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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汤圆小声嘀咕：“麻烦来了。”
这对普通人无疑是好事，但对老妖怪来说，只是麻烦罢了。
麻烦？
夜九既然敢露出锋芒，就已经想好了说辞。
“爷是夜家人，你们谁要招揽，就去京都跟家主说去吧。”
一听这话，众势力立刻没了声。
他们不过是荣城这个小地方的势力罢了，哪里敢跟夜家抢人？
有人低声说道：“看来夜九并非弃女，而是万里无一的天才，夜家这是在藏拙呢……”
其他人都认同地点头。
都说夜家虚荣，有半点好东西都藏不住，没想到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夜九扫过众人：“所以现在，你们可以离开北梧了么？”
“可以可以……”
“走吧。”
一群人各怀心事，陆陆续续离开。
“好耶！”小汤圆拽了拽小屁股，“可以去干饭了！”
它早就饿了。
“嗯。”夜九的肚子饿了，今早上忙活了这么久，得多吃几碗饭才行啊。
她刚走出没几步，就被几名荣华导师给拦住了。
夜九微挑眉梢：“怎么？你们也想打架？”
“咳咳。”荣华导师清了清嗓子，摆出严肃庄重的样子，“经过我们对你的考察，决定重新收你入荣华学院。”
其他几名荣华导师也是面带优越的笑容，好像恩赐夜九一般。
赵馨儿急了：“荣华怎么能收夜九呢？子茜，你想想办法啊！”
那她们的好日子不就结束了？
夜子茜的脸色难看，这群老古董惯会见风使舵！
如今她与夜九的实力差距巨大，出面阻拦只会丢尽脸面啊！
“哼，真是便宜夜九了……”其他荣华学生亦是不满。
北梧学生则是失落不已，像是在看夜九最后一眼似的，非常恋恋不舍。
小艺更是直接捂住耳朵，不想听到大老说要离开北梧的话。
谁知。
“哦，不去。”
夜九极为冷淡平静地启唇。
“？？！”
荣华导师和学生们目瞪口呆，甚至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小汤圆满脸鄙视地看着那几个荣华导师，这几个人哪里来的自信？
以老妖怪的逆天天赋，去哪个学院不会发光？真是有够好笑的。
“不需要的耳朵可以捐给别人。”夜九丢下这句话就想走。
“夜九！”
夜子茜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知不知道荣华是荣城最好的学院？北梧要什么没什么，给不了你好的修炼环境，你会后悔的！”
她不想夜九进荣华是一回事，夜九拒绝又是另一回事！
夜九凭什么拒绝？有什么资格！
“你姐姐说得对，你可要好好考虑再回答，莫要意气用事！”荣华导师的语气不善。
这回。
夜九没了耐心：“赶紧滚，别耽误了爷吃饭。”
吃早饭可是大事，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耽搁的。
“呜呼！大老威武！”
“呜呜呜大老真是太好啦！”
“什么荣华学院？我们大老不稀罕，再不走就关门放狗！”
北梧学生们热烈欢呼，对荣华的导师学生们做鬼脸，把他们气得脸红脖子粗。
“夜九，你会后悔的！”
荣华导师恶狠狠地说完这句话，带着所剩不多的颜面，狼狈离去。
两座有着云泥之别的学院，在这一天完全颠倒了过来。
老院长开怀大笑，仿佛年轻了十岁。
乔青欣慰的同时也非常困惑，夜九这样的天才，为什么一定要留在北梧？
难道……是为了那簇灵火？
夜九从还在捂耳朵的小艺旁边溜达过去，随意问了一句：“今早吃什么？”
“你要走了吗？赶紧走吧，不要跟我道别！”小艺激动地叫道，“我一点……一点也不难过！一点也不会想你的呜呜呜……”
“？”
夜九惋惜地摇摇头，“这孩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痴呆了呢。”
“噗嗤！”
小汤圆笑出声。
旁边一众北梧学生也是哈哈大笑。
“诶哎？”小艺迷茫地环顾四周，一蹦三尺高，“大老不走了吗？太好啦！大老大老等等我啊！”
时光飞逝。
是夜。
夜九刚给帝褚玦送了晚饭回到宿舍，就看到楚山晚坐在椅子上沉思，一遍又一遍地画魂符，可都不起作用。
“丫头你来了。”
楚山晚转过头来，露出巨大的黑眼圈，“你这画得真没错吗？”
“嚯。”夜九吓了一跳，“你被人打啦？”
“不是，只是熬了两天夜罢了。”楚山晚摆摆手，“你快看看，有没有画错？”
夜九接过看了看：“没错啊。”
这就是她常用的挪东西的魂符，很简单的。
“嘶……你再画一遍我看看。”
见楚山晚这么拼命的份上，夜九便又画了一次，还特意画得很慢，尽量让他看清楚。
事实证明的确没画错。
楚山晚沉思良久，问：“除了画魂符之外，你还有没有做，或者想其他事？”
“唔？”
夜九迷惑地挑起眉梢，“当然是在想我想拿过来的东西了。”
“没见过的东西也可以吗？”楚山晚又问。
火药是官家管制的东西，除了荣城的军火库，就是被人私藏的了，她自然是没见过的。
小汤圆也很想知道，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倾听。
“当然。”夜九懒洋洋耸肩，“不过我能感觉到它的状态，从而知道它是比较危险的东西。”
她能感觉的火药爆炸时的力量，正好想借此捣乱，便顺手挪了过来。
没有火药，也可以是刀剑，或是灵力魂力刹那脱手时的力量。
闻言。
楚山晚骇得怔住。
这一刻，夜九宛若浩瀚星海般无边无际。第一次让他感受到，她对空间的感知能力有多么变态。
或许是他穷极一生也达不到的恐怖境地。
待她步步强大，怕是能将目所能及的所有时空境界，玩弄于股掌之中！
夜九认真地问：“怎么样？学会了没？”
小汤圆嘴角抽搐。
这能学会就有鬼了。
“我……我回去试试……”楚山晚顶着黑眼圈，走火入魔般走出宿舍。
重点在于感知物品的空间位置，他或许可以从最近的地方开始试起……他虽已年过半百，但将魂符修炼到登峰造极，仍是他不死不休的夙愿。