶诅咒的代表。”
“关于巫毒娃娃和巫毒教源,其实还有一个传说。”
“传说巫毒娃娃是巴西猎头族的祭祀用品,有陌生人或者不怀善意的人闯入他们的领地就会被活生生的割头颅,然后放在祭台上。”
“再由巫师念咒语、作法将被杀的人的灵魂囚禁在他的头颅里,用缩头术把头颅缩小成有胳膊、有腿的娃娃,这就是巫毒娃娃。”
“被囚禁在巫毒娃娃里的灵魂因为没有生命的祭奠就会跑到地狱里去。”
“因此要每隔一段时间用一个人来祭囚有灵魂的巫毒娃娃。”
“巫毒娃娃不仅是巫师诅咒而且还是邪恶的化身,相传巫毒娃娃可以把心存邪恶的人带到地狱,而自己的灵魂将复活在巫毒娃娃的身体里等待下一个猎物。”
“这些是我爹后来告诉我的,当时我爹从我家房梁上看见那只巫毒娃娃时,整个人的毛发一下就竖立起来了。”
“当然不是超级赛亚人的那种竖立,而是……源自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他手里的那只巫毒娃娃,面容狰狞,浑身被扎满了针,而且神情极度癫狂,看起来病态极了。”
“我爹质问道:你狗日的张大全,搞这些乌烟瘴气的给老子屋头是不?老子砍死你龟儿子的!”
“说着我爹就气势汹汹地冲进厨房去拿菜刀了。”
“然后拿着菜刀冲出来,看样子真的是想砍我大伯几刀,那眼神凶狠极了。”
“我大伯就伸手虚按了下,继续用方言说道:二娃,你龟儿子真的是慌求锤子!坐斗听老子慢慢说嘛!”
“我爹虽然是在气头上,但也不是那种一怒之下就冲动得直接砍人的性格。”
“他感觉我大伯有话要说,就好好坐下来了,左边放着巫毒娃娃,右边放着一把菜刀。”
“那阵仗就好像在说,你他娘的今天要是不把左边的鬼东西给老子掰扯清楚,老子就用右边的这玩意儿把你狗日的变成个鬼东西!”
“我大伯就娓娓道来,开始问我爹:二娃,你们屋头,最近有没有得罪啥子不该得罪的人?”
“我爹眉头一皱,不明白我大伯什么意思,反问道:啥子该不该得罪嘛,老子一天到黑就种个地,还得罪得到哪个蛮?”
“大伯收敛笑意,神色严肃地沉声说道:二娃!这件事情不是跟你娃开玩笑的,你娃不要乱开黄腔,个人好生闷斗脑壳想一哈,最近到底有没有得罪啥子人!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慢慢给我说!”
“看见大伯如此认真的表情,我爹这才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开始低头认真思考。”
“过了一分钟,我爹缓缓开口道:也~你啷个子说,好像还确实有个哈麻皮,上个月来老子屋头偷东西,遭老子打安逸了的!”
“大伯脸色微变,继续问道:哪个哈麻皮?你认得到不?”
“我爹想了想后说道:就是村头,坡坡坎坎底下住的那个瓜娃子屋头的娃娃,老子看斗他就鬼火冒!经常来老子屋头偷东西,一回二回,三回四回,屡教不改!上个月把老子屋头的母鸡都偷起跑咯,遭我撵他龟儿子撵了一路,把拉打称展啊的!”
“我爹一边用方言口吐芬芳,我大伯一边慢慢点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
“我大伯最后说道:你现在晓不晓得,你左手边这个鬼东西,是哪个龟儿子给你放的了嘛?”
“我爹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神色震惊道:我儿豁?是坡坡坎坎底下哪个瓜娃子蛮?!老子儿说不把他脚杆砍断!”
“大伯苦口婆心地说道:你一天天莫这么冲,别个既然背地里头给你搞这些,那我作为你大哥,肯定是不得放过他的,狗日的龟儿子,憋憋脱不到爪爪!”
“大伯又说: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查看哈你屋头,有没有哪个生病、倒霉、中邪的!如果有,要先尽快帮那个人处理!把这个鬼东西的影响消除掉,然后我们两个再去找坡坡坎坎底下的瓜娃子算账!”
“我爹听完连连点头, 赶紧朝我房间走来,问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当时虽然才7、8岁,但已经很能照顾自己了,就摇头说我没事。”
“我爹把手伸到我额头来量了下温度,却神情惊骇不已。”
“他的手,直接被烫红了!”
“而看到这一幕的我,整个人瞬间感觉到头昏脑涨,恶心想吐,浑身发热。”
“我当时就昏迷了过去。”
“直到醒来的时候,我爹和大伯都不在了,只有奶奶陪在我身边。”
“奶奶看到我醒了,高兴得手舞足蹈,说:娃儿嘞,你终于退烧了哟!哎呀真的是慌死我咯。”
“我就问我奶奶,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奶奶这才慢慢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